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穿越)——林不
肖英此人行事向来稳妥,但不知变通却也是真的。
那日若非柳临溪逼问,他是断然不会想到法子去救李堰的 。
虽说陆俞铮留了后手,但若没有柳临溪即时出现,李堰多半会有性命之忧。
肖英为人坦荡,所以那日并非将柳临溪的冒犯放在心上,反倒一直对他颇为欣赏。
我有一句话想对肖统领说,这话有些逾距,还望肖统领海涵。柳临溪道:太傅之子程远身在湍河营,此人年少鲁莽,却也满腹才华还望肖统领多加管束,莫要让他行了岔路,连累了程太傅的一世英名。
肖英闻言点了点头,他对程远的事情倒也略有耳闻,听柳临溪特意嘱咐,便记在了心里。
柳临溪今日尚不知自己这简单的一句话,将会给程远和肖英的人生带来怎样的转机
柳副统领,陛下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苏恒见柳临溪和肖英说完了话,便上前道。
柳临溪对这个称呼还不大适应,朝肖英告了辞之后,便跟着苏恒去了御书房。
依着朕的习惯,往后下朝之后,柳副统领直接跟着朕回来便是。李堰正在书案前批折子,见柳临溪进来,头也不抬的道:从前陆俞铮做副统领的时候,也是这么伺候的。
柳临溪闻言忙道:是。
还有,霁月居那边你不必回去住了,离朕的寝宫和书房都太远。李堰又道。
臣稍后便去禁军那边看看,那里应该安排臣的住处。柳临溪忙道。
侍卫房有什么好住的。李堰道:朕的寝宫宽敞着呢。
柳临溪闻言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李堰这话里的意思。
李堰抬头看他,目光在柳临溪身上打量了一圈,开口道:你穿朝服倒是好看,就怕日日要这般穿着倒是拘着了你的性子。我看陆俞铮原来日日穿的那身衣服,看起来冷冰冰的,走路都不大方便的样子,你不要学他。
那陛下要臣如何穿?柳临溪问道。
反正你也不必去禁军那边点卯,就在朕的身边伺候,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李堰说罢目光中闪过一丝笑意,又道:你就是不穿,朕也不介意。
第32章
李堰说让柳临溪搬到自己的寝宫, 并非随口一提。
当日,苏恒便带人将霁月居中柳临溪的东西搬了过来。
将军的东西太少了,陛下说让老奴这些日子多为将军置办些衣服鞋袜。苏恒朝柳临溪道。
一个大男人, 有什么可置办的。柳临溪道:再说往后在禁军中当值, 也没什么机会穿自己的衣服了。
苏恒笑道:陛下不是说了吗, 将军还是可以依着自己的喜好穿着打扮。
陛下随口一说,我若当真恣意妄为,岂不让人诟病?柳临溪道。
苏恒笑了笑, 又道:霁月居老奴派了人一直洒扫归置着,陛下说将军喜欢钓鱼,说不得无聊的时候想来一杆,到时候随时都可以回去。
当值以后休沐的时候就少了, 倒也不必费工夫。柳临溪道。
将军这么客气,老奴倒是不知该如何朝陛下交代了。苏恒道。
柳临溪在李堰寝宫转了一圈, 这里虽宽敞,却也只有一张床。李堰让他搬过来,往后俩人就一直睡在一张床上?
柳临溪伸手摸了摸李堰的床,心道这算是稀里糊涂爬上了龙床吧。
寝殿后头是浴房,陛下每日睡前都会沐浴。苏恒又带着柳临溪在后殿转了一圈,指着后殿宽敞的浴池道:陛下平日里沐浴不喜人伺候,不过最近腿伤着了, 太医不让沾水,说是怕落下病根, 所以不得不找人伺候。但如今将军既然来了, 想必
苏恒感觉后头的话不大适合说出口,便及时止住了话头。
柳临溪看了一眼那浴池,脑海中忍不住便浮现了一些不该想的画面
柳临溪没想到, 他脑海中那些不该想的画面,当夜险些就变成了真的。
李堰从御书房回来,陪着柳临溪一起用了晚膳,俩人下了一会儿棋,李堰突然邀他共浴。柳临溪想了想,那池子那么宽敞,两个人共浴倒也没什么,便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没想到柳临溪脱/光了衣服进去,李堰却依旧穿着寝衣没有要进去的打算。柳临溪这下反倒有些不自在了,尤其被李堰盯着那么看了一会儿,他感觉浑身都有些发烫,脸也跟着红了。
陛下,不进来?柳临溪下意识的问道。
李堰盯着他笑了笑道:过些日子,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柳临溪:???
好像李堰说的跟他问的并不是同一个问题
李堰没让人进来伺候,自己盘腿坐着柳临溪身后的池边,拿了块布巾帮柳临溪擦身体。半晌后,他伸手在柳临溪背脊的伤疤上慢慢摩挲着,低声问道:许久前在皇伯的园子里,你也是这般赤/裸着身体坐在朕的旁边。你朝朕说,你仰慕朕,想与朕多亲近亲近。
柳临溪:
我那是随口胡诌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朕想了许久,觉得该给你一个答复了。李堰开口道。
柳临溪转头看着他,心中不由怦怦乱跳。
李堰伸手抬起柳临溪的下巴,俯身凑上去在柳临溪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不同于以往的冰凉苍白,柳临溪此刻唇上带着近乎灼目的红意,李堰轻啄了一下觉得不太满足,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亲。
他的吻笨拙又小心,却轻轻巧巧的在柳临溪心里挠了一下。
朕亦想与你亲近。李堰开口道:你可不许反悔。
柳临溪抬头看着李堰,见他面上少有的带着几分忐忑,心中一热,伸手勾住李堰的脖颈主动凑过去吻住了李堰。短暂的愣怔之后,李堰终于回过神来,扣住柳临溪的后脑,舌尖略一用力探入了柳临溪口中。
李堰在这方面毫无经验,舌尖在柳临溪口中横冲直撞,牙齿也毫无章法地在柳临溪唇上磕出了伤痕。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反倒激得李堰气血上涌,他身体下意识往前一探想要把人搂个结实,却忘了此刻正在池边。
只听噗通一声,李堰抱着柳临溪跌进了池中。
守在屏风外头的苏恒闻声吓了一跳,告了罪后匆忙过来查看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太医来替李堰重新包扎了腿上的伤口,并嘱咐五日之内万不可再沾水。苏恒在一旁忙点头应着,李堰却总忍不住抬眼去看一旁的柳临溪。
柳临溪刚沐浴完,头发还湿着,面上的红意尚未退去,下唇有一个明显的伤口,是方才被李堰忘情之时咬的。他觉察到李堰的目光后,朝李堰轻轻一笑,那笑意明明很单纯,落在李堰眼里却不免多了些别的意味。
太医收拾好药箱,被苏恒送出内殿。在外殿门口,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两个小瓷罐放到苏恒手里低声道:老臣瞅着陛下与柳将军多半好事将近了,这药苏公公可替陛下备着些,白色是事前扩/张润/滑之用,蓝色是事后若不慎伤着了用的。
太医自柳临溪入宫之后便一直替柳临溪诊脉,他到底年纪大见过的人事多,一眼便知道李堰同柳临溪两人此前并未圆房。但近日这架势,想必少年人血气方刚,终究快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候了,他自然要尽些心意。
苏恒接着药进了内殿,将药给了李堰,又朝李堰说了这药的用法。
李堰闻言面色一红,忍不住抬眼看向柳临溪,却见对方面色也泛着红意。
待苏恒走后,李堰拿着那白色药瓶把玩了片刻,问柳临溪:这药朕也不曾见过,柳将军可知要如何用?
臣也不曾用过,陛下若是不会使,可让太医来详细讲解一二。柳临溪忍着笑意道。
李堰闻言失笑,伸手拉着柳临溪过来坐下,又道:朕虽不曾用过,却也知道该如何给别人用。柳将军是否愿意以身试药,让朕用用看?
臣柳临溪呼吸一乱,心里既紧张又有些许期待。
他也是个男人,也有七情六欲,更何况眼前这人是李堰。
不过,朕心疼你,所以想等你伤好了再说。李堰挠了挠柳临溪的手心,眼底带着一丝揶揄又道:但你若迫不及待今日便想试试,朕倒也可以答应行事的时候小心些便是。
柳临溪道:陛下的腿刚上了药,太医说了,伤口有些开裂,这几日要静养。
李堰将药放下,抱着柳临溪翻了个身,伏在对方身上道:你若再撩拨朕,今日定不饶你。
李堰说罢俯身在柳临溪唇上轻轻吻了片刻,虽心中一直痒痒地想要做点什么,却始终什么也没做。他一直自诩并非有耐心之人,但在柳临溪身上,他的耐心多得用不完。
今夜他第一次朝柳临溪表白了心事,反倒不想让情/欲支配自己,就这么抱着柳临溪温存片刻,他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
第二日一早,李堰起来早朝没叫柳临溪。
柳临溪醒了之后,便换了身武服收拾了一番去了禁军营房。
李堰虽说他可以不必去点卯,柳临溪却不想让人说他恃宠而骄,也觉得一直待在寝殿里未免太像只被豢养的金丝雀了,着实有些无聊,所以便想着主动过去照个面。
柳将军,你怎么在这儿?陆俞铮见到柳临溪后一脸惊讶的问道。
我是禁军副统领,来营房看看有什么奇怪?柳临溪道。
陆俞铮道:不是,我是说你今日怎么没随侍陛下早朝?
陛下起床后未曾叫醒我。柳临溪下意识开口道。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禁军的儿郎面色瞬间十分精彩,但当着他和陆俞铮的面又不好表现出什么,只好各自憋着。虽说大伙多少也知道他和李堰的关系,但被柳临溪当面锤死这事儿,多少让人有些意外。
从前陛下上朝都是我跟着,昨日陛下特意嘱咐了,说往后让柳将军带人随侍便可,今日我便没去。陆俞铮道。没想到柳临溪也没去,那今日李堰身边连个随侍的人都没有?
禁军自李堰临朝后也没出现过这样的纰漏,没想到陆俞铮刚升了职第二天就出了这种岔子,他真恨不得直接跑去朝堂外跪着领罚了。
此事怪我,往后我定睡得轻一些。柳临溪忙道。
柳将军如今深得陛下倚重,陛下自然不会责怪柳将军,是陆某失言了。陆俞铮忙道。
陆俞铮带着柳临溪在禁军的营房里转了一圈,按理说柳临溪如今尚未正式上任,总要等到伤好之后才会正式就职。但今日他既然来了,陆俞铮自然要好生介绍一番。
禁军的人昨日便知道柳临溪成了他们的副统领,但又想着此人颇得恩宠,怕是不会真来当这个副统领,不过是挂着虚职罢了。没想到他今日还真来了,而且一袭武服穿在身上,显得整个人英武不凡,倒是看不出有男宠的样子。
男宠这便是禁军的人私下偷偷给柳临溪下的定义。
当然,众人心里这么想,当面确是绝对不敢说的。
训练场上,有禁军的人正在射箭,柳临溪想起那日在京郊的事情,顿时颇为手痒。大概男人对这些武/器类的东西会有一种天生的热爱吧,柳临溪从前或许还对这些事情不会太在意,自从有了原主的记忆之后,时常在梦里梦到西北的战/事,往往醒来之后都会有一种仿佛置身沙/场的错觉。
先前在猎场之时,若非心中一直惦记着旁的事情,他多半也是要好好表现一番的。
这弓不错,我可以试试吗?柳临溪上前朝正在练习射箭的士兵道。
那人看了一眼柳临溪,随口道:副统领身娇肉贵,还有伤在身,这弓太重,若是伤着自己恐怕我等不好朝陛下交代。
柳临溪闻言一挑眉,咂摸出了这话中带着的隐隐嘲讽之意。不过他毫不在意,上前接过弓掂了掂开口道:本将身娇肉贵倒是真的,你便身糙肉贱不成?
那人到底年轻,被柳临溪一激开口道:比不得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放肆!陆俞铮出言呵斥道:柳将军乃是你的上官,怎可出言不逊。
卑职冒犯将军了,将军若是不高兴,自可随意责罚。那人道。
冒犯上官,依着西北军的规矩该罚二十军棍,陆统领,咱们禁军是什么规矩?柳临溪问道。
陆俞铮一怔,开口道:禁军乃守卫皇城之司,最忌冒犯之举,依律当责军棍四十。
那人当时只图嘴快,没想到柳临溪会来真的,当即有些怂了,却依旧强撑着没有认错。
四十军棍怕是要把人都打残了吧?柳临溪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旁边的陆俞铮有心替部下求情,却又怕柳临溪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回头闹到李堰耳朵里,只怕更不好收场。
不远处的禁军儿郎们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完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柳副统领这下是要杀鸡儆猴啊。
谁让他多嘴,当面冒犯上官本就该责罚。
他说的也没错啊,话不好听,理却是真的。
柳将军在西北可是杀过敌的,今日做咱们的副统领本就是屈就,有什么好挖苦的。
嗨,曾经英雄风光,如今也不过是个男宠罢了。
李堰下了早朝之后,听说柳临溪去了禁军,心中好奇便想着过来看看。
没想到意外将禁军的人背后嘀咕柳临溪的话听了个全乎。
男宠?
这话落在李堰耳中,不免有些过于刺耳了。
在他心理,对柳临溪一直看中爱护,虽确实存了亲近的心思,可也从未想过让对方做自己的男宠。柳临溪堂堂男儿,肯许他心意已然令他万分满足,可这男宠 的名头,着实太委屈他了。
旁人若都觉得柳临溪不过是个男宠,柳临溪自己会怎么想呢?
李堰几乎不敢想下去,这一刻才发觉自己一直以来疏忽了太多事情和细节
他最初将人接进宫中之后,一直态度不明冷冷淡淡,倒是柳临溪百般主动,他却没有任何回应。京郊那次,李堰存了心要逼着柳临溪坦白,最后对方终于敞开心扉,说了那句想与你亲近,李堰却也毫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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