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又在偷偷吃醋呀(GL)——魅骨(7)
不想就在许风仪正打算说什么时,一条红色的丝巾就好巧不巧地,从旁边大楼的高空之中飘落下来,软软地坠到了地上。
许风仪反射性往边上跳了两步,脸色煞白地咽了口唾沫:不,不是吧
如一台生了锈的机器,许风仪咔哒咔哒转过头望向舒锦时:我,我们还是快点上车吧。
在她讲完鬼故事这种时候突然掉下来这样一条红丝巾,怎么讲都太巧了点儿,邪门。
随后,舒锦时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中。
许风仪神经兮兮地看了眼四周,也跟着坐到了她旁边。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惊恐,连腿都软得不成样子了。
怪无语的,明明是想要吓人的,怎知最后变成了自己被自己讲的鬼故事给吓到
她真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还能这样。
双手捂着胸脯,靠在座位上深呼吸了下,许风仪偏头朝车窗外望出,有气无力喃喃道:怎么办,完了,估计我今天要失眠一整夜了。如果颜语在这边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去找她,然后和她挤一个被窝了。
颜语是?
我闺蜜。
舒锦时了然:真是万万没想到,原来你怕鬼。
许风仪唰地一下转过头望向她:其实也还好吧,也没有很怕,就是,就是觉得有点邪门。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舒锦时笑笑,贴心地为她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法:这样吧,如果你实在是怕得不行,就别回去了,干脆去我那儿跟我一起睡,怎样?
许风仪一动不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纵使非常心动,也还是很有骨气地拒绝了:不了,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怕了。哈哈,我怎么会怕到真的需要和人挤一个被窝那种地步呢,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子,我刚刚说怕啊什么的,就是一种夸张说法而已。
是吗?舒锦时看着她,确定?
当然。许风仪点头。
好,那我这就送你回去。
嗯
之后,舒锦时就发动车子,朝着许风仪入住的那民宿行驶而去。
深夜时分不同于白日里的盛况,所有繁华皆被洗净,街道像是沉在了一片浅淡青雾中,空寂无边。
经过盏盏路灯,穿过婆娑树影,约莫二三十分钟过后,许风仪就被载到了民宿门口。
舒锦时停妥车后,许风仪解开了安全带:我到了,谢谢!
不客气,舒锦时单手搭方向盘上,如果等下还是觉得很怕,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来哦。
许风仪微笑:开玩笑,我才不会怕到那个样子呢!
顿了下,许风仪又开口道:还有就是,谢谢你今天陪我出去玩。蛮开心的。
舒锦时纤细的手撑着漂亮的下颌:现在不会郁闷了?
许风仪点头:嗯,我现在觉得,失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提前和感情骗子说了拜拜,更能及时止损,早日拥有美好的生活。
舒锦时松开下颌,坐直身:那就好。
然后,许风仪下了车:那我先走了。
嗯,晚安。舒锦时将手微微举起,冲她摇晃了两下。
晚安。许风仪关上了车门。
深吸一口气,许风仪搭乘电梯,回到了自己房间。
按下开关那一刹,柔软的灯光登时铺满了绿色的屋子,看着有点空。
许风仪心里也有点空。
但她发现,空归空,先前那种动辄想哭的冲动却是已经消散殆尽了。
将打包的海鲜丢进冰箱中,许风仪卸下包搭在沙发扶手上后,就收拾睡衣进了浴室,准备洗澡。
只是在关上门后,她就冷不丁地被旁边管道传来下水声给吓得原地跳了一下。
那条突然飘下来的红色丝巾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这个世界上,不会真的有鬼新娘吧?
自己该不会在讲故事时无意中招惹了她,然后她就一路跟过来了吧?
真是瘆得慌,许风仪禁不住来回抚了好几下自己的手臂。
还是不要吓自己了,先刷个牙吧。
取出牙刷,许风仪在上头挤上一小截牙膏后,端着杯子去拧水龙头。
可水龙头拧开后,却是一滴水都没有。
?
许风仪懵,忍不住又结合起之前的故事,开始发散思维了。
盯着水龙头看了好一会儿后,许风仪摇摇头,放下牙刷和杯子,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拿起手机,准备问一下房东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就在她从包中掏出手机,刚刚解完锁之际,屋内的灯就瞬间全数熄灭了!
终于,许风仪控制不住地抱头尖叫了一声。
这突然的停电,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终于,许风仪还是认了怂。
情急之下,她蹲在沙发扶手边,慌不迭地给舒锦时拨了个电话过去,颤抖着将手机捧在耳边,带着哭腔问道:舒,舒小姐,我,我今晚,可,可以和你一起睡,睡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秒的许小姐邪魅狂狷扯唇笑:老娘电动金刚芭比小野马,横行天下都不怕!
下一秒的许小姐(眼泪横飞地冲向舒锦时):妈呀好可怕!要老婆抱抱才能好!
第9章
十五分钟后,许风仪带着行李箱坐进了舒锦时车中。
她明天上午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与其到时候还要大费周折地过来拿一趟,倒不如现在就带走。
坐进舒锦时车中后,许风仪还给自己强行挽着尊:那什么,其实我本来也没那么怕的,只是吧,突然发生这么一连串的事情,难免是有点太凑巧了不是?
虽然我是绝对的科学唯物主义,一点都不迷信。但就像我妈说的一样,有些东西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宇宙那么大,人类那么小,未解之谜那么多,还是得时刻保持敬畏之心才行。
是吗?舒锦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人。
对,就是这个意思,许风仪不害臊地偷换着概念,不是害怕,是敬畏!
这时,舒锦时将车子驶入一个车库之中停妥,单手撑着方向盘,略微歪着头望向许风仪:你怎么那么好玩?
她的声音带着笑,里头还夹杂着点淡淡的鼻音,特别好听。
许风仪情不自禁转头望向了她,只见她瘦削的肩被浓密发丝半掩着,皮肤皎洁,氛围绝美。
许风仪不禁转过头来,避免与她目光直接接触。
舒锦时笑了。
她真的好喜欢许风仪脸上那一波波丰富的小表情,怎么都看不腻。
只是看着看着,她的目光又落到了许风仪的唇上。
她的唇很漂亮,红润柔软,很好吃一样。
事实上,那滋味也确实是叫人念念不忘。而且,那种感觉也是舒锦时活这么多年来,头一遭体验到的。
一不留神,舒锦时就想起了在先前在包厢里头发生的那件事。想起了对方脸蛋变得娇俏可爱的模样。
思绪越飘越远,到达某个阈值后,舒锦时倏地控制住了它,而后笑着松开方向盘:好了,我们下车吧。
嗯好。许风仪清了下嗓子,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轻轻一跃,下了地面。
拿上行李箱以及打包的海鲜后,她就跟着舒锦时一块儿朝电梯走了过去。
到达楼上,舒锦时打开门按亮室内的大灯后,许风仪咬紧唇将笨重的行李箱往里头一怼,回身拉上门,望向了客厅。
这里看着是那么现代化,她敢打赌,就算现在有十个鬼新娘围过来一起拍她肩膀,她也不会怕了。
然后,许风仪换上舒锦时递来的一次性拖鞋,拉着箱子走进里面:对了,住这儿应该很贵吧?看这装修和户型以及家电配置,感觉作为酒店还怪奢侈的。
舒锦时答得随意:还好,最近是旅游淡季,不怎么贵。
不贵吗?那还不错,或许自己以后也可以找找这样的酒店住。
许风仪走到落地窗处站定,朝外头望去,继续问道:那现在的话,一晚上大概多少钱啊?
舒锦时调了下中央空调的温度,朝她款款走去:现在一两千就能住了。
许风仪瞬间就跟被后脖子被人拎住了一样。搞得,打扰了。
不过,舒锦时似乎并不认为这是一个什么了不得的事,甚至都不值得专门为此展开一个聊天主题,直接就略过了,转而问许风仪: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许风仪从震惊中回转过神来,举手:我吧。
就像走夜路时不想走在最后一样,被鬼故事吓到后的许风仪不想最后一个洗澡,类似于一种不想当掉队羔羊的心理。
紧接着,许风仪就打开行李箱,抱着睡衣一路小跑去了浴室。
舒锦时看着她身影,含笑不语。
十多分钟后,许风仪穿着件宽松的白色吊带睡裙从里头晃出,换了舒锦时进去。
许风仪又看了遍这屋子,走到沙发坐下,拿起手机给顾颜语发起了消息:
臭宝,我好像遇到有钱人了。
还和人近距离接触了,被请吃了顿上万的大餐,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大开眼界了。
顾颜语是她好朋友,两人在同一所大学校读书,天天混迹在一处,交情可见一斑,许风仪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和她分享。
顾颜语关注点却有点偏:那只鸭呢?
那只鸭指的是易知雅。顾颜语一直都不喜欢她,所以向来不会好好说她名字。
许风仪盯着屏幕叹气:分了。你说的没错,她确实不是个东西,竟然早就背着我找小三了。
顾颜语:看,我说的不错吧,她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许风仪:是是是,还是你眼神儿好使!
顾颜语:所以啊,以后谈恋爱时,记得多听听我的意见,懂?
许风仪想了下,摇摇头:不了,我以后都不会谈了。事实证明,爱情确实是很虚无的东西,而且切忌走心。
顾颜语:倒也是,说真的,我也不想谈了。对了,前面你说你吃了个两万块的大餐?怎么回事?
就是然而,就在许风仪激动打字的时候,浴室那边传来了咔嚓一声响,她就停住了。
雾气弥漫间,舒锦时穿着一件白色开襟睡衣走了出来。
额头光洁,五官精致,长手长脚的她,看上去像极了超模。
许风仪觉得她随时可能会抽出一支女士烟夹在纤细的手指中,像电影女郎一样走到窗前或者坐到床边,优雅点燃。
一般来讲,这种画面后边儿都会接一些令人发羞的后续。
舒锦时接了杯水握手中,走到许风仪旁边:怎么了?
许风仪元神归位,急忙摆手:没,我是在想,你这衣服不错。
是吗?谢谢。
然后,在捕捉到许风仪脸上的一抹红晕后,她唇角挂上了一丝浅笑。
许风仪清清嗓子,把视线挪到了搁在行李箱那边的袋子上:对了,我该把今天打包的海鲜放冰箱去了,免得明儿个起来坏了。
说完她就起身走到行李箱旁,拎起海鲜,朝着冰箱那边走了去。
舒锦时倚在一边看着她放好海鲜后,问了句:要吃水果吗?
许风仪倏地转过身来:要!
舒锦时莞然,转而从茶几果篮中拿出几个水果去洗净,然后切出一盘放到了茶几上:好了,来吃吧。
许风仪坐到她旁边用小钢叉叉起一块苹果放入口中后,就惊了。
这苹果不错,入口甘甜,清脆爽口。
舒锦时也拿起了一块,重新望向许风仪:你明天早上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
舒锦时点头:那到时候,我送你。
许风仪摇手:那样太麻烦你了,来回两个小时呢。
舒锦时依旧一副懒懒的模样:没事,我不觉得麻烦就行。
许风仪不禁转头盯住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开了个玩笑: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该不会是对我有所图谋吧?不对啊,你是直的,也不可能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啊。
这时,舒锦时转动眸光,锁住了许风仪。
虽然没说话,但是,那眼神却看得人心里咯噔了下。
许风仪本来只是在开玩笑,现在突然后悔了。
终于,舒锦时玩味地开了口: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我直的?明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性向。
许风仪懵:啊?你之前不是和男的相过亲吗?
舒锦时挑眉:那是家里人的安排,而且我的相亲对象也不全是男的,还有女的,只是我没说。
许风仪这下彻底混乱了:那,你,是双?
不知道,然后舒锦时话锋一转:我知道,和你接吻的感觉,很不错。
许风仪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起这个事儿,脑子一下旷掉,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哈哈,是,是吗?
嗯,舒锦时牵唇,软乎乎的。
虽说只亲了一下,但那种滋味,却叫人久久不能忘怀。
嘴唇嘛,都,应该都是那样的。因为,它就是,嗯,就是那样的。
突然觉得好热,许风仪热到想把室内温度调低。
用力咽了口唾沫,许风仪继续脸颊发烫胡言乱语:不过你接吻技术蛮不错的
不过,说完她就后悔了。
被人吻了还夸人接吻技术好,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整得就好像自己在对那吻念念不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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