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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神医我揣崽跑路了(37)

    燕穆宁的动作和反应,在云江离眼里看起来,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这小崽子胆儿大了啊,跟别的野男人动手动脚就算了,自己都站在这了,手还不放开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看野男人的脸色!
    云江离眼神愈发冷冽了起来,连带着周身都散发出强势的寒意。
    云、云少堂主别别误会,我就是胸口有点闷。尉迟昭率先反应过来,开始胡扯:阿宁就是帮我顺顺气。
    小王爷哆哆嗦嗦的顺势收回爪子,跟着点点头。
    云江离眯了眯凤眸,慢悠悠的往前走了两步:世子爷胸口闷?怎么不差人来唤我,我替您瞧瞧可好?
    先不说尉迟昭不是真的胸口闷,他听着少堂主这口气,总觉得一会儿就得掏出一把毫针,嗖嗖嗖冲着自己一顿扎。
    世子爷怂了,拼命用眼神对小王爷求助。
    燕穆宁吞了吞口水,脑子里灵光一闪,豁出去了:阿离!
    大美人心中正在熊熊燃烧的怒火,噗嗤一声变成了小火苗。
    小王爷发现有效,再接再厉道:你过来,我跟你说。
    边说边吭哧吭哧的跪坐在床边,冲着云江离招手。
    云江离走进了后,小王爷扒着他的脖子贴着耳边说悄悄话:阿昭可能有心上人了!
    大美人心中的小火苗摇摇摆摆的变成了小火星儿。
    最后,小王爷使出了终极大招
    我饿了。
    大美人被少年撒着娇忽闪忽闪的圆眸盯着,心里一软,小火星儿彻底熄灭。
    我炖了些燕窝,世子爷一起用些吧。说完便端起其中一盅,开始投喂小王爷。
    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燕穆宁,还不忘了巩固一下自己方才的成果,指了指外间,口中含糊着道:阿昭,他年纪还小,十六了,好像是冬日的生辰,转过年就该十七了。
    好好吃,别说话。
    云江离抬手亲昵的蹭了蹭少年唇角的牛乳,世子爷年纪也不小了,该上些心思了。
    尉迟昭在一旁吃的欢,心里腹诽:呸,你才年纪大,你巴不得我明儿就成亲,你就放心了呗。
    日子转眼就快要进腊月了,年关将近,仁济堂忙碌了许多,连带着云江离都要时不时的去转一圈。
    年末京中各处官员间的走动也逐渐频繁了起来,燕穆宁虽是个未在朝中领官职的闲散王爷,可单就他这当今天子胞弟的名头,便注定他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清静不起来。
    腹中的崽崽已满了三个月,按云江离说这阵子应是孕期里最平稳的时候,小王爷的肚子也愈发圆润可爱了起来。
    只是最近日日晨起都要呕上一通,折腾的燕穆宁食欲才好了没多久,又开始不爱吃东西了。
    云江离每日跟着心疼的要命,恨不能替他糟了这份罪,可试了许多法子,这晨起的反应却始终不见好转。
    一众近卫又都是大老爷们儿,更是没经验,一群人只剩下干着急。
    前天特意请了老堂主来瞧,无奈老堂主也没什么好法子。
    这医者不是神仙,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若是生病,到还能用药缓上一缓。
    可这怀孕本就忌口颇多,能不用药便不用药吧。孕中的反应每人不同,男子与女子就更是不同些,女子一般两个月时有这反应,可男子便说不准了,只能靠小王爷自己熬过这一阵子。
    这日寅正刚过不久,天色还暗着。
    小王爷的卧房中便传出了他压抑的干呕声,十一在旁边心疼的不行,又是递水又是拍背的。
    燕穆宁缓过一阵,蔫嗒嗒的倚着床头,阖着眸子,眼眶红的厉害,唇却淡的瞧不出什么颜色。
    他难受的捂着胃,里面一阵阵翻腾,搅的他额上都沁出些冷汗。
    我去唤少堂主来吧,他给您扎两针不是能稍稍舒服些?
    十一蹲在旁边皱着眉发愁。
    前几日有次半夜,燕穆宁吐的厉害,整个人都快要背过气儿去,浑身抖的厉害,吓坏了一众侍从,也顾不得时辰,急吼吼的唤来了云江离。
    后来,云江离连着行了三次针,倒是微微缓解了小王爷后几日的难受,只是不知今日为何又有些反复。
    别
    小王爷缓了缓,小声道:仁济堂今儿个有事,昨日简霜便来了,这个时辰云少堂主应是已经出门去了。
    我这会儿好些了,想再睡一会儿。
    说罢,燕穆宁便拥着被子躺回了床上。
    再醒来时,已然巳时过。
    小王爷精神好了许多,睁眼第一件事便是戳着小肚子骂崽。
    都说崽这会儿已是能听得懂话了,小王爷前些天还好声好气的跟这小崽子商量,让他少折腾些,结果不管用。
    这两日,小王爷换了套路,改成凶巴巴的骂崽,反而好像有些用?
    不多时,便有前院的小厮传话进来,说是怀王派人来,接安亲王一同去凤阳坊的萍水楼用午饭。
    殿下用不用我去回了他?十一在一旁倒着茶水问道。
    燕穆宁正在捏着一块儿糕点小口吃着,闻言摇摇头:每年快到腊月怀王不都得请上几回,年年都去,今年忽然就不去了,也不合适。
    十一点点头。
    小王爷说的没错,怀王是先帝的六皇子,属实是几个兄弟里最平庸的一个。
    到如今了也只是个郡王,文武皆不通,平日里也不怎么与其他兄弟往来,只是每年到了年末时,会主动邀上京中年纪相仿的亲王世子们聚上几次。
    燕穆宁一边吩咐十一给自己取衣裳来,一边跟来传话的小厮说:你去问问怀王的人,今日都邀了谁。
    不多时,小王爷这边已经换好了衣裳,小厮又回来禀道:说是与往年都一样。
    备车吧,我这就出来了。
    燕穆宁披上斗篷,未再多问,领着十一和尘檀往外走。
    带上尘檀也是想给尉迟昭多些相处的机会,若与往年都一样,尉迟今儿个定是也会去的。
    可谁也没想到,这趟任谁都没怀疑的普通赴宴,竟然是怀王布下的局。
    燕穆宁离开王府的一个时辰后,安亲王府上乱了套
    安亲王失踪了。
    作者有话说:
    尉迟:我心动了!
    尘檀:可、可我还小
    感谢来宠爱我的小可爱:C樊怡地雷1个、你是谁家的小鹿呀 地雷1个。
    营养液:柒、鬾魊魖鬽魓魌鬿魕魆魒 5瓶;思兮、闲笔、吉吉国王daytoy 3瓶;洛洛 1瓶。
    第42章
    阿离
    殿下回来了没有!十一摇着小九的肩急吼吼的问道。
    小九茫然的摇着头。
    去, 将府中所有的近卫召集过来!快去啊!十一咬着唇,急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安亲王出门赴宴却失踪了,这样的消息不能大张旗鼓的嚷嚷。
    否则, 后果也许会变得更加不可控。
    十一和尘檀发觉异样时,已在萍水楼翻找一遍, 却未找到他家小王爷的身影,这才一路疾驰奔回亲王府报信。
    片刻间, 尘墨已经带着王府所有的近卫聚在了前院。
    他皱着眉吩咐:十一去诚亲王府上找五爷!小九你去仁济堂, 尘檀去世子府。我带着人先去萍水楼!周叔, 你们就在府上守着,有任何消息及时差人来寻我们!
    众人领命分散而出。
    世子府和诚亲王府距离更近,得到的消息最快。
    尉迟昭瞧着自家小厮领着尘檀进来时还愣了片刻,正惊喜的想要问问他怎么突然来了,就发现这小孩儿嘴一撇眼泪就要往下掉。
    尘檀一见到世子爷, 是当真急得快哭出来了
    世子还在自己的府上,根本没有去赴宴, 他家小王爷真的出事了!
    世子爷
    尘檀虽急, 却也分的出轻重,他瞅了瞅周围的仆役众多,不敢明说。
    尉迟昭看着尘檀的模样,立即猜到了他有事要说, 摆摆手让周围的人都退下,才压低声音安慰道:尘檀,你别慌,来寻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尘檀小声道:我们小主子丢了
    听尘檀简单说了下来龙去脉后, 尉迟气得当场骂街:看不出来燕穆寅这个怂货还他娘的长本事了啊!
    原来, 安亲王带着十一和尘檀到达萍水楼时, 怀王就已经在雅间内等着了,十一本欲跟着主子一同进去,却被怀王大大咧咧的拦着说:哎,我们兄弟吃酒,你们都在门口候着便是了,不必跟着!
    十一看了看雅间内除了怀王,已有两个世家子坐在里面了,侍卫也的确是都候在门边,便只得按着规矩留在了门外。
    索性,除了他和尘檀,还有三个近卫在暗处跟着,应没什么问题。
    候在门外,过了约一刻钟的时间,十一察觉到有些不对
    按理说各家主子来赴宴的时间应差不了太多,这一刻钟过去了,还不见有一人前来,实在不应该。
    十一悄悄让尘檀下楼去瞧瞧,可有什么不妥的,自己试图靠近雅间观察一番。
    尘檀下楼刚走到一半,便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拦住了,十一敏锐的察觉到有异,顾不得礼数强行要闯雅间,却被门口的其余几家侍卫阻拦。
    十一和尘檀虽功夫了得,却毕竟只有两人,又不敢将动静闹大,便稍耽搁了一点时间才解决完。
    等闯进雅间时,发现已然空无一人,自家小王爷不知所踪。
    比起尉迟昭听到消息时的愤怒,诚亲王和云江离听闻后的反应除了惊诧,更多的是不解。
    能干出在京城中劫走亲王这样的事,这人脑子怕是有点问题。
    可越是不能理解,也就越担忧燕穆宁的安危,因为,此时蠢也等同于不按常理出牌,眼下他们根本猜不出到底是何人做出的事。
    小九的话音刚落,云江离冷着脸转身就向外走:简霜,派人去翊亲王府附近盯着。
    余下几人都自觉的跟在云江离身后一言不发,阿骁跟老齐对视一眼,意思很清楚
    有人居然真的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敢动小王爷,这不是直接碰云江离的逆鳞么?
    阿骁心想:这个狗胆包天的人是当真没见过云江离的手段吧。
    云江离到凤阳坊的时候,远远看见已经有人将萍水楼围了起来,便知诚亲王的人是先到了。
    他刚进了萍水楼的大门,便听见萍水楼的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着:王爷啊,小的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打王爷们的主意啊!
    云江离走到诚亲王身旁,看到地上还躺着两个狼狈不堪的人,正是先前与怀王在一起的两位世家子。
    你来了?
    诚亲王抬眸与云江离打了招呼,满面带着肃杀的戾气,抬脚踢了踢地上二人:迷药,还没醒。下手真他娘的狠,两盆冰水都没泼醒。
    方才从另一个雅间的橱柜里找出来的,真是奇了。
    云江离走近两步,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人,冷声唤道:老齐。
    老齐应声上前,不用云江离再多吩咐,直接蹲在那两人面前,从袖中摸出针包,旁人都未看清他的动作时,两根闪着寒光的毫针已然刺向了地上瘫着的两人。
    咳咳
    两针下去,人便醒了过来,两位纨绔的世家子迷迷糊糊间张口便想骂人:谁他娘的敢
    话音戛然而止,看清眼前坐着的人是诚亲王,瞬间屁滚尿流的爬起来跪在地板上:诚王爷!不知、不知是您来了!
    少废话,人呢?诚亲王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二人有点懵,面面相觑:什、什么人?
    这两位世家子也是京中出了名的废物草包,整日与怀王厮混在一起,不像是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的人。
    三两句便问了清楚,这两个炮灰是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只知怀王今日大手笔,包下了萍水楼请客。
    怀王拍着胸脯,说这次能请来恒亲王、安亲王还有尉迟家的世子爷,这俩没见过世面的便巴巴儿的主动求着跟来了,想着没准儿能趁着这个机会巴结到上头几位爷。
    两蠢货没想到,安亲王是真来了,他俩激动的要命,端着酒杯哐哐哐就是三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显然,就是两个炮灰而已。
    萍水楼的老板在旁边哭的都快抽抽了,直喊着冤枉:各位主子爷,我一个做生意的,好容易遇上个大手笔,说要包下我这酒楼一日,我哪里有不应的道理啊!其他的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诚亲王听完,一个字都懒得跟他们废话,留下一队人处理,自己和云江离、尉迟径直往怀王府去。
    燕穆宁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鼻息间还残留着迷药的味道,呛的他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呕了几下,什么都吐不出来,翻涌的难受反而帮他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强忍着不适费劲的睁开眼,想要辨认一下自己身在何处。
    燕穆宁眯着眸子,发现自己是半靠着坐在一个矮榻上,手被反捆在身后的床柱上,双脚也被捆了起来,屋内没有窗子,只燃着一盏烛火,他无法判断现在的时辰。
    屋内没有生火,床榻上也只有一层薄薄的软垫,燕穆宁浑身冷的厉害,他试着挣动了几下,发觉手脚都软的厉害,根本无力挣脱绳子。
    他开始慢慢回忆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去萍水楼赴宴,然后
    那两人便莫名其妙的喝多了。
    之后忽然有人从身后用浸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他便瞬间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是不是因这大半年经历了太多事,小王爷此刻竟然没有慌张。
    反而冷静的出奇,他沉下心,忍着想要呕吐的恶心感,分析着自己的处境。
    眼下自己身上没有受伤,只是被关在屋里,虽冷了些,但所幸性命应是无碍的,只是他猜不出,这人绑了自己的目的是何。
    怀王,在这件事情里,做了多少?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小腹,不知道崽崽怎么样,这小东西是不是又吓坏了?
    小王爷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心中默道:崽,对不起啊,跟着爹爹怎么总让你担惊受怕的。
    吱呀
    门被推开了,烛火微弱的跳动了几下,一个人影走近了燕穆宁。
    你竟然醒了?
    竟然真的是你?燕穆宁不解的看着怀王问道:你疯了吗?
    哈哈哈!对啊,我疯了!
    怀王真的是平庸,长相平平,毫无皇族的气质:老七,没想到吧。就是我,便能把你绑了来,你不是聪明吗?那你猜猜我为什么绑你啊!
    沉默了一瞬。
    三哥不知道你这么做吧。燕穆宁垂眸不看他,只是平静的陈述着。
    翊亲王是疯,但是他有脑子,如今绑了自己这种事不但威胁不了任何人,得不到他想要的不说,还有可能会直接断送了性命。
    这事,不会是翊亲王让怀王做的,所以只能是怀王自作主张。
    也不知是被燕穆宁太过于淡漠的态度刺激到,还是被一语中的的羞耻,怀王猛然愤怒了起来,微弱的光映着他格外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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