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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痛哭流涕求我原谅[快穿]——蓝灵仙(34)

    羽涅手指动了动,心想,我明明费尽心机让你们相互憎恨,让你看清南星是个什么坏胚子,让你厌他恨他,就是为了让这株药死的时候你少点痛苦,可没想到你还是陷得这么深。
    南星可真是让他另眼相看啊。
    居然让他怎么头疼。
    真是不乖,看来是很久没有教训了忘了痛了。
    月见回到密室时,南星已经睡着了。
    屋子里的气味很大,但南星身上的香味竟是掩盖过了□□过后的气味,那个气味令人着迷,他的舌头抵住上颚,让自己稍稍清醒。
    热水已经备好,月见从凌乱的床上把南星抱进浴桶清洗,这期间南星没有醒过来。
    他好好的换了套被子,给南星穿上衣服后才把他放在床上。
    他握着拳在床头看了一会儿,他心里对南星痛恨,可又迟迟不肯离去。
    他心里想,我就看一会儿。
    南星不说那些让人刮心般痛的话时,又安静又美丽,总让他想起从前的点滴。
    从前南星为他哭的时候、在雪山上粘着他的时候,可想到最多的却是那时在决明宫,南星站在一树花藤下对着他笑的样子。
    他记得那日午后,阳光明媚,两人还有些生疏,但一说起话来就像有说不尽的话。
    明明是那样美好的开始。
    竟不知是个骗局。
    原不过是那决明宫宫主无聊时玩耍的把戏,他不过是为了玉玺被利用的器具,他是他掌中玩物。
    如果他的手放在南星的前额,有些想触碰他。
    如果一切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是真的,那该多好啊。
    或者是,要骗我,便骗我到死,永远也不要让我知道真相。
    南星的额头光洁饱满,发丝软软地搭在上面,看起来真的好乖,是让人想宠着抱着的乖巧漂亮。
    正在这时那双眼睛突然睁开了。
    月见没由来的心跳得快了,他怕南星再说出什么话,可南星一句话也没说。
    但是月见的手又抖了起来。
    因为他看见南星那双眼睛看的是他右边的脸。
    他的右边脸,被楚将离划了一刀,他来为南星清洗前特意用假皮贴得严严实实。
    可为什么南星又看他?
    他有些紧张的摸了摸脸,以为是流血了,可摸了摸,什么也没有。
    假皮也还在。
    可是南星的眼睛依旧看着他,那种讥讽又奇异的眼神让他如芒刺背。
    你、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南星冷笑一声,又闭上了眼。
    月见的指间发抖。
    你为什么又不看了?
    是不是我的脸坏了,变成了丑八怪,你连看都不想看了?
    他急急忙忙回去,在明亮的水银镜前照了又照,那精心贴上的假皮似乎总有些不自然。
    但总比没贴好。
    他贴上假皮的时间更多了。
    白日里几乎都贴着。
    那日青山派的掌门来心剑山庄让他要个说法,他儿子江寻被派去做个任务就死了,掌门不服,要见月见。
    月见心事重重,说拿些银钱赔偿,便草草了事。
    掌门拿了银钱心中已经有怨,暗暗骂了句小白脸。
    月见模模糊糊听见一个脸字,他猛然看向那掌门:你说什么?
    青山派掌门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发麻,也只能忍气吞声,悻悻回去。
    他在带着银钱往青山骑马回去,不知为何总是背脊发凉,人生几十载的经验直觉让他觉得待在心剑山庄不妙。
    赶紧回去才能心安。
    那月见一个毛头小子,不久前接手了一个破败门派,听说去玄冥教寻仇还被欺负得很惨,江湖上的人正想落井下石人人踩上他一脚,没想到这人突然间手段强硬起来。
    不仅抢回了将要被蚕食殆尽的冷家产业,还将心剑山庄整顿得井然有序,听人说他不知怎么武功突然高深了不少,想找麻烦的人都在他手里吃了亏。
    他想,大约是被欺负惨了发了狠。
    这种人极为记仇,不是好相与的。
    他骑马半路让马吃了点草,自己去河边洗脸喝水。
    突然间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真如幽灵一般。
    他听见那个声音说:你刚刚说,我的脸怎么了。
    他在流动不息的河水倒影中看见那个人的脸。
    右半边脸鲜血淋漓。
    羽涅最近发现月见越发喜怒无常,而且不听他的话,总是把那个不透风的假皮贴在脸上。
    那样的话不利于伤口愈合,也更容易留疤,更甚的是久治不愈的伤口很可能会腐烂。
    可月见偏偏不听。
    只要有人看他的脸,他便以为是自己脸不好看、假皮被发现了。
    但他人不看他,他也愈发觉得是自己的脸有问题他人才不看他。
    不止白日如此。
    夜晚,他要去密室和南星一同过夜。
    那张假皮更贴得严实。
    羽涅说:他这样害你,你怎么还待他如此好。
    好?月见冷冰冰道,我怎是对他好,我恨他入骨,我是在折磨他!
    羽涅觉得是南星在折磨月见,南星肯定耍了什么花招。
    药的力量的确会让月见对南星着迷,但也不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也不会如此折磨着自己。
    他必须要去教教南星做人。
    月见一般是饭点和晚上才去南星那里。
    午饭过后,月见正去处理心剑山庄的公事,羽涅便趁机去了密室。
    南星听见石门响动,依旧一动不动裹着被子缩在床的角落,他以为是月见,没想到来的是羽涅。
    羽涅一进去密室立刻封住自己的气海和嗅觉。
    密室里通风没那么好,南星被一直关在这里,整个屋子都是南星的气味,那种令人着迷的药的香味。
    几乎是无孔不入。
    他一眼就看见南星缩在角落里。
    这么多天过去了,即使被幽禁,南星依旧是那么漂亮,几乎是只要有人看见他,就觉得那是难以移开眼的美丽。
    他手底下养过不少孩子,南星是最漂亮也是最没有天赋的孩子。
    美丽又无法自保的东西容易招人抢夺,他养的那些孩子多数想要这件孱弱美丽的器具。
    可惜这个东西终究是给月见的,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得到。
    羽涅走过去,轻声唤他:阿南。
    南星这一次反应没那么大,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羽涅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在他的印象里,南星对他孺慕又敬爱,毕竟他可是把南星从水深火热之地救了出来,又让他坐上决明宫宫主之位。
    他记得南星小时候可是极力想要他的宠爱,每每得到一些奖赏,都是开心得要命。
    如今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自己被敬爱的养父当做药人养大,自己受尽折磨只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他应该发疯、崩溃、或是不可置信,甚至可能是卑微地问他是不是真的。
    可是没有。
    除了那次他第一次和月见一起出现在南星面前之外,他再也没见过南星发疯。
    甚至没有露出满怀恨意的眼睛。
    仿佛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阿南。他不厌其烦再唤了一声。
    如果是南星小时候,他每每这样唤他,南星肯定是像只小狗般快乐的过来了。
    因为他是那么的渴望有人疼爱。
    而现在南星只是冷冰冰地说了一个字。
    滚。
    呵。羽涅露出了一个微笑。
    以往每一次他这样笑,接下来南星就会害怕、会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祈求他,因为接下来就会发生可怕的事。
    但这一次没有,南星的双眼终于看了过来,那样凌厉似刀、充满恨意和反抗的眼神。
    可这样恨到极致的眼睛,竟然美得惊人。
    以往的南星都是对他顺从至极,无聊透顶毫无趣味,像个美丽的傀儡。
    他稍微有点儿兴奋,带着些恐吓的意味:知道我接下来要对你做什么吗?
    南星冷冷地笑:你有种杀了我!
    羽涅笑道:我怎么会杀你?他从袖袍里拿出一双精心缝制的白色手套,悉心地为自己戴上,将自己的双手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去碰了碰南星的脸,你是我精心调.教出的药人,我怎会让你死?只是你近来很不乖啊
    接着南星看见他手里握着一个东西。
    南星眼眸睁大。
    这个东西他太熟悉了。
    这是一个连着两条链子的镂空小球,是羽涅专门为他设计的东西。
    把这个小球塞在他嘴里,链子捆紧,为防他过于痛苦咬舌自尽。
    以往每次受罚这个小球都会出现,只是以往都是羽涅让属下去罚他。
    这是第一次亲自动手。
    南星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惊慌喊道:滚!你滚!
    南星跌落在柔软的毯子上,他爬起来想要躲开,但是脚踝却被羽涅捏住。
    羽涅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拖了回来,南星凶猛的反抗,但在他眼里不过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南星被罚,总有人争着抢着要这个机会。
    因为这只小猫反抗的样子会让人兴奋。
    他记得有个孩子在罚南星的时候被南星弄死了,但即使这样也是大把人愿意,这甚至成为了一个奖赏。
    但他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少年,他下手毫不留情,他捏住南星的下巴,很快就把小球塞了进去牢牢捆住。
    他笑着说道:最近养了一只蛊还没来得及试,阿南,我记得你最喜欢我赏的东西,不如这就赏给你了。
    他说着便将南星套着锁链的双手手腕握住,按压在头顶,手脚不能碰自己,乖乖站好,好好给我受着,谁叫你这么不乖!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羽涅脱离任务npc行列,正式加载死亡倒计时豪华套餐。
    第51章 你是我的药51
    好像是被千万只毒虫啃咬。
    不止是疼,就连血管骨头都像是有着一条条毒虫蠕动攀爬,一点点啃食他的血肉。
    痒意深入骨髓,恨不得让人把自己的皮肤撕掉。
    南星的嘴里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美丽的眼睛里泪水决堤般流落,他痛苦哀鸣,浑身都在颤抖。
    但他手脚都不能动弹,双手甚至被羽涅举得高高的。
    他一边哭一边恶狠狠的盯着羽涅。
    羽涅慢悠悠地笑道:看来还不没学乖。
    他说着又加了一只蛊虫,南星的痛苦瞬间翻倍,他的眼睛已经没有办法聚精会神的盯着什么东西了,如意识涣散般失去了焦距。
    泪水像珍宝般从下巴滴落,口中流下涎液,长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凌乱又凄惨。
    但是羽涅发现他更美了,是一种莫名的艳情颓靡,像腐烂的尸骨堆里开出了一株娇艳的花。
    双手软软的垂下,不再挣扎地在他手心里。
    羽涅怕把他弄坏了,连忙撤回来一只蛊虫,他稍微贴近南星,道:现在学乖了吗
    他皱了皱眉:阿南,听见我说话了吗
    南星瞳孔涣散,但他此刻非常清醒。
    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这个羽涅,他居然没有感知到他的气。
    就好像是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
    A7:羽涅的身体扫描完毕,该生物为人类,有生命迹象,但特征有异于正常人类,该特征表现为:心跳微弱,呼吸微弱,畏光,嗅觉味觉丧失称之为炼药残次品。
    南星思索:已经有两次,他每每见我都封闭自己的气海和嗅觉,明明没有嗅觉,是畏惧在我这里嗅到什么东西?
    A7:该问题的答案解锁涉及规则因果律,宿主应该已经猜到了,但直接得到结果有一定风险。
    南星在脑海里笑道:没关系,我很快就能得到。
    南星的双眸慢慢聚焦,眼尾乖巧地垂下,长睫上沾染细微的泪珠。
    他看见羽涅的手又伸了过来,他惊恐地后退,将背脊死死贴在冰冷的墙上。
    羽涅的指间停留在他前额,指间上是一只紫色的蛊虫,正虎视眈眈盯着南星。
    羽涅笑问:现在能乖一点了吗?
    南星眼眶里的泪水伴随着他点头滑落。
    羽涅说:月见是我恩人的孩子,而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身体不好,你恰好能救他,我便将你炼成药人待他好了你便自由了,所以你要好好待他,知道吗?
    南星心中冰凉得像落了一地雪,他身体不好凭什么要作践我来救他,你的恩情与我何干,这便是你们二人欺骗我、虐待我、凌.辱我的理由吗?我与你们有何仇怨,要折磨我至此?
    但他的眼睛里是一汪水,乖巧点头的样子看得人心都化了。
    羽涅解开他嘴里含的小球,垂眸看向他的眼睛:记得喊我什么吗?
    南星轻轻地喊:义父。
    羽涅摇头:不对。
    南星想了想,才道:前辈。
    羽涅笑了起来:这才对嘛,月见喊我什么你便喊我什么,你是他的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药不乖就会痛,就像今天一样,记住这个痛了吗?
    南星哑声,带着一丝哽咽:记住了。
    羽涅摸了摸他的头,态度温和:这才乖,擦干眼泪,待会月见要来了,别让他发现你哭了。
    南星听话地擦了擦眼泪,羽涅也将他一头被汗水浸湿的长发烘干,也烘干了他身上的汗水。
    他又说了些敲打的话,这才放心离去。
    他转动机关,他虽然封住气海闻不到,但知道室内的气味很大。
    那种令人着迷的药香要排气。
    厚重的石门像巨大的怪物般缓缓启动,张开大口。
    露出黑暗的彼端。
    羽涅眼皮微动。
    石门外是月见拿着一盏昏暗的笼灯,苍白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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