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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上官猪猪(40)

    你不必妄自菲薄,白菜土豆都很好吃的。
    楚言彧做得简单,锅里只有白菜和土豆,土豆热得软烂,入口即化,包裹着白菜的清香,清爽可口。言彧我不想瞒你秦婳欲言又止,她不能对不起师哥的信任,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
    楚言彧一直在看她,没注意她的话:嗯?怎么了?
    没事,你也吃吧。秦婳摇摇头,把盘子送到楚言彧嘴边。楚言彧夹着吃了一小口,说:我不怎么饿,桦桦吃。秦婳低头看了看盘子的食物,说:我饱了,明天一定很忙吧,你早点睡吧。
    那你?
    我吹吹风,你先进去吧。秦婳推了推楚言彧,笑着把她送了回去。楚言彧走到门前还回头看了一眼秦婳,秦婳招手赔笑:快回去吧。亲眼看着楚言彧走近了屋子,秦婳神情一转,掏出了尹青青给自己的书。
    宗门秘籍?易海经?秦婳翻开一页,瞅了一眼屋子,仔仔细细阅读着。
    灵力这种东西是不会凭空生成的,每次修炼成功才能增长灵力,除非有人夺取,否则灵力是要随一辈子的。
    秦婳最近背地里一直修炼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现在也可以重新开始正经地学习了。
    不只是为了能和楚言彧并肩,还为了自己。
    自己荒唐了那么些年,现在回头已经够晚了,秦婳啊,你可不能再回去,也不要走那些路了。
    自言自语一会儿,秦婳终于开始读《易海经》的内容:音律、剑法、刀法、点穴、治疗、心法还真是本宝典,什么都有。
    第一页是剑法:举重若轻,举轻若重,剑生八面,无不玲珑。
    什么玩意?重剑与轻剑也,又反也。剑锋可伤,按柄亦可。剑之八面,分为正、后、下、峰、侧、中、板、心。剑含六分,分为墩、珥、鞘、廓、茎、袍。八面六部皆可伤人,勤加习可分纵横,从心而伤人轻重。
    秦婳最不会读这些所谓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头要疼死了,痛苦地翻了几页,惊讶地发现竟然有图示,图上画着一个个小人,每个动作都刻画得仔仔细细。
    秦婳左手拿出一把轻剑,右手捧着书,眼睛不停地在两手之间来回反复,比对着每一个动作。陈钟。这是她学习的第一种剑法,她挥舞了几遍,发现还真如书上所说,可以从四方分解对方的招数,当真神奇。
    练习了几遍,秦婳把书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双手握剑,先刺向前方,左手腕一转,手肘一弯,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背着刺向后方,按书上说的,借着刺中的回力一举转身,再次向上挑,一边退后一边劈,同时也要兼顾后面,这时就要眼心不一,通过感知判断敌人方位。
    秦婳虽然不太理解怎么能兼顾四方,还是学得津津有味,觉得像跳舞一样,还觉得自己跳得很好。
    屋内楚言彧听到秦婳挥剑划破空气的声音,有些想笑,挥剑并非要每次都用力,这样练一定很累。
    她不知道秦婳是不是因为不想和她在一起,才找借口在外面练剑的,她也不奢求什么,这辈子能平静地像这样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没有生死别离,多好啊。
    这边,不对是这样吧,算了,再看看书。秦婳坐下来擦了擦汗,把剑扔到一边,打开书时已经看不清了,这才意识到已经这么晚了,秦婳看着孤独一轮明月,说:月亮,再照一照我好吗?我也是一个人的。
    没歇多久,秦婳又弯腰捡起了剑,挥了几下,不得已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滴大颗大颗滚落在松软的草地,溅在土地里。
    她觉得身上不舒服,拽了拽胸口的衣襟散热,却发现自己已经把衣服汗湿了。
    坐下喘了几口气,秦婳收了剑回到屋子里,见楚言彧并没有睡觉,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她无力地摊到另一张椅子上,端起桌子上准备好的水就喝:怎么还不睡啊?
    这不是等你吗?
    好。秦婳摇摇晃晃站起来,你等等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 ^_^)感谢阅读
    第53章 非我何来意
    言彧,又没有水?我有点难受。秦婳撑着扶手坐了下来,双眼含着水光看着楚言彧,楚言彧喉咙滑动一圈,道:走后门,那里有一个小池子。
    也是你挖的?秦婳很累,也顾不上客气什么。
    是,桦桦,你先躺一会儿吧。楚言彧有些着急,眼神闪烁。
    秦婳闻闻身上的味,看了看干净的床,说:我还是去洗一下吧。见楚言彧要过来,秦婳制止了她:我自己可以,你也别撑了,早点休息。
    好。
    秦婳走出府门,看着府后大片的白桦树林,突然觉得心酸,桦树的桦,不是秦婳的婳。
    楚言彧做的这些,只不过是让她心爱的人回来,可是那是她曾经爱的人,不是秦婳,那时候秦婳估计还不认识楚言彧,所以那个人,那个让楚言彧魂牵梦绕的人,究竟是谁?
    说什么这府邸是我的,这儿三年前就建成了,楚言彧,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呢。秦婳无力地耷拉着头,迈着沉重的脚步,一边自言自语,我吃自己的醋,我哪有醋可吃?
    她脚下一空,才看见已经到了池子了。她一直看着脚下,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真可笑。可笑啊。秦婳感叹一声,跳进了池子里,池子浅,秦婳重重砸在了水底,却不觉得疼,也不觉得冷,她蹲在池子里,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这样,她就不会哭了。
    秦婳只把眼睛和半颗脑袋浮出水面,抬头看看月亮,只觉得月亮太远了,自己够不到。吸了几口气,秦婳又把自己埋了进去,她想:我到底在干什么,楚言彧喜欢谁又不是我的事。
    想着,她又笑了起来,笑得更加狂放,可是谁都听不到,水不断地向她身体里灌,几乎在疯狂地冲向秦婳,秦婳仿佛觉得欲求不满,大口喝着水,呛得更加厉害。
    没了力气,她觉得自己身体轻了起来,身体随着水浮起来,慢慢地趴在了水面上。忽然,她被人拉起来,秦婳看着那人,红着眼问:你拉我做什么?我没洗完。
    桦桦,你怎么了?跟我说好不好?楚言彧蹲在一边真诚地看着秦婳,可是秦婳却觉得她的那份真心和那种眼神,让她格外难受。秦婳推开楚言彧,看着冰冷刺骨的水冰冷地笑着说:我很好,你看我还在笑。
    楚言彧有些担心,语气重了几分:桦桦!怎么了?回去吧。
    秦婳没有看她,手撑着地站了起来,背对对她说:言彧,让我安静一会儿,好吗?
    楚言彧的手再秦婳身后颤抖,随后把自己的鹤氅披在秦婳肩上:好,那你自己小心。
    秦婳听到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知是发小脾气还是真的生气,一把拽掉鹤氅,丢在了泥地里,自己也笑了一声,重新跳进了水里。
    楚言彧在桦树林中看着秦婳一把拽掉的鹤氅,没做什么,安静地离开了。
    秦婳闭气了很久很久,知道自己的灵力再也支持不住,才喘着气走出了水面,迈出一步忽然发现自己踩在了什么东西上,她低头捡起来,看着已经被水和泥土溅得脏兮兮地鹤氅,小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
    蹲在池水边,穿着湿透的衣服冒着寒夜,仔细洗干净了楚言彧的鹤氅,却还是弄坏了一点。秦婳笑了一声,连府门都没关就走回了屋子。
    空空如也。
    本就是空,现在言彧也走了,秦婳一下子倒在床上,也顾不上干净或者什么,闭上了眼,逼着自己睡了过去。梦里,都是楚言彧不要她了,楚言彧抛弃她了。
    一觉醒来,秦婳觉得自己好累,身上还是半干的,自己应该换一身衣服,这样就不会那么沉重了。
    她走到衣柜边,却怎么都打不开,生气地用力一砸,两侧衣柜门向内转,隔成了三个空间,两边衣服也被挤在了两边,中间又一面镜子,秦婳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好丑。
    她看向两边的衣服,都是些橘红色的金丝娟纱,她揪出来一件衣服,眼神涣散地:你是谁的?
    楚言彧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她,她喜欢的,只不过是秦婳身上那个人的影子。我秦婳是不是跟那个人很像,才让你误认了我。秦婳坐在了衣柜里,小小地抱作一团,关上了衣柜的门。
    师哥。另一边楚言彧在和刘昔在清音阁吃饭。刘昔有些意外,问:你昨日一直在这里?
    是,我看了看桦桦就回来了。楚言彧笑答。
    刘昔嘴角飞快抽了一下,笑回:不好意思,占了少主的房间?
    没事,师哥你先吃,我回去找把剑。
    楚言彧说完就转身走了,转身的一霎那,他瞬间拉下了脸,用眼撇了刘昔一眼,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楚言彧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衣柜和床下,还有房间各处,道:还真是看得仔细啊。不过刘昔八成是没有想到,楚言彧真正住的,不是这张床,是这张床的上面,一个隐秘又狭窄的阁楼。
    能想到这个,还要仰赖几辈子前丞相徐煜啊。她学着徐煜,把重要的书信和秘法都放在了阁楼。
    阁楼是她十岁那年辛辛苦苦瞒着文亦和容云还有所有人建的,前前后后花了半年,终于做的完美无缺,即使盯着天花板,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楚言彧走到镜子前,调整了自己的微笑,然后像个木头人一样走了下去:师哥,你去看看桦桦吧。
    刘昔停下筷子,两只眼睛对着楚言彧的双眼:我可以吗?
    难道不可以吗?楚言彧笑说。紧接着,他们都笑了起来,笑里各怀鬼胎。
    师妹。刘昔提着衣摆迈进府中,跑了进去,刘昔看着门没有关,手指在门框上敲了两下:师妹?我进来了。
    木柜里的秦婳听到了刘昔的声音,她想回答:啊不想嗓子有点哑了,说话很痛,估计是昨晚泡水冻的,秦婳活动了手脚,用力击打柜门。这门还打不开。秦婳心里抱怨。
    刘昔听到声音,大喊:师妹?你在哪?
    秦婳敲得更加用力,她听到刘昔就在不远处,应该就在屋内。快过来啊。秦婳着急起来。
    刘昔听到什么东西在敲,转身向门外走,刚出去,又听见屋内有声音,刘昔看向木柜,试问:师妹?秦婳听到刘昔,使劲踢了几下回应。刘昔听到声音,急忙打开柜门,可是他怎么都拉不开。秦婳用灵力传音:师哥,推中间。刘昔急道:好!他一用力,柜门就打开了。秦婳坐在中间,裸露的胳膊被推开的木门划出一道血色,秦婳哼了一声,跳了出来。
    师妹,对不起。刘昔扶着她的胳膊,仔细看了看。秦婳摇摇头,道:没事,多谢师哥救我出去。
    刘昔:是不是楚言彧干的?
    什么楚言彧?她干什么了?秦婳哑声说。
    师妹,别瞒着师哥了!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可能自己关在柜子里,又这样一身是水。
    刘昔看着她衣衫单薄,还嘀嗒着水,更忍无可忍的是,楚言彧竟然把她关在柜子里,这是要她的命!
    秦婳被刘昔扶着坐了下来,无精打采地说:楚言彧没做什么,我自己做柜子里的。
    一边说着一边拧着衣服的水,昨晚她似乎是泡了一夜,进到柜子里时天已经快亮了,要不水怎么还没干。
    怎么可能?!刘昔急得吼了一句,随后又低声说,对不起是我着急了。
    师哥你信我,我昨天心情不好,是我先把楚言彧赶走的,也是我自己躲在柜子里的。真的不怪她。秦婳没想到刘昔这样着急,他以往从不会和谁发脾气的。
    好,我知道了。师妹你换身衣服。刘昔说完走了出去,秦婳看他似乎都没怎么看自己,还一直有些生气。
    秦婳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她看看衣柜里的衣服,一把关上了。换了一身宽袖派服,秦婳散了湿头发,让它慢慢干着。
    秦婳出门看着刘昔的背影:师哥找我有事吗?秦婳注意到刘昔的脸有点红,她看了看太阳,觉得是太阳晒的。
    没事,师妹你要是被楚言彧欺负了千万要说啊。刘昔扶着秦婳的肩膀,让秦婳有点吃惊,她还是挤出笑容:师哥你说什么呢?言彧也是我们师弟,也是同门,怎么会欺负我?
    可
    师哥放心,都是我欺负她。秦婳宽慰刘昔,不过这样一说,这样一想,楚言彧的确一直被她欺负,师哥不信?
    他灵力深厚,怎么会
    师哥跟我来。秦婳抓着刘昔的手,拉他出去,刘昔看了自己的手,拉了回来,问她:你干什么?
    欺负楚言彧啊。秦婳诡异地笑了,走吧。
    清音阁
    文亦,你们少主去哪了?秦婳拉着刘昔问文亦,文亦瞟了一眼刘昔和秦婳的手,道:少主有事,你们先去殿内歇着吧。
    好。秦婳现在根本不跟文亦客气了,刘昔被她拉着慌忙点头向文亦示意。走到殿内,秦婳把手松开了,随便找了一处坐了下来。她试着与楚言彧传音:言彧?在吗?
    楚言彧正在与段醉安谈话,立刻回复:在,何事?
    没事,我在清音阁,来还你的鹤氅。
    秦婳说,她自己都没意思到自己在笑,而这笑被刘昔看在眼里。
    你随意,我马上回去。楚言彧清冷一声,随后生生切断了传音。
    秦婳问了几句,听不到她的回答,兴致缺缺地收了传音,对刘昔说:师哥,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楚言彧就好了,再说两派之间也不交战,防着干什么。
    刘昔想了想,道:不可,且不说师尊不允,单从少主这个身份来说,就不能透露给他。秦婳觉得刘昔这事不会听她的,于是说:师哥,我来问吧,放心,点到为止。
    师哥,我不想防她,也不想骗她。秦婳低着头小声说,所以我也不想师哥蒙她。刘昔眉头一皱,随后神色如常地:好。秦婳一听无意识地笑了起来,开始对刘昔说楚言彧的事。
    讲述她是怎样知道楚言彧的,明明就是几天的事,却怎么都说不完。
    刘昔看她的样子,问:楚言彧竟让你这样开心?
    秦婳戛然而止,想了一会,道:或许吧,我是觉得她这个人很有意思。
    有意思的人来了。楚言彧突然走了进来,笑着看着秦婳,刘昔看着他们四目相对,有些意外,却还是完完整整地行了礼。楚言彧也回礼,客气道:师哥不必客气,今日我还真是忙,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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