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穿越)——林不
这副将大概没想到柳临溪这么不好惹,碰了一鼻子灰却又无言反驳,气得脸通红地骑马跑了。
兄长从前可不像如今这么善言辞。柳向晚开口道。
人是会变的嘛,慢慢的你就习惯了。柳临溪说罢一夹马腹,朝着围场深处奔去。
猎场外头,李堰一直看着远处,眉头略拧着。
一旁的禁军统领肖英见状开口问道:陛下可是担心柳将军?要不要臣派人去暗中保护?
他不是爱逞能的人,既然想去,必然有把握保护好自己。李堰开口道。
那陛下为何一直忧心忡忡地?肖英问道。
李堰环顾四周,淡淡的道:你没发觉这里少了一个人吗?
肖英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四周,并未发觉什么异样。
倒是一旁陪着李堰喝茶的林景泽开口道:程远不是在湍河营吗?怎么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见过他?这种热闹,还有这么多老朋友,他不该躲着不见啊。
肖英闻言略一沉吟,问道:要不要臣去问问?
不必了,想必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李堰道。
围场内,众人这会儿早已四散开,纷纷开始追捕看中的猎物。
有好些骁勇人的,这会儿已经收获颇丰,柳临溪一路上都能看的身上插着箭羽的猎物,有些甚至还没死透,兀自在挣扎。
兄长没有挑中的猎物吗?柳向晚见柳临溪弓都没摘,便开口问道。
柳临溪笑了笑道:许久没跑马了,进来跑跑马而已,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帮你夺那个彩头吧?
彩头不彩头的既然兄长不在意,我自然也不会在意。柳向晚道,不过既然来了一回,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柳向晚说着摘下弓取了一支箭,瞄准了一只半隐在树后的鹿。
嗖的一声,他手里的箭离弦而去,却离那鹿差了好几丈远,倒是把那只鹿惊了,一溜烟跑进了树林里。
别跑。柳向晚一夹马腹,又取出一支箭追了上去。
柳临溪一看他这架势,分明连箭都不会射,但也不能任由他这么胡闯,免得不慎受了伤就麻烦了。于是柳临溪策马跟了上去,也进了树林。
那只鹿七拐八拐没一会儿便跑没了影儿。
柳向晚却不罢休,卯足了劲儿往树林里扎,直到在几颗相连的大树前勒住了马。
不过是一只鹿,你若想要我帮你射来便是,何苦这么追?柳临溪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柳向晚,又道:往后跟着我,不许再乱跑。
柳向晚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对着树后打个个呼哨。
片刻后,自树后走出一个少年,立在几步远地地方看着柳临溪。
柳临溪一怔,开口道:程远?
柳将军,多日不见了。程远朝他拱了拱手。
柳临溪心念急转,回头看了柳向晚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此前李堰倒是提醒过他柳向晚心思比他以为的要深沉,但他没料到对方胆子这么大,竟然会带着他来和程远私会!
倒也不是私会,柳临溪莫名有些心虚。
但也确实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和程远的见面。
你若想见我,光明正大去找我便是,何苦搞这么一出?柳临溪有些不高兴的道。
将军恕罪,程远唐突了。程远从军后晒黑了些,身上的文气却没怎么减少,即便穿着湍河营的军服,看着也依旧不像个武人。
柳临溪原本有些不大高兴,但想到自己原本也有话要找程远说,便也没再计较。
你特意把我引来,可是有什么事?柳临溪故意坐在马上没下来,因为他不知道程远的意图,所以不想离得太近,免得被人看见惹来非议。若是传到李堰的耳朵里,估计李堰又要不高兴了。
明日狩猎,陛下也会进场,将军与陛下会分开几个时辰。程远道:我在围场外备了快马,柳二公子亦提前替将军备好了干粮和盘缠,将军若一早出发,待陛下从围场出来之后,便无从追赶了。
柳临溪:
程远这是要跟我私奔???
待将军走远后,程远会去朝陛下请罪,届时柳二公子不会牵扯其中。程远道。
柳临溪一怔,合着不是私奔?只是让他自己跑路?
我为什么要走?柳临溪问道。
因为将军要活着。程远道。
柳临溪怔怔地看着程远,一时之间竟觉得眼前这少年有些可怕。
程远是觉察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吗?他为什么知道自己会有性命之忧?
程远对将军已别无他求,只求将军能平安。程远道:柳二公子亦是如此。
柳临溪看向柳向晚,目光中带着审视,合着他这个弟弟做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是为了保他性命?
可程远为什么会认定他只有跑路才能保命?
又或者程远认定威胁他性命的人在京城甚至在宫里?
此前诗会之时,程远见将军对陛下颇为依恋,想着或许陛下与将军互相倾心,将军性命该当无虞。程远道:但依柳二公子所见,陛下并非可托付之人,对将军也并不专情。既是如此,将军唯有离开,才能保全性命。
柳临溪一脸惊讶,问柳向晚:你那日在宫里,是故意撩拨陛下的?
柳向晚道:不然呢?天下好男儿多得是,我倒不至于跟兄长抢人吧。
怪不得柳向晚昨天面对李堰时态度已经变了,毫无此前的暧昧之意。
柳临溪当时就觉得奇怪,如今方才恍然大悟。
陛下他柳临溪深吸了口气,却不知该如何朝两人解释,毕竟他和李堰确实也没有确定什么关系,要说李堰值得托付,也不合适。
将军,马和盘缠都已经备好,明日走或留就在将军一念之间。程远道。
柳临溪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略俯身看着程远道: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太明白,陛下是不是值得托付之人,与我性命又有何干?难道他厌弃了,便会杀我不成?
程远双目一凛,沉声道:他原本,便是要杀你的。
柳临溪闻言一惊,沉声道:程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程远抬头看向柳临溪,开口道:将军可知,若你那日未曾进宫,而是依着计划返回旧部,在途经湍河之时便会遭遇埋伏毙命而死!
柳临溪:!!!
程远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如何知道柳临溪呼吸一滞,感觉胸口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面色苍白地抓着马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知道这件事
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部署。程远道:而且我十分确定,为首的那个人是陛下豢养的暗卫,平日里他们根本不会出动,只有紧急的大事,陛下才会动用他们。
紧急的大事,便是暗杀柳临溪?
柳临溪苦笑一声,不知该不该感到荣幸。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的话?柳临溪问道。
因为程远面带犹豫,正要开口,却见柳临溪面色一惊,从马上飞扑而下,一把将程远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支箭破空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这段剧情会尽量更快点快速解开~不怕哈~
第28章
这会儿工夫, 已经有人射空了箭筒从猎场出来了。
李堰坐在猎场不远处的高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彼此炫耀战绩。
叫我说打猎这种事着实没意思,那么可爱的小东西, 一箭射死了多可惜, 应该抓起来养着, 等养肥了宰了吃。林景泽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
打猎没意思,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李堰问他。
抱着美人喝酒听曲最有意思。林景泽由衷的道。
李堰侧头瞥了他一眼道:朕一直挺好奇的,你这个人若论才华不及程远, 若论武艺不及陆俞铮,若论长相不及柳将军,你是凭着什么到处拈花惹草的?不会都是靠着银子吧?
陛下怎可如此折辱臣?林景泽一脸悲愤的道:臣有时候还会靠着点权势。
一旁的禁军统领肖英闻言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鄙夷。
趁着无聊, 捡几件你的风流韵事说来听听,若是说不好, 明日就罚你进场打猎,打不着猎物不许出来。李堰道。
林景泽闻言忙道:臣其实招惹过的人也不是特别多,只是臣记性不好,能记住名字的着实没有几个。大概也是因为臣无趣吧,每个交往的美人或公子,大都是过个几日就厌倦了,臣只好去找下一个。
肖英:
呵呵, 此人当真无耻,把风流无度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这里头, 一个让你动心的都没有?李堰问道。
动了心的自然是有的。林景泽路有些出神的道:只有一个。
李堰闻言挑眉看向他, 林景泽忙摆手道:并不是柳将军,臣当日去柳府提亲,纯粹是觉得柳将军英武非凡, 若是能结了亲我林家面上有光,臣对柳将军毫无觊觎之心。
李堰收回视线,没说什么。
那个人是去岁上元节,在看花灯的时候认识的。林景泽道:那是臣第一次见到一个可心的公子时,并无任何想要轻薄的心思。
不想轻薄?李堰问道。
陛下难道没有过那样的时候么?林景泽问道:在某一个时刻,看着某个人,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偷偷地亲他一下。那种感觉不同于单纯的情/欲,会让你暂时忘记所有的身外之物,眼里只剩这么一个人。臣记得那晚上元节的花灯照的半个京城都灯火辉煌,臣却只记得烛火映照之时的那张脸。
李堰闻言怔怔地看着远处,突然想起了那晚在一念堂,柳临溪跪在佛前闭着双眼,面目被油灯的火苗映得十分柔和,那是李堰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感觉
只想偷偷亲一下那个人
后来呢?肖英听的入神,见林景泽不说话,便问道。
后来林景泽苦笑一声道:后来他跟旁人成了亲,连孩子都有了。
肖英闻言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林景泽。
李堰轻笑一声,开口道:现在朕算是明白了,林小侯爷骗美人和公子的芳心,靠的不仅是银子和权势,恐怕还有这张嘴吧??
肖英:这个故事是你编的?
林景泽勉强一笑,一脸尴尬。
这时,远处的禁军突然有人跑过来朝李堰单膝一跪,开口道:陛下,柳将军受伤了。
李堰闻言呼吸一滞,勉强稳住心神问道:伤在何处?
伤在手臂,并无性命之忧。那日忙道。
李堰神色一缓,但眉头依旧皱着。
肖英也面色凝重,连忙着人去叫了太医。
没一会儿工夫,柳临溪骑着马从猎场出来,身上白色的武袍沾了不少血迹,李堰虽然已经知道他只是伤了手臂,但一见之下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紧。
无妨,皮外伤。柳临溪跃下马,朝李堰笑了笑道:射箭的人手劲儿差了点。
李堰看了他的伤口一眼,见已经止过血了,这才面色稍霁。
肖统领。李堰朝柳临溪身后看了一眼,见程远站在柳向晚身边,面色不由一凛,开口道:这里交给你。
肖英忙应是,李堰则扶着柳临溪去了营帐。
太医早已匆忙赶来,检查了一下柳临溪的伤势之后,便即刻上药包扎。
好在那一箭是擦着胳膊过去的,箭头并未射进去,但饶是如此,锋利的箭头依旧在柳临溪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深约寸许的伤口。因为伤口又深又长,所以流了不少血,这让柳临溪本就有些苍白的面色显得越发没有血色了。
李堰在一旁盯着太医包扎,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柳临溪好几次想跟他说话,一见他面色阴沉,便又不敢开口了。
太医包扎完之后,又替柳临溪诊脉。
只见太医眉头紧锁,在柳临溪两只手上互换诊了多次,面色越来越疑惑。
李堰见状问道:如何?
这太医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道:柳将军的脉象似乎有些虚浮,但又像是因为失血导致的,臣一时之间
你若拿不定主意,便请旁人一起来诊。李堰道。
如此更为稳妥。太医忙道。
苏恒闻言便着人又去将另一位随行的太医请了来,这位太医和先前那位短暂的交流了几句,上前为柳临溪搭脉。他似乎也有些犹豫,在柳临溪两只手腕上来回诊了几次,表情十分复杂。
究竟怎么回事,说话。李堰沉声道。
臣没诊出来后来的这位太医求救似的看向先来的那位,对方朝李堰拱手道:陛下,柳将军这脉象确实是有些虚浮,像是大病初愈之人的脉象,可臣等上次替柳将军诊脉的时候,却并未发觉这个症兆,是以有些迷惑,不敢轻易下结论。
柳临溪开口道:我并未生过大病。
是。太医道:正因为将军未曾大病过,所以这脉象就越发奇怪。
李堰看了一眼柳临溪,又问:你们俩,有何推测,不妨说出来。
这两位太医互看了一眼,其中后来的那位开口道:陛下,以臣之见,或许是柳将军今日受伤引发了什么旧疾,所以引得脉象紊乱。但此脉象虽怪异,却也并无大碍,不妨晚些时候,臣等再为柳将军诊一次脉,看看脉象是否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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