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攻能有什么错呢?——三两钱(5)
五叔那一房现在就剩南星这么一个独苗苗,将来铁定是要入赘一位夫婿的。
如果京墨喜欢这样的...那不挺好的吗?
海叔一合计,京墨这人长得俊,从今日看来,品性尚且不错,或许可以把握把握。
京墨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了。
他回到家,直接拎着东西进了厨房,又将猪棒骨拿出来,去院子里舀了清水洗干净,而后烧火焯水,去掉血沫之后,又放到铝锅,加水慢熬。
而后京墨去处理其它的东西,米油盐醋被一一放在归置好,至于枣泥糕和豌豆糕,京墨将豌豆糕另外放了出来,又将花生酥糖和芝麻酥糖混了一些,准备一起拿去给南星。
弄好之后,京墨将剩下的东西都放到房间。
之后才提着枣泥糕和酥糖去找南星。
两人虽说前后屋住着,可京墨在家里宅了五六天,还是第一次登门拜访。
京墨出了院门,直直往南星家走去。
就在前面,也不至于认错。
到了前边,屋子被土围墙挡住,就算一米八多的京墨也瞧不见里边光景,只能看见一棵探出枝桠的枣树。
京墨看了眼绿意葱葱的枝丫,抬手轻轻敲响了木门。
没一会就听到南星的声音:谁啊?
京墨道:是我,京墨。
还没听到南星的回答,京墨先听到一道中气不足的声音:是后边那人?
是他,阿公,我去看看。
过了会,院门被打开,南星直接问他:你有什么事?
京墨把带来的糕点往背后藏着,说道:我家的柴火不够了,我来跟你借些。
南星没起疑:进来吧,稍等会,我去装一些给你。
京墨提着东西走了进去,才跨进院子,就看到院子里摆了不少竹编:这都是你编的?
嗯,编来卖的。南星说着,几步走进了柴房。
京墨好奇地看了看,有好几种,其中有竹篮,竹筛、竹簸箕...他其实认不太出来,但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可以用。
京墨一口气挑了共五个,等南星出来,他的脚边已经堆了一层。
南星:...你做什么?
京墨一本正经道:这个怎么卖?我都要了。
南星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凑什么热闹?
我今天忘记买了,好在你这有。
南星把装了大半篮干柴的畚箕放在一旁,没好气道:我这还有竹背篓和鱼篓,你要吗?
...要,各拿一个吧。
...还真是个大傻子,但有生意不做不是他的性子,南星利索帮他把东西拿出来。
这是谢礼。等南星收拾好,京墨才拿出来。
东西一直被京墨藏在身后,南星才没看到:你这是做什么?
承蒙你的照顾,对你的感谢,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还要麻烦你。
米糕的香气无孔不入,南星却冷着脸:不用,你花了钱,不需要做这些事。
邻居送的东西,也要拒绝吗?
话已至此,南星不得不收下:多谢。
你把钱算一算,我现在给你。
南星又道:你拿的这些东西价格不等,提手的竹篮是十文钱一个,那个小一点的菜篮子则是八文,竹簸箕是十五文,竹筛你分别拿的是十二和十五文钱的,至于竹背篓和鱼篓,我一共算你四十文钱,加起来刚好是一百文,房租是八十文,还有买米的一百二十六文,一共是三百零六文。
好在今天买东西剩下有零钱,京墨拿出三串铜板,一串钱是一百文,又单独数了六文给他。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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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种点菜
南星接过,垂头认真核对数目。
京墨也没催,而是一直待在旁边,注视着数钱的南星。
他发现南星是真的长得好。
面容干净清秀,眉眼鼻唇都生的恰到好处。
一双杏眼,水汪汪的,两片唇,更是粉嫩。
他的肤色也白,一点都不像农家子。
身上也没有汗味,那么热的天,还能闻到皂角香。
不得不说一句,京墨其实很吃这种长相。
他不爱妖艳贱货,就喜欢这种干干净净的。
他觉得南星这人吧,做什么都是一道风景。
京墨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太久,盯着人家看总归不礼貌。
南星点数也很快,他核对完钱数,就跟京墨说:我去拿镯子给你,另外以后每月初三那日交租。
京墨嗯了声。
南星进了屋里,过了会又出来。
镯子用一块深色的布包着,比当初京墨随随便便掏出来,待遇显然是翻了几番。
南星将镯子展示给他看:检查一下。
京墨顺着他的意思随意看了眼,就把镯子收了起来。
那我先回去了。
东西多,你一个人拿不了,我帮你吧。到底是自己的大客户,南星还是很有服务精神的。
南星帮他把东西放到院子里,告诉他:你要是有时间,还是要去捡些干柴。
这是自然:我知道的。
南星这时就觉得他空长了一副英俊的相貌,也许是因为高大,还没有长头发,所以才看起来凶。
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这人有些乖。
南星为自己荒谬的想法感到好笑,他摇了摇头:我回去了。
等下。京墨喊住他:星哥儿,我想在院子里种些青菜,要去哪挑土?
南星看向墙角下的那列空地,似乎还能从里边看见一些光景:山脚下的荒地里,只要你不挖人家田里的土,没人说你。
我知道了,要留在这吃饭吗?
不用。南星拒绝了他的留饭,离开了他家。
京墨将菜篮子放到厨房,顺便看看锅里的汤,已经开始沸了,在噗噗的冒着小气泡。
他又将盖子合上,让它接着熬。
而后去切了一圈冬瓜,砍成小块,一起放到汤里。
由于铝锅里熬着汤,京墨只能用别的锅蒸饭。
一柱香后,午饭做好。
一道猪骨冬瓜汤,一道炒青菜。
一锅汤京墨喝了一半,剩下一半打算晚上煮面吃。
他打算把院子里的地盘起来,但天气太热,显然不适合干活,干脆又去午睡。
等他睡醒,已经是下午未时末。
京墨站在屋檐下,一边往嘴里灌水,一边看着暑气燎人的天。
忽然,有人在门外喊:请问这可是京墨家?
京墨听到这熟悉声音,隔着门墙应道:正是。
他把水壶放回厨房,前去开门。
打开门,见到家具行学徒的脸和一车车的家具。
学徒顶着一脑门的热汗,冲京墨扬笑脸:爷,让您久等了。
不碍事,搬进来吧。
好嘞。
跟着学徒来的还有两个年轻人。
听到京墨说可以卸货了,便将草绳解开,合力将桌椅搬到院子里。
京墨不喜欢外人进入他的私人空间,所以没让他们将圆桌直接放到卧室。
等三人搬完,京墨给他们倒了水,又请他们吃糕点。
这三人倒也客气,意思意思吃了两块,就跟京墨辞别了。
京墨送别他们,而后将六仙桌和圆桌分别放在客厅和卧室。
至于客厅原先那张桌腿不齐的方桌,被京墨放到了另外一间房里。
而长桌,则是放到了卧室,挨着床放,充作床头柜使用。
稍后京墨打来清水,擦了擦桌子的灰尘,将其放置,这才准备去挑土。
但是要挑土,就需要担子,京墨去杂物间看了眼,担子是有,但已经破烂,用来放放东西可以,要想挑土就难了。
没办法,京墨只好去跟南星借。
南星一见又是他,语气很微妙:怎么了?
估计是没明白,怎么一天之内,这人会登门两次。
京墨有些不好意思:我来跟你借担子,我想去挑土。
南星默默看了他好一会,才让开门:进来吧。
京墨进了门,注意到院子里还有一个老人。
由于侧对着京墨,所以京墨看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坐在竹椅上,背微微佝偻着,满头发丝都是白的。
南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便介绍道:阿公,这就是租我们房子的京墨。
阿公这才转过头,他的脸已经露出老态,京墨不太能瞧得出他的年纪,但是面相和蔼,只是脸色不好,不见一丝血色,暗沉无光。
京墨只看了这一眼,便知道这人是有沉疴在身,若是不及时调理,怕是不出几年。
脸上的老态显然也与此有关。
京墨抱拳弯腰:见过阿公。
瞎叫什么呢?喊五叔公。南星额角抽搐。
京墨一头雾水,但还是改了口:见过五叔公。
五叔公声音淡淡:嗯,坐会吧,我给你倒杯茶。
京墨见他要起身,连忙制止他:不用麻烦了。
五叔公招招手,示意他到树底下这边坐着。
枣树下摆了一张小圆桌,四个小树墩,想来是乘凉用的。
京墨只好过去坐下。
五叔公给他倒了杯水,问他:可还住的习惯?
京墨有问必答:习惯的。
五叔公又问:听星星说你要长住,是不打算离开南河村了?
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
哦,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家乡?
京墨摇摇头:我父母走得早,后面跟着师父走南闯北,早已忘了。
五叔公点点头:你若是不嫌弃,以后就把南河村当家。
这像长辈一样的殷勤嘱托是京墨没体验过的,或者说自从京父走之后,他就没再被长辈关心过。
队友都是五大三粗,会谈论基地里哪位大人物的禁.脔,那个少年漂亮,这个姑娘身材好,却不会跟你话家常,他们做的更多的,是沉默地将后背交给对方。
这种关心来自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老人身上,这让京墨大感新鲜:好。
两人闲聊间,南星也把担子找了出来,还带了锄头,他放在院子的空位处,对京墨道:不用带路吧?
京墨站起身:不用,你忙你的吧,一会用完了我再还你。他又对五叔公说道:五叔公,我先去忙了。
五叔公点点头:嗯。
京墨挑了担子拿起锄头走了。
南星跟在后面去关门。
关上门,就听见五叔公问道:你觉得他怎样?
南星可太懂他阿公了,面不改色地坐回椅子上,拿起编了一半的竹织继续忙活:不熟,无处觉得。
五叔公道:这不早晚都会熟。他看着自家的哥儿:人倒是挺规矩的,就是不知道品行如何。
南星嗤笑道:当真不是以貌取人?
被戳中心思的五叔公恼羞成怒道:阿公活到这把年纪,还能看不透个小年轻吗?你看他相貌出众,仪态端正,就必然不是个偷鸡摸狗的人。
南星懒得跟他掰扯:是是是,您慧眼。
五叔公气的想戳他脑袋瓜子:我看你就是想祸害阿公一辈子。
那不得不说您真是太清楚了,我就这么想的。南星才不怕他阿公,他阿公疼他,再凶也是个纸老虎。
五叔公当然也是心疼自家哥儿,不然也不会都二十了还不让南星成亲。
虽然这里一半原因是因为他,但他家星星长得好,又孝顺,还会挣钱,比多少汉子都争气。
要真是把星星随便嫁了,他才要吐血。
........
京墨去山脚下的荒地里锄了一担土,挑着回了家。
墙角下那列地并不长,种些小青菜正好。
一担土也足够将地重新盘好,将泥土撒均匀之后,京墨又将排水渠挖通,但为了避免下雨天倒灌,还要去弄些小石子铺路。
于是京墨又去了一趟山脚下,山脚下有不少石头,应该是被大雨从山上冲下来的。
挑挑拣拣半箩筐,京墨觉得差不多了,就挑着担子回家。
将小石子铺在周围后,京墨去打了井水,先用异能将水温养,把地先浇湿,晚点准备撒种子。
然后才去南星家,把担子和锄头还给他。
他做这些事花了半个多时辰,此时已经是下午申时末,由于是夏天,日照时间长,天空还很明亮,但院子已经完全笼罩在房檐阴影下。
我都弄好了,多谢你的工具。京墨站在院子里,对南星道。
南星没说话,只点点头,将担子放回杂物间,出来的时候看见京墨还在院子里站着,蹙眉问:还有事?
京墨摇摇头,反问道:没事,五叔公呢?
在屋里歇息。南星指了指其中一间屋子。
京墨看着格局与他家一样的屋子,第一次对南星的家庭关系起了好奇心:你爹娘呢?家里就你和五叔公?
南星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事,但也没隐瞒:我爹和阿父早些年已经去世,家里就我和阿公。
...阿爹和阿父?指的都应该是父亲这个角色吧,难不成他两是契兄弟,南星是捡来的?也有可能,京墨知道以前在南方,有些同性恋者就以契兄弟相称结伴过日子的,他不知道南星避不避讳,但还是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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