心上人是眼中钉(5)
难。祁砚清说。
周简马上说:没事!咱重在参与,街舞本来就不是咱的强项,输了没人说什么,就当积累经验了
是对别人来说难。祁砚清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
周简叹气,生活不易。
清神但凡咱能收点狂,也不会让人觉得咱去哪都是踢馆。
飞机快落地了,祁砚清关了视频捏眉骨,中秋晚会之后别给我接节目了。
好好好,你是该休息一下了,然后准备一下街舞的比赛内容
房卡给我。祁砚清打断他。
周简满脸疑惑,啊?
万誊的套房,你给我退了?
周简消化了几秒,然后从包里翻找房卡,干嘛住酒店不回家啊?陆老师拍戏吗?不在家啊?
清清不是我说你啊,整年整年的租酒店套房,咱有这钱买一套房不香吗?
祁砚清收好房卡,下了飞机就去了酒店,关机屏蔽所有信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秋节这天。
中秋晚会声势浩大,歌曲和小品穿插其中。
祁砚清的节目是开场后第一个舞蹈节目。
后台的工作人员在发月饼,一个女生走到祁砚清面前,清神中秋快乐哦,吃月饼。
谢谢,中秋快乐。祁砚清微笑着拿了一个。
清神你真的好好看啊!在人群里一下子就能看到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祁砚清笑着签了名。
女生压抑地低声尖叫,啊啊啊啊!谢喃凮谢清神!祝你和陆老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哟~
陆以朝啊。
又快十天不见了。
祁砚清拆开月饼包装,蛋黄莲蓉馅的,他咬了一口,有点甜腻。
他也反思了,陆以朝是有错的,他说话也不好听。
他说话总是不好听,被伤害了总想打回去,被刺激了就想刺激回去。
砚清,好久不见。忽然有人拍了他的后背。
祁砚清转头,是台里的领导,叫张什么来着?一个alpha。
张珩四十多岁了,对祁砚清温柔地笑着,文柏这次能请到你来表演节目,我实在没想到。
关于这次的节目,我有话跟你谈,我们来这边?张珩指向那边人少的地方。
祁砚清瞥了那边一眼,神情带笑,行。
等身边没人了,张珩看着祁砚清,这腰细腿长的模样很难不心动,尤其是这张脸,笑不笑都是绝色。
砚清,听说你一直在参加比赛,就是想要奖金。张珩拍着他的肩膀,捏了几下意有所指,我可以帮你。
哦?祁砚清双手抱臂,等他继续说。
还要我把话说得有多明白,今晚结束后来万誊找我,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张珩离他很近,说话的时候恨不得贴他脸上,色眯眯地盯着他舞蹈服看。
他眼馋祁砚清很久了,砚清,那我们今晚不见不散?
好啊。祁砚清笑着点头,然后伸手拎住塑料凳子,铆足劲就要往张珩脑袋上抡!
砰
祁砚清的手被按回去,凳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紧接着他被拥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一只手横在张珩跟他面前。
清清,在和张台长聊天?雅痞温柔的语调,磁性浪漫的声音。
张珩愣住了,祁砚清有点懵,看着身旁的人,怎么会是陆以朝?
陆以朝说着话把祁砚清揽在自己怀里,找了你好久,中秋快乐,清清。
第十章 小楚星的电话当然更重要
中秋快你怎么在这儿?祁砚清猛地反应过来追问。
陆以朝笑:我不能来?
祁砚清等他回答。
陆以朝:我是这场晚会的主持人之一。
这事祁砚清真的不知道,文柏也没说,彩排的时候他也从来没遇上过陆以朝啊。
旁边过来负责人给陆以朝试麦,笑着解释:清神,是林可有突发情况,陆老师来临时补位的。
原来是这样,陆以朝目前人气正高,这么说的话找到他也不奇怪。
工作人员又说:三天前通知的,陆老师一直瞒着你啊?这小惊喜给的,酸死我们了哈哈哈!
祁砚清也笑了几声,这当然不是为了给惊喜,是陆以朝根本不屑跟他说。
但是,误会也挺好。
祁砚清勾住陆以朝的领带,把他拉低一些,明亮勾人的眼眸带着笑意。
陆总,中秋快乐。
他闻到了久违的白兰地酒香,微微失神,轻扬着脑袋,红唇贴到了他的下巴。
他想陆以朝了,说来也好玩,他只能在大庭广众下拥抱陆以朝。
周围响起笑声,还有人偷偷拍照,余光能看到他们的羡慕是真的。
祁砚清觉得自己挺虚伪的。
在外人面前,总想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可怜。
被晾在一旁的张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说什么都显得尴尬。
怎么也没人跟他说祁砚清的alpha在这边?
刚才不会真的听到的吧?台里这么多人,陆以朝是明星,肯定也会顾忌自己的身份不乱说话。
陆以朝揉着祁砚清的头发,转头笑着看向张珩,张台长,您找清清聊什么呢?跟我细说说。
张珩一股领导作态,挥了挥手臂,哈哈哈没什么,就是跟砚清说别有压力,我们很看好他的节目。
祁砚清半靠在陆以朝怀里,明眸浅笑,声音清亮,让我晚上去万誊的事不细说说?
现在周围都是人,这句话一扔出来就炸开了水花,没人说话,但没人的耳朵闲着。
吃瓜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张珩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神情显出尴尬,砚清这是说什么玩笑话,我刚才就是逗你的哈哈哈
祁砚清啊了一声,语气冷恹恹的,可我这人不经逗,开不起玩笑。
张珩神情僵住,玩归玩,他还不想惹一身腥。
砚清,这就过了吧,让你别紧张而已,你是不是想多了?
看着气氛跌至冰点,周围的人大气都没敢出一下。
周简的声音猛地从不远处响起,伴随着疾跑,一把扯住祁砚清的手。
清神!我清神!快!十万火急的事,咱要去定妆了!
然后转头跟张珩说,语速极快,不给反驳的机会。
张台长!清清开玩笑而已,不就是一起吃个饭嘛!刚才我都听到了,你说要请喝茅台的,转眼就不承认了可还行?下次!下次一定得喝!
张珩顺着台阶下,还不是怕你们几个喝光我的存货哈哈哈。
祁砚清被周简带走后,张珩借故离开。
陆以朝站在原地,扬起雅痞温润的笑,各位继续忙。
对讲机里让主持人候场,他该去侧幕条等着了。
周简一气儿把祁砚清带到卫生间的走廊,压低声音。
我就离开十分钟!十分钟就出事了!我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都要心梗了啊!
祁砚清接过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微博。
【某TZ利用职务之便企图对某舞者不轨,被正牌解救,平时泡夜场被抓包就够够的了,脏手居然敢伸到某舞者,以为自己香饽饽呢?没想到吧,被打脸了,哎嘿,看不上你个癞蛤蟆!】
这帖子回复的极快,三分钟就过了千。
内娱最受欢迎夫夫CP能受这个委屈?
两人情比金坚恩爱两不疑,是你等凡夫俗子能撬的?
当我们粉丝吃素的吧,屎都给你打出来信不信。
TZ=台长=副。某舞者今天有晚会,懂得都懂。
为什么开始删帖了?这就屏蔽了?
一声资本大过天,爸爸我好怕啊,你爷爷我开小号继续发!
周简捂着心脏,回想到刚才那个气氛都要窒息,你刚才是不是想收拾了张珩?
清清我求你了,再遇到事别硬刚行不行?得罪太多人了以后的路不好走!
你和陆老师都是公众人物,形象要正面,你们cp粉丝那么多,哪次出现个小人物不都给你们怼回去了?
你动手你动嘴那就变味了我清神!
祁砚清不走心地应了声,转头找陆以朝去哪了。
周简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晚会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准备别被影响到你去哪啊?!
他看到陆以朝已经上台了,一身黑西装正式又俊朗。
陆以朝念完开场白就下了台,看到了等在侧幕条的祁砚清。
人多的时候,陆以朝一直是个合格的爱人。
他走过去给祁砚清捂着手,手真凉,冷不冷?我给你捂一会儿。
祁砚清很顺从,说:一会儿我跳舞。
我知道。第三个节目,我就在这里看。
祁砚清笑了,今天是真的开心。
今年的中秋很好,是他和陆以朝一起过的,最重要的是陆以朝要看他跳舞了。
谁能看出这是大吵一架后冷战十多天的两人。
官方搞事最为致命。
当陆以朝在台上报出节目名字的时候,台下响起一阵猛烈的掌声。
陆以朝:接下来请欣赏舞蹈表演《渡》。表演者,祁砚清。
祁砚清扶着胸口,低沉温柔的声音透过话筒透过音响立体环绕。
陆以朝在叫他的名字,这么温柔的。
灯光暗下来,热情的拉丁舞曲前奏就充满性感和浪漫。
陆以朝下台,站在台阶中间伸手扶了祁砚清一把。
祁砚清穿一身黑色舞蹈服,碎钻璀璨流苏动感,身材纤细修长,五官精致迭丽,真像一朵盛放的红玫瑰。
台下尖叫鼓掌、原来祁砚清的舞蹈不是简单的拉丁,中途场内一度沸腾。
直到祁砚清大汗淋漓地下了台,从热舞中缓过来,眉眼带笑,整个人极有灵气,更显惊艳。
他喘着气,在后台接过周简的毛巾,陆以朝呢?
周简给他披好羽绒服,清清你今天好成功!燃炸了!刚才那个转变我看了都觉得好惊艳!
文柏也冲过来,真不愧是清神啊!我们彩排没露底,刚才那一下子给总导演都惊到了
谢了,不用夸了,我有事先去下那边。祁砚清笑着指向右侧,他看到陆以朝了。
他笑着跑过去,离着还有一步就听到陆以朝温柔的笑声。
我还没说中秋快乐,吃月饼了吗?什么馅的,又是五仁,你怎么还喜欢吃这个口味
祁砚清笑容僵在脸上,心脏突兀地快跳几下谁的电话?
陆以朝没意识到身后有人,就顾着专心打电话了。
节目没什么好看的,现在演什么?应该是刚跳了个舞我又不爱看这个,小楚星难得给我打个电话我还能不接?
祁砚清就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位置,喉结艰难地滚动着,一点声音都挤不出来。
心口像被利刃挖去了一块,寒风生生往里灌,他冷得一直在抖。
第11章 白月光眼中星
祁楚星是谁。
是陆以朝的白月光眼中星。
是陆以朝爱了七八年却没能在一起的人。
是自己最不想面对的弟弟。
陆以朝打电话的时候轻松逗趣,言语间都舍不得挂掉这个电话。
这份温情,祁砚清自认为他没有得到过。
好,就先这样,好好好,我吃月饼嗯,我替你转达,早点休息。
陆以朝笑着转身,看到了祁砚清,温润和煦的表情还没淡去,有事找我?
祁砚清看着他,不一样。
陆以朝看他的时候,跟谈起祁楚星的时候不一样。
祁砚清犯了烟瘾,顺手掏口袋才记起自己穿着舞蹈服。
陆以朝听着节目预报,这个节目之后是他上台报幕。
他把手机装好,周围没人,他淡漠地跟祁砚清说:楚星跟你说中秋快乐,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弟嘶!
祁砚清不等他说完猛地扑到他面前,用力咬他的侧颈,破皮出血,他恨不得撕下陆以朝的血肉。
你发什么疯!陆以朝用力掰开祁砚清的肩膀,把他推到墙边按住,低吼怒斥。
祁砚清唇角带血,在他苍白的脸上添了颜色,他被推到墙边,脊背生疼,目光涣散有些失焦。
陆以朝按住脖子,还在流血,他吃痛地用手帕按压伤口,祁砚清你他妈闹什么!
祁砚清扯了扯嘴角,手撑着墙站直,黑眸冷漠地盯着陆以朝。
质问的话就在嘴边,他却说不出口。
陆以朝吸着冷气整理衣服领口,还好穿着深色衬衣,领带系紧些能挡住。
他眼神阴沉地看向祁砚清,按住他的肩膀,压低的声音,祁砚清,你给我等着。
文柏正好走过来,看两人黏糊糊地挤在墙边,笑着骂:臭情侣!该上台了!
陆以朝离开后,文柏上前拍祁砚清的肩膀,清神,有更好的活儿给你,考虑一下?
有烟吗。
有是有,场馆内不能抽,出去?
祁砚清觉得喘不过来气来,喉咙发紧,嗓子眼像是要黏连在一起。
他快步走到外面,去到走廊尽头的阳台,越发觉得呼吸困难,窒息感袭来。
你烟瘾这么大啊,开场才多久就忍不住了。文柏递给他烟火。
祁砚清手有点抖,一口香烟深吸入肺,窒息感才好了些。
文柏:我真觉得你天生就是跳舞的,你一跳舞就让人挪不开眼睛知道吗?不夸张,真是这样!
不然你们舞蹈圈子也不算大,怎么属你最能出圈。砚清,我说真的,你来
祁砚清没听到他说什么,目光凉薄,脑袋微垂着,手边的烟蒂越来越多。
文柏刚说了三句,忽然就开始发脾气,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什么事都不说!生气了不高兴了倒是说啊!看着好像是让你受委屈了,那总让别人猜猜猜,猜个毛线啊!
祁砚清:?
好好的骂他?
他转头看文柏,才发现他拿着手机在打字。
注意到祁砚清的视线,文柏不好意思地说:我先回我女朋友信息再给你细说。
祁砚清看到文柏打的字。
【宝贝今天想吃草莓吗?还是车厘子?宝贝给我一个投喂的机会吧。】
【昨天是我不好,我忘了你在健身不能看我吃炸鸡。】
这些字可跟他刚才骂的话是两个极端。
你怎么不把刚才的话跟她说。祁砚清问。
那我可舍不得,我说出来纯粹是自己排解。
祁砚清目光复杂,又点了一支烟,冷风吹得他头疼,也把他刚才的燥郁吹淡了。
他有事也不爱说,放在心里比说出来轻松多了。
说了就是服软,就是认输。
陆以朝又不爱他,有些话说出口就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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