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观又霸屏热搜了(穿越)——老大白猫
君匀在电话里再三对殷淮他们保证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之后,他挂了电话。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中午忙着给顾汀辞收拾东西,君匀没吃多少饭,这会儿他肚子饿了。他左右一看,只见凤行舟的寝室中空无一人,也不知凤行舟跑哪里去了。
就在君匀左右张望的时候,临风从长剑中冒了出来。他落在了地上变成了胖乎乎的孩童:无暇,你是在找我家主人吗?
君匀笑道:是啊,他人呢?他打电话前还看到凤行舟在旁边坐着,这才打了十几分钟的电话,人影都不见了。
临风想了想:主人应该去吃晚饭了。
君匀一听顿时郁闷了:说好了合作,他竟然吃独食!
临风安慰君匀:你不要这么说,主人要和凤家的那些小辈吃饭,可麻烦了。那些人阴阳怪气的,他们说主人是凤家私生子,人前人后都要说主人坏话。
君匀眼珠子一转:对了临风,私生子这个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临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哇,刚到下界的时候,我昏昏沉沉的,最近才好起来。
门外传来了凤行舟的声音:这事你问我就行,何必问临风?
门又打开了,凤行舟手中捧着一个餐盒进来了,他招呼君匀:吃饭。君匀乐呵呵的坐了过去,他接过了餐盒:专程给我准备了晚饭吗?谢了。
揭开食盒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大碗浓稠的白米粥,几样佐粥的小菜、五个只比铜钱大一点的小点心。看着很清淡很养生,君匀正好有点感冒,这样的晚饭挺好的。
凤行舟一本正经:佣人吃的,我帮你拿了一份。
君匀从粥碗里抬起头:你不补充这句是不是不舒服?
凤行舟翘着长腿坐在了君匀对面:吃完了你就先休息,我要晚点才能回来。
君匀随意的问了一句:是和凤家人一起吃饭吗?凤行舟颔首:嗯。
君匀唏嘘不已:没想到剑仙是个这么注重血脉亲情的人,明明在上界时极少接受其它仙尊的邀请。
凤行舟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看着像是生气了。君匀疑惑的问临风:你主人这是什么毛病?我夸他一句注重血脉亲情,他怎么还生气上了?什么毛病?
临风有些难过:主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
作者有话要说:
老猫:请用一种动物形容对方。
君匀:土狗。
凤遥:懒猫。
第10章 【10】
10
苦衷?凤行舟能有什么苦衷?他一个剑修来无影去无踪最是潇洒,世上还能有让他觉得苦恼的事?用桑青游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不科学。
突然间君匀想起了一件事,他曾经在上界给凤行舟批命。凤行舟是六亲无靠的命格,他的六亲早已不在。
那问题来了,既然六亲早已不在,现在的凤家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凤行舟在飞升之前还留下了骨血?
随即君匀摇摇头,哪个姑娘想不开会嫁给凤行舟这样的死人脸啊?他脑补了一下凤行舟对着一个娇俏的姑娘说笑的场面后打了个寒战,噫~画面太美,吓死他了。
不管怎么说,粥水味道很香。君匀将佐粥的小菜都吃了,他长舒一口气将空了的餐盒放在了桌上。白天受了点凉,他觉得脑瓜子嗡嗡的,现在肚子饱了,他昏昏欲睡。
他打了个哈欠对临风说道:床在哪里?我休息一会儿。临风狗腿子似的跑在前面:这边这边!
君匀以为临风打开的是客房,他满意的看了看布局。小世界的人挺会享受的,那床一看就又大又软,上面铺着的床单被子在橘黄色的灯光下闪着柔光。
伸手摸了摸被子,君匀满意极了:好家伙,这材料比天上的云锦还要柔顺。凤行舟真会享受啊。
哪里像个剑修的样子?就连君匀这种过惯了奢华日子的修士都自愧不如。
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下方的床垫柔软又服帖,这感觉和躺在云朵上没什么区别了吧?
临风一脸骄傲的站在床边,他眼中写满了期待:无暇无暇,舒服吧?
君匀早就知道临风的习惯,这孩子就喜欢别人夸他。他竖起大拇指:舒服,不愧是临风,能带我找到这么舒适的大床!
临风嘿嘿的笑了:你喜欢就好,你喜欢我就开心!
君匀毫不客气,他三下五除二脱了军大衣和外套毛衣后,穿着贴身的秋衣秋裤钻到了被窝中。被窝香香软软,有一股凤行舟身上的熏香味。
凭心而论,凤行舟这人虽然龟毛,他的品位不差。就算君匀和他不太对付,他也觉得这股熏香味好闻。
君匀滚了几圈,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临风小小声问道:无暇无暇,我可以同你一起睡吗?
君匀笑着拍拍身边的床:上来吧。
临风以前也睡过君匀的床榻,有时候他去找元帅玩,玩累了就往地上一趟抱着狗呼呼大睡。有几次君匀不得不把他从狗窝里面抱出来放床上,临风少年模样就讨人喜欢,现在变成了孩子,君匀就更喜欢他了。
临风躺在君匀身边,他抱住了君匀的手:无暇,你身上好香啊。君匀晕乎乎的开始犯困:哦,面霜的味道。淮淮用的宝宝面霜,一块钱一袋。
被窝香软,没多久君匀就进入了梦乡打起了均匀的小呼噜。
凤行舟回来的时候,天上又开始飘雪了。细碎的小雪花在走廊上橘黄色灯光中飞舞着,它们悄无声息的附着在腊梅树上,落在了走廊的扶手上。
天气预报说,这场雪会越下越大,希望明天他和君匀的行程不会被降雪影响。
院中静悄悄,往常一进院子就会凑过来的临风竟然没出现。这就稀奇了,临风难道回剑中了?
等他推开寝室的大门时,终于发现了在自己的大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一大一小。
凤行舟一眼就看到床上拱起的两坨,他的目光在君匀的鞋子以及盖在床上的军大衣上来回了无数遍,面色越来越黑。
凤行舟有轻微的洁癖,他可以自己弄乱自己的床,但是决不允许别人弄脏他的床。他有个深深的疑问君匀他洗漱了吗?他现在是普通人的身躯,怎么可以没洗漱就爬床?!
君匀下巴脸埋在被子里,眉眼露在被子外。君匀的眼睛很好看,闭着的时候都像是在微笑,他的眉毛也不似别的男人那样粗。他的眉毛像是远山含黛,眉角微微翘起。
这样一幅好相貌,稍稍打扮一下绝不比在电视上蹦跳的那些爱豆逊色。而且君匀气质很好,大部分人和他相处的时候都会为他的风采折服,会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睡着的君匀人畜无害,他柔软的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上,还有几根不服的支棱着。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凤行舟一眼就听出他正在熟睡。想当初在天界的时候人还没到他府邸前他就知道了,现在他就站在他面前,他却睡成了死猪。
凤行舟伸出了食指,他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君匀的脸颊:喂。
指间感受到的手软让他触电一般收回了爪子,他生怕自己用力过猛就把君匀的脸戳破了。
被戳了一下的君匀纹丝未动,还在舒服的打着小呼噜。
凤行舟又加重了力度:喂,醒醒。
这次有反应了,君匀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身。当着凤行舟的面,他翻了个身,这次连脸都埋被子里面去了,只留下头发支棱在外面。
凤大仙儿扶额叹了一口气:哎
算了。
小剑灵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迷迷糊糊:主人,你要上来睡吗?无暇抱着睡可舒服了。
凤行舟眯着眼睛看过去:你怎么办把他带到我床上来了?
临风嘟囔着:无暇问我有没有床,咱家不是只有这一张床吗?凤行舟心里一万匹羊驼跑过:那是因为你就认识这张床吧?
临风讪讪的笑了,他将脑袋缩回被窝:主人你不抱吗?你不抱临风继续抱着了。
凤行舟已经不想说话了。要是现在有个炼器炉,他一定把临风剑塞进去重新锻造一次!岂有此理,没见过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剑灵!
第二天早上君匀正在朦胧中听到了说话声:喂,醒了吗?
君匀困顿的睁开眼,他朦朦胧胧的环视一周,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床边沙发上沉着脸的凤行舟。
君匀弹跳而起:卧槽!速度之快翻脸之迅速,让凤行舟叹为观止。
君匀差点被凤行舟吓出心梗来:大清早的你跑我床边干什么?!你偷看我睡觉?!
凤行舟还没说话,倒是旁边传来了临风弱弱的辩解声:那个无暇,这张床是我家主人的。
君匀的怒火被快速冷却,他讪讪的笑了:嘿嘿,原来是你的床啊。失敬失敬。凤行舟翻了个白眼,失敬个屁。
君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啊?
凤行舟一板一眼:我叫了,你没醒。你八百年没睡过像样的床了吗?睡得这么死!过了一阵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叫了你两遍。
君匀乐了:你居然没一剑劈了我,是怕杀人犯法吗?好好奇凤行舟是怎么叫他的,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凤行舟上下打量着他:你也知道我一剑下去会死人,那你还不起来?说完这话之后,他起身走向了卧室外。
君匀小声问临风:这就生气了?
临风小小声的说道:我家主人有洁癖。君匀对着临风竖起大拇指,好一个坑主人的剑灵,可以的,把主人的死对头往主人的床上带。不知道的还以为临风是君匀的剑灵。
好剑灵,有前途!
凤行舟的声音从门外飘来:赶紧洗漱,等会你要随我出去一趟。
君匀慢吞吞的坐在床边低头寻找他的鞋子:去哪里啊?奇怪,昨天明明就在床边的,莫非被他踢到床下去了?
凤行舟从外面拎了一双鞋来丢到了君匀脚边,他嫌弃的说道:别找了,你的鞋上都是泥,被我丢了。赔你一双新的,里面有新袜子。
君匀一边将脚丫子往袜子里面塞一边抱怨着:你咋给我丢了呢?我那鞋子可是老古董了,有历史了!
凤行舟呵呵两声:凤宅外的垃圾桶里,需要的话你自己去翻。
推开大门,外面白了一片。雪非但没有停下来,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走廊上积了雪,凤行舟阔步在前面走着,君匀在后头跟着。他挑着干燥的地方走,速度比起凤行舟慢了很多,活像一只吃的太多跑不动的圆滚滚的鸟。
凤行舟板着脸,君匀心里畅快。心情一好,他就想调侃凤行舟:老凤啊,你那床不行就给我吧。等我赚到钱,我给你重新买一张。
凤行舟连自己坐过的沙发都扔,更不会在乎一张床了。果然,凤行舟头都没回:回头我让人把床运去青龙观。
君匀嘿嘿一笑,随即他甜蜜又忧伤的想到了一件事:他的宿舍太小,容纳不下凤行舟的大床。他叹了一声,扩建青龙观的工作迫在眉睫啊。
豪车出了凤宅之后沿着道路七歪八扭,但是君匀还是看出来了,他们正在向着东方而去。他不免有些好奇,凤行舟要带他去哪里?
好几次他都想问凤行舟,只是一看到凤行舟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他就什么都不想说了。不就是比谁更会端着吗?有本事凤行舟一直憋着!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离开了主城区,道路渐渐的变窄了,地势也没有一开始那样平坦了。他们进入了丘陵区,过了丘陵就是另外一个城市梁溪市。
丘陵连绵不绝,君匀盯着路两边的农田和土坡无聊的看着。在他打了无数个哈欠之后,他看到了一片墓碑。
原来这里是全市最大的公墓兰陵公墓所在地。公墓很大,放眼看去,大大小小的山头上都是黑色白色的墓碑。胆子小的人看到这个场面晚上都要做噩梦。
车在公墓停车场停下了,司机拉开了车门对凤行舟道:凤总,到了。
凤行舟开门下车,他站在门外看了君匀一眼:下车。
君匀嘀咕着:凶什么凶。
第11章 【11】
11
公墓的停车场挺大,此时的雪还没停,没人铲雪,来来回回的车辆将积雪压成了灰褐色黏在了地上,一脚过去就打滑。
自从换了个壳子之后,君匀的身手就变迟钝了。刚下车他就歪歪扭扭的站不稳,只能扒在车门上维持稳定。
凤行舟已经迈开大长腿向着停车场外的台阶走去了,君匀嚷嚷着追上去:凤行舟你慢点!
快要过年了,来公墓的人却只增不减。有些是趁着年前给过世的亲人烧点纸钱,这些人往往一两个人手里提着黄纸。有些是来送葬的,长长的送葬队伍中不时传来一两声嚎哭。
司机留在停车场了,君匀一脚深一脚浅的爬着被积雪覆盖的台阶。和狼狈的他相对的,是在积雪上健步如飞的凤大仙儿。人比人要气死人了!
这人啊,就不能太着急。君匀刚加快了一点速度,他脚下就一滑,幸亏他双手撑得及时,不然非得摔个大马趴。
凤行舟减慢了速度,他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走在台阶上,就像在院子里面散步。
君匀爬起来之后拍拍手:好滑,哎,这身体真不行。不求飞天遁地,他现在连在雪地上平稳行走都做不到了。
走了十几分钟之后,君匀觉察到不对劲了。凤行舟怎么一个劲的向着墓碑稀少的地方走去啊,再走下去就要出公墓了。
君匀疑惑道:凤行舟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一开始他以为凤行舟要带他来看风水,后来又以为他要祭拜谁。现在一看,都不是。
凤行舟沉声道:跟我走就行了。君匀嘀咕着:神神秘秘的。
走了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已经走到了很偏僻的地方了。这边还没怎么开发,只修了几条顺着山坡绵延的公路。
脚下实在太滑了,君匀好不容易才追上凤行舟,结果就摔了个大马趴。幸亏这边没什么人走,雪也是新雪,加上君匀也穿得厚,摔下去也没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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