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公敌在娱乐圈称王——钢炮扎地(21)
霖渠抵着车窗看着沿途的风景不说话,她吵嚷了一会儿,识相地安静下来:还好吧,你别往心里去,我看张轩逸真是不正常的要死,天天狐媚猿攀把自己都装变态了,这么能恶心人。
霖渠恹恹地闭上眼:我困死了。
那你睡会。
塔伦把自己那侧的车窗开了条缝,让夜风伴着蝉鸣轻抚。
车内静谧,直到响起一阵音乐声,霖渠慢吞吞把手机掏出来,看到来电显示,他意外得挑起眉,整个人都坐直了。
吴青。
塔伦怔怔的没说话,直到车载音响里响起吴青的声音,她爆发出一阵惊喜的尖笑。
吴青:哟,都在呢,干嘛呢?
塔伦:我开车,他坐车!
吴青:我下个月回国。
他们正等红灯,塔伦翻下后视镜照镜子,她今天没化妆,头发随意扎了一把,混血的面容仍旧精致完美。臭美地对自己的素颜一噘嘴,她回应吴青:哦,难得啊,你来谈生意?
不,回国去打点一下,要把这里的产业转移到欧洲,我要回国了。
塔伦转头,霖渠冲她勾起嘴角,霎时间两人都松快了。
霖渠说:恭喜啊兄弟。
吴青大声道:渠儿,我可想死你了,你们出道后忙得怎么样啊?
对于这个问题霖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简单地说了一下新专辑情况,然后转移话题: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有个准吗?
顺利的话今年年末,这里乱的很,法务上老因为政治问题跟我扯皮不清,估计挺费事儿的,不过到时候回国就彻底和你们团聚了。
霖渠情绪好起来,笑着说:好,等你回来。
吴青:行,下个月回国相聚,我开会去了,挂了啊。
霖渠:再见。
吴青:再见。
吴青等了五秒,慢悠悠开口:塔伦,跟我说再见。
拜拜!
*
接到吴青的电话,塔伦一路都很亢奋,废话连篇地在哪感叹:吴青要回来了啊,我们要团聚了呀,这都多少年了啊,我都习惯没他的日子了,还以为不会回来了呢,想不到啊
塔伦把霖渠送到家门口,满脸希翼地问:我今天能睡这吗?
见到张轩逸的郁闷被吴青的好消息一扫而空,霖渠睡意没了,人都精神了,他心情很好地回答:不能。
你今晚难道不需要人安慰陪伴吗?我陪着你啊!
他心情很好地摆摆手:不需要。
塔伦可怜兮兮央求:那歌还得做伴奏呢,我想做歌,你让我留下好不好?
这个理由好像说得过去,霖渠犹豫了一下,说:随你。
塔伦得意的不行,连忙打开微信跟萧楚炎炫耀,说自己又进宫了。专属房间,贵妃浴缸,欧式大床都是她的!
萧楚炎眼红不已,对塔伦羡慕地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塔伦老神在在教育他:你就是脸皮太薄、胆子太小、承受能力太差,霖渠一个眼神你就不敢动弹,小年轻还得磨炼。
萧楚炎卑微地表示:我不想让他不高兴。
塔伦:跟你说,霖渠就是个纸老虎,完全不用怕他,而且很多时候他越是表现的不要,其实是想要,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我才能在这啊,实际上他是想有人陪着他的你懂吗。
萧楚炎立马来劲了,心想真的假的,霖渠其实也喜欢他?太扯淡了。
不过霖渠已经不生气了,也许可以谅解他了。说起来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基佬,霖渠没理由因为这个讨厌他的嘛,霖渠真的不是这种人!
塔伦:告诉你,今天接到吴青的电话了,霖渠心情好的不得了,你们有什么矛盾要解决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萧楚炎:那我明天过去找他?
塔伦:行啊,你来我给你开门。
*
一大早塔伦手机铃响,她迷迷糊糊地接电话:喂。
是我,门口保安不让进要给霖渠打电话确认,我给拦下了,你跟保安说一下。
她给萧楚炎开门之后阴沉地看着他: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嗯,我看看6点37。
塔伦放他进门,满脸烦躁:大清早的,你也太可以了。
萧楚炎激动得说:我晚上太兴奋,天没亮就醒了,实在等不及就过来了,霖渠还在睡觉吗?
废话,这才几点。
她指了指沙发:你休息一会儿吧。
萧楚炎:不用,你们早饭想吃什么?我做。
塔伦一听,转过身赞赏地拍着他肩膀:这么积极啊,我想吃馄饨行吗?酸汤馄饨。
可以,简单,那霖渠呢?
霖渠她想说我哪知道,你问他去,于是把手一挥,霖渠无所谓的,你随便弄。
萧楚炎死鱼眼,心想他哪无所谓了,他早餐明明夏天爱吃凉的酸辣的,冬天咸的热乎的,春秋就天天三明治,以上都得佐以酒酿奶。
塔伦很快回房睡觉了,留他一个人东看看西看看,既兴奋又惶恐。
苏园庆的独栋可真豪,那么通透那么大,光客厅地板就可以铺十几个萧萧,那设计师款毛毛虫沙发也能躺个五六个。
从沙发电视区到厨房转了圈,走到东面,看到周围的地上堆满了纸团。原色实木大桌上是霖渠用的马克杯,还有他写了一半的稿子。
这让萧楚炎有点惊讶,他是听塔伦说了霖渠创作受阻的事。之前霖渠写歌都是一蹴而就,提笔就有,落笔成章,没见过那么浪费资源的场面。
他捡起一个纸团展开,上面是歌词和曲谱,开头写了三句,他哼唱了一下,觉得很好,但第四句开始旋律就突然的不甚和谐,有点干。一共五句就给扔了。
又展开看了一些,有的能很明显很感觉到是硬憋出来的,也有很好的,明明扩展一下就能用了却丢掉。
霖渠这样的状态确实不正常。
把看完的都团了重新放回去,窥探完毕心里更虚了几分,所以他决定一定要把馄饨做成叫霖渠难以抗拒、吃完就不好再对他使脸色的佳肴美馔。
作者有话要说:
渣攻前任出场~
第29章
家里没有馄饨皮,但有面粉,萧楚炎先剁肉馅,香菇玉米猪肉馅,然后和面擀皮。
忙活了半天,包完三人份还要抄调料。香料不齐全,他又去了趟超市,苏园庆的有机进口超市物价让他很是肉疼。
全部都准备完,塔伦已经起床了,精心打扮过后来到客厅,耸着鼻子头使劲嗅闻:好香!
萧楚炎把一个大碗往台板上一放:料调好了,我给你下馄饨。
塔伦很兴奋,温文尔雅地走过去捧着碗把脸一埋,然后抬起头来夸奖:你牛逼啊,都自己做?
不难啊萧楚炎上下打量她,看她妆容精致,穿着讲究,问她,你这是要去哪?
塔伦说:我不去哪,这不你来了,太随便不好。
萧楚炎不太乐意了:你这是把我当外人?
做梦呢你,就好久不见给你点面子还妄想我天天对你这阵仗吗!
呵呵。萧楚炎笑着地把馄饨出锅,热汤泼在调料上激出香味。
塔伦拿着勺凑上去舀了一只混沌呼呼吹凉,尝了一口,充满溢美在他背上拍了一记:弟弟干得好!
端着馄饨来到客厅,看到霖渠顶着个鸡窝头,拄着拐杖从冰箱里拿奶,手里还拿着一袋萧楚炎刚买的面包。
霖渠问:好香,你吃的什么?
塔伦有点做贼心虚,讨好地冲他笑笑:是酸汤馄饨,你等等
你怎么这表情,谁在厨房。
你等等!我给你拿轮椅,你千万别动!
塔轮放下碗,匆忙去东面的楼梯下面推了轮椅跑过让霖渠坐下,然后跑着把霖渠送过去,再飞快跑回厨房。
萧楚炎还在煮馄饨,紧张地问:怎么办,要不我逃跑。
他打开窗户腿登上厨房台面,塔伦赶忙拉住他:没事,你把霖渠的那份先弄出来,我端出去诱惑他一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到时候他也不好发难
霖渠出现在两人身后:诱惑我一下?
塔伦:
萧楚炎:
塔轮小心翼翼:在给你下馄炖,吃吗?
霖渠一挥手指向门口:不吃,出去!
霖渠疾言厉色的样子太帅了,萧楚炎看到他就腿软,他讨好地说:霖渠,馄饨快好了,我自己抄的调料,你
霖渠喝道:闭嘴,出去!
萧楚炎愣愣地看着他:你能给我个机会解释吗?
你不是那个意思?
是,但是
不能,出去!
我们好歹一个乐队的,写歌得讨论着来吧萧楚炎很委屈,干脆豁出去了,他往前一步蹲在霖渠面前,右手抚上霖渠的手臂,话还没说就被甩开。
霖渠牙关咬得死紧,看着他仿佛有深仇大恨。萧楚炎瞬间就被刺到了,他呢喃:你干嘛这样
霖渠暴躁地说,我再说一遍,从我家,出去!他目光一转,还有你,出去!
塔伦指着自己,满脸我干什么了。
霖渠回答她:谁允许你放他进来的,都给我出去!
霖渠的仇恨让萧楚炎败下阵来,他有点难堪地走出厨房小跑到门口,还不小心踢到了墙角的伞桶,把自己吓一跳。他忙把伞桶扶起来,可笑地对着那死物道了个歉,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霖渠眼前。
赶走了萧楚炎,霖渠转头,见塔伦还跟只鹌鹑似的缩在厨房里。
你也出去。
霖渠塔伦拉长了音调撒娇。
霖渠怒喝:滚出去!
塔伦吓得一缩脖子,赶紧灰溜溜地走了。
*
塔伦对自己的处女作特别上心,偏偏霖渠又不理她又不让她进门,让她那个难受啊,抓心挠肝啊。过了两天,她坐不住了,一早就开车到普外找萧楚炎,让他帮忙做歌。
塔伦一看到萧楚炎就感叹:哎,我又被赶出来了,现在我们是难兄难弟。
萧楚炎本来心情就不好,她一提这事就更难过了。
塔伦在极简的精装大平层里走来走去。
这房子不错,就是像个样板间,空荡荡的没啥人气儿。
她晃悠着说:抱歉,我错估形式了,不过你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不是,你能是几个意思让他这么对你?
塔伦太不识相,一直戳人伤口,越说萧楚炎越难受,最后她还给予沉重的一击。
其实我应该和你保持距离,霖渠那么讨厌你
萧楚炎坐在钢琴前,肩膀抽了两下,塔伦没说下去,快步走过来看他:你怎么了,哭了?
萧楚炎摇摇头:还没,我憋回去了。
塔伦拍了他两下:这下我也前功尽弃,别难过,等他气消了再做打算吧。现在我们的紧要任务是好好写歌。来,我前几天写了首歌,已经谱好曲了,你帮我看看。
空旷的客厅里,塔伦坐在电脑椅上晃,用手机放之前录的样曲,音乐停,她满怀期待地看着萧楚炎。
萧楚炎拿着歌词,坐在凳子上,后背靠着漂亮的白色雅马哈三角钢琴,评价道:曲子很完整。
塔伦嘚瑟:哈哈,我写的!
他佩服得点点头,又一拧眉:歌名就叫《塔伦》,你确定这样没关系?
塔伦不在意地挥手:有关系吧,没关系,就这样。
那这歌的主旨是什么?
你没看出来?
萧楚炎严肃脸:看出来了,确认一下。
就是自然灾害世界末日,我用大爱拯救了世界。
萧楚炎矜持地抿起嘴角,塔伦瞬间怒了:你也嘲笑我,好笑吗!歌词和曲子都是霖渠改过的!
真让人羡慕啊。
曲子歌词都没问题,就差编曲了。
塔伦叹气:哎,本来他要弄的你给我编一个呗!
萧楚炎有点怵:霖渠会生气吗?
塔伦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把他当什么人了,幼儿园小朋友吗?她捏着嗓子装可爱,塔伦,你和他玩我就不和你好了!
好吧,那对于编曲你有什么想法吗,用什么乐器?萧楚炎心思细腻,他转念一想,改口,你描述一下画面和声音?
塔伦清了清嗓子,提气,以颅腔共鸣的宏伟腔调疯狂跑偏。
编曲,就是要大气,牛逼,开天辟地!要迈克尔杰尔逊的《Earth song》那种画面,或者末日大片的场景!
她背过手去,来回踱步:一个没有爱,人情冷漠,所有人都只在乎个人利益的世界,天翻地覆,海水倒流,冰川破碎,城市被消融,万物渐渐湮灭,我站在高高的
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
别打岔!塔伦呵斥完继续说,我站在世界之巅,疾苦众生都为我臣服,我把大爱撒向人间,世界渐渐恢复曾经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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