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顶流是天师——菜头(17)
只是狗跑进来了而已。何况这周围都烧起来,这狗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空气突然变得湿润沉闷,就像仲夏时节暴雨来临前的预兆。一小朵乌云,无声无息地靠近,就下在他们二人的头顶。火势顿时消减了不少。
若若惊喜道:哥,这屋子里怎么会有云?
袁华瞠大眼睛,一言不发,盯着那朵诡异的云。
史宾格犬消失了,留在原地的,是只有人巴掌二分之一大小的,黄色折纸狗。青年披着湿答答的衣服,站在杨劲等人跟前,一一探了探鼻息。
还好,赶上了。
袁华用木棍支撑,站起来:是你上回那个把真钱说成□□的算命师。
你跟杨劲他们是一伙儿的?他挡在女孩身前。
秦悦踹了脚昏迷的杨劲:我看起来那么糟糕吗?
袁华见他毫不留情下脚又快又狠,毫不留情,已经认定他不是了。不由放下手里的木棍:不,你不像。可是你怎么回来这里?你是专程来救我们的吗?那只狗是怎么回事?
秦悦看向他:袁华,你就这么恨,恨不得同归于尽吗?
你怎么知道我叫袁华?
我不但知道你叫袁华,我还知道你早年亲缘薄,少助力。中年之后就会否极泰来,如日中天。这样你也想死吗?
少年嗤笑一声,神情麻木:你是有时光机吗?我这个样子,没可能的!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脏得自己都不想拯救自己。
不外乎,坑蒙拐骗偷,毒/品没碰过吧?
袁华咬咬牙,狠狠地摇头。每回看到杨劲等人宽衣解带的,丑态百出,他就觉得恶心。
你看,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秦悦轻轻笑道。
一时间,袁华呆住了:你又知道!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没那么糟糕。妈妈说他蠢笨如猪,考上树德中学也只能掉车尾,等着吧,你以后跟你那个没出息的老爸一样。爸爸永远都是唯唯诺诺,躲进妈妈的影子里。
还有老师。老师说对他失望极了。他不是个好学生,不是个好孩子,可是他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的。他曾经也想,那么努力的改变!
少年的喉咙管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鸣,有热泪滚落到下巴尖。他粗暴地擦去:可那又怎么样?很多事情我做都做了。
秦悦伸出手,抓住他。少年挣扎了几下:干嘛?
别说话,仔细看。
双手交握,袁华的神色从震惊到古怪,从古怪到敬畏。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能看到袁华骇然说道。
秦悦还没来得及装逼,欢快的女声插了进来:我就说嘛,谁能这么强的灵力。
容貌清丽的女人穿着碎花裙,身后跟了个银白头发的男人。男人眼眸的颜色极淡,广袖白衣,就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女人对着周围尚未完全熄灭的火苗摆摆手:祝融,退下。那些原本就焉儿巴搭的火苗驯服地弯下腰,彻底消失了。
袁华跟若若直接被这一幕镇住,张大嘴,说不出话。
啊,对了。好好睡一觉。良好的睡眠有助于身心健康。女人的手指拂过一阵风。他们双眼一翻,身体歪倒在地面,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您怎么来了?秦悦躬身说道。
我在隔壁的小吃街。没想到这里居然烧起来了。要是烧掉了岂不是很麻烦?我可喜欢那条街的豆腐脑了。
秦悦:他就知道,一定是因为稀奇古怪的理由。
小秦悦,你这什么表情?女人没有其他意味地勾起他的下巴:这小脸怎么越来越像那谁了?血缘真是可怕。听我一句话,早点找个漂亮姑娘结婚,免得可惜了出色的遗传基因。别成天跟奇奇怪怪的妖魔鬼怪混在一起。说完,她冲关云横的方向瞄了一眼:有趣,真有趣。
关云横:哪里有趣了。您哪位啊?
我啊,我是轮回之门的主人。女人笑嘻嘻回答: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能听到你心里想什么?因为我就是可以!就是这么自信,这么有底气!
走了。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开口,他看向秦悦:布云施雨?肉/体/凡胎,愚蠢!
是我太过莽撞。秦悦的笑容敛去。
男人哼了一声,挥动衣袖。金光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再一看,两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位就是你说的消极怠工的那位?果然相当随意。
嘘他们还没走远。
果然,女声闷闷不乐地回荡在空旷的仓库内:我听到了哦。
关云横:你给他看了什么?他冲躺在地上的少年努努嘴。
嗯我纸醉金迷,浪荡无比的过往。再加上一点点铁窗泪。无所谓,他们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果然又骗人了。
那中年之后,否极泰来,如日中天?
戏剧加工。
这小子骗人起来一套一套的。微表情根本看不出来,连他都差点信了!
这里是旧仓库,堆放的都是机器杂物。就是距离旁边的小吃街太近,还好没整个烧起来橘红色的人影慢慢朝里面靠近。
之前有人报了火警。
秦悦嘴角挂起一抹笑,直挺挺栽了下去。
关云横哪里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喂?什么情况?!秦悦!秦悦!!
我们还是扫一遍,排除有无危险爆炸品。等等!天啊!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快快。你好?能听到我说话吗?快叫救护车!一名消防员蹲在秦悦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青年双目紧闭,脸上的血色像潮水般迅速地退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阅。日常胡编乱造。幻耽的灵异鬼怪,非无限流真的好凉。裹紧我的小马甲。
预收听说我们是一对》晋江书号:5920245
祁斐重生回到二十年多年前,唯一的执念就是阻止余秋玄的死。
彼时,他还只是个三十六线无人在意的小糊咖,但他不急。
营销号在拿他当反面教材嘲讽时,他加入余秋玄后援会。
黑子预言他要退圈时,他在当产出,剪辑余秋玄影视角色精选。
经纪人:祁斐,咱能有点上进心吗?白瞎了你这张脸!
祁斐:我在等。
经纪人抓狂:等? 等什么?等从三十六线变成七十二线还是退圈?
一个月后,祁斐拿到一部很不受人看好的剧本,合作者是视帝余秋玄。
经纪人:合着你追星终于成功啊?
祁斐但笑不语。
开机仪式和拍摄路透流出
粉丝A: 妈的,祁斐这不是职场x骚扰吗?才多久就搂我家哥哥的肩膀?
粉丝B:就是!我看到他拉玄玄的手了。
原著党A:拜托,都是男人,搂个肩膀,摸个手,走戏而已,不要那么认真!
粉丝C:笑话,我还没见过这么走戏的!
路人:嗯,没有人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好嗑吗?
路人被粉丝乱棍打出!
剧集播出之后,两人爆火,网上各种剪刀手疯狂产出,网上冒出一大堆CP粉。
余秋玄经纪人咬牙切齿:我早说了。祁斐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现在好了,大家都以为你跟他成了一对!
余秋玄:别胡说,人家那是爱岗敬业。
经纪人:我不信!马上立刻当面说清楚!澄清一下!
余秋玄:澄清就澄清!谁怕谁啊!
一见面,祁斐满目晶亮地奔向他:余老师!你来看我啦!我好开心啊!
经纪人:就他这模样!说没谈恋爱,谁信?!
余秋玄:
说好的爱岗敬业呢?祁斐你是怎么回事?
重生白切黑攻VS正直单纯受
不要站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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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保护我方学渣》晋江书号:5399701
叶归一朝重生,回到十年前。远离渣贱,当一条躺赢的咸鱼不香么?
【嘀人生挽救系统正式上线!宿主必须努力赚取重生生命值,否则将受到不低于十级疼痛的惩罚。】
体验过一回之后,疼痛敏感体质的叶归直接跪了:努力!我努力还不成吗?!
某日,叶归带资进组出演一部电视剧,男主角居然是他最讨厌的楚辞!
系统疯狂提示:快,宿主!抓住这个学神,你就能早日完成任务。
路边社消息:楚影帝家境贫寒,身负巨债。
叶归:不就是钱嘛!少爷我有的是钱!
剧组很快谣言四起:叶少包养楚辞?
叶归:我们彻夜讨论演技,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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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得罪圈内大佬,叶归牛逼哄哄:这特么叫得罪?爷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得罪!
大佬认怂,玩人间蒸发。
某天,叶归:小辞,有个片子还行吧?你去瞅瞅?
楚辞:好!
大制作啊!大班底啊!这回他要捧他走向国际市场,完成之后将获得巨额生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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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日,叶归内急:我去趟WC。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等他回来,楚辞在原地,他面前制作人导演谄媚:楚总,签约这种小事不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楚辞挑眉一笑:没办法,总得让金主满意不是?
叶归:???
第26章 魑魅(一)
电梯下行的失重感搅得秦悦的胃剧烈摇晃了一下, 一阵翻腾。他的面色比进电梯时白了两个度,白里还透着青。后背迅速起了层汗,浸湿了薄薄的T恤。
关云横站在他身后, 嘀咕道:逞什么能啊?是公司没给他交社保, 还是自费项目过多?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之前呛了烟雾,那两个小孩睡得可沉呢。你们也够幸运的,那火没烧起来,现场的警察跟消防都说仓库里太潮湿了, 就跟下过雨似的,地上都是水,也不知道是哪根管道漏了。许仙没注意到他不对劲, 兀自说道:小秦, 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一个人真放倒了六个?我看着你不像能打架的人啊。
那几个青年吸了东西, 软趴趴的, 再加上那男孩之前有反抗, 已经敲昏了两个。秦悦长吁了口气, 努力让声音不发抖。
哦, 这样啊。消防跟警察刚出了通报, 还表扬你了呢。许仙转过头,秀出手机界面:天哪, 小秦!你这脸色怎么差成这样?!真的不用在医院住一晚上吗?
电梯凑巧停了。许仙重新按了病房的楼层:走!我再去给你办入院!
秦悦压住他的手臂:不用。许哥。我在医院的床上睡不好,恢复更慢。还不如出院。
唉, 你可真倔。许仙叹道。按他说, 该住就住, 又不是不报销!哪怕吊吊盐水, 观察一晚上再走啊。那几个吸//毒小流氓不照样厚着脸皮, 在病床上哼哼唧唧躺着吗?
他又劝了几句, 见秦悦还是十分坚持,只得说道:好吧。我去开车。你站在这儿别乱跑。
秦悦点点头,站在电梯间口,没多久开始头晕眼花。想掏手机看看时间,才想起手机在背包里,背包被许仙方才一并拿走了。他扶着墙,滑坐在地上,将自己折起来。勉强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他仰着头,用头顶轻轻磕碰墙面。
咚咚咚。他知道自己就快要撑不住了。
关云横看到他这幅没出息的熊样,没来由的烦躁:为什么要急着出院?
医院人流量大,怕对其他人不好。青年大口大口的呼吸,仿佛身边的空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怎么个不好法?
轻则影响其他人的身体健康。重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关云横只要略加思索就想通了。那个男人说肉/体/凡胎,秦悦也说自己太过莽撞。他问道:跟今天招来的那片乌云有关?是那个男人做的?
秦悦摇摇头。这个姿势令他稍微觉得舒服了些:不是。擅自布云施雨过界了,那片乌云本来该下在别的地方。这只是应该承受的反噬。
关云横不以为然地想,过界没过界又由谁说了算呢?
上回那个百目蛛你不是也用雷电劈过吗?后来不是也没事?
那是因为头顶的云层正好有雷电,我用符咒引下来的。跟今天的不一样。冷汗顺着青年的眼角眉梢流到脖子上,滑入衣服里,流下一行行反光的水痕。说话的时候,他嘴唇微微颤抖,看上去可怜又弱小。
这唇看上去真软。关云横鬼使神差地想,过后恨不得呼自己一巴掌。他说道:这是什么破规定!定这个规矩的人(?)是不是脑子有坑!越说越暴躁,活像只被人踩住尾巴不放的猫。
真别说,跟相柳挺像的。秦悦闷声笑了一会儿。笑得自己头痛欲裂,关云横一头雾水、脸越来越黑。他连忙正色道:我也搞不清楚。就当是千百年来的惯例吧。
惯例个屁!如果人人都守规矩,这世界能有科技进步吗?只怕人类还在原始社会呢。如果关家守惯例,还不知道在哪里挖煤呢?当年老头子不就靠捞偏门发的家!关云横用鼻音表达了他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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