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穿越 修真)——
这是什么?邵玲儿想打开,但袋口被法术锁住了。
非常重要的证据,可不要出差错了。一句话他加了好几个重音,生怕邵玲儿体会不到这任务的紧要。
邵玲儿眼睛一亮,一口答应下来:包在我身上!绝对万无一失!
看到以为自己被委以重任而喜滋滋的邵玲儿,黎青崖端起茶喝了一口:师兄们说的果然没错,好骗的女人最可爱。
等等!忽然,邵玲儿神情一凛,她怀疑道,你不会是想找借口支开我吧!
喉头的一口水呛进气管,黎青崖嘴里剩下的半口茶喷了出来。他一边疯狂咳嗽一边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那小子洗完了,我先走了。这件事师妹别忘了办!说完,他抹油开溜,不让邵玲儿有机会追问。
少年的确洗完了,这倒不是骗邵玲儿的。
他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黎青崖的中衣对他来说大了许多,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显得本就纤细的身材越发瘦弱。
就算是在修界见过许多俊男美女的黎青崖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漂亮得没话说,就是总觉得有点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可能是天下美人一般靓吧。
他拿出一盒药膏,走到床边坐下,抓起少年的脚。
少年被悄无声息靠近的他吓了一跳,往后一缩,戒备道:你要干嘛?
上药!
我自己来!
黎青崖哂笑:你会法术还是有三十年内力给自己活血化瘀?
这句话呛得少年无言以对,他不动了。
少年的脚上的伤十分凄惨,青楼不会给未调\教好的妓子鞋穿,这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的手段之一。
他光着脚跑了半夜,脚底早就磨烂了,一块好皮都找不到。
黎青崖看了一眼少年的脚底,质问:你这叫洗澡?
只不过是将表面的泥污洗掉了,碎石子依旧卡在磨烂的血肉中,鲜血不停地往外渗。
少年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无奈,黎青崖只得亲自帮他清理。
他找出一根银针,开始帮少年清理伤口里的污物,法修的袖里乾坤中真的什么都有呢。
黏在一起的血肉被小心地挑开,女子轻柔地帮他剃去伤口上的污物,垂下的睫羽落在视野中却挠在心尖上。
带着脏污的血落在纤细的手与洁白的衣料上,她未嫌弃,少年却不自在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黎青崖微一愣,笑着反问:好?我哪里对你好?
这也算好?这小子是有多缺爱?
少年未再言语,好与不好,他有认定就行了。
包扎完双脚,该轮到身上的伤了。
他身上也不比脚好到哪去,全身都是淤青,除了脸几乎就没有一块好地方。在青楼脸是赚钱的,绝对不能打,但换句话说就是,除了脸,哪都可以打。
那些打手打人很有一套,狠辣刁钻,能让人不见血,却疼入骨。
黎青崖想让他脱光,但这小子死死扒住腰带不肯退让,只能把裤子给他留着了。
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药膏落到背上,少年抖了一下,暗自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疼倒是其次的,让他难受的是另一种无法形容的,令他心尖发颤的感觉。
他的喘息渐渐粗重了起来,埋进枕头的脸也愈发灼烫。那只手滑过他的腰窝时,他没能忍住,发出了一声难耐的闷哼。
黎青崖的动作顿住了这不是痛呼,是那种叫声吧。
再瞥到少年通红的耳朵,他明白了什么,乐了:嘿,这小色胚!
对此他表示理解,青春期嘛,谁没对漂亮大姐姐或者大哥哥有过冲动?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善良点,别让他知道这个大姐姐有大几几。
少年浑身上下还是被黎青崖摸了一遍,上完药他就自闭了,缩到床脚,抱成一团。
黎青崖把他翻过来,给他塞了一颗丹药。
这是什么?迷迷糊糊吞下药后,少年才后知后觉地提出疑问。
黎青崖:毒药。
少年发着烧,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摸不清黎青崖是不是在骗他,与其对视半晌之后,委屈地把被子一裹,不理这个讨厌的人了。
黎青崖把外衣一解,也躺上床,伸手戳了戳他:长夜漫漫,来和姐姐聊天啊。
自从发现少年会对他害羞后,他骨子里的促狭就被完全激发了出来,少年越羞窘,他就越开心。
反正调戏他的是青儿,又不是黎青崖,他怕什么?
少年使劲往里缩了缩,将自己与墙紧贴在一起,闷闷回了一句:不聊。
黎青崖软言好语哄道:你乖乖告诉姐姐你知道什么,姐姐就实现你一个愿望行不行?
少年没有回应,像是睡着了一般,不过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出卖了他。
黎青崖促狭地眯起了眼,添油加醋:荣华富贵、身体康健,或者入仙门我都可以答应哦!这些条件足够令普通凡人动心了,如果少年不满意他还可以继续加码。
少年把被子往头上一罩:这女人好烦人!
黎青崖微微挑眉:看来这样不行啊。
半夜,浅眠的少年从噩梦中惊醒,他慌乱地四处打量,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这里不是烟柳巷,复又冷静下来。
偏头往旁边看去,那女人竟然和他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赶紧与她拉开一段距离后,少年恼恨:这女人是不知廉耻,还是不把自己当男人?
黎青崖的女装扮相不可谓不好看,娇丽如出水芙蓉,柔婉若新柳扶风,长如蝶翼的睫毛像一把软刷,不动的时候也让他的心痒痒。
但少年也清楚,这样的女人是他一辈子也不能肖想的,纵使女子举止再粗俗也是仙子,而他只是地上的泥土。
晨光照进屋的时候,黎青崖睁开了眼。他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少年,翻身而起,穿上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邵玲儿已经按他说的离开了毓城,而他要去一趟烟柳巷。
才起身的妓子打着哈欠,懒洋洋地点燃烟枪,抽了一口,才开始回答黎青崖的问题:何易之吗?有些耳熟。但我没睡好,想不太起来。
黎青崖递上一锭银子,妓子收下,改了口:我记起来了,他不是东城的富商老爷吗?好像是染月曾经的相好。
听到染月的名字,黎青崖神情一凛。
妓子瞥了他一眼,悠悠说了下去:不过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染月刚挂牌没多久,正当红,而何易之则是富商何家的公子。两人看着也没什么交集,但何家遭人迫害没落的时候,染月却把自己所有的卖身钱给了何易之,让他翻本。
也不知道这傻丫头怎么想的。
何易之拿着这些钱重新开始做生意,但因本地商会的刻意打压连连赔本。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最后一点本钱远走他乡。
大概过了六七年吧,大家都快忘记他的时候,他回来了,带着大量钱财衣锦还乡,一跃成为此地最有钱的人,成功报复了的仇人。但再没来过我们这个小地方。
说到此处妓子讽刺地笑了笑。
黎青崖在心底默默纠正:不,他来过,还成了这里所有女人的噩梦。
何易之回到这里的时间应该比旁人以为的更早,他的钱并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来自在外地做生意,他真正发家是靠烟柳巷。
妓子敲了敲烟杆,长叹一口气:妓\女倒贴又被抛弃的事,在这里也不算头一桩,但谁都不会去骂男人,只会怪女人蠢。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最后白送你一句:这地方不是你这种良家姑娘该来的,不管你背景多大,在这儿没用,别遭难了再后悔。
黎青崖心底感念,微微颔首:多谢,我这就走。
离开烟柳巷的他扭头朝毓城城外走去,他要去找何易之的坟,有些事情要确认一下。
满庭芳内,霜尘拿着厚厚的一摞纸,往燃烧的盆里丢着。心底嘀咕:姑娘今天真古怪,三月天的说冷,冷又不让她去取碳,就用这叠纸烧火盆,又烟又呛。
姑娘,还冷吗?
染月轻咳了两声:继续烧,都烧完。
这上面写的什么啊,姑娘?这些纸上都是字,但她一个都不认识。
我教你。拿过来。
霜尘兴冲冲地捧着纸坐到床边,染月将她揽进怀里,指着上面的字,一个个教她:
这个字念卖。霜尘跟着念:卖。
这个念身。身。
这是契。契。
染月笑了,摸着霜尘的头夸奖:对,好孩子。现在把它连起来。
霜尘试探着重复:卖、身、契是卖身契,姑娘!
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愣住了,这条街的女子可能不认识卖身契这三个字,但不可能没听过这东西,当初被强迫或哄骗着签下的一张薄纸,是她们一生的梦魇。
这真的是那个吗?她回头去向染月确认,看到了一双盛满悲伤的温柔的眼。
第18章
从何易之坟头离开的黎青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拿出传讯玉简,他本想与陌织烟商谈,但一接通,邵玲儿就劈头盖脸把他批判了一顿,指责他就是故意支开她。
看那架势,要不是那边有陌织烟管着她就要冲回来了。
陌织烟喝住大呼小叫的她:师妹,别闹了。黎师弟是考虑你的安全才让你回来的。
邵玲儿委屈地收声:他就是嫌弃我!就是把我当累赘。
黎青崖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题,说起了他在烟柳巷打听的消息,以及何易之墓里的发现。
陌织烟听完后道:你说烟柳巷老板何易之不是出意外,而是被人杀害的?
嗯。真正的致命伤小而深,表面残留着金粉,凶器应该是金簪一类的东西,而且反复戳刺,形成了多处伤口。我怀疑凶手是女人,而且很恨何易之。
邵玲儿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肯定是染月发现一直压榨她们的老板就是抛弃自己的旧相好何易之,还和她的塑料姐妹花潇冬儿勾搭在一起,染月因爱生妒,因妒生恨,一怒杀了他。为了掩盖罪行与魔修勾结,还让魔修把潇冬儿给解决了。
黎青崖:你去写小说吧。
邵玲儿:什么?
我看你想象力挺丰富的。
邵玲儿不知道小说是什么,但听出他在嘲讽自己,恼怒地想要还嘴。
陌织烟打断他们的争执:不要吵了,凡人的私怨凡人自己解决,我们来是抓魔修的。魔修发现邵师妹离开定会以为她是回宗门求援,多半会加紧动手,黎师弟自己小心些。
黎青崖应道:我知道的。
少年的第二觉睡得格外沉,受到的折磨与奔逃的疲累让他的身体严重透支,一直到日暮时分才醒来。
左右看了看,没有见到那个女人。
昏黄的阳光透进屋内,给所有东西蒙上一层温暖的色调。
他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穿上黎青崖昨晚换下来的男装,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
离开客栈的少年,低着头,顺着街边朝城门而去。但走到城门口时,发现这里突然多了许多捕快,正挨个查看行人。
意识到危险的他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看到烟柳巷的打手朝这个方向走来。
就在他再一次想退开的时候,那几个人注意到了他,大叫一声,追了上来,他掉头就跑。
一场逃窜与追逐的戏码在街上上演,越来越多的打手与衙役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加入了追捕。
少年不管不顾地逃跑,原本好了大半的伤再度崩裂,鲜血溢出。疼当然是疼的,但他决不能停下来,他绝不要回到那里。
但不管意志再坚定,一个带伤的孱弱少年是不可能跑赢一群大汉的,慌不择路的他被堵到了一座塔楼上。
就在他以为自己逃窜失败而陷入绝望时,忽闻得一阵轻笑。
循声望去,黎青崖不知何时来的,正站在楼下,朝他笑得动人:好巧啊!又碰到了。你要去哪啊?
这仿佛与偶遇的熟人打招呼的语气让少年否决了女人是为他而来的可能。
他没有说话,他知道女人能救他,却不肯定女人会救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求女人救他。
见他不说话,黎青崖自顾自感叹:去左边呢,你会被打手抓住,毒打一顿抓回烟柳巷;去右边呢,你会被捕快抓住,送回烟柳巷一顿毒打。请问你选哪个?
两条路他都不想要。
当然,还有第三条路黎青崖张开手臂,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姐姐怀里!
绝处逢生的少年咬牙,忍住眼中的酸涩。
这人着实可恶,明明是来救他的,明明知道他处境窘迫,却还刻意戏弄,轻巧嬉笑。但她脸上的笑太晃眼了,让人在看透了她恶劣本质后,依旧生不出厌恶,只能讨厌忍不住悸动的自己。
不来我就走了。一
二
三
三字话音未落,少年一闭眼,跳了下去。塔楼足有十几米,他也不敢确定自己会安然无恙,但这次他选择相信女人,何况死了也比被抓回去好吧。
预想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他如期待一般落进了一个带着冷香味的怀抱,除了心如癫狂的小鹿乱撞之外还被咯得有点疼。
这女人的胸,真平啊!在水里的时候明明摸着没这么小的。
他不知道的是,昨晚黎青崖是因为要去青楼,怕被妓子摸到胸露馅,才破天荒地塞了假胸。今天没带,自然平了。
愣着干嘛?快跑啊!
少年被黎青崖拉扯着跑了起来。
他们轻巧地越过一个又一个追来的打手,与捕快插肩而过,这群人上蹿下跳,却连他们的衣角也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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