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律师A的致命吸引——摇摇兔(13)
顾峪昔:可他不想:小骆总,这还是不太好,而且我有
你有男朋友算什么,我有权有势,我想要夺人所爱、想要强取豪夺、不当个人,随时随地都可以,不是吗?
骆盼之漫不经心的话语在耳畔响起,不温不热的语调,却极具玩味与强势,也像是认真的说,是真的下一秒会变成畜生。
这番话像是狠狠扯动着顾峪昔紧绷着的神经,在崩断边缘来回拉扯,却又与埋藏内心深处见不得人的心思不谋而合。
顾峪昔往后退了一步,抬眸望向骆盼之:小骆总,谨言慎行。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骆盼之朝他靠了过来,下意识紧握着杯壁,还想往后退背已经贴上门板。
就在他想往旁边走时骆盼之的双臂撑到了他脸侧,修长的双臂几乎将他圈在臂弯里,绝对强势却又是他迷恋的alpha信息素欺身而下,温柔缓缓地笼罩在他身上。
他们明明差不多高,却在这个瞬间,顾峪昔感觉自己被骆盼之的气场压了一头,他对上骆盼之的目光凝视,又默默将视线落在骆盼之的唇上。
喉结不禁滚动。
谨言慎行?不知道是谁说的,小骆总,给我,求你了;小骆总,你好香;小骆总,我要;小骆总
骆盼之!几乎是压低嗓音的恼羞成怒,顾峪昔愠怒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骆盼之:我有男朋友的。
谁知骆盼之笑了起来,唇角的弧度特别坏。
顾峪昔正想推开骆盼之离开这个令他心跳失控的臂弯,谁知刚挪了一步,肩膀就被摁住,而后就感觉到双膝间,有道不属于他的膝盖缓缓上行。
碰过裤腿,摩挲而过产生的触感,都在慢动作里被无限放大。
最后在危险前停下。
顾峪昔睫毛轻颤,他垂下眸,在看到骆盼之放肆的腿时立刻别过脸深呼吸,握着杯子的手几乎是足以捏碎的力度:
放下你的腿。
骆盼之勾唇笑得依旧很坏,欺身靠近顾峪昔,将这人眼镜底下的所有表情都尽收眼底:我不。
放下。顾峪昔几乎是从唇缝里溢出的这两个字。
你说你男朋友知道我们这样,会不会误会啊?骆盼之附耳轻声道:应该不会吧,毕竟我们也没做什么,就只是比较靠近而已。
顾峪昔鼻间略过骆盼之的信息素,就像是骨子里的毒瘾又犯了,握着杯子的手几乎在发颤,本来他就忍得很难受,骆盼之还要这样招惹他,像是羞辱的行为,一时间气得他无言以对。
骆盼之本来还想说多几句,想看看这男人能把有男友的角色演到什么时候,结果发现顾峪昔眼眶好像红了。
不规矩的腿怂得放下。
就连摁着肩膀的双手也悄无声息的抬起放置耳边,视作投降。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顾律师,我弄哭你了吗?
顾峪昔别开脸深呼吸,没看骆盼之:往后退。
骆盼之往后退了一小步。
得到解脱的顾峪昔快步往外走,冷冷丢下一句话:别惹我。
别惹?
骆盼之凝视着顾峪昔清冷挺拔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眸底浮现饶有趣味。
他偏要。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绿茶是跟我大爸学的,当年他也是个绿茶,我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右盼果然是个天生的霸总。
第18章 诱惑18
我说错话了?
骆盼之站在茶水间外,看着顾峪昔把杯中的咖啡倒进水槽里,看得出动作带着愠怒:那么生气做什么,还把咖啡倒掉,这多浪费,不喝给我喝嘛。
顾峪昔打开水龙头把杯子洗干净,尤其是刚才骆盼之喝过的位置,反复搓洗。
所以你这是打算不理我了?骆盼之又问。
顾峪昔把水龙头关上,双手撑着水槽两侧边缘,听到骆盼之这么说时侧过眸看向他,面容淡漠:我承认,你的信息素对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我喜欢你的信息素。
骆盼之听出了言下之意,他抱臂靠在门框边:怎么,你想说你只是喜欢我的信息素,不是我这个人是吗?
这人真的好坏啊,撩完真的不负责的要跑。
之前是我冒犯,以后我不会了,你还是我的上司。顾峪昔拿着洗干净的杯子想要离开茶水间,但站在门口的骆盼之似乎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他看了骆盼之一眼。
原以为会看到骆盼之阴沉的脸,没想到并没有。
那还拦着他做什么?
又盯着他做什么?
要出去?骆盼之似笑非笑问。
顾峪昔:嗯,还请小骆总让一让。
要去瑞兴医院?骆盼之又问。
顾峪昔又看了他一眼,却撞入骆盼之眸中的戏谑,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嗯,谈判。
需要我陪你吗?
顾峪昔拧了拧眉头,像是诧异骆盼之这么问,他轻摇头:不用,我去就可以了。
那走吧。骆盼之把顾峪昔手中的杯子放回茶水间:我给你当司机。
顾峪昔:?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要靠近吗?
对上骆盼之笑得骄阳似火模样,有那么一瞬他脑海生出无比清晰的念头,这家伙,是故意的。垂放身侧的手稍稍攥紧,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戒掉上瘾源。
好不容易。
黑色的迈巴赫融入车水马龙中,在马路上悄无声息地惹着眼球。
骆盼之用余光看着坐在副驾驶上沉默无言的顾峪昔,不说话不笑时真的是冷到生人勿进,但是这张脸却好看得赏心悦目足以忽略全部。
他就不明白了,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以人前一个模样人后一个模样,到底哪个模样才是真的顾峪昔。还有,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哪有前面喜欢后面就强迫自己不喜欢的。
从敢撩他到不敢撩他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为什么明明没有男朋友还要拿男朋友来搪塞他?
不是说喜欢他的信息素吗?
小骆总,专心开车。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骆盼之笑了笑,他打着方向盘转弯:我很认真啊,顾律师怎么看出我不认真了,难不成一直看着我?
顾峪昔顿时哑然,他别开脸看向车窗外,悄然深呼吸一口气,缓解着狭小空间捕捉到的alpha信息素,用指腹难耐地摩挲着西服裤。
顾律师,你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多久?骆盼之收回落在顾峪昔指尖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闲聊。
三年。
骆盼之挑了挑眉:哦?还挺久的,那分手应该很难吧?
顾峪昔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整天要拿男朋友这事出来说事,但碍于这是自己的上司他只能如实回答:嗯,不分手。
确定?骆盼之似笑非笑道。
顾峪昔凝视着车窗上的倒影。
驾驶座上骆盼之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袖口半挽露出的手臂,肌理流畅。但他不敢再往上看,因为他清楚的感受到落在身上那道炙热的视线,仿佛在悄然点燃他沉寂的瘾,心跳不由自主的开始急促,是与他答案截然相反的回应。
确定。
不确定。
他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看,收起藉慰自己的窥视成瘾。
骆盼之的余光将顾峪昔紧绷的下颚线尽收眼底,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尖轻敲,心情愉悦唇角微陷,这错漏百出的谎言啊,他又要用什么方式去戳破这人高傲的自尊心呢?
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瑞兴医院
车缓缓停在医院前。
谢谢小骆总,一会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顾峪昔解开安全带,车内的空间太小,他不能再跟骆盼之待着了,不然身上会沾上乌龙白兰地的气味。
晚上又得洗很久。
就在他准备开门下车手臂突然被骆盼之握住,后腰猛地一僵,他转过头。
我在这里等你。骆盼之直视着他说道:别想跑。
握着手臂的手不算用力,语气也不轻不重。
顾峪昔径直撞入骆盼之幽邃深沉的眸子中,像是一道旋涡,想将他的思维溺毙在骆盼之的眼中,叫他无法逃离这样的视线包裹。
迈巴赫的车内空间其实还算宽敞,可是当骆盼之坐在驾驶座上时,他的高挑和强势硬生生让车的空间感充斥着压迫,也让这份压迫感笼罩在了他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骆盼之alpha信息素的压迫。
如果不是他注射过骆盼之的信息素中和,会怎么样?
被这样的alpha信息素警告应该会感觉到浑身很疼吧?
骆盼之见人愣着,视线落在顾峪昔领子有点不整,伸手过去抚平,与此同时又说了一遍:听到没?我在这里等你。
哦。顾峪昔本想着躲开,可是他的身体不受控的,坐在原位上任由骆盼之的手整理着衣领。
骆盼之听到这男人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他笑出声:哦什么哦,我问的是听到没,回答我。
顾峪昔无言以对地看了他一眼,但又碍于这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淡淡回答道:
听到了。
刚别开脸就被骆盼之一把钳住下巴,强迫转过头看向他,恼怒的蹙了蹙眉。
我发现你脾气挺大啊。骆盼之对上顾峪昔愠怒不服的眼神,像是发现了这男人新的一面,钳着他下巴的手也没舍得太大力:而且还吃硬不吃软,还知道我是你上司吗?
顾峪昔觉得自己的火从胸口往上烧,他抿了抿唇,忍下骆盼之碰他的烦躁:约好的时间要到了,我得去工作了。
嗤。骆盼之这才把人松开,松开时瞥了眼下巴微微泛红的位置,这么容易就会红:假正经。
顾峪昔:他心想,要不是因为这是楚总骆总的儿子、又是自己的上司他一定不会手软的揍过去。
这张嘴,还真的不饶人。
嘭的声,车门被很用力关上,带着报复意味。
骆盼之将手撑在窗沿凝视着顾峪昔进去医院的背影,他像是得到极大的满足那般低头笑出声,直到看不到人才收回视线,他神情恢复淡漠,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很快便被接通。
尽量不要被他发现,你们俩也不要把人给我跟丢了,若是他有一丝差错
电话那头的保镖还没等骆盼之说完便立刻回答:放心吧小骆总,我们俩隐藏得很好的,绝对不会让顾律师发现我们的,也绝对会保护好顾律师,他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骆盼之嗯了声便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放在一旁,把平板拿出来办公。
反正在哪办公都一样,在这里他还放心一些。
他不想有任何万一。
就在他低下头的瞬间,全然不知有个坐在轮椅上的绿色身影从车旁离开,滑动着轮椅,往顾峪昔的方向跟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左顾:虽然我弟有点坏坏的霸道,但他疼人也是真的会疼人,安全感爆棚,而且他做饭很好吃(暗示)。
明天又会是高甜的一章~
月底啦月底啦,白白液不用就过期啦。
第19章 诱惑19
瑞兴医院换律师了。
顾峪昔看着对面的律师,这张脸他自然很熟悉,毕竟在法庭上交锋过不少次。
顾律师,好久不见。
顾峪昔见人从容大方的朝自己伸出手,他神情淡漠,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并没有要握手的意思:宋律师,许久不见。
看来瑞兴医院有动作了。
宋律师对上顾峪昔淡漠的眸子,仿佛这个世界上都没有可以击垮这个冷漠的alpha,他像是习以为常那般笑出声: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案子再次碰面,对于我的到来顾律师意外吗?
不意外。顾峪昔淡然回答,他对上宋律师的视线:所以这次要跟我谈什么。
之前三次都是银河集团在做协调工作,但是当银河集团拿到尸检同意书后,局势确实转变了。这一次是瑞兴医院主动联系的银河集团,尝试协调。
只可惜银河集团不会退步。
顾律师,银河集团拿到尸检报告确实没错,但是这不会是关键性证据,关键的证据你们一直没有拿出来。
顾峪昔不以为然:我想首先你要清楚,尸检结果出来,死者住院期间的所有正常报告都会成为伪造的证据。
宋律师笑得春风拂面:何以见得,这不是尸检结果还没出来吗?从目前的证据看,还是银河集团处于劣势,毕竟股份大跌就看得出人心惶惶了不是吗?近段时间可是有不少注射过BO性导剂的人群来医院进行体检,都怕性导剂有问题。
尽管银河集团很配合做调查,但最终性导剂配方依旧没有拿出来不是吗?就算性导剂是一项专利,但在面对影响力如此之大的案子之下,把它交给鉴定机构,若是银河集团光明磊落,那又如何呢?银河集团是害怕了吗?
顾峪昔面容冷静:看来宋律师不清楚这次案件的关键,究竟是什么导致性导剂跟死者发生强烈排斥才发生的悲剧,也不知道死者在注射性导剂的42小时内,是否知道死者被一名名为莫文斌的alpha性侵触发了二次分化,分化成了omega。
宋律师表情依旧淡定:顾律师又怎么知道呢?而且你又怎么知道死者分化成了omega。
我找了死者伴侣,她亲口跟我说的。还有,观察报告上信息素浓度有一段时间高达百分之七十二,我相信宋律师你应该有这个常识,注射过BO性导剂的beta,分化出的伪alpha信息素浓度也不可能达到这个浓度,这是属于omega的信息素浓度。
顾峪昔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人是个典型的程序正义者,在掌握了足够证据和合理范畴里,会对于自身利益的关切发挥到极致,不论是为正义还是为其他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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