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观又霸屏热搜了(穿越)——老大白猫
凤行舟停下了脚步,转身回眸嫌弃:太慢了。
趴在地上的君匀气不打一处来:嗯,你快,你天下第一快!也不看看他现在是什么状态,这幅壳子能走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凤行舟沉声道:临风,去扶他。话音一落临风剑灵就灵光一现出现了。
君匀愣了一下:哎?临风你怎么来了?凤行舟出门的时候没带剑啊,临风从哪里冒出来的?
凤行舟解释道:剑灵是可以离开剑体四处活动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临风才会在上界的时候经常溜出去摸狗。
临风蹦蹦跳跳的奔过去了:无暇我背你!!
按道理说,剑灵背一个人还是轻轻松松的。只是临风现在站起来只齐到君匀大腿,要是君匀真趴在他背上被人拍了下去,明天青龙观主就会因为死不要脸而扬名了。
有临风在旁边扶着,君匀的速度快了不少。不过他的胸肺还是有些难受,走快了就喘得厉害。凤行舟还在旁边凉飕飕的:这幅身躯沉珂太多,需要好好调理。
君匀翻着白眼:要不是你折腾,我现在还在青龙观睡懒觉呢。凤行舟:修行之人怎能如此懈怠?
临风又叛变了:可是主人,睡懒觉真的好舒服。
凤行舟咬牙恨铁不成钢:你怎会是我的剑灵!临风小可怜顿时不敢说话了,君匀想笑结果吸了一口寒气,开始打嗝了。
过了公墓区之后就没有沿着山势建的台阶了,这里只有成片的茶园。茶树间只能容纳一人的狭窄的小道,茶树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一眼看去分不出哪里是树哪里是坎。
凤行舟分辨了一下方向,他沿着一条田垄阔步走了起来。他踏足的地方连一个脚印都没留下,由此可见他的身法有多轻盈。
和他相对的就是君匀了,君匀一脚踩下去,洁白的雪就覆盖到了他的小腿处,他走了几步,雪地上就留下了两行深深的鞋印。
茶园的美景都被他破坏了!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走了没到十分钟。临风哎呀叫了一声,只见君匀一脚踩空圆润的滚到了茶田中。
茶树被他压弯,上面的雪稀里哗啦落了君匀满头。他灰头土脸的从田垄里爬起来,沾了半身的雪和泥。
凤行舟长叹一声:哎就君匀这个速度,走到目的地,天都要黑了!
君匀怎么会不知道凤行舟对他的嫌弃,他也很窝火。他撩起袖子擦着脸上的雪站了起来:别叹气了,我也烦。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你以为我们还在天上?
曾经的君匀可是能与凤行舟一战的人,现在别说一战了,凤行舟摁着他的脑袋,他就动弹不得了。
也许是听到君匀的抱怨,凤行舟心软了,他对着君匀伸出了手。君匀觉得凤行舟要来扶他一把,他伸出了爪子:谢
话还没落,君匀眼前一花,他的身躯腾空而起。凤行舟这厮竟然趁他不备提住了他的后衣领!
感谢的话卡在了喉咙口,失重的感觉传来,君匀头晕目眩破口大骂:草泥马的凤行舟,你放老子下来!你竟然提我衣领!
临风站在雪地上歪着脑袋看着他的主人提着君匀腾空而起,他嘿嘿的笑了:他们玩的好开心啊!
凤行舟足尖轻盈的踏着茶树上的积雪向前快速行去,他垂着眉眼看着在他手上挣扎的君匀。君匀挣扎了一阵之后终于逮到机会,他双手抱住了凤行舟的腰,挂在身上就像一个圆滚滚的大号挂坠。
君匀闭着眼嗷嗷叫:凤行舟,我和你不共戴天!声音都变调了。
凤行舟淡定的说道: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被骂的很安然,完全不在乎君匀在嚷嚷什么。
不是君匀娇气,他也曾是能上天入地的仙尊。自从附身到这具身体中后,他也就是个神魂比别人强大一点的普通人。普通人的□□特脆弱,别说上天入地,连游乐场的一些项目,有些人都不敢坐。
凤行舟提着他颠了两下:抓紧了。
说完他腾空而起速度更快,君匀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他的速度和之前坐过的豪车不相上下。他的惨叫声卡在喉咙口最终化成了一句脏话:你大爷的!
二十多分钟之后,凤行舟一松手,君匀噗的一声坐到了残雪上。
凤行舟道:到了。
临风帮忙将君匀从雪堆中刨了出来,君匀沾了一头一脸的雪,他冻得透心凉,连骂人都不利索了:凤行舟你
骂人的话停住了,君匀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座悬浮着的行宫!
行宫残破不堪,它静静的悬浮在空中,显得如此的突兀。若是普通人看到这个场景一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然而君匀一眼就看出来了,这行宫周围有结界。如果结界坏了,行宫也就不存在了。
临风抬头看着高大的行宫,他难受的说道:到啦,这就是我家主人修行的宗门。现在只剩下主殿啦。
君匀见过剑修宗门,剑修们喜欢将宗门建在崇山峻岭间,一来可以磨砺修士们的韧性,二来与世隔绝比较清静。
君匀的眼睛何其毒辣,他一眼就看出,这座行宫也曾经立在山巅,只是不知经历了什么变成了这般模样。就像行宫下方的山峦猛地消失了,留下了来不及反应的正在崩坏的行宫。
凤行舟正仰着头看向行宫,他背在身后的手握得紧紧的,高大的身躯也在微微的颤抖。也是,任谁看到自己的宗门成了这般模样,心情都不会好吧?
凤行舟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话:走吧。
君匀没说话,他跟着凤行舟走向了结界,穿透结界的瞬间,一股阴寒的气息瞬间穿透了君匀的身体。君匀猛地打了个寒战,他感觉他的身体快要被寒气冻住了。
凤行舟伸手在君匀背心处轻轻拍了一掌,一股灵气从后心猛地涌到了他的四肢,彻骨的寒意才被驱散了一些。凤行舟淡淡道:你现在的身躯只是普通人的身躯,这里的灵气并不温和,感觉到寒冷也正常。
身体缓和过来之后,君匀眯着眼睛看了周围,他理解凤行舟说的灵气不温和是什么概念了。
笼罩住行宫的结界名为刹那,这种结界可以保留刹那间的发生的事。一旦结界破裂,结界中的东西也会在刹那间消散。上界有人给这种结界命名为芳华,示意美好的东西都是容易逝去的。
结界中困住的是死物,留下的是过去的时间。
行宫并不是因为某种力量悬浮在空中的,而是在结界升起的那一刻,行宫正在崩溃。
这就奇怪了,一个剑修宗门,怎么会闹得自己家的大殿都崩溃了?而且凤行舟的同门呢?难不成宗门中只有他一人?
还有,为什么要带自己来到他的宗门中?难不成要趁四下没人杀人埋尸?君匀握紧了铜钱,只要凤行舟敢对他流露出杀意,他就毫不犹豫的开杀招。当然,现在的他必定不是凤行舟的对手。
带着这些疑问,两人来到了行宫中。一推开行宫的大门,君匀就看到了无数悬浮在空中的碎石瓦片。空气中的灰尘一团团一簇簇,人走过去它们也不会动起来。
行宫的正中间有深半米直径三米的坑,两人向着圆坑走去。圆坑的底部刻着繁复的线条,一眼看去像是一团乱麻。等君匀看清坑时,他眉头微微皱起:这是什么?
凤行舟道:聚灵阵就是从这里发动的,将这里的纹路拓印下来找一个阵法高手,能帮助我们更快的确定阵眼的位置。
*
作者有话要说:
君匀:你快,你天下第一快!
凤行舟:谢谢。
老猫:如果这句话成真,你们两都会后悔的。
第12章 【12】
12
凤行舟慢悠悠的说道:兰陵市常住人口一千两百多万,面积六千多平方千米。即便是全盛时期御剑也需要大半日才能转完,更别说我两现在修为都被压制了。有了这个,至少能帮我们将阵眼的位置缩小到一定范围内,比我们无头苍蝇似的寻找,要好多了。
君匀大喜: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开始啊!啊,是不是没有留影石?
留影石是一种能记录东西的灵石,上界的人通常用它来记录心法口诀。
凤行舟道:是的,没有留影石。
神识也被封印的厉害,就算用灵气拓印下纹路,他也找不到可以存放的东西。至于小世界的科技,诸如拍照之类的更是行不通。到了结界中,手机没了信号,就算打开拍照功能,界面上也只有一团黑。
君匀思索了片刻:那就把它们画下来!
虽然手绘不如刻录在留影石中那么清晰,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啊。君匀对阵法不太精通,不过画符篆之类的,他要是说第二没人称第一。
凤行舟毫不犹豫的点头:嗯。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带君匀到这里来的。凤行舟握剑很稳,握笔的时候就不行了。如果让他自己拓印,无论多努力,都会画错。
君匀在衣兜里面翻来覆去,最后掏出了破破烂烂的黄布。
凤行舟有意见了:怎么画在这里?
君匀抖着黄布一脸懵逼:要不然画在哪里?画你身上?
凤行舟抿着唇,沉吟片刻之后,他说道:我以为你会画在更好的地方。
他念叨着:能怪我?我知道你要过来拓印东西?你说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都没个规划想一出是一出。你要是早说我们过来的目的,我可以多带点符纸,再不济你给我准备点白纸也好啊。有这个就不错了,好歹这上面还有符篆,画在上面不容易丢。
凤行舟叹了一口气:那行,你拓印吧。
君匀白了凤行舟一眼:啥?拓印难道就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你不帮忙吗?凤行舟认命了:好,你要我怎么帮。
君匀展开黄布摊开在地上指挥凤行舟:给我压着角,把布给扯平了。凤行舟不满:这种事你自己就能办到,为什么要我?临风来,压着黄布。
君匀冷笑一声:凤大仙儿,你的诚意呢?
凤行舟哼了一声:临风是我的剑灵,他和我没什么两样。君匀愤愤:呸,临风比你可爱多了!
默默围观两人吵架的临风笑的更开心了:嘿嘿嘿,主人和无暇的感情好好哦。
君匀沉默了片刻:凤遥,有空给孩子配个眼镜吧。别耽搁了。凤行舟:啊。
凤行舟最终还是妥协了,看着人高马大的剑仙跪趴在地上压着黄布,君匀内心舒畅。当然,同样跪趴着的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花纹很复杂,君匀拓印了足足三个小时才拓印出来,此时的黄布背面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缩小的图案,图案中的纹路和坑底的纹路丝毫不差。
君匀腰酸背痛:可算好了,快扶我一把。凤行舟慢条斯理的将黄布折叠好放在衣兜里,他吩咐道:临风,扶他一把。
临风立刻热情的滚了过去:无暇无暇,我来扶你!
君匀撑着腰龇牙咧嘴,临风正在帮他捶背。君匀腰酸得厉害:你说的阵法高手在哪里呢?小世界也有修行之人吗?
凤行舟道:当年我没飞升的时候,小世界有个宗门名为阳湖宗。阳湖宗擅长阵法结界,前些日子我已经派人去打探阳湖宗的下落了,明天我就去拜访阳湖宗的后人。
君匀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环视四周,君匀心中的疑惑更重:对了剑仙,你的宗门没有传后人吗?
凤行舟声音淡淡,但是眼神中却有着欣慰:有,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到凤家?
君匀又生气了:嘿,谁还没个本家了。他这是运气不好才落到了凤行舟飞升的小世界,要是落到自己的老家,他也可以让凤行舟看看什么叫世家!
凤行舟怀念的看着大殿,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君匀体贴道:要不我先和临风去外面等你?故地重游总会有些感伤,君匀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不解人意的人。
凤行舟摇摇头,他率先向了大门:走吧。
君匀和临风连忙跟上:哎?这就走了?
这也太冷漠了吧,好歹回自己的宗门耶,看到此情此景怎么能这么冷静?
出了结界之后外面的雪渐渐的小了,君匀再一次被凤行舟提着看了一场轻功雪上飘。
等凤行舟把他放下来的时候,君匀义正辞严的抗议:下次如果要提着我,能不能换个位置?
衣领勒得他脖子疼,幸亏军大衣的衣领阔,要是窄一点,他就要被勒死了。
凤行舟上下打量了他:腰带?
换做是别人说这种没头没脸的话,君匀肯定唾他一脸。然而说话的是凤行舟,君匀竟然神奇的理解了凤行舟的意思。
君匀讪讪的:没有腰带。说出来丢人,他连皮带都没有,裤子上绑着的还是淮淮以前跳的牛皮筋。
凤行舟轻笑一声,这一声笑落到君匀耳中,他脸都烧起来了。在天上的时候,他一根腰带就能买下其他仙友的一个洞府,他的衣服永远都是仙界最流行最时髦的款式。现在到了下界,穿的是旧衣服,连腰带都用不起了。
凤行舟郑重道:我知道了。
君匀落荒而逃:嗯嗯,你知道就好。
来的时候觉得不好走,回去的时候速度却很快。君匀竟然没摔,顺顺利利的就走到了停车场。
就在他们快要上车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对送葬队伍。
瞟了一眼后,君匀发现还是熟人。走在最中间脚步不稳眼睛红肿声音哭的沙哑的,正是那天在ICU前的丈母娘。
丈母娘手中捧着一张黑白相片,相片上的人正是之前靠在电梯旁边全身笼罩着死气的渣男的原配。她的脚步不稳,全靠着两边的人在搀扶她,即便这样,她都没有松开手中的相片。
相片上的姑娘浅笑着,和当日君匀看到的那个毫无生机的女人判若两人。
送葬的队伍从两人面前浩浩荡荡的向前走,呜咽的哭声不时的从队伍中飘了出来。
突然之间,君匀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从他面前飘过。是普通人的灵魂!他站定了身躯掏出了一枚铜钱放在了左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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