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穿越 修真)——
以前的黎青崖其实不这样,宝贝虽多,挂一套也就够了,现在他则恨不得有多少挂多少,主要是在幻境里被打怕了。
脱到只剩一件中衣中裤的时候,他的手顿住了,迟疑地问道:全部都要脱吗?
再脱就没了。
虽然大街被清场了,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殷血寒也没想到他能扒得这么干净,嘴角微抽:不用了,就这样吧。
他上前,直接将手伸到黎青崖的衣服里面。
黎青崖被冻了一个哆嗦:手这么冷,这狗东西是不是肾虚啊。
浑厚的灵气窜入气海,只要稍微抖一下,便能伤到黎青崖脆弱的内府。
不过殷血寒没这么做,一是他不屑于搞这种阴人的小动作,二是他要杀黎青崖不用这么费功夫。
一起进入的还有殷血寒的神识,这样一来黎青崖的躯体对他几乎没有秘密。发现黎青崖主动封了气海,他冷笑:你倒是聪明。
黎青崖面无表情:哦,谢谢夸奖。
继续往里查探,意外感受到了熟悉的功法回路。
太一仙宗的?哪个峰?
黎青崖:蘅芜峰。蘅芜峰同样专收法修,而且功法和问道峰颇有渊源,倒不用怕他发现蹊跷。
蘅芜峰?薛衡那老头子寿限快到了吧,下一个峰主挑好了吗?
峰主身体康健,前辈多虑了。
忽然,殷血寒眉头皱了起来:魔灵珠被激活过了?
黎青崖:什么?
殷血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竟没被引出心魔,还不算没用。
没有得到回应的黎青崖咽了一口口水,担忧问道:这珠子是有什么副作用吗?
殷血寒铿锵有力地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说完他又补充:或许你可以帮我试试。
黎青崖正色拒绝:不了。才疏学浅,力有不及。
殷血寒不再说话,专心操作。
火系灵力精准地裹住珠子,小心将其往外牵引。
黎青崖颇有不忿:他的灵力来多少这珠子吞多少,殷血寒碰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起初魔灵珠的确一派温顺,但就在它要被拉出黎青崖身体时,珠子像是刚睡醒一般,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左右转了转,掉头扎回了黎青崖气海中央。
再度死皮赖脸地和他的元婴黏在一起。
试了几次,皆是如此。
殷血寒脸可见地黑了下来,抬头盯着黎青崖,冷冰冰地质问:你做了什么?
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意,黎青崖心下发慌,赶紧辩解:我什么都没做,是它自己窜进来的!还吸我灵气,弄得我法术都用不出来,我也很想它离开啊!
还有,你说过我听话你就不伤害我的,你不能食言!
气海这么紧要的地方,他都让殷血寒进进出出了,殷血寒可不能嫖完不认账。
他因慌张而瞪大眼睛的模样落在殷血寒眼中活像一只受惊的幼鹿这青年满口谎话,眼神倒出人意料的清澈。
殷血寒没有欺负人的恶趣味,也没打算杀他,冷哼一声,撤回手,收敛了怒意。
随我去趟墨宗,魔灵珠取出来就放你走。
潜台词是,取不出来就一直关着吗?黎青崖不乐意,一百万个不乐意。
这个下次吧,家里还等着我吃饭呢。
墨宗管饭。
我还认床。
你未必有床睡。
面对殷血寒冰凉的目光,黎青崖知道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答应下来:好吧,去就去。
然而就在殷血寒放松警惕转身之时,他翻出一张加速符贴到自己身上,使出最快的身法远遁。
他现在只希望灵力不要在这时候掉链子。
只需要拉开一段距离,他就有空隙使用其它法宝,一旦发动,殷血寒别想追上他。
出乎他意料的是,看到他逃跑的殷血寒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追的打算。
他暗觉不妙,下一秒便感觉一道阴冷气息从背后袭来,方回身便被一掌击在胸口,倒飞回去。
除了摘不掉的护心镜,他身上所有防御法器已在方才卸掉,纯靠法修的薄脆身板受下了这一掌。一落地,就捂着胸口跪倒,呕出一口鲜红的血。
攻击黎青崖的是一个突然出现的灰衣长髯的老者,修为至少有出窍期。
殷血寒竟然还带了同伙!难怪敢来正道地界。
他带的人还不止一个。
继灰衣老者之后,又有一个黑衣老者现身,他手上提着一个拼命蹬腿的少年,定睛一看,正是方才逃走的宴笙箫。
殷血寒走上前,一脸不悦:你可真不老实。
先是让少年溜走,又用乖顺的表象降低自己的警惕,抓住一线机会果断逃跑,如果他没有带长老,没准还真会被这个狡猾的青年得逞。
黎青崖咧开带血的牙,反问:老实你就会放我走?蠢货才对敌人老实。
一句话把殷血寒呛得无言以对。他噎了一下,扭头对两个老者下令:都带上,回墨宗。
深入正道地盘,随时可能惊动某些厉害的老家伙,纵使是殷血寒也不敢太嚣张,他们选择的交通工具是便捷又低调的飞剑。黎青崖和宴笙箫则被捆仙锁绑了个结结实实,丢在剑尾。
黎青崖觉得自己简直流年不利,原以为碰到宴笙箫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又落到墨宗手里,这难道是他做渣女的惩罚?
他去一趟魔域没关系,真有危险也能抖出自己聂清玄弟子的身份,虽可能被作当人质用来威胁太一仙宗,但只要魔道不想和正道翻脸,他便性命无忧。
但宴笙箫不行,魔域是个只与修士谈人权的地方,凡人去了那里和蝼蚁一个地位,怕是活不过几天。
何况这是他带给宴笙箫的无妄之灾,算他的责任。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先把这小子保下来吧。
他偷偷挪到宴笙箫身边,将一块玉玦塞进他手心,低声嘱咐:一会儿掉下去的时候捏碎这个。
宴笙箫没听明白:掉下去?什么掉下去?
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这个才见过两面的仙君对他说了一句相信我,然后抬脚把他踹了下去。
飞速下落的宴笙箫差点以为自己会这样死掉了,满心惊惶,无路可走的他只能遵照黎青崖的嘱咐捏碎手中的玉玦。
随即,一个传送门凭空出现,他掉进其中,消失无影
青冥谷,暖阳微醺,和风轻拂。流水载花淌过卵石,叮咚的歌谣里,时不时混进棋落玉盘的清脆响声。
是聂清玄与裴雨延在对弈。
轮到聂清玄落子了。
他摸起一颗白子,过程中偷觑了裴雨延一眼,随后盯着棋盘,开始想第七次悔棋的借口。
师弟
不行。
好吧,话都不让他说了。
忽然,聂清玄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脸凝重地看向虚空,裴雨延下意识回头看去,趁此间隙,他两指一转,迅速将颗棋子偷换了位置。
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的裴雨延收回目光,瞬息察觉了棋局的变化。
他抬头,静静看着聂清玄。
聂清玄狐狸眼弯弯:师弟,落子无悔。换都换了,你就认了吧。
本来是说棋德的词,倒被他用来耍赖,也不觉得臊得慌。
裴雨延拧起眉头,澄静的眼中露出些许苦恼。
聂清玄知道自己这个性格认真的师弟在不满,但也知道以他的性子不会与自己争辩。
果然,裴雨延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被移动过的那处棋子,似有些微妙的委屈,但细细看去又只有一片沉静
没有下次。
裴雨延今天第七次说出这样的话。
若白玉雕琢的手伸入放黑子棋盒,捻起一颗棋子,啪,落下。
第21章
发现宴笙箫不见的殷血寒脸很臭:那小子呢?
黎青崖回道:没坐稳掉下去了!我叫你们了,你们没反应。
殷血寒不信:你玩什么花招?
我身上的东西刚才都当着你的面扒光了,现在又被绑着,能做什么?
殷血寒并没有朝空间传送的方向想,或者说他不信有人能做到。想不通原委的他皱起眉头,斥了一句:撒谎精。
黎青崖老大不高兴:不信算了,骂人干嘛!骂人也别骂出来啊,像他一样在心里骂不行吗?狗东西!
殷血寒没再纠结这件事,一个凡人小子,他本就不在意,只要身负魔灵珠的黎青崖还在就行。
飞剑行了五六个时辰后,他们进入了地貌嶙峋的北邙山脉,一路的荒芜苍茫看得人心生倦意。
忽然,一声鹰啼破云。抬眼望去,群山万壑中出现了一片枫红映衬的恢弘黑石宫殿群,墨宗,到了。
如果说太一仙宗是一个学院以育人为主,那么墨宗便是一个管理严苛的企业,三宫十殿,等级森严;责任清晰,赏罚分明一切都为了宗门的利益。
墨宗是太一仙宗最大的对头,黎青崖跟着杜行舟研究过他们不短的时间,他的感想是:企业精神很令人感动,就是工作时间太长,工作压力太高。
一到玄冥殿,黎青崖便被提了起来,袖里乾坤被强行打开,各色宝贝叮叮咣咣往外掉,那清脆的碰撞声听得他的心直滴血。
聂清玄给他的还没来得及花的三千灵石也掉了出来,看着袋子被拿走,他仿佛听到了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悲痛,连殷血寒也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墨宗不稀罕你这点东西,等你走的时候还给你。
他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怕的就是没有走的时候。
殷血寒觉得他这担忧着实无谓且无聊:本圣子一言九鼎,说不要你的命就不要你的命。
听到这话黎青崖有底了,不过没有完全放心,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殷血寒又不能肯定未来会发生什么。何况墨宗也不是他的一言堂,他头上还有个夏戎不是?
法宝终于倒完了,叮叮咣咣的碰撞声停了下来,不过搜身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接下来响起的是哗啦啦的翻书声。
听到这个声音,黎青崖内心一个咯噔,凉了半截。
花花绿绿的话本被倒了出来,书名和封面一本看着比一本刺激。
他因为这些话本太过羞耻怕被人发现而不敢将其留在洞府,随身携带,万万没想到会有被扒底裤的一天。
封面花哨的话本吸引了殷血寒的注意力,他俯身捡起一本名为《墨宗艳情录:阎罗十殿里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的话本翻了两页。
那张俊俏英气的脸渐渐变绿,最后抬眼,一脸复杂地看着黎青崖。
黎青崖硬着头皮解释:其实,我只是兼职做书本批发的,什么火卖什么,这些书不代表我的趣味。
殷血寒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相信他是个做话本生意的批发商,二是承认自己遇到了一个变态。
斟酌片刻后他选择了前者,不是相信黎青崖,是不想和一个变态来往。
他将手里的书扔进书堆,命人全部收下去。对于黎青崖的处置则是:把他带去地牢关起来。
黎青崖喜提地牢套间。
殷血寒没说错,这里真的没床,而且还有其它房客。
一进去他就被牢房中的原住民吓得蹿到边上,抓着栅栏惊恐地大喊:你们这儿怎么有鸡!还不止一只!是很多只!
一群有大有小的珍珠鸡通过栅栏穿梭在一间又一间的牢房里觅食,这些尖嘴长羽兽运动灵活、路线随机,或许某一秒就会跑到他脚下,用尖尖的嘴给他来那么一下。
黎青崖看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狱卒一脸自豪地解释:是我们牢头想的。在牢里养鸡,既能吃虫子又能给需要食物的犯人提供口粮。一举两得,聪明吧!
黎青崖僵硬地挤出一抹假笑:他可真是个令人仰慕的天才呢,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今天晚上他就给这个牢头扎小人,诅咒他家买东西必涨价。
这头,殷血寒在墨宗的藏书库翻查典籍,寻找取出魔灵珠的办法。
一阵气流波动,一个与他有六七分相像的男人出现在本来空着的软榻上。
男人玉冠束发,身着黑白二色金龙纹的修身长袍,黑色的腰带勒出一截劲瘦的腰身。眉细,眼长,薄唇似血,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刻薄邪肆的俊美。
他张嘴便是嘲讽:你还真去把那破烂玩意儿找回来了。
殷血寒没有理他。
男人斜倚靠背,姿势慵懒,搭在膝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腕上的珠串。
何必翻找典籍,把那正道弟子气海剖开取珠便是。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了,你可真是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张口闭口的贬低讽刺惹恼了殷血寒,他将书一合,恼恨地看着男人:莫把我与你相提并论。你既对魔皇遗物没有兴趣就不要干涉我的事。
你的事?男人反复咀嚼着殷血寒话里的词句,语气幽微,什么叫你的事?
书阁里忽然空气凝滞,威压陡然暴涨,殷血寒在这股针对他的压制下难以动作。一阵无形气劲扫向他的小腿,他抓住书架欲稳定身形,但坚持几息后还是不支,跪倒在地。
夏戎居高临下地看着明知徒劳却还在咬牙挣扎的他,眼神漠然得像在看一只蠕虫:
你不过是我的附属品,有什么权利和我分你我?像你这样天真愚蠢而缺乏实力的存在,唯一的作用便是乖顺地为我所用,而不是搞些无聊的小动作、做个惹人发笑的蠢货。
夏戎不喜欢殷血寒,他身上的性格品质是夏戎不认同甚至讨厌的。偏偏殷血寒又是从他身上剥离的半身,他的人格源自他这个本体,那些被他深深嫌恶的德行,都是他拥有或者曾经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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