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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18)

    静莲看贺北的脸脑海里自动与他娘的脸重合在一起:你娘是个绝世美人,跟了你爹算是倒霉,什么福都没享过。
    静莲不想再多说,怕勾起贺北的伤心事,话锋一转:我家北北从小就是我养着,肯定跟贺岸不是一个样子。北北一看就是个知道疼媳妇儿的。
    贺北扫了谢倦一眼,嘴角一勾:那是。
    行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明天检查你们这两年武功有没有长进。静莲伸伸懒腰,吃太饱有些困了。
    师父,瓜子。祁年把剥好一小把瓜子送到静莲手心。
    静莲一把吃掉,起身:都散了吧。
    夜里,贺北在沐浴间报复性地练功。
    白子碎片的力量被他凶猛汲取着,浑身的皮肤被白子的力量感染的发红发烫,一浴桶的冰水已经冒起丝丝白烟来。
    他心高气傲骨子里延绵着上一世的不可一世,这一世的他从头再来,说来也可笑,他十七岁武功品阶不过才四品,虽说在大部分习武的同龄人之中已经算是资质优秀,但想到上一世的真武大会上,师兄会结识那位天之骄子他就嫉妒的心痒痒。
    那会儿他被贺岸打得下不了床,就是一个废物,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倦和那人并肩走着有说有笑。那人看他坐在床上浑身是伤不能下地,流露出看似怜悯的眼神,还拿起他给谢倦做的能够夏日驱热的木扇,说:你的手真巧,真羡慕谢哥哥有你这样的师弟,每天都不会很无聊吧。
    放下。贺北言语冰冷,那段时间除了谢倦,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谢倦皱眉替他说话:没礼貌,这位是北府神殿的可君姑娘。
    可君自然亲昵地拉住谢倦的袖子,摇摇头笑笑示意他没关系。
    我管他是谁,我的东西我让碰了吗?贺北当时就能敏锐感觉到可君对谢倦并不单纯,眼神不单纯,接触的动机不单纯。
    谢哥哥真武大会能夺得头筹真是厉害 。可君笑的端庄甜美,目光打量着他一双伤腿。贺兄若是能参加,定然也能夺得一个好名次。贺兄的武功品阶一定不低吧,等贺兄养好病与我切磋一番,贺宗师之子定然不一般。
    你不会觉得人人都与你一样是奇才吧?和你比试,你是想我死?贺北的气场冰到极点。
    可君故意作出无辜神情:没有,是切磋,不是比试,只是一直仰慕十绝剑法。
    在后来,贺北经脉决断后成了一个真正废人,那可君的怜悯神色是一点都没变。他倒是言语上不装了,直接说:你这样谢倦看的上你么?你凭什么?你只会拖累他,令他伤心,令他气恼。败类吧,无用还不自知?你看看你,吃饭都不利索,狗都不如吗。就别任性了安分一些,你觉得你们剑庄全灭这事儿是不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害人害己,谁沾上你算是完了。所以,放过谢哥哥吧,嗯?
    贺北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打击,他好强倨傲的性子根本无法隐忍这样的施威。
    真气与内力在贺北体内极速涌动,贺北最后忍受不住白子的灼烧之意,怒吼一声,双拳锤进水里溅起不小的水花。
    谢倦在听到声响后,走到沐浴间门口敲了敲门,关心问:没事吧?
    贺北喉咙干痛,口腔中蔓延着血腥之气。他咬咬牙说:没事。
    谢倦不放心贺北,就一直在门口等他出来。
    贺北出来时候上半身只披了一件白色的单衣,胸口敞开着,露出胸部的肌肉的线条。发丝湿漉漉还滴着水,谢倦把干手巾扔到贺北头上,贺北静默在原地擦了一会儿头,没有言语。脸是阴沉沉的,与往日习惯挂笑的神情天差地别。
    大约是今日吸取白子力量没有节制,贺北浑身的鲜血都仿佛被烧滚了不安沸腾着,他燥热至极,就像是一个盛满了火液的容器,他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才能缓解这份不适。
    师兄,别管我,想练剑。
    贺北提起艳山剑,几步跃起,冲出院内的高墙,身影隐在无边夜色之中。
    白子的力量汲取过多就是这样,需要靠暴力来缓解身体快要溢出的力量。一开始是暴力发泄,再后来就是杀戮,无穷无尽的杀戮。
    上一世贺北第一次同时启动五颗白子的力量,他屠了三座城。那遍地的鲜血淋漓对于他来说是快意是纾解,他视人命如草芥,是地狱的修罗是人间极尽的邪恶。
    这是贺北这一世第一次失去理智。或许说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一直都在装罢了。
    贺北执起艳山剑朝瞭望峰上的草木拦腰截断,顽石挥砍成粉末。徐棠在瞭望峰种了一小片桃树,花开真浓正是好时节,此时被贺北一一斩尽,粉色的尸骨爬了满地。
    谢倦当时看到贺北有些反常以后,犹豫片刻,披了一件外袍飞快跟了出来。
    他见贺北跟发疯似的在瞭望峰上面毫无章法的使用剑术,剑气纵横四方,一扫绝尘,带着浓重的杀意。那些无辜的桃花碎成一片一片,荡了满地,桃枝断成松针似的铺了一地,他想象不到第二天徐棠长老的表情。
    谢倦喊:寒川,停下。
    贺北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已经乱了。眼眶像是烧过一般猩红,透不出半点温情,完全的狩猎之意,就像是一头被惹怒的野兽,唯有杀戮才能泄恨。
    寒川,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和师兄说说。谢倦有些着急,在夜风中,他的身形单薄,贺北在扫过一眼后,心里莫名泛起一阵心疼。
    谢倦冲进贺北的剑阵,一把遏制住贺北的手腕。
    别管我,行不行?贺北红着眼睛看谢倦,这是他头一次这样冷漠甚至有些无情的和谢倦说话。
    白子的力量让他有些着魔。
    寒川,你怎么了?谢倦觉得这样的贺北有些陌生。
    贺北浑身愈发燥热,他怀揣着被外力忽然阻止的怒气,一把谢倦揽入怀里,俯首对着谢倦雪白的脖颈一口咬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贺北的真身是光头强,乱砍乱伐。
    第023章 入魔(倒v开始)
    月如钩, 色暗淡,天地昏暗。
    贺北的牙陷进谢倦脖颈上的软肉里,好像穿透了皮,谢倦闷哼一声, 一掌蓄起内力拍在贺北背上。
    贺北也吃痛, 立马松开嘴, 却不打算放开怀里的谢倦。
    谢倦不知道贺北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儿,他使出七成内力都挣脱不了他的束缚,对方就像是个一个发烫的铁锁, 紧紧缠绕他身上。
    贺北□□的温度只增不减,感觉灵魂都在灼烧。谢倦在他眼里如同猎物一般,是他垂涎了两世的人,他的性子做不到隐忍,除非他那方面不行。对谢倦积压已久的爱意与无法释放的白子力量让他再次低首, 用手死死钳住谢倦的后脑勺, 唇顺着谢倦的下巴一路蹭到他凸起的喉结, 而后含了进去,舌尖在喉结上左右打圈。
    谢倦从未体会这种感觉,像是被雷劈中浑身酥麻, 汗毛全部立起,脑海进入短暂的空白。
    谢倦用力掰起贺北潜伏在他脖颈间的头,抬手狠狠给了贺北一巴掌, 贺北捂着烧痛的脸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他的眼神与平常都不同, 闪烁着妖治的光, 失去人性一般弥漫着兽/欲, 沁血一般红。
    谢倦顿时想到了走火入魔这四个字。
    走火入魔有一种便是贺北这种状态, 习武之人一生多多少少都会经历这样的挫难。走火入魔有轻有重,轻者大多都是经脉受损,气血两亏,但严重者便有可能会危及性命,武功尽废都有可能。
    谢倦捏住贺北的手腕去探他的内力,霎那一惊。贺北经脉之中流淌的内力极度错乱,再加上他此时宛若失智的模样,完全符合走火入魔的一些特征。
    如此这般,谢倦更加担心起贺北起来。他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静莲来解决,但贺北牵制着他不能动弹,什么也做不了。
    谢倦试图安抚贺北的情绪:寒川,先松开师兄,师兄帮你渡力。
    贺北不放,谢倦情急下用手掌抚上贺北的胸口,试图替他平整体内胡乱纵横的内力。但谢倦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深入,刚刚渡进自己的一些真气,就被贺北体内一股强大陌生的阻力排斥在外。他越努力想要进入,就会被排斥的更凶。
    贺北反抓住谢倦放在他胸前的手腕,唇轻轻舔舐过谢倦的耳廓,逼近的气息热烈滚烫,声音沙哑,露骨的话脱口而出:师兄,好热。师兄,我想要你。
    贺北知道自己没有走火入魔。他清醒着,他爱谢倦,所以当他怀里拥住他,他就控制不住的想去占有他。
    谢倦不明白想要他是什么意思,他的身子还沉浸在被贺北亲近的颤栗之中。
    寒川,清醒一些。先松开我,我去找师父来帮忙。谢倦真的担心贺北这样下去会危及到性命。
    师父?师兄,我今夜只想看到你。贺北目光热枕地望着谢倦,宽大炙烫的手掌在谢倦的背上上下抚动。谢倦无法承受这样的感觉,又扇了贺北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清,贺北的嘴角渗出血来,半边脸有些微肿。贺北笑得更浓,舔舔唇角的血,握在谢倦腰间的手带有惩罚性的一番凶狠撕扯,谢倦的腰带便被贺北扯拽下去。
    腰带一掉,谢倦外袍和中衣都松散开来。
    这下谢倦的脸色惊变,因为失去衣服的一些阻隔,他清晰感受到自己身前抵着一处昂扬。
    谢倦一下子就炸毛了,弯起膝盖对着贺北的大腿根使劲一顶,贺北痛的身子一弓,谢倦得到逃脱的机会,趁机从贺北的臂弯下钻出。
    谢倦迅速捡起地上散落的腰带,他绕到贺北身后,谁知被贺北迅速转身反扑回来,一下子用身体包裹住他的后背。谢倦用胳膊肘朝贺北肚子上一顶,贺北面色一白痛的猛咳几声,身子又是一弓,谢倦又一次逃出他的压制。
    谢倦不是没有脾气的,他脾气也不小,作为师兄,他方才尝够了贺北一次次以下犯上,之前是容忍,现在他认为不得不让贺北清醒一些,让人清醒的办法就是让他吃痛。他从地上捡了一根粗一些的桃枝,在贺北身上狠狠抽打几下。
    贺北本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身上立马殷透几道血痕。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笑着朝谢倦一步步逼近。
    贺北一把抓住谢倦向他挥来的桃枝,而后一手折断。他朝谢倦扑了过去,直接把谢倦扑倒在地。
    地上一片柔软的桃花尸骨上,两人翻滚一圈后开始究极拉扯。
    谢倦身子被贺北扑倒地那一霎那简直痛的快要昏过去,此时还不能立马蓄力反击。但是身上的贺北已经开始撕扯他的衣物,没有腰带的束缚他很快就露出一大片胸膛。贺北的手掌炙烫无比,快要将他的皮肤也灼伤一般。贺北一次一次刷新着谢倦的认知,使他浑身发颤,脚趾绷直,脸上的肌肤像是在酒里泡过一般,蔓延着红。
    贺北,你疯了。
    谢倦怎么挣扎也是徒劳的,贺北的力量超乎寻常的强大。
    贺北低头狠狠吻上谢倦的唇,掠夺着他口腔中每一寸境地。
    谢倦不敢睁眼去看贺北的样子,那是怎样的疯魔。他咬破了贺北的唇,唇齿间蔓延着血腥气。他的神经被贺北一遍又一遍挑拨着,仿佛他身为师兄的尊严已经被踩在脚下。这些复杂让他理不清的情绪堆积在一起,谢倦都觉得的自己有些被贺北感染的有些疯魔了。
    既然反抗无用,他同贺北撕咬在一起。
    如两人同两头交缠恶战的野兽,翻腾起血性的海浪,置身世外,罔顾天地,坠落于深渊,贺北想要与他永永远远,都要纠缠在一起。
    谢倦不愿意承认这样的感觉是特别的。他的性格除了严厉的时候,都十分平和。有什么难过不堪都掩在心里,这一刻,他好像将自己的暗面翻转过来,他不用顾虑任何就这么一点点陷落进无边深渊,享受任何的肆意妄为。他的快意不再只抒发于练剑间,也可以沉沦在与贺北迷乱时。
    他一直羡慕贺北的就是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不考虑后果的劲儿。
    贺北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他没想到谢倦由抗拒演变成与他同时不顾伦常的撒野。他的动作渐渐缓和下来,谢倦感受到贺北的放松,思想也一点点清明起来,他趁机身子一挺,抱起贺北的后背一翻,将贺北反压在了身下。这样他的控制权又多了一些,但是他低估了贺北的无耻程度。
    师兄,你想在上面?
    贺北松开谢倦的唇,自以为很贴心的问。
    谢倦大概明白他什么意思,一巴掌扇了过去。
    师兄,疼。再打下去就成猪头了。贺北脸的两边都已经肿起来了。
    谢倦咬牙道:不想变成猪头就松开我。
    可是师兄,我难受,我热。若不是谢倦追上了,贺北兴许练剑发泄一下就行了。他是饥渴蠢蠢欲动的狼,谢倦就是主动送上门的兔子。
    谢倦又气又担心:你走火入魔了。松开我我好去找师父,你兴许还有救。
    别。贺北身上的热度有一些消退,所以身上被谢倦抽打后的疼痛逐渐明显,他闭上眼睛大口喘着气,一抹身上一手湿润的血。
    因为情绪激动,谢倦的眼里蕴起空濛的湿意。身下的贺北被他打的呲牙咧嘴,血痕一道叠着一道,霎时又控制不住的心软起来。
    贺北看着坐在他身上无措迷茫,愤懑埋怨的谢倦,蛮横的气势渐渐萎靡下来。谢倦这副情绪破碎的模样让他心疼,愧疚涌上心头:师兄,对不起。冲动过后再道歉,是挺不要脸的。
    有人来了。谢倦察觉到周边的风吹草动,又用余光瞥见一抹人影正朝这里而来。
    贺北松开谢倦,谢倦仓促起身,将烂糟糟的衣衫遮了遮胸前。
    贺北也跟着起来,捡起剑捡起散落的衣物,拉着谢倦跑到几米远的一棵凤语树后躲藏起来。
    贺北觉得两人慌乱躲藏的模样怎么都像偷情被发现,忍不住笑了一下,被谢倦瞪了回去。
    只见那道身影愈走愈近,直到他看到原先好好的小桃花林,此时枝干通通光秃秃一片,满地嫣粉狼藉,那人的第一次反应是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本来是想来练剑,这下剑没练成,还目睹了如此魔幻的一幕。
    思索一下后,他提着剑悻悻离去。
    贺北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宋流萤。他想不通这小子发什么神经,深夜学他跑这儿来练剑,早知道当初不该带他来鹤望峰,让他知道这地方练剑舒服。
    要不是宋流萤,贺北惋惜的想,他和谢倦是不是能更近一步。
    宋流萤远去以后,谢倦和贺北从粗壮的树干后面出来。
    或许是与谢倦在桃花瓣里的一阵纠缠,贺北的身心得到了释放。他不打算再折腾谢倦,捂着胸口装作面色痛苦的模样:师兄,我们要不回?想休息,兴许休息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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