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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种树的喵(72)

    最后一根针刺入,钟伟便感觉到让他痛不欲生的剧痛从灵魂深处延伸开来,他死死咬着牙,脖子和脸上的筋根根凸起,眼睛外翻,却因为疼痛源自三魂七魄,想晕都晕不过去。
    祁禹秋看着地上翻滚的黑影,沉声道:忍着,不要动,很快就能解脱了。
    钟伟听到这话,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生生忍住了想要伸手拔掉钢针的冲动,把嘴唇咬的鲜血淋漓。
    铺在地上的黑影挣扎翻滚了几下,最终不甘的渐渐安静下来,钟伟的影子也恢复了正常,就是这个时候,祁禹秋伸手将钟伟身上的针拔下来,双手扣着他的肩膀,把人从阵中摔了出来。
    钟伟一离开北斗阵,就缩在地上蜷成一团,晕了过去。
    祁禹秋松了口气,聻这种东西无形无踪,当它真想将自己隐藏时,罗盘八卦镜阴阳眼都对它无用,极难对付。
    幸好这东西智商不高,不然一只聻就能把这里所有的人给弄死。
    常先见看着空荡荡的地板,小心问道:祁哥,抓住了吗?
    抓住了,这不就是吗。祁禹秋指着北斗阵一角道。
    常先见挠挠头,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啊。
    这时黄道长出声道:小子,你看不到的,聻不想现形的时候,连鬼都找不到它们在哪里,更别说人了。
    那,祁哥你能看到它吗?常先见小声问祁禹秋,他祁哥看上去可不像看不见这只聻的样子。
    祁禹秋点头:自然看得到。
    黄道长听到这话,长叹了口气,总有些人是老天爷的宠儿,当所有人还在拼死拼活往前爬时,他已经站在了重点。
    没有任何一行比他们玄学界更吃天赋,有天赋的孩子一点就通,没天赋的也许琢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入不了门。
    祁禹秋咬破自己的无名指,将血滴在九枚铜钱上,血滴入钱孔,便被红线吸收,吸血之后的红线颜色越发鲜艳,甚至隐隐有红芒流转,甚是诡异。
    祁禹秋满意的看着这一幕,然后一脚踏出,顿时整个人气势大变,仿佛化成了轻柔的风,又仿佛利刃出鞘,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身上,却并没有人感到矛盾。
    黄道长伸长了头,看到祁禹秋奇异的步子惊呆了,这好像是九星天罡步?
    北斗天罡步分为七星和九星,可引动北斗星之力斩魔除邪,踏出七星步已经是难上加难,更不要说九星了,整个玄学界,能如此轻松踏出九星天罡步的,屈指可数。
    这就是三阳观说的沽名钓誉的草包?黄道长简直要被那些人给气笑了。
    祁禹秋踏着罡步,同时手中黄符不停打在北斗九星阵中,最后一步踏出,九枚被黄符遮住的铜钱轻轻颤动,红线瞬间燃烧起来,将周围映出一片红。
    原本空荡荡的阵中出现了一团模糊的影子,在火中变换成各种形状想要逃出来,却像是水迹一样,被红线燃起的火渐烤干。
    最后一丝黑烟冉冉升起,消失在空中,祁禹秋长舒一口气,拍拍手道:行了。
    此时,门外也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有人推开院子大门,石明达等人喜极而泣,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诡异的院子了!
    然而走进来的不是穿着白衣的医生护士,而是一个持剑的瘦削中年男人和一个青年
    青年祁禹秋认识,是那天玄学协会派去给他们送酬金的莫军,而中年男人他便没见过了。
    祁先生!莫军看到他眼睛一亮,赶紧上前来打招呼。
    祁禹秋问他:你们怎么来了?
    莫军抬下巴朝黄道长示意:刚黄道长打电话向协会求助,刚好青邙山的玄清道长也要来这边,会长便派我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发生了不少事,不过差不多已经解决了,就是这有四个伤员需要送医院去,你们能处理吧?祁禹秋指着石明达几人道。
    莫军看着几乎半死的石明达有些同情道:他们这是被厉鬼缠上了吗,怎么伤得这么重?
    常先见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下子莫军再看石明达的时候,眼神里没了同情。
    这,既然祁先生你已经解决了,那便不归我们玄学协会管了吧,他们自己惹出来的乱子,又不是没钱看病,我们也没什么能帮忙的。他有些嫌弃的看了石明达和陈柳一眼,这俩人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绝配啊。
    石宏远本来还紧张兮兮的拽着石宏杰的衣角,生怕自己大哥要被抓走,听到这话不由得松了口气。
    祁禹秋点点头:行,美人图我带走了,剩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处理吧。
    此时那中年道人却出言道:等等,我追踪一只邪物来到这里,那邪物善于隐藏,在没有找到它之前,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走。
    莫军为难的看着祁禹秋。
    祁禹秋咳了一声道:这位道长,你要找的是不是一直聻?
    你知道它?道长这才把注意力转到祁禹秋身上。
    祁禹秋指了指地上那一堆红线燃尽后的灰:你要找的东西,就剩点渣渣了,不行你找个扫帚扫扫拿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沧海、Seilent ,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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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十三章
    玄清道长看着地上那堆灰烬, 十分诧异, 他看看地上躺着的黄道长,又看看祁禹秋, 道:你做的?
    祁禹秋点点头:啊,是我做的, 这只聻没什么用吧?
    不, 没有, 我不过是偶然在西郊墓园发现了它, 便一路追了过来。玄清道长得知聻是祁禹秋灭掉的,神色缓和下来,看着他的眼神也带上了赞赏与欣喜,不知道小兄弟是哪家的?我竟从未见你与家里长辈一起出来过。
    说着看再次看了看黄道长,脑子里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和这老道士有关的画面。
    不应该啊, 哪家能有这样极其出色的子弟, 不该早就传遍玄学界了吗, 这怎么就藏着掖着从来没出来过呢?这小兄弟的天赋可比他师兄成天挂嘴边,恨不得捧到天上去的大弟子还要高上一大截啊!
    黄道长默默撇开了脸, 他们小庙里可没那福气容得了这尊大佛。
    祁禹秋笑道:我无门无派,倒是有个工作室, 道长以后如果有需要合作的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的助理啊。
    玄清道长听到他说自己无门无派, 心里还猛然一喜,这么好的苗子,他要是给带回去, 肯定能把那个眼睛长天上的师侄压下去,省得他师兄天天把那小子挂嘴边。然而后半句话却又让他的算盘落了空,人家已经有了工作室,还请了助理,这倒是不好再开口了。
    他就说,这样好的天赋落到哪家手里,都得大张旗鼓的炫耀到整个玄学界都知道。一个真正的天才,便能带着整个家族门派更上一层楼啊。
    行,有机会合作我定会联系你,你若不嫌弃,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便也请你去我们青邙山看看。玄清仍然没有死心,恨不得立刻把祁禹秋揪到山门里,让那些自诩天才的小子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祁禹秋对这个面相凶残,人却意外的好说话的道长印象不错,应声道:那就等有机会再去青邙山拜访道长了。
    要追的目标已经化成一堆灰烬,玄清道长也不再多耽搁,转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了才又想起还没问这小兄弟的名字,又回过头问了一句。
    祁禹秋清清嗓子,扯出一抹笑道:我姓祁,名禹秋,想必道长肯定是听说过的。
    他把青邙山那个尹静烟得罪的不轻,连玄学协会都是从青邙山得知了他的存在,青邙山内部人士大概也不会不知道那件事。
    玄清道长听到这名字还茫然了一下,祁禹秋,他还真没什么印象,祁,玄学界有姓祁的世家吗?
    再看看祁禹秋那张异常好看的脸,他才想起来,祁禹秋可不就是那个把尹静烟气得不出山门的小艺人嘛。
    原来是你啊。玄清道长手指指着祁禹秋晃了几下,脸上没出现其他表情,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说,最近怎么接二连三的冒出万里挑一的天才来,原来你们是同一个人啊。
    玄清道长还要请我上山吗?祁禹秋笑嘻嘻问。
    玄清挑眉,整张脸都生动起来:既然是你,那就更要请你上去一趟,我那师侄可是对你不服气的很。
    祁禹秋想起他在墓园遇到和尹静烟一起的那个青年,确实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清高模样,看着他时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就差在脸蛋上写上愚蠢的凡人休要碰我了,看着就欠揍。
    行,我就等着玄清道长请我上山做客了。祁禹秋挥手。
    玄清道长走后,常先见感慨道:这位道长的长相可真的太有欺骗性了,不说话的时候简直是一尊煞神。
    祁禹秋看着门外朝这边来的医生护士,轻声道:这青邙山看来要比三阳观好上许多啊。
    青邙山虽有些傲,但从来不会与协会对着干,每次出现问题时他们都会第一个出手相助,就是不太喜欢和外界打交道罢了。莫军道。
    祁禹秋笑了笑,示意常先见取了那副美人图,便离开了。
    临走时,石宏杰拦住他道:今天多谢你救了我们一家的性命,我改日再亲自登门道谢。
    祁禹秋与他对视一眼,道:你先处理好家里的事儿吧,不急。
    石宏杰点点头,便让开了路。
    此时已是十点多,走出院子大门,石明达和黄道长被抬上了救护车,一路朝着医院疾驰而去,而救护车走后,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停在了门口的位置。
    车窗降下来,露出了闵煜的脸,他朝祁禹秋招手示意两人上车。
    祁禹秋看到他十分惊讶,他今天下午给闵煜发消息的时候便已经说过自己有业务没办完,会晚点回家,让闵煜别等了。
    这人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了?
    你怎么找到这的?
    闵煜启动车子,看着前方道:我问了李琦,他说请你的人是石明达,我便来接你了。
    祁禹秋本来心里还因为今天遇到的事憋着股郁气,石明达残害糟糠之妻,陈柳不惜为了荣华富贵算计人命,忍着恶心装出一副深爱石明达的模样,人的感情让他感到有些厌恶。
    但是看到闵煜出现在门口时,那股郁气便消散了,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总归不是讨厌,甚至感觉有些轻飘飘的。
    怎么这么不高兴?闵煜侧头看了他一眼 ,拿出一瓶牛奶塞到他手里。
    祁禹秋插入吸管狠狠吸了一口,甜丝丝的奶香让他心情更加舒畅。
    我没有不高兴,就是生气。他微微扭头,看着闵煜的侧脸。
    谁惹你了,你说,我帮你出气。
    闵煜一这话让坐在后面的常先见有种现场围观昏君宠妖妃的感觉,不问对错,惹你生气了那就是别人的错,统统拉出去斩了!
    他这是被硬塞了一碗狗粮?
    祁禹秋轻哼:谁惹了我,当场就让他不好过,我还能让自己吃亏了!
    闵煜趁等红灯的功夫,腾出手揉揉他的脑袋:厉害,那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我,你会帮我出气吗?
    谁敢欺负你?祁禹秋嗤笑,闵煜这全身的煞气,今天那只聻要是遇上他,也是化成灰的命,哪个不长眼的敢盯上他啊。
    闵煜不知道祁禹秋这替他膨胀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他无奈道:我就是假设一下,假设有人对我下手了呢?
    祁禹秋想起那个敢当着他的面勾搭闵煜的小可,捏着拳头挥了一下,冷哼道:那就让他试试呗。
    闵煜看着他这副护短的小模样,不由得笑了,他目视着前方,轻咳一声道:今天刚好一个月。
    什么?祁禹秋茫然了一瞬,紧接着便想起来了他们的约定,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接我的?
    他有些不可置信,啥玩意儿啊这,大半夜的不在家工作,大老远跑到人院子外面等着,就为了这个?
    闵煜否认:自然不是,我想见你,就过来了,和这个无关。
    哼,你就是为了这个。祁禹秋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闵煜给他讲道理:我现在开着车能亲你吗?
    祁禹秋悄悄往车门的方向挪了挪,迟疑的摇摇头。
    所以,我接不接你,都要等你到家之后才能履行我们的约定,真是为了这个约定而来,那我应该在你坐上车的时候便按着你亲了再说。闵煜淡定的说出让祁禹秋十分不淡定的话。
    他恶狠狠的拿出一枚钢针,手轻轻一掰,钢针直接断成了两段。
    你敢!
    闵煜瞥了一眼,仍然淡定道:回去试试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常先见:
    这两位是完全忘了后座还有一个大活人了嘛?
    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塞在后座角落里,越发的觉得自己是一颗根本发不出光的电灯泡呢。
    这气氛,他该怎么找机会开口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然后让闵总停车,他好下车后打车回去呢?
    事实证明,闵煜还是没有忘掉后座的小常同志的,他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工作室,常先见的宿舍便在工作室隔壁的小房间里,他连这个都记得,着实让常先见有些受宠若惊。
    那个,谢谢闵总。常先见下车后朝闵煜道谢,你们赶紧回去吧。
    闵煜十分亲切的朝常先见微笑,挥手道别。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家时已经是将近十一点。
    上楼后,祁禹秋刚要打开卧室门进去,便被闵煜伸手拦下。
    两人靠得很近,祁禹秋甚至能闻到闵煜身上有股很好闻很清凉的味道,他微微后仰,后脑勺却被闵煜伸手扣住。
    闵煜低头看着祁禹秋,眼神中带着让祁禹秋感到有些头皮发麻的情绪。
    你想干什么?祁禹秋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不舒服,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闵煜脸离他越来越近,压低了声音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你别乱来,我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祁禹秋十分严肃的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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