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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是眼中钉(22)

    陆以朝揉了把他的脸,笑得很好看,谁们娇气?
    祁砚清,你哭什么?
    祁砚清也看着他,刚才不敢宣之于口的话,在这个温和带笑的眼神里找到了突破口。
    祁砚清喉咙滚了两下,我爷爷让我离婚。
    陆以朝微愣,很快笑着说:怪我,我该跟着一起去看爷爷。
    祁砚清:他说你对我不好。
    陆以朝没说话,眉眼却很温润,给他拉好衣服。
    祁砚清已经开口了,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刚才延缓不敢砍下的刀刃,还是被他握在手里刺向自己了。
    陆爷爷不是也说了让我们离婚?我听到了。
    陆以朝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想想又觉得正常,祁砚清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祁砚清说:认识的很多人都觉得我三年前跟你幵了个玩笑,时间不短了,就不该再由着自己胡闹了,玩够了就该收手。
    他说着忽然笑了一声,陆以朝看着他,很落寞的笑,眼里空洞无神,头发垂着挡住他的侧脸。
    祁砚清说:就好像我想得到点喜欢的东西,这事就挺好笑的。
    陆以朝沉默了几秒,反问:喜欢我?
    祁砚清心跳如雷,那你昵,你喜
    喜欢。陆以朝说,我喜欢你。
    像是很多颜色轰然涌进大脑,给过去那些苍白的回忆一点点补上了色彩,把他从一个残缺不全的人,变得色彩斑斓。
    祁砚清空洞的眼睛有了神采,错愕又惊讶,仿佛照进了碎碎的璀璨的晨光。
    他说:陆以朝,开玩笑的吧。
    陆以朝叹了口气,捏着祁砚清的手指,你刚才说的是我和楚星娇气?
    祁砚清不知道话题为什么又转到这里了,可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名字,显而易见不是好事。
    陆以朝继续说:在爷爷家跟楚星待得不高兴?还是说不喜欢我给他发信息。
    陆以朝认真地看着祁砚清,你怎么会以为我喜欢楚星,他不也是我弟弟吗,你不在这边的时候我就
    章祁砚清,你哭什么?
    跟他认识了,我如果想跟他在一起,不至于怂到大学都不敢表白吧。
    祁砚清哑口无言,在这个时间点上,不想拆穿他的谎言。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信,我喜欢祁砚清这件事。陆以朝失笑,对上祁砚清泛湿的眼睛。
    祁砚清眼里蒙着一层水汽,睫毛湿漉,眼泪不堪重负地落下来。
    眼泪不烫也不重,可就像一团滚过的岩浆,灼穿他的手心,压得他动弹不得。
    祁砚清哭了。
    祁砚清,你哭什么。陆以朝捏着他的下巴。
    祁砚清呼吸轻颤,往前倾身,低头吻住陆以朝的唇。
    陆以朝抱住他,感觉到眼泪流到自己的脸上,轻轻啄着他的嘴角,我告白还把人告哭了?祁砚清往他怀里扑去,陆以朝稳了一步抱着他站起来,拍着他的后背,差点抱着你摔地上。
    祁砚清又去亲他,白兰地和红玫瑰的信息素在一起,是有点清香的酒渍玫瑰。
    然后陆以朝又把人放回椅子上,声音微哑:先吃饭。
    祁砚清目光复杂,不。
    陆以朝:开一天车还不吃饭,等会胃疼了我还得伺候你,别找事啊。
    祁砚清扒拉着碗里的面条,都坨了,不能吃了。
    可不就得重新煮吗。陆以朝絮絮叨叨地去煮面条,下次先吃饭,别总是做了不吃给我浪费了。祁砚清撑着脑袋,脸上的热度还没下去,耳垂也是烫的,陆总,你好烦啊。
    饭后,洗了澡两人就去睡觉了。
    祁砚清实在很困,这五天他都没睡好,今天基本挨着枕头就睡了。
    陆以朝睡不着,在想刚才的事。
    他平躺着看头顶的吊灯,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他的猎物落入陷阱了。
    章祁砚清,你哭什么?
    祁砚清睡着了,下意识侧身往他这边靠,正好压着腰上的伤*,呼吸声都沉了。
    陆以朝把他转回去,没一会儿又转过来了。
    没办法,陆以朝只能睡到祁砚清的另一边,让他转身靠着自己睡。
    小孩儿吗非得挨着人睡。陆以朝低声说。
    他摸着祁砚清的鼻尖,目光温柔,如果你听话,不要再乱来做错事,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对你更好。
    第41章 生死局,敢接吗。
    祁砚清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舒服,裹着软绒绒的被子,上面还有陆以朝的信息素。
    还在睡啊,那他晚上不睡了?
    要不把他喊起来吧,这都等一下午了。
    可别,我清睡着不容易昵,花雕来,嘬嘬嘬?
    祁砚清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烦躁地睁眼,床上只有他自己,怀里抱着一大半被子。
    他揉着头发坐起来,听着外面的说话声,吵死了
    他一把打开卧室门,看到周简跟文柏坐在沙发上。
    周简还晃着一根逗猫棒,花雕在茶几上跳来跳去。
    周简一眼看到他,清清醒啦?从中午睡到晚上八点了,安眠药都没陆老师管用昂。
    祁砚清头发都睡乱了,四处看了眼,陆以朝呢?
    周简体贴地主动提示,陆老师给你做饭呢,那汤闻着香喷喷的,说是给你补身体,啧啧啧~祁砚清往厨房看了眼,磨砂门后面确实有一个身影。
    收回目光,他把长发随意扎起来,站在沙发后面看两人,你两怎么在这儿?
    阿,这是刚醒就赶人呐。文柏语气夸张,显然忘了要谈事情。
    两人自从上次中秋晚会之后,就再没碰面了。
    那次中秋节的歌舞晚会,收视很能打,文柏这个节目导演也跟着水涨船高。
    文柏笑眯眯地看着祁砚清,清神,上次晚会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清楚没有?就等你了。祁砚清:
    文柏点点头:很好,我从你的表情中读到了你的茫然。你这个渣男!欺骗了我!
    祁砚清抬了抬下巴指了指门,那你滚。
    文柏哼唧地跪坐在沙发上,胳膊趴在沙发靠背上,极其恳切地看着祁砚清,双手合十求神拜佛。
    清神,参加节目而已!你好兄弟导演的第一档节目啊,需要想这么久吗?
    祁砚清有点印象了,文柏当时好像是说过参加什么,让他好好考虑。
    周简附和,清清我也觉得可以,一个月也占用不了多少时间,你现在人气这么高,是一件互利的事
    情。
    祁砚清:所以到底是什么节目。
    文柏忍着掐死人的冲动,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个人压根没想这件事!
    他说:就是一档恋爱类节目,都是真人CP,一共有四对,就拍你们怎么相处,怎么甜,也属于慢
    综艺类。
    祁砚清清醒了些,恋爱类综艺。
    文柏继续说:而且我这边绝对不给你们写相处撕逼剧本,节目内容也绝对不为难人!节目的具体事项我很早就发你邮箱了,要不您受累看一眼?
    祁砚清走到茶几边上拿了根烟,周简不抽,他和文柏老烟枪了。
    祁砚清吸了口烟,又揉了揉耳朵,你是请不起流量明星还是都跟他们有仇,这种娱乐圈的事你怎么找我头上了。
    恃宠而骄了啊。文柏无奈地笑了,您别把您摘出娱乐圈行吗?
    他指了指厨房,那位,蝉联三届金杯奖,真金白银的大影帝,不比流量明星贵?不比小鲜肉下
    饭?
    还有你两那CP超话热度有多火你懂吗?内娱夫夫CP领跑者好吗!
    祁砚清嗤笑,你能不说得这么土吗。
    文柏摆了摆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啊,这么好看的脸,这腰身这长腿,我不得先内部消耗一
    波?
    等哪天你被别的节目抢走,我不得悔死啊?你就应了我呗!
    祁砚清呵了一声,你倒是不客气,可我没时间,我接下来的比赛都快排满了。
    文柏软着语气,可怜巴巴地看着祁砚清,哼哼唧唧地撒娇。
    12期节目就三个月的事!就每个月抽几天出来!片酬高,免费跟陆影帝旅游,还有随行的人给你们拍照记录!多好啊!
    我真不,我有点累。祁砚清咬着烟头,厨房门从里面推幵了。
    陆以朝端着砂锅出来,就看文柏抱着祁砚清的大腿哭。
    坐在沙发上的祁砚清,抽着烟无动于衷。
    陆以朝拧眉,祁砚清你又抽烟,我是不说过不能在家里抽烟。
    陆总说过吗,我可不记得。祁砚清笑容懒洋洋的。
    不过动作倒是听话,把烟掐了,走过去吃饭了。
    文柏还在抽烟,看着两人这互动,感慨地晃着脑袋,你两可真秀啊。
    周简说:清清,节目的事陆老师是同意的。
    祁砚清看向陆以朝,他居然同意了?
    陆以朝现在很少上综艺,就算上也是当飞行嘉宾的多,像这种主要嘉宾,还是他第一次参加。
    陆以朝做了一桌子菜,说:都过来吃饭,节目的事慢慢聊,清清不想参加就听他的。
    文柏再次晈牙,你两这样的不参加节目不是可惜了吗?秀出来给人看啊!藏着掖着的谁能发现!
    文柏哪有心情吃饭,就在旁边磨着祁砚清,清神你要求随便提,能做的我都去做,我就想请你来,这节目通过台里立项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你在舞台上闪闪发光,但那是个小众圈子,还有多少人不认识你,你这块宝石就该大放异彩!就该让更多人看到,祁砚清是个多牛逼的人!
    祁砚清暍着乳鸽汤,耳边听着彩虹屁。
    他没办法忽略正前方温柔的目光。
    他咽下一口汤,低垂着眉眼随口说:你别吹了,我耳朵疼,就这一次。
    好勒!文柏猛地一拍桌,那我今晚就把合同发给你,哪里不满意咱就改!
    陆以朝说:发给我吧,我拿给法务部看,让他们跟你联
    还没说完,话锋一转,祁砚清,把你夹着的红枣吃了。
    祁砚清清了清嗓子,还是吃了。
    周简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看来是真没吵架了。
    节目首次录制时间定在三月份,春节前,节目制作好三期后就开始首播。
    人都走了以后,陆以朝把碗放进洗碗机里,去洗水果了。
    祁砚清很久没在家里待得这么安逸了。
    美好的不真切,让他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陆以朝把切好的猕猴桃放在他面前,在想什么?
    祁砚清忽然皱了皱眉,盯着陆以朝的脸看,样子有点迷茫。
    怎么了?陆以朝弯腰,是不是腰疼?
    不等祁砚清回答,他就拉开祁砚清的衣服看,后腰全青了,伤口结疤了,你这是到底是磕哪了?你干嘛想参加节目。祁砚清答非所问,你不是说不接综艺吗。
    陆以朝拿了碘伏来给他上药:最近没拍戏,时间充裕,也没曝光度,正好后面有新消息想宣传,这个节目很合适。
    冰冰凉凉的药水让祁砚清清醒。
    陆以朝又笑着说:再说也没跟你一起参加过节目,看你没什么安全感的样子,我想你应该喜欢。祁砚清动了动嘴,他看起来没安全感吗。
    陆以朝玩着他的发尾,将乌黑的发丝绕在指尖,拇指贴着他的腺体,清神?我明天要出差了。祁砚清笑了,被陆以朝抱回房间。
    节目的事就这么定下了,演绎CP将要首次参加节目。
    在参加节目之前,祁砚清还有几个比赛要参加,得要更多时间泡在训练室里。
    这街舞就是维克托参加的,我给你报上的。周简说。
    祁砚清看着往年的视频,听周简在耳边说:我昨天看论坛说这个比赛不太正规,是不是真的啊?祁砚清应了一声,就是大家玩得比较开,手段也脏,挺多高手在这儿折腰,但含金量和技术都古
    这么严重?周简慌了,那我是不是报错了?我该提前问你一句!
    Cockydancer比赛,算是一种野赛,对参赛者要求不高,基本是只要你报名就能参加,之前有黑料也没人管。
    近年来赞助商越来越多,这比赛正式了一些,也更有名气了,那种跳着跳着忽然举棒子砍人的事没有了。
    没事,正好没有这个奖杯。祁砚清不在意地说。
    周简:你这是什么冠军收集癖吗?清清我也有点奇怪,你为什么忽然这么拼啊?
    祁砚清:没为什么,就是想要。
    不是实话。
    周简都跟他五年了,算上今年都第六年开头了。
    清清,你上次跟我说,让我带个新人是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打算跳了?
    祁砚清面不改色,比赛都排到后半年了,你看我像不跳了吗。
    周简:那你就别说那种话吓人啊!
    祁砚清:总要把约的比赛都跳完再说。
    周简:已气死。心态在坐过山车!
    到D国后,祁砚清和周简去了酒店。
    这里离比赛场地近,很多选手都会在这儿住。
    远远的就看到一头金毛在酒店前台。
    维克托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看起来腿脚都正常。
    周简原本想避开,不想碰面,然后就看清清已经过去了!他赶紧跟过去。
    维克托还在跟旁边的人聊天:你知道Qing要来参加吗?他可没经验,指不定就跳残了,我该把轮椅带过来的
    是该带过来,不然把你扛回去挺累。
    维克托惊恐地转身,看到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祁砚清。
    祁砚清接过自己的房卡,笑着和维克托说:清神让你感受一下,被冠军碾压的快乐,不用谢。维克托也笑了,知道这是什么比赛吗?你狂个什么劲,我等着看你这次狼狈滚出街舞圈。
    生死局,敢接吗。祁砚清笑容淡淡的,目光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维克托愣住了,没在第一时间怼回去。
    生死局是街舞圈里不成文的比赛,两人生死局,输的那方不能再参加任何比赛,名字将会在街舞排行榜上变成黑色,永远不能再翻身。
    也不能私下做跟街舞相关的工作,对街舞生涯来说,死得彻底。
    祁砚清迭丽的容貌在一众外国人中都很出众,他就这么斜靠着前台,轻飘飘地发出了生死局邀请。
    维克托也笑了,站了起来,你是真不知道这里的比赛能玩得多脏?把你清神的名号折进去了可别
    哭。
    说着他撸了一把自己的金毛,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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