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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公敌在娱乐圈称王——钢炮扎地(20)

    霖渠这几年天天在家,几乎不出门,但是,第一次见你,你边哭边抱着他,我真的非常意外,以为自己在做梦
    嗯?萧楚炎放下手看向塔伦。
    她继续说:那天答应和你谈其实是想让你离远点,别再来烦我们了,要不是你把霖渠逗笑了弟弟,谁搭理你啊。
    哎,是吗?
    萧楚炎有点受宠若惊,原来自己的黑历史是促成和霖渠缘分的契机。这么一来鼻涕一点不丢人了,还得谢谢自己当时哭成那样,否则岂不是根本没机会进入霖渠的生活。
    塔伦看着他的表情,笑道:弟弟,你怎么傻乎乎。反正你和霖渠一起挺好,霖渠也变开朗了,然后,然后
    霖渠现在这样就,希望你对他耐心包容一点,别放弃他吧。
    第27章
    萧楚炎待霖渠一切安好就走了,他现阶段不敢留下来,怕霖渠看到他更不开心。
    塔伦长吁短叹地指着他,又指指楼上,然后叫他们懦夫1号懦夫2号。
    懦夫1号笑得包容万分,说:他睡了差不多7个小时,应该快醒了,一会饭菜热一热,锅里还有牛尾参鸡汤已经煲好了,要吃的时候加点盐,我先走了,拜拜。
    塔伦指着萧楚炎连声叫道:懦夫,懦夫,你那么怕他干嘛,做了这么多却不敢让他知道!
    她挺胸抬头起范,开始朗诵,不要害怕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那是通往圣殿必经的洗礼,留下来
    嘭!
    萧楚炎毫不停留地关上门。
    霖渠醒来对上絮絮叨叨问东问西的塔伦很不耐烦,甚至隐隐恼火。奈何浑身疼痛无力,发不出火来,只能憋着。
    塔伦见他醒了,跟个小太监似的给推来一辆轮椅请君入瓮,轻声细语地说:醒了啊,饿了吗,有鸡汤,喝吗?
    霖渠诧异地看着塔伦手里的轮椅,气若游丝:哪来的?
    塔伦回答:宣武区牛街那的医疗器械店买的,电动的,你现在不方便走动,挺长一段时间都用得着呢,以后要再砸东西伤了自己也用得上。
    霖渠点点头,觉得她这事儿做得很周道,看她的表情都柔和了几分。
    只是这最后一句话有点不中听。
    塔伦把霖渠推到二楼厅堂的桌前,跑了一趟又一趟,把萧楚炎做得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一拿上来上桌。
    还都是热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灭了霖渠心头的那点无名火。
    这几天他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昨天前天大前天都是泡面,现在闻到泡面味都想吐了。
    塔伦这一桌子实在撞他心坎坎上了,完全没法拒绝,他乖顺了。
    霖渠捧着鸡汤吞口水,慢慢吹凉,小口小口喝。这个鸡汤汤头鲜甜,一点不寡淡,里面的肌肉入口即化,连腿骨的大转子都能直接抿下喉去,霖渠太满足了,由衷地夸赞:鸡汤很好喝。
    塔伦哼哼着应了,虽然吃饱了,还是忍不住给自己来了一碗。
    美啊!
    *
    因为塔伦凭一己之力收拾了一屋的狼藉、送他去医院、跑超市补全了锅碗瓢盆和吃食,还周道地大老远买回个轮椅,更备了一桌丰盛好菜,所以霖渠吃人嘴短,没法再对塔伦拿乔了,塔伦说什么他都一一答应。
    于是第二天一早塔伦过来,霖渠给她开门。
    塔伦备好早餐,又任劳任怨地给他收拾屋子去,她在家是五指不沾阳春水,想沾阿姨也不给她机会,也就霖渠有这个殊荣。
    有一有二就有三,之后塔伦每天过来给霖渠换药、照顾他的生活琐事就很顺理成章,一切又回到原样。
    期间塔伦给萧楚炎消息,说霖渠最近心情不错,想叫他过来陪霖渠玩。
    萧楚炎都跃跃欲试准备上路了,她再一问霖渠,霖渠给出三个字别提他。
    于是计划泡汤,萧楚炎在无聊的生活中默默煎熬。
    这么过了三个星期,霖渠的伤好的差不多,日子也飞快滑到春天的尾巴尖上,弹了一下溜远了,兆城迎来了早到的夏天。
    兆城,就是冷得早,热得也早,一年到头没几天舒服的。
    霖渠之前把砸盘子的声源导入电脑,编了一段躁动狂暴的小样打算做成新歌,曲名暂定《狂嚣》。
    《狂嚣》词曲都还没完成,除了砸盘子的成果没有其他进展。
    霖渠撕着着嘴皮写曲子,每天都撕三层,睡一觉长好的口子没一会儿就开始流血。
    他闷地整个人都发蔫了,终于抱着笔记本,离开层高通顶、三面环书架、很有魔法学院气质的书房,到客厅里透透气。
    塔伦东倒西歪霸着沙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跃动。
    一阵风刮来,纱帘飘起,玻璃门外树影摇晃。
    刚下过场雨,好不容易清净了会儿,随着一只蝉绵长的一声蓄力,磅礴的协奏又开始了,它们声嘶力竭地呐喊。
    热死了、热死了、热死了。
    霖渠紧皱着眉头将电脑往沙发上一掷,愤愤地按轮椅的前进键,朝左边的落地窗滑去。
    轮椅略显迟缓的速度让他更恼火,快到窗口了他还在骂骂咧咧:这天哪热了,整天吵吵,能不能闭嘴!
    塔伦放下手机警惕地看着霖渠,隐隐庆幸他腿脚不便。不过他这个行动速度和暴躁发言看着跟个脑残片磕多了的炮仗似的,还挺好笑。
    霖渠暴躁地关上北边的窗户,环顾了一圈,发现厨房客厅所有的窗户都开着,他简直要炸,火大地指着塔伦:你干嘛,谁让你在我家开窗,谁让你动个不停,你烦不烦!
    塔伦瞪着眼,心里疯狂吐槽:你把屋里腌得跟梅干菜一个味儿,苍蝇蚊子都不惜得来,怕你缺氧给你开窗通风还好意思叫嚣!
    而且我就看手机,哪动了?嫌烦你别出来啊,最事逼儿就你!
    塔伦心里再不忿,面上还是一派讨好。她笑得跟个孙子似的,兴高采烈招呼霖渠:你想不出来别想了,我在写歌词,快帮我看看。
    霖渠意外地一挑眉,对她勾勾手指。
    等等等等,还差一个结尾
    霖渠慢慢滑过来,不一会塔伦起身把手机递给他:你看看。
    霖渠拿过手机细细翻看,然后抿起嘴角,越抿越用力,明显是在憋笑。塔伦懊恼,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护在手里,气呼呼回去坐下了。
    霖渠还想笑,他捂着嘴咳嗽几声,语调竟然十分和蔼:还不错,挺可爱的。
    你想说什么塔伦警惕地等着霖渠的评价,她看着自己的歌词,觉得挺好啊。
    霖渠说:这是跟你弟弟讨教的吗?
    她最大的弟弟才刚初二!
    塔伦故意凶恶地瞪了他一眼,抓起个抱枕扔过去。霖渠伸手接下摁在怀里,继续说:没有押韵,其实也可以的,但文字节奏不太好,用词不当,整体结构有问题,逻辑也不对
    塔伦发现霖渠态度缓和了,立马蹬鼻子上脸,把手机一扔,两手抱胸,抬着下巴鼻不是鼻眼不是眼说:行行行,就你厉害,你最牛,你万众敬仰,我这无名小卒敢在您老面前献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自量力!
    你这说得就挺顺溜,第一次嘛,有问题在所难免,来,我给你改改。
    霖渠耐心地滑到塔伦身边,塔伦递出手机,他边改边问:怎么突然写起歌词了?
    塔伦在心里呐喊:还不是看你写不出来要给你分担吗!嘴上却无所谓道:闲得慌,随便打发一下时间。
    唔霖渠含糊应了一声,专心致志给她改词。他非常投入,室外愈发猖獗的蝉鸣都无法扰乱他。
    改完词,他又循循善诱,抱着吉他指导塔伦定调、定节奏、谱曲。塔伦很惶恐,她没有任何做歌经验,而且也是个基础差的,大学跟着吴青加入校园乐队,才第一次接触乐器。
    结果那些年又一直被人嘲笑演奏水平。
    不过霖渠很久没态度这么好了,看着霖渠期待的眼神,她还是磕磕巴巴开始自己的第一次歌曲创作。
    一直到了傍晚,两人把曲都谱完,编曲雏形都弄好,塔伦看着自己在霖渠的耐心指导下成型的处女作,眼中都是感动的泪花。
    两人饥肠辘辘的,霖渠打了个哈欠,说:我想吃青府的烤羊肉和糕团。
    塔伦正准备做点简单的吃食,她听了很惊讶:你要去外面吃?
    霖渠伸懒腰:是啊,我想吃烤羊肉和糕团,羊肉夹馍。
    塔伦眼神温和地看着他:好啊,那我带你去。
    *
    他们和萧楚炎的第一次见面就在青府吃饭,青府是会员制的高档中餐厅,能进的都是权贵和有头有脸的名人明星,一般人达不到这里的会员条件。
    塔伦也有会员,不过五六年没去了。
    在青府吃饭很安全,之后萧楚炎也带霖渠去吃过好几次,每次都打包一份羊肉和马蹄糕回家。
    塔伦怀疑,霖渠其实是想萧楚炎了,估计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虽然霖渠腿脚残疾,虽然两人现在是过街老鼠,但霖渠有要求她都会尽力满足。
    塔伦推着轮椅让霖渠先上车,自己吭哧吭哧把轮椅抗上后备箱,任劳任怨,还很兴奋。
    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写歌作曲,一路上都在问霖渠这歌能用吗?你觉得我写得怎么样?今天能做完编曲吗?
    霖渠从音乐中抽离,疲惫立马侵占他全身,面对塔伦天真的狂轰乱炸,他无精打采,打着哈哈敷衍。
    到了餐厅,塔伦又吭哧吭哧搬下轮椅接应霖渠,把残障人士推进餐厅,服务员确认完她的会员身份,表示包厢定完了,只有大堂。
    塔伦问霖渠:还吃吗?
    霖渠点点头,他带着口罩,带着卫衣兜帽坐在轮椅上,任谁都看不出来这人身份。
    服务员把两人领到靠墙的位置,点完菜,饮料先上了。
    塔伦取走霖渠的帽子挂在自己椅背上,对他说:口罩摘了,吃饭呢你这样怎么吃。
    霖渠听话地摘下口罩,手撑着额头把脸冲向墙壁。
    两人没发现,有一个人从他们进来就盯上这边了。
    第28章
    左边隔着一桌的位置,穿铁灰色西装,五官精致的男人把凳子往后挪了几分,时不时就转过头看一眼旁边,等到顺侧的人摘下帽子和口罩,他立马盯紧了。
    他对面的女伴寻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怎么了,看什么呢。
    老熟人。
    女伴也看到了,露出鄙夷的神情,她提议:你要是很介意,我们换个地方?
    不,我完全不介意。张轩逸挑起一抹笑,你等我一下,我去打个招呼。
    张轩逸叫服务员加了个椅子在旁,自顾自坐下:塔伦,霖渠,好久不见。
    从他过来塔伦就一直瞪着他,满脸写着怎么会是你!
    张轩逸朝她微微一笑,转头打量霖渠的轮椅,关心地问:这是怎么了,腿伤了?
    塔伦恶心地白他一眼,对霖渠说:我们换座吧。
    霖渠没答,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张轩逸也不尴尬,挑着嘴角拿了霖渠还没用的高脚杯,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饮料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看着杯中乳白的液体说:怎么喝这玩意儿,我那的酒好,给你们叫一瓶吧。
    他抬起手要叫服务员,塔伦把他手压下去,又马上放开,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连忙拿桌上的湿巾擦拭。她压着声音骂:你是不是有病,到底要做什么!
    张轩逸惊讶地看着她:怎么这么说话,老友多年未见,我过来打个招呼不是很正常吗?
    塔伦被他这个老友弄得反胃,脸都绿了,不客气地说:那你招呼完可以滚了。
    张轩逸跟没听见似得,转过头关照霖渠:你们点菜了吗?我对他们家的菜式非常熟悉,给你推荐一些?
    霖渠当然不答,他又看到霖渠手上的伤痕,凑近了打量: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塔伦鼻翼翕动,瞪个牛眼在那按指关节,一副无可忍耐要动手的样子。张轩逸只觉得好笑,他继续看霖渠,叹惋,这么多年没见,好不容易遇到,你都不看我一眼。他柔声道,你怕我?
    话音落后静了十来秒,塔伦翻着白眼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谁知霖渠竟然缓缓转过头来。
    张轩逸不错眼地盯着男人英俊且一派平静的面容,看了好一会儿,他眼角眉梢都是愉悦,满意极了。
    旁边的塔伦则气得要死,非常想上去抽他丫个如来十八掌,她瞪着张轩逸,冷声说:霖渠,我们走了。
    张轩逸注意力全放在霖渠身上,根本不管她,但不管他说什么,霖渠不应也不答,始终面无表情,弄得他觉得很没意思,他啧了一声:霖渠,你变了。
    张轩逸伸出手去摸对方的脸,这时旁边一声巨响,一时间餐厅里的人都转过头看向他们。只见他伸出的手臂被霖渠挡住,塔伦一手拍在桌上凶神恶煞用勺子指着他,跟个250一样,她背后的实木椅子则倒在地上。
    我们走。霖渠低下头去不再看他,径自起身先走了,塔伦目瞪口呆,放下勺子把衣服帽子一拿连忙推着轮椅跟上。
    服务员来上菜,看到这桌只剩表情阴沉的张轩逸有点懵逼,张轩逸的女伴过来问他:轩逸,你还好吧,怎么了?
    他立马换上一副笑面:没事,继续吃我们的。他看向服务员,这桌客人走了,菜退了吧。
    女伴把漂亮的卷发挽到耳后,对着塔伦和霖渠离开的方向语气不屑地暗骂:真是有病!
    *
    塔伦在前厅追上霖渠,把他摁在轮椅上,围着他转了一圈:我的祖宗啊,你不疼吗,怎么自己起来了!
    两人回到车里,饭没吃上,吞了一肚子气,塔伦一路咒骂,扬言再让她看到张轩逸要把人揍成猪头三,谁看了都要呕两口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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