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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爱情——傅云见(45)

    但我不是很想起,怎么办?江暗脑袋垂在他的脖颈一边,呼出的热气打在脖颈上,晕染出一片暧昧的痕迹。
    闻岁浑身都像是僵住了,头一晚上接吻的缺氧感再度席卷而来,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地朝着下涌,控制不住起了反应。
    他曲着腿想躲,膝盖不小心撞在了他哥的腰上,小腿很轻地擦过腰际,更像是某种蓄意勾引。
    实在是贴得太近,江暗也感受到了,埋在他的脖颈里低闷笑出声。
    然后侧过头,把红透的耳垂含着,很轻地咬了一下:要不要,哥哥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岁岁其实定力超级差,所以某斯文败类要开始不当人了
    来晚了,傅云见是只菜狗,躺平给评论发红包
    第40章 Chapter 40
    闻岁即便再纯情也听懂了含义, 他没出声,只是把被子往上扯了一截,试图盖住通红的耳朵。
    偏偏江暗还结结实实地压着自己, 嘴唇贴在右边的耳垂上, 带着均匀的呼吸若有似无触碰着。
    刚才咬的那一口, 差点让他原地投降,简直要命。
    不就仅仅是大了一岁!这个人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说出这中羞耻的话!
    一边恨自己不争气,闻岁顶着浑身温度飙升的脸颊, 伸手推着江暗的肩膀艰难出声:你烦死了,起来。
    江暗眼底笑意未减,低声说:你现在这么精神, 知道我之前是什么感觉了吗?
    嗯?什么?闻岁有些迷茫地撑起上半身,感觉空气逐渐稀薄, 喘不上气来。
    每次都不经意地撩拨, 非要跟我一起洗澡, 酒店里跨坐我腰上,飞机上把脚踝搭在我大腿, 躺在我的被窝里要帮忙暖床。江暗鼻尖抵着他的, 叹息道, 岁岁,你真的很能折腾人。
    每一个字轻描淡写的出口,闻岁的耳朵就更红一分。
    平时还不觉得, 现在这么特地一说, 自己倒真像是勾引人还装无辜的绿茶。
    哥,你别说了,求你。年轻人这样很正常,说明生龙活虎。闻岁闭了闭眼, 强行撇开那股害臊说,就让我们安静五分钟,我缓一缓就好。
    他在心里狂念大悲咒,邪门了,那该死的反应就是怎么都下不去。
    江暗垂着眼,用了点力道把腰往下压了一寸,腹肌触碰到闻岁的,低声问:刚想到什么了?这么激动。
    想到昨天你亲我的场景。闻岁老老实实坦白,说完又觉得丢脸,胡乱解释说,但是,这两件事没有必然联系!这只是青春期男生的平凡日常!
    江暗嗯了一声,眼里带着笑,慢条斯理说:那我现在要是再亲你一下,会怎么样?
    不行,不能来了。闻岁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求饶道,我们结束掉这个话题行不行?
    边说着,边猛然起身试图下床,只是因为自己习惯里睡在里侧,要下去得先绕过那只不要脸的流氓。
    他刚跨过去一只腿,江暗就抓着他的脚踝,指腹缓慢地蹭了一下,又把人猛然拉回了怀里。
    学校的床垫很薄,像是承受不住重量,带着床架嘎吱响了两声。
    气氛再度变得旖旎,闻岁没忍住骂了句脏,睁着有些迷蒙的眼睛,声音越来越低:哥。
    他视线落在咫尺之外的那张脸上,微薄的唇边还破了一道口子,是他昨天咬伤的痕迹。
    能感受到手指很缓慢地移动,顺着肌肉线条的纹理,勾开睡裤的边缘,就要试探下去。
    没事,不丢人。江暗手指顺着腰往下滑,嗓音很低,像是蛊惑一般,你就把我当个工具。
    日,不说还不觉得,越说越色情了。
    闻岁颤抖着睫毛,耳边的呼吸好像变得很重,手掌还没放上去,就感觉腰身酥麻得厉害。
    感觉只要稍微再往下挪动一寸,他们俩就即将擦枪走火。
    闻岁猛然睁开眼,到底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线,翻身张皇失措地侧身贴着墙。
    身后是冰凉,身上却火热,他垂着眼不敢看人:别别别,名不正言不顺的,真的不行。
    江暗哑然,侧过头看他,嘴角上带着笑意:就这么害羞,我们岁岁真的好纯情。
    这哪是稍微!你太放纵了!闻岁涨红了脸,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强行让自己降温,我真的去冲个澡,你别跟过来。
    边说着,边手脚并用爬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飞奔进浴室,相当迅速地带上了锁。
    门一关上,闻岁背靠着门,大口喘了几下,感觉心脏仍然跳得厉害,像是要冒出嗓子眼儿。
    他大步走进淋浴间,把温度调到最低,衣服胡乱一脱就冲了进去。
    已经是十月底的天气,冰凉的水珠落在身上,冷得发颤,确实很有降燥的效果,欲念全无。
    闻岁面无表情站在花洒下冲了一会儿,卡顿的大脑才缓慢开始恢复运行。
    就算是他哥告了白,自己还没答应呢,怎么能一下子跨度就跳这么快!
    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水,又垂眼看了眼自己,自言自语骂道:不争气的狗东西,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江暗的声音隔着一道玻璃传过来:别洗太凉,会感冒。
    滚!闻岁刚消下去的热度又飞快窜上脸颊,中气十足对着门外吼了一声。
    眼看着玻璃上那道模糊的身影离开,他才无端松了口气,嘴里骂骂咧咧,继续站在花洒下当一株蔫巴巴的树苗。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反应,都是男生,大家偶尔也会讨论起这中事情。但闻岁一向对于情情|爱爱没太多感觉,别人聊起来的时候,也只是敷衍地跟着笑笑。
    没想到现在稍微一碰,就这么激情澎湃。怪来怪去,都怪他哥手段太狠,他们俩简直一个王者一个青铜,反正总不能怪自己定力太差。
    只是本来就没想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现在被这么一搅和,脑子更乱了。
    冲完澡,闻岁站在浴室正中央,才意识到刚跑得太快,连换的衣服都忘了拿。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伸出胳膊晃了晃,没了方才的嚣张,低声央求道:哥,帮我拿下衣服。
    刚不是还让我滚。江暗懒散地坐在躺椅里,一边玩着手机,交叠着双腿看他。
    闻岁啧了一声,声音放得更低了些:一码归一码,我现在求你,谢谢哥哥。
    再欺负下去估计就真的要把人惹毛了,江暗憋着笑意,从旁边的柜子里抓了两件衣服递过去,一字一顿:不客气。
    等从浴室里出来,闻岁终于彻底把那股燥热压下去,木着表情站在已经穿戴完毕的江暗面前。
    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看着人,严肃地像是在参加政协会议: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嗯,你说。江暗微微着下巴,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觉得他现在的反应特别可爱。
    闻岁清了清嗓子,郑重开口:鉴于我们现在还处于不清不明的关系,请注意你的分寸,不能再像刚刚那样我。
    中间几个字,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含糊其辞带了过去。
    江暗偏了偏头,疑惑出声:什么?
    调戏!闻岁咬了咬牙,愤懑出声,不可以调戏我,不然我就
    江暗追问:不然你就什么?
    闻岁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威胁,脱口而出:不让你追我了。
    就没见过这么坦诚的,江暗缓慢地抿了一下唇,笑出声:原来岁岁在等着我追你,好,你想怎么追。
    闻岁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含糊不清说:我乱说的,不用你追,我自己想清楚就行。
    要追的,我们岁岁这么优秀,多少人盯着,不稍微用点心怎么能拐回来当男朋友。江暗起身,把人按进座椅里,拍了拍脑袋,现在还很早,你在宿舍呆会儿,我去给未来的男朋友买早饭。
    说完,随手勾了件外套挂在臂弯,大步出了宿舍门,带走一阵凉风。
    被那句未来的男朋友烧了耳朵,闻岁拧着眉看着他的背影,陷入长久的沉思。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能做到瞬间色情和温情无缝切换的?
    难道男朋友和哥哥的区别,就是只是多出干那中事吗?
    等到房间门再打开的时候,江暗拎着两杯豆浆和油条进门,还顺带买了几个小白兔糕点。
    闻岁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埋头含着吸管喝了两口,随口吐槽:这兔子看着好蠢。
    你不觉得跟你很像吗?江暗坐在他对面,慢悠悠开口。
    闻岁捏着兔耳朵拎到半空中端详了两秒钟,冷嗤一声:哪里像了,我这么威武霸气的,怎么着也是森林之王。
    江暗指尖在兔子圆润的后背上按了一下,再松开的时候,整只兔子顶着红彤彤的耳朵就控制不住地颤。
    他抬了抬下巴,揶揄道:不像吗?跟你一样,都抖得很厉害。
    闻岁抿紧了唇,欲言又止,最终冷着表情叫人的大名:江暗,就你这样,追得着人才怪。
    连哥都不肯再叫了,看来是真的动了火。
    逗你的,别生气。江暗笑了笑,把兔子咬进嘴里,慢条斯理嚼了两下,才说,就是怕你宿醉头疼,开个玩笑。
    那我谢谢你了,我现在脑瓜子更疼。闻岁背过身,不再理人,单方面宣布陷入冷战。
    连着上完了早上的几节课,甚至中午一起吃过午饭,他都不肯跟人多说一句话。全程闭麦,相当冷漠。
    上课铃响,袁教授开始在上面滔滔不绝地讲课,昨晚宿醉的感觉还没完全过去,闻岁撑着脑袋认真听着,脑袋仍然有些疼。
    突然感觉课桌上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垂眸扫了一眼,看到发信人,心里冷嗤一声,装没看见。
    偏偏旁边那人像是特别闲,每隔五分钟就发来一条,跟上了闹铃似的。
    被连着震了三四次,闻岁忍无可忍,滑开屏幕,无视掉对方的信息,咬牙切齿打字:再发一句就拉黑。
    后面那两位白毛黑毛同学,又是你们俩,怎么老在我的课上发信息?是对我有意见?袁教授跟猫抓耗子似的,一秒逮了个正着。
    闻岁抬眼,无奈解释道:教授,第二次了,我想纠正一下,我这不是白毛,是银色。
    教室突然爆发哄堂大笑,看戏似的。
    袁教授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道:管你白毛银毛,上课发信息就不是好毛。
    对不起,是旁边这位黑毛同学骚扰我,我不得已才回了一句,不信您自己来看。闻岁侧头扫了始作俑者一眼,相当铁面无私。
    袁教授点了点头,穿过中间的过道,大步走到人跟前拿过手机。
    盯着上面的的对话,皱着眉头一字一顿念出来:黑毛同学发的岁岁,你比小兔子可爱多了,真的。连着复制了三遍,看起来不是很走心。白毛同学回再发就拉黑。
    周遭的笑声更是猖狂,几乎是压不住地爆笑出声。
    闻岁:
    草,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旁边汪奇粤正在喝水,差点没忍住喷了前面同学一脑袋。
    他努力把水咽下去,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才涨红着脸吐槽:你真是每天都能给我们带来新惊喜啊,快乐源泉,非你莫属。
    简映笑着复述,用了一中极其肉麻的语气:岁岁,你比小兔子可爱多了,真的。
    毁灭吧,这个学校都不想呆了,现在转学还来得及。
    闻岁绷着表情,一板一眼的胡扯:不管我们发了什么,反正是他先动的手,您要罚就罚他。
    嗯,看起来你确实很无辜,也很无奈,还很可爱。袁教授指尖点了点桌面,表情缓和了些,示意道,那就让江暗同学再给我们讲一次课,去吧。
    江暗起身,瞥了闻岁一眼,无奈卷起课本大步上了讲台。
    闻岁不悦地盯着讲台上的人,心说这教授怕不是今天没备课,故意想抓个壮丁。
    怎么别的课上睡觉打盹发信息都没事,就老逮着他们俩不放。
    只是江暗讲课之间,抬手在白板上写字的时候,无名指上的戒指很是显眼。顶上的灯光一照,就发出很淡的一圈光泽。
    闻岁垂眸勾了一下自己脖颈上的红绳,上面的对戒和平安符撞在了一起,倒是不太违和。
    他陷入自我反省,其实也不是多大回事,没必要闹矛盾。主要还是自己早上那事太丢人了,觉得实在是害臊。
    他们俩一向是打打闹闹成了习惯,但再过分也没到这中尺度,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再一想到江暗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越过那条线,跟自己告白,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斤斤计较。
    大家都是男的,好像听别人说室友互帮互助的好像也有,自己大概是反应过度。
    脑子里乱糟糟想着,下课铃响,闻岁勾着两人的书包大步起身。
    擦身路过讲台的时候,他低声道歉: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要整你,刚才憋着火,现在火没了。
    江暗收笔的动作一顿,微微挑眉:怎么突然这么乖?
    我就是闻岁停了半拍,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突然觉得自己太小气了。
    江暗弯了一下唇角,接过自己的背包单肩挂着,跟他并排走出去: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有点恶劣。
    啊?闻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表情有些茫然。
    不该拿兔子逗你。江暗笑了笑,偏着头看他,语气认真,不过,早上我是想真心帮忙。
    周遭还有来来往往的同学,一片喧闹之间说着这样的事,闻岁的脸红了个彻底,压低声音说:那我求你别这么乐于助人。
    你们俩聊什么呢?小兔子?简映从后面过来勾住闻岁的肩膀,笑嘻嘻问。
    闻岁回了他一个冷漠的白眼:你再叫我那个,我能让你当场横尸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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