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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二十画先生(45)

    傅时雨淡淡瞥了眼,那玩意儿高高耸立,想必已经憋到极限了。
    哈达滚烫的身体重新压上来,yin.色地嘿嘿笑着,现在可以了吧,美人。
    大爷真的等不了了!
    傅时雨莞尔一笑,葱白似的指尖暗示的在哈达胸口勾勒画圈。
    哈达忙不迭把他手攥在掌心,重重亲吻几口,眼神炙热的盯着底下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喉结拼命滚动,恨不得把这尤物紧紧揉进怀里。
    心里这番想,行动也紧随其上,埋头凑在傅时雨耳边乱拱,双手则使劲撕扯着底下美人身上的暗红锦裙,迫不及待想看这华美衣衫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绝丽景色。
    他闻着傅时雨身上的幽幽清香,眼里痴醉沉迷,右手徐徐滑到傅时雨的大腿,不经意摸到丝滑的锦缎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哈达奇怪的问,刚想抬头。
    殿下难道没见过傅时雨欲言又止,伸手缓缓勾住他脖颈,唇角微翘,轻轻凑近耳边,充满恶意地笑着,大JB么?
    哈达还没明白JB为何意,脖子上就抵上来柄锋利精巧的匕首。
    滚烫的体温随着冰凉的利刃逐渐消褪,他瞳孔紧缩,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想起身。
    傅时雨手里的匕首逼近了些,很快就在哈达黝黑的脖颈上划出一道鲜红血痕。
    他勾唇笑了笑,我第一次握这个,殿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以免我受到什么惊吓,一不小心划重了些,您喉咙
    傅时雨的话戛然而止,哈达盯着这人笑靥如花的脸,心尖一颤,不禁寒毛直竖。
    他阴森地问:你是何人?
    傅时雨笑而不答,良久,才说:殿下先起来吧。
    你底下那东西怼的我不太舒服。
    哈达没料到这如花似玉的美人竟如此直白,脸一臊,急忙翻身下榻。
    傅时雨随着他的动作起身,匕首丝毫未挪,淡淡地说:喊。
    喊什么?哈达故意问。
    傅时雨不言,匕首摁重了些。
    哈达脖子一痛,伸手摸了摸,发现掌心上有血,神色顿时凝重下来,不敢再多问,对着帐营外怒吼道:来人!
    快来人!有刺客!
    傅时雨推着他出了营帐,账里的匈奴纷纷被惊动,齐刷刷地跑了过来。
    当看着自家身强力壮的二王子只穿条亵裤,被一位弱不禁风的美人胁迫在怀里时,登时有点憋不住笑意,嘴角抽搐的仿佛快要痉挛。
    听到他们窃笑的声音,哈达面上升起几分赧然,恼羞成怒道:不准笑!
    傅时雨如同没看到他们脸上的打量和嘲弄,语气平静地说:叫你们大王子出来。
    不然我杀了他。
    对面围观的匈奴面面相觑,不由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全然不信他真的会动手杀人。
    连被挟持的哈达都哈哈笑道:闹点小脾气就算了,本王子可舍不得你这样好看的美人,等会成了我大哥的刀下亡魂。
    傅时雨任由他们轻视地嘲笑,手里的匕首突然换了个方向,改为刀尖稳稳抵住哈达的咽喉。
    对面放声大笑的匈奴猛地止住笑声,哈达面色微变,颤声道:什什么意思?
    夜风卷起傅时雨落在鬓角的长发,他一双温润而泽的桃花眸里罕见没有笑意,生冷似冰,瞳里深沉如渊,淡红的唇似三月粉桃,映衬着染墨夜色,犹如摄魂夺魄的艳鬼。
    去叫。
    没有起伏的语调降在耳边,如同是鬼神临近的敲门声。
    悬在弦上的哈达率先反应过来,慌乱的怒叱:还不快去叫!
    快去叫我大哥!给我叫过来!
    吵什么?
    正忙着审问楚晏的曼达掏了掏耳朵,烦躁不已的踏出中军帐。
    当见到被挟持的哈达时,他眼里一愣,又看向握住匕首、雌雄难辨的美人
    沉默半晌后,曼达不禁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蠢货。
    哈达接收到他大哥厌弃的眼神,心里顿时又羞又气,喋喋不休的骂道:我大哥出来了,你他娘的还不放了我!
    说完,他又看向曼达,狐疑地说:大哥,这心肠歹毒的臭.女表.子不会是你的人吧?不然怎么会专程跑军营里找你。
    曼达眸色一冷,怒声道:闭嘴!
    傅时雨像是没听到他嘴里的难听字眼,眼里波澜不惊,神色清冷地说:把世子放了。
    听到世子二字,两人的脸色微凝,哈达不解地问:什么世子?
    曼达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立马放声笑道:原来是广陵世子的人!
    广陵世子?
    哈达当即吓得神色骤白。
    他之前腿受了伤,这一年没怎么上过战场,但广陵世子的赫赫威名还是听过的。
    直接一来就剿灭了山塘峡的近十万匈奴,从此一战成名。
    匈奴军营里还给他取了个冷面阎王的封号,甚至隐隐有盖过定远将军威名的趋势。
    听说他还是定远将军的儿子,果真是后生可畏,前途无限。
    哈达刚抱着傅时雨一阵狂奔,也没留意到这边的情形,听到这话,瞬间气急道:你找广陵世子去他的军营啊!跑来这干嘛?
    傅时雨幽深的目光望向站在对面的曼达,轻声问:他人呢?
    曼达沉默不语,凶悍地瞪着他,傅时雨眼里全无惧怕,直直迎接着他威厉的眼神。
    旁边的匈奴摒心静气,谁都不敢吱声。
    哈达察觉到刀尖已经刺进喉咙,登时吓得汗如雨下,面无人色。
    他结结巴巴地喊:大大哥。
    曼达收回视线,恨恨地骂了废物,转身朝旁边的匈奴烦躁道:把人带出来。
    是。
    瞥见对面大哥阴狠的目光,哈达更是缩头驼背,宛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偌大鹌鹑。
    快过半盏茶的功夫,人还没出来,曼达刚想差人去看。
    结果就看到活动开绳子的楚晏迈步从营帐里出来,手里提着一把沾血的长柄刀,显然里面的匈奴已经全部丧了命。
    曼达心里沉重,没想到受这么严重的伤,他竟还能挣脱绳子,甚至杀了看守的几个士兵。
    这广陵世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本事如此了得,为何之前又默默无闻,直到现在才声名鹊起。
    楚晏看到傅时雨挟持着哈达时,眼底一怔,显然也没料到会是此番情景。
    曼达讽刺道:广陵世子艳福不浅,姘.头都找到军营来了。
    四下静默,气氛紧张,如弓上绷着的弦。
    看楚晏看着没什么事,傅时雨心里松了口气,朝曼达说:劳驾大王子帮我们准备匹马。
    曼达表情阴霾,晃见哈达苦苦哀求的眼神,最后还是于心不忍地抬了下手,按他说的做。
    匈奴士兵应是,很快牵上来一匹鬃毛发亮的好马,傅时雨挟着哈达往军营外走。
    曼达和其他匈奴想跟上去,傅时雨的刀尖毫不留情地刺入表面的皮肉。
    不要动!站住!
    哈达当即吓得膝盖一软,差点没出息地瘫跪在地。
    楚晏翻身上马,大腿箭伤的麻药劲儿已经过了,他勉强可以自由活动,持缰跟上傅时雨的身影。
    看到已经走出不远,楚晏缓缓解下身上的盔甲,冷漠地说:可以了。
    傅时雨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用力把哈达推出去,然后紧紧握住楚晏伸下来的手。
    肩膀一阵撕裂的剧痛,楚晏唇色发白,没忍住泄出一声低吟。
    他咬牙把这人拽上马背,沾血的盔甲跟着落在傅时雨肩头。
    楚晏双手穿过他的细腰,沉声喝道:驾!
    棕色马匹风驰电掣的往远方奔去,飞驰出去的那一瞬,铺天盖地射来的箭雨落在马蹄后,好几次闪着寒光的羽箭近乎擦身而过,傅时雨清晰闻到鼻尖的血腥味更浓郁了些。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身后这人冷漠深邃的五官,绷紧的下颚线显得整张脸硬朗刚毅。
    胸口那股异样的烧灼感又升了起来,他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黑夜深处暗不见光,如同是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一路策马飞腾,眼见快甩掉那些匈奴时,楚晏突然回头,阴鸷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恼羞成怒的哈达身上,随后手里长刀如附雷霆万钧般飞掷而去。
    怒不可遏的哈达瞥见闪着锋芒的刀刃直冲而近,立马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
    坚硬的靴底急促地擦过泥土,随后因不敌惯力,屈膝猛跪在地。
    飞来的长柄刀惊险万分、直直地插在腿间。
    哈达脑子一空,神色怔忡的抬头看向前方。
    棕马消失在夜里的最后一息,楚晏浅浅勾了下嘴角。
    极快,犹如昙花一现,稍纵即逝,承载着浓得化不开的讥诮和藐视。
    作者有话要说:下完千字收益榜的日常:
    我:我肯定写崩了!一直掉收!
    基友:刚下夹子,有涨有掉,正常。
    几天后:
    我:我肯定写崩了!还在掉收!
    基友:恭喜。
    我:???
    基友:周一清收,周四有榜。
    周四假如没榜:
    我:崩了。
    基友:刚下夹子,有涨有掉,正常。
    我:
    第53章 尺寸
    疾行如风的骏马在一处山谷里停下来。
    傅时雨抬头看了眼,发现这山谷群山环绕,高矮不一,参差不齐,远远看去像是狼嘴里的一口尖利獠牙。
    他刚想下马,肩上突然一沉。微微侧过头,见楚晏微阖着眼,唇色惨白地倒在脸侧,渗出冷汗的额头贴着耳根,上面温度烫的惊人。
    世子?他轻喊了声。
    傅时雨抬了下肩膀,人事不省的楚晏松开马缰,无力地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座下马驹受惊,原地转圈踏了几步,傅时雨急忙拽紧缰绳,喝道:吁
    安抚好躁动的马匹后,他这才抓着马鞍,艰难地翻身下马,然后快步朝倒在草地里的人走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人背后插着两支羽箭,里衣的白色衣襟已经被染成血红。
    傅时雨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下伤势。
    万幸没伤着要害,但也必须尽快处理。
    他抬头望了眼天色,应该快破晓了,不过雾蒙蒙的,周围狂风大作,暴雨来临的前兆。
    傅时雨目光晃了一圈,正好瞥见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个黑漆漆的山洞。
    本来弯腰想把楚晏扛起来,扛了几次,人没扛动,他自己倒累得气喘吁吁。
    虽然知道这话现在说出来有点过分,但傅时雨现在也是确实没办法了。
    他伏身对准楚晏的耳朵,小声地喊道:世子,你要不再撑会?
    先别晕太快,我弄不动你。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楚晏轻轻皱了下眉峰,傅时雨再接再厉地说:或者你自己站起来,我扶你进山洞。
    楚晏闭着眼烦躁地呢喃了句,吵。
    傅时雨扶额叹气,头疼怎么把这人拖上去。
    不经意瞥见底下这人已经睁开眼,只是瞳孔依旧涣散,看着还没完全清醒。
    楚晏眼里茫然一瞬,随后手肘撑着土地想站起来,傅时雨想去扶他。
    不用。楚晏不耐地抬手挥开,嗓子嘶哑地说:我自己起。
    见楚晏摇摇晃晃、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傅时雨心里无奈,默默上前拉过他的手扛在肩头。
    许是有了支撑,脑子混沌的楚晏,身上的大部分重量开始转移到他肩上,傅时雨眉眼一沉,只能咬牙硬扛着这人往山洞上走。
    短短的一段山路,傅时雨累得汗流不止,差点跟楚晏一起倒了,好不容易连拖带拽地到了山洞门口。
    傅时雨疲惫不堪地跪倒在地,抬头看了眼旁边的人,发现他又神志不清地晕了过去。
    傅时雨把楚晏放平在地上,往山洞里扔了几颗石头。
    听到里面没什么动静后,他又掏出早备在怀里的火折子吹开,站在洞口瞧了几眼,飞出几只扑翅乱窜的蝙蝠,里面瞧着空荡荡的,不像是野兽栖息的巢穴。
    傅时雨松了口气,弯腰把这人拖了进去,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又赶紧趁没下雨拾了一堆干柴回来,然后牵着在山脚吃草的马匹回了山洞。
    解下马背上的水壶,去接了些山涧里的泉水,又找来被风吹断的树枝,虚虚遮掩住洞口。
    弄完这些后,傅时雨把顺道弄来的杂草铺在潮湿的石地上,费劲地把楚晏拖到上面,然后重新吹起火折子,生好柴火,他撑着膝盖盘腿坐下来,开始处理起这人的伤口。
    里面布带已经被鲜血浸红了,旧伤没好,新伤又添两处,不对傅时雨瞥了眼他的大腿,一共是三处。
    顶着这身伤,到底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傅时雨现在真有点佩服这人的意志了。
    他用匕首划烂楚晏背后的外衣,慢慢解着缠绕在身上的布条。
    肩膀的伤口已经化脓了,边缘渗出黄水,本来之前算不上严重,结果拖到现在倒真有点犯难了。
    而且现在条件不允许,也缝合不了伤口,他只能拿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先把附近的烂肉剔除出去,可能是真的太疼了,昏睡着的楚晏还是没忍住泄出一丝低吟。
    傅时雨眉目沉静,像是没听到,手上连丝停滞都没有,有条不紊地继续剔肉,火光照着他深沉的侧脸。
    不远处的马驹温顺的曲腿缩在地上,时不时打一个响鼻。
    外面狂风肆掠,山洞里却沉寂的似另一番景象。
    终于处理完他肩上的刀伤,傅时雨又开始把他背后的箭头小心翼翼地取出来。
    大腿上的羽箭应该是这人自己硬拔的,伤处皮开肉绽,瞧着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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