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59)
清神,给个面子先不挂?元淮手机往下,肌肉猛男八块腹肌,还留不了你三分钟?
祁砚清:妈的有大病。
元淮继续说:艺人冷却三个月都不行,别说咱们只是个跳舞的了,都多久了?你那些粉丝早跑完了,现在明星舞者这个说法确实有争议,但就是能把舞蹈弘扬出去。
清神真就要跌落神坛了?网上都怎么骂你的这不能忘吧?在跟叶威比赛之前再度爆红,带着流量去撕那个傻叉,这不更爽?
反正我把话放这儿了,你不参加我这节目不开了。
祁砚清:那你罢工算了。
元淮认真地看着他,不开玩笑,你来呗。
祁砚清也挺认真的:没开玩笑,我想想。
想毛线啊你,祁砚清你、你有猫?
花雕的尾巴在镜头前晃来晃去。
嗯。祁砚清把镜头转向花雕,我儿子。
我也有猫,这不是巧了吗?咱们都有猫,不参加不合适吧?
祁砚清:你不去卖保险真的屈才了。
元淮笑不停,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我再看看你儿子。
祁砚清转了镜头对准花雕的脸。
门正好被轻轻推开,陆以朝侧着身体站在门口,没想到祁砚清已经醒了,他愣了一下,还没开口就先听到一道男声。
元淮:真可爱,你什么时候带儿子来我家?让你见见我闺女。
陆以朝当场愣住,黑眸逐渐阴沉,紧咬着牙关一把推开门走进来。
祁砚清看向他,皱眉说道:你还没走?进来干什么
你在跟谁视频?陆以朝压低声音,黑眸紧盯着他的手机!
祁砚清保持姿势不变,冷冷地看着,跟谁聊天和你有关系?
元淮又说话了:不是有意听你们聊天哈,但就是听到了,离婚了还管这么多,居委会大妈都没你八卦。
但我好歹是个正常人,我就不听别人的私事,更不会多管闲事。挂了啊祁砚清,有答案了就跟我说。
挂视频之前,陆以朝往前走了一步,隐约看着视频里的人光膀子。
祁砚清你
需要我提醒你几次,我们离婚了。祁砚清打断他的话,冷漠地看着他。
陆以朝,我们结束了,到底说几次你才能记住,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来烦我。
陆以朝被他眼里的疏离刺得生疼,他只是想来看看祁砚清醒了没,问问他午饭想吃什么。
然后就听到了这些话
祁砚清掀开被子起身,站在陆以朝面前,看着他怒意翻涌的黑眸,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
祁砚清抿了抿唇,慢慢开口:离婚协议已经签了,有法律效力,这不是你说几句不放手就能解决的,你三岁还是五岁,靠嘴做事?
陆以朝很快软下来,试图开口说些什么
祁砚清却不给他机会,继续说:离婚协议是你亲手签的,不管你现在有多少理由,你当初都答应了离婚。
你不是也给我拟定过一份离婚协议吗?你也想过离婚你现在又凭什么后悔。
陆以朝脑袋是懵的,他呼吸急促,心脏一阵阵地疼连带着后颈都不舒服了。
白兰地信息素又不受控地释放出来。
祁砚清瞬间就笑了,他逼近陆以朝,微微扬着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说:又打算亲我?还是说想让我生孩子?
陆以朝呼吸猛滞,直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祁砚清,艰难地滚了滚喉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猛地捂着腺体后退一步。
下一秒夺门而出,只留下浓郁的白兰地信息素。
人走后,祁砚清无力地坐在床边,也按了按不舒服的腺体,一脸疲倦,眼眸半垂着也笑不出来。
陆以朝跑到楼下的卫生间,把门反锁,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腺体发烫痉挛让他弯腰前倾,脏器都被牵扯的生疼。
他将随身带着的抑制剂注射进腺体里,手一直在抖,针头在腺体里动来动去。
刺痛的腺体里像有数不清的刀片在滚动,疼得分不清具体位置,眼前一阵阵发黑,心脏闷沉地砸动着。
他越来越容易发情了,刚才只是被祁砚清看了一眼就控制不住了。
他何止是想吻祁砚清
呃他身体疼得有些受不住,他渴望那抹玫瑰香,他恨不得把祁砚清绑在自己身上。
祁砚清一整天都没出卧室,能听到白繁在外面说话,他实在头疼,不想再耗费精力和白繁争论。
总是说不出结果。
谈妄进来过几次,烧退了,今晚把助眠药吃上,你得好好睡觉,休息不好我不会给你做手术。
知道了,会吃药。祁砚清坐在地毯上,身后靠着懒人沙发,拿着平板在看视频。
谈妄出去了,他还有很多问诊要在线上解决。
周简凑过去看平板,元淮的民族舞?他这两年特别厉害,当然还是没有我清厉害。
祁砚清点头,是挺厉害,元淮把很多民族舞都吃透了,这么多年就钻研这些挺不容易。
而他是全舞种,每个舞种都会跳,但并不是说舞种细化分类之后,依旧擅长所有的舞蹈。
尤其是各种民族舞,他会跳,但远没有元淮钻研地深入。
周简说:他人挺好的,在桃花盏比赛上一直给你说话你好好的看他的视频干什么?
祁砚清没回答,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然后就看沈谭舟和文柏进来了。
沈谭舟看到祁砚清后,眼圈泛起红,整个人松了口气,抬手跟祁砚清碰了碰拳。
祁砚清笑了一声,眼眸明亮,长发松散地扎在脑袋,我回来了。
可能是场面有点感人。
文柏和周简哭得不行,文柏拎着两大包零食,抽抽搭搭地抹眼泪,祁砚清你可不能再做傻事了,好好生活知不知道!
祁砚清捏着眉心,我都怕你两哭丧把我哭死。
你呸呸呸!周简又开始抽风了。
祁砚清看着他们,行了啊,再哭就出去。
沈谭舟坐在他身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祁砚清说,明天就能拿个世界冠军回来了。
沈谭舟笑着摇头,揉乱祁砚清的头发,眼里藏不住的情绪,实在太想你了。
禁止煽情。祁砚清笑着说。
沈谭舟收敛着情绪,低头笑了一声,陆以朝呢?他不是一直在这边?
舟神,在这么快乐的时光,不提这个名字OK?周简说。
沈谭舟了然地点点头,接收到文柏的眼神信号,这才又问祁砚清,最近有什么打算?
文柏连忙给祁砚清送上一杯酸奶,这个好喝。
祁砚清往后靠了靠,你两少在我面前眉目传情,有事?
文柏咕噜咕噜地吸着酸奶喝。
沈谭舟说:文柏有个新节目。
祁砚清挑眉。
沈谭舟继续说:他又是导演,是个舞蹈节目,跟舞协联合出品的,已经立项了,就差你一个待定导师了。
文柏:投资人也推荐你,说你不参加就撤资了。
祁砚清看向他,文柏实在觉得心虚,但鉴于上次节目把你坑了,这次听你的,你不想来我不逼你!我有心理阴影了好吗!
祁砚清看着平板,恍惚间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可控的,他原本打算就那样死了,但是没死成。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跳舞了,可兜兜转转就是离不开这个舞台。
像是一个闭合的圆,明明走了相反的方向,结果居然都一样。
祁砚清垂着眼皮,看向自己的脚,还能跳吗。?
第93章 绑架那天为什么不选他。
训练室。
强劲的鼓点震得耳膜一颤一颤的。
一上午舞曲变过很多次了,镜子前有一道身影在跟着即兴。
沈谭舟站在旁边,拿着手机随时换舞曲,脸色不太好看。
祁砚清穿着运动裤和白T,后背已经湿透了,脸色很白,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在等待间隔中,他能听到祁砚清粗重的呼吸声,看他动作渐渐跟不上了。
清清,歇一下吧。
祁砚清没说话,动作也不停,跟着跳到了下一首。
沈谭舟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从镜子里看祁砚清,一不小心也会看入迷,被吸引。
祁砚清的动作现在谈不上标准,体力也跟不上,可压在帽檐下的眼睛专注有神,病态的脸上傲慢狂妄。
爵士的律动带出别样的性感,身体慵懒地扭动着,动作力度不够,可就是这种松散劲儿都觉得恰到好处。
舞感是一种很难具象化形容的东西。
有的人技术动作都到位,但就是不够吸引人。
而祁砚清则是相反,只要他在舞蹈状态中就足够抓人,他的舞感太强了,是独属于自己的风格。
沈谭舟都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清清如果不跳舞的话太可惜了,天生的好苗子啊。
十六首了,不能再继续了。沈谭舟切断音乐。
祁砚清累得大口呼吸,嗓子干得一时间说不出话,他摘了帽子,把散乱在额前的碎发拢到脑后,露出一张汗涔涔冷白的脸。
他的声音很哑,我以前的记录是破百
你不能跟以前比。沈谭舟把保温杯递给他,你都多久没跳了,脚上还有伤,我刚才看了,动作没有问题
问题很大。祁砚清慢慢喝了口水,擦了把脸上的冷汗,我现在连一整首舞都跳不完,动作生涩不连贯,感觉也不到位,有几个高难度动作甚至做不出来咳咳咳。
沈谭舟拍着他的后背,没你说得那么差,是有瑕疵但也很好了,参加节目没有问题。
祁砚清却摇头,坚持说:你先不要和文柏说,我还没说要参加。如果让我这副状态参加节目还做导师,那不如另找人。
我不上去丢人。祁砚清把水杯放下,重新把帽子扣在脑袋上,继续放音乐。
你脚行不行,还在上药能这么跳?沈谭舟说着把祁砚清按到椅子上,听他低咳了几声。
语气严厉地教育道:不是逼你参加比赛,也没让你把身体搭进来!说来练练就只是练练,玩命跳算怎么回事。
真跳出什么后遗症我看你怎么办!就为了这三五年能跳到最完美,最极致,不管以后了?成了伤脚以后走路都成问题,想和楚星一起坐轮椅?
祁砚清不想歇,一歇就会累,身体的乏劲就会出来,再想保持感觉就难了。
他无奈地笑了下,捏着酸疼的腿,我三五年都不见得能活下来,说不好哪天就有个什么意外。
我不想说以后,只管现在。祁砚清又站起来,我心里有数,你再这样就出去,别耽误我时间。
沈谭舟眉头紧皱着,他也知道劝不动祁砚清,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了音乐。
他看着再度沉浸到舞蹈中的人,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心疼有,舍不得也有,但同时又觉得他真傲气,他就该是这样子。
有人选岁月静好安享百年,有人选极致绽放,哪怕只是弹指一挥间。
沈谭舟看着祁砚清跳古典舞,心脏都被揪起来,他觉得祁砚清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漂泊无定。
就像是没人再拽着他的线了。
周简在外面接电话,谈哥,没有啊!谁说我们在练舞,怎么可能!
从你那儿做了检查出来我们就进咖啡厅了啊,没喝,他没喝,他不是失眠吗。
就是太久没出门了,清清想看看外面,不可能练舞,我跟舟神能纵容他乱来?
周哥。周简说着话,身边冷不到响起一道声音。
谈妄在那边冷声问:谁的声音?
周简吓一跳,看着忽然出现的钟深白,连忙对着手机说:没谁,遇到一个朋友。
谈妄在那边冷声说:周简你别由着砚清乱来,他一直不把身体当回事,马上就要开始注射阻隔剂了。
周简看了眼钟深白,让他别动,自己走开几步小声问:什么时候注射啊?
就这两天开始注射,你们又要参加节目,手术就不能太晚做,要留出恢复的时间。
周简,我认真的,你看着点砚清。谈妄怕他不明白,说得更透彻了,祁爷爷已经不在了,他现在没有牵挂,你懂吗?
周简吓得脸色都白了,挂了电话。
钟深白还在训练室门口等他,训练室是隔音房,在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周哥,清神在里面吗?钟深白笑着问,他穿着一身白衣服,看起来干净又爽朗。
没,是舟神在。周简说,你不忙吗?还不去训练?
钟深白笑眯眯地看着周简,周哥是不是有了清神就不想带我了?
别多想。周简拍着他的肩膀,没有清神也不想带你好吗。
我明天有比赛,周哥陪我去吗?钟深白看起来很好哄,马上就笑了。
周简翻了翻手里日历,不好意思地说:不巧,我正好有事,下次肯定陪你,快去训练吧。
钟深白盯着他的脸看,几秒后扬起乖巧的笑容,好,那不打扰周哥了,说好了下次陪我去。
好好好。周简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这才进到训练室。
还在跳?!周简看向祁砚清的脚,祖宗!昨天晚上才包扎的!谈哥一直叮嘱不能剧烈运动,能不用脚就不用!
周简说着话,就看向祁砚清冷白的脸,今天本来是出来做检查的。
谁知道从医院离开后,清清就和沈谭舟说想来舞协。
来了之后就说要试一下即兴,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感觉。
然后就试了这么久?
一直到这首舞曲放完,祁砚清才停下来,脱力地坐在地上,看起来很累,笑容却肆意明亮,他大口喘着说:还行。
沈谭舟上面有进度显示,五十三首,这可不是还行。
当天周简开车把祁砚清带回爷爷家。
回去后祁砚清什么都顾不上,累得沾床就睡,就连衣服都没换。
陆以朝做了一桌饭菜,全是祁砚清喜欢的。
他看着祁砚清回了卧室,连句话都没说上,只能问周简:检查结果怎么样?
周简:你什么时候走啊。
陆以朝皱眉,他腺体状况怎么样,做手术危险大不大?能做?
周简:你什么时候走啊。
陆以朝捏紧拳头,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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