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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退位了吗?(穿书)——晏图(47)

    祁褚脸色变了变,冷冷道:那是你的事,你想自己当皇帝便当皇帝,想选其他人做傀儡便做傀儡吧,都与我无关了。他说完,便匆匆离开了,似乎一刻也不想和谢殒多待。
    谢殒转头抓住他的手腕,道:这件事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可以解释
    祁褚转身看着他,道:我说了,都不重要了,我现在能想起来的,只是当时知道你给我下毒时我万念俱灰的心情,只知道原来当初和闻霖的相遇只不过是你导演的一场处心积虑的骗局从始至终,你只当我是个傀儡,是你的掌中物,笼中鸟,从未给过我一点真心
    谢殒看着他冷淡的眼睛,不知不觉中放开了他的手腕,他想辩解几句,但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祁褚停顿片刻,没等来他的只字片语,低头自嘲一笑,快步走了。
    走了没两步,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那熟悉的杜衡的香味瞬间笼满了他的全身,祁褚身子僵了一瞬间。谢殒低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道:我知道自己有诸多不好,但我们之间也有诸多误会,就算从此之后要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想你带着对我的怨恨,从此之后想起我的时候,只有怨恨,我的陛下,臣只求一个解释的机会。
    祁褚被他抱着的那一刻,心乱七八糟跳个不停,耳朵里充满潮汐的声音,等他的耳朵能捕捉道周围的声音的时候,他只听到了那句:我的陛下,臣只求一个解释的机会。
    虽然知道谢殒没有别的意思,但他还是暗暗脸红了。
    真是不怕敌人坏,就怕敌人帅且会撩。
    祁褚皱着眉道:你先放开我
    谢殒道:不放!
    祁褚伸出手去抠谢殒的手,却不想被谢殒反手抓住手一同笼在怀中,祁褚:朕命令你放开!
    谢殒感觉到了祁褚的紧张,他在祁褚的耳边轻笑一声,道:臣抗旨。
    祁褚:两年不见,谢殒比以前更无赖了!
    祁褚叹了口气,好声好气道:有话好好说。
    谢殒的头蹭了蹭他的脖子,道:臣觉得这个姿势也不错,不耽误说话
    祁褚:
    两人正在僵持的时候,就听到有人道: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抬头一看,原来是昊渊君带着一帮人来找他了昊渊君用一种充满意味的眼神看着他。
    祁褚:!!!他敢保证,唐宁的脑子里面已经在上演桃林.avi了。
    谢殒挑衅地看了一眼唐宁,捏了捏祁褚的腰,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的手。
    唐宁不慌不忙走过去,替祁褚整理整理头发,道:左右寻你都找不见,原来背着我哼
    祁褚心中有苦难言道:我可以解释!
    唐宁白了他一眼,琼瑶剧般道:我不听!我不听!!你今晚就睡书房吧!!!说罢,转身高贵冷艳地走了。
    祁褚:这浮夸的演技他也是服了。
    跟着国师来找元极真人的清河郡主府的仆人,心中不断高能警告,但表面上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祁褚跺了跺脚,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他没管身后的谢殒,追着唐宁去了。
    被丢在后面的谢殒,看着祁褚追过去的背影,心中忍不住酸了酸。
    听刚才他们的对话,这两人晚上竟然睡在一起他当然不会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睡觉谢殒磨了磨后槽牙,目光落在唐宁身上,仿佛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大家,昨天我被临时叫去临市出差,晚上回来已经半夜了,实在太累了,就没有码字,见谅,为了表示歉意,本章今天评论均送红包,晚上还有一更(6000)字,补上这两天欠的更新,但以我码字的速度,估计就到半夜一两点了,大家明天再看吧。
    第69章 我有一段情
    谢殒跟在妖/人国师后面回了清河郡主的别院,钱世征看到他们一行人,问谢殒道:大人,如何了?
    谢殒看着远去的小皇帝,收回目光对一脸关切的钱世征道:无碍,只是有一事要你帮我。
    谢殒说的小声,钱世征凑过去,小心翼翼道:大人客气了,但说无妨。
    谢殒低下头将自己心中的盘算告诉了钱世征。
    因为是春日宴,清河郡主又是个文艺女青年,不想辜负春光,是以这宴会是在后院露天举办的,女帝坐的一桌能欣赏到的风光最好,除了能看到四周的奇花异草,远远甚至能看到远处山路上云蒸霞蔚般灼灼盛开的桃花。
    与女帝一同坐在桌上的有今日的东道主清河郡主夫妇,及女帝最为宠幸的国师及他的师弟,还有北朝来的钱世征大人和找国师算过命的那个小官,只因他是陪伴钱世征大人才能坐在桌上,是以坐在最下首。
    祁褚与清河郡主这等文艺女青年,约么是八字不合的。今天来这里不仅要面对谢殒、作诗这样的危险,就连吃饭竟也吃不好。
    等他坐在桌上了,就听到清河郡主对女帝道:陛下,如今是春日,万物复苏,万物生长之时,上天有好生之德,臣认为春日茹素方能不伤天和,是以准备了这桌全素宴,请陛下品鉴。
    女帝对她这位姐妹素来宽和,闻言笑道:清河一贯和善养德,此番话深入朕心。又道,且你一贯是我们皇室中最好雅有品位的,虽是素宴也必定能有一番好滋味。
    祁褚一听全素宴,瞬间觉得自己这一趟委实来的有些亏了,心中吐槽道:春天才更应该好生进补啊!
    别院里的仆人纷纷将菜端上桌来,菜色虽然美,但吃起来并不是太好吃,华而不实。
    祁褚吃了个糯米藕,心中盘算着先随意吃一点,等回府的时候再买个酱肘子好好吃吃,这里的酱虽然是甜酱,但比起鹤临城的肘子,更有一番风味。
    想起肘子的味道,这桌素宴更不好吃了。
    一心扑在吃食上的祁褚还不知道,一场关于他的阴谋正在徐徐展开。
    吃菜的时候,女帝问钱世征道:钱大人远道而来,不知可还习惯我们南朝风味。
    钱世征笑道:南朝吃食别有一番滋味,吃起来倒是也新鲜。
    女帝道:钱大人觉得有兴趣便好。
    钱世征看着桌上的桃花汤,对女帝道:南朝人就是风雅,连这桃花竟也能入汤,在我们北朝,只知道这桃子能吃。
    这道桃花汤是清河郡主的得意之作,她听到北朝来的土包子竟能欣赏她的汤,不觉有些得意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今日上巳节,我们南朝也叫桃花节,这道桃花汤乃是本公主亲自写的菜谱,摘了山中桃花所制,希望今日在座喝了本宫的桃花汤,能岁月静好,姻缘美满。
    钱世征似乎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清河郡主果然玲珑心思说着,又指了指可以看到的山路上的那片林子,道:不知清河郡主说的可是那边的那片桃林?
    清河郡主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自然。
    钱世征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之后,看着女帝道:臣今日听说,此番我们北朝使团里的人同女帝身边最为信任的人在这桃林待了一下午,不知道可有此事?他的眼中含着隐约的怀疑。
    祁褚听到他的话,看了看谢殒,只见他仿佛很心虚似的,低着头默默吃饭,深怕别人不知道钱世征说的北朝使团里的人就是他自己。
    祁褚:谢殒这是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难道要和他同归于尽,在女帝面前爆出他们俩的马甲?
    说道女帝最信任的人的时候,女帝下意识去看了看国师昊渊君,昊渊君似有所感,非常无辜地摇了摇头。
    女帝这才放下心来。
    就算钱世征喜怒不行于色,女帝看不出他眼中的怀疑,从他说的话里女帝便能听出来者不善的意味,若钱世征心中没有怀疑,自然会去问他自己使团里的人,再不济也会私下问南朝的那个人,今日在宴会上提出来,摆明了就是怀疑使团里有他们的人,当场问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女帝道:朕最信任的人,不知道钱大人说的是谁?
    钱世征道:正是国师的师弟元极大人。
    祁褚菊/花/一紧,他猜不到钱世征的用意,但他知道这肯定是谢殒来套路他了
    女帝还未说话,昊渊君突然道:原来是这件事啊今日我去找我家元宝的时候,看到我家师弟和这位他问谢殒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谢殒看上去有些害怕,说话都惶恐到结巴了,他道:臣臣叫做钟心。
    国师点点头,道:原来是钟心钟大人。他接上之前的话头,道,臣看到我家师弟和这位钟大人在他战术性地顿了顿,仿佛在思考措辞,一起谈心。
    女帝看了看祁褚,蹙眉道:竟有这等事,元宝你与这位钟大人之前认识吗?
    祁褚:他不知道说什么,今天谢殒敢当着女帝的面说出桃林的事,一定有后招,他不知道谢殒是怎么想的,不敢贸然开口。
    清河郡主的家仆已经将之前去找元极真人的时候看到的事告诉了清河郡主,只是当时已经快开宴了,清河郡主便没有告诉女帝,想着宴席结束了再说,没想到这北朝人反倒理直气壮将此事说了出来哼,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清河郡主对女帝道:原来是这事,这事臣也听说了,管家说今日随着国师去找元极真人,走到桃林里的时候,便看到元极真人同这位钟大人在桃林里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十分黏糊。
    祁褚:他真是服了清河郡主这位南朝第一女文青,他和谢殒好端端的十分正直的仇人关系,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显得GAY里GAY气,十分不体统。
    见祁褚低着头没说话,女帝蹙眉问昊渊君道:怎么回事?
    唐宁不知道谢殒的意图,不敢贸然开口,转头简单粗暴问谢殒道:钟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将目光聚集到谢殒身上,祁褚也偷偷观察着他,想知道他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只见谢殒哀婉缠绵地看了祁褚一眼,哀怨心痛道:我知自己对你不住,但你如今竟连看我一眼也不想了吗?
    祁褚:谢殒这是什么意思,要给女帝摊牌了吗?大兄弟,有话好说啊!千万别冲动啊!
    他抬起头挤眉弄眼地暗示谢殒,望他千万三思,不要在女帝面前自爆马甲。
    谢殒无视他,一脸心痛地问祁褚,道:你可还记得之前在国宴上,我曾对你师兄说过的话,我要寻的那人,若是一日寻不得,我便寻一日,若是一生寻不得,我便寻一生,那不是假话只因,那人是我一生所爱!
    谢殒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座所有人都太过震惊,以至于大家脸上都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呆滞表情。
    女帝不愧是女帝,她最先反应过来,蹙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祁褚回过神来,谢殒这是什么神展开?难不成被南朝第一文艺女青年传染了,由一个爽文男主成了琼瑶剧男主。
    谢殒一脸深情地看着他,道:你会跟我回去的,对吗?
    祁褚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但他知道谢殒这些作妖只有一个目的带他回北朝去。
    祁褚赶紧表明立场,道:不去!无论谢殒如何舌灿莲花,他只要坚定地不跟他回北朝去,他的套路就无法成功。
    女帝不喜欢身边的人同北朝使团里的人有牵扯,看着那个叫钟心的人旁若无人一脸深情地看着元极真人,略略提高了声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世征也终于有了工具人的自觉,智商在线附和女帝道:钟心,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那钟心看了元极真人一眼,顿了顿才开口,将自己与元极真人这段闻者流泪见着伤心的过往当着大家的面抖搂哦不,讲述了出来。
    原来这元极真人(祁褚)下山历练最先去的地方并不是南朝,而是北朝的鹤临城,他在鹤临城的道观里遇到了喜好道法的钟心,二人整日里谈论谈玄论道,互相都将对方引为知音。
    渐渐地,钟心发现自己对元极真人的感情发生了变化,见到他的时候就十分开心,见不到他的时候就寝食难安,元极真人离开鹤临城去云游的那个月,这钟心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道教讲究自然,他便将自己的心意同元极真人说了,却没想到祖师爷护佑,这元极真人竟对他怀有同样的心思,两人便住在一日,过上了高山流水(日/日/春/宵)的美妙日子。
    然好景不长,钟心的母亲十分强势,且钟心自幼亡父,他便是母亲一手带大的,母亲知道了他和钟心之事后,从汉州赶来,还带上了幼时他为自己定下的娃娃亲。
    钟心十分痛苦,一方面又割舍不下与元极真人这段情,一方面又不想违背母亲的心意,且那个女子跟了母亲来京都,若是被他送回家乡,只怕名声有损,这个女子是无辜的,她不能成为他和母亲赌气的牺牲品。
    没想到这女子十分通情达理,说她来京城之前便知道钟心已经交了契兄弟的事,她并不介怀,婚后也可允许他们继续保持这段关系。
    钟心万万放不下元极真人,又见这女子通情达理,便想出一个对策,他拿出全部积蓄在京城置办了一套宅院,用来奉养老母,顺带随了母亲的心意和这女子成婚。
    当时他想着,母亲和这位女子住在城东,他和元极真人住在城西,等成亲之后他依旧和元极真人住在一起,只是每月以奉养母亲的名义去城东小住几日,元极真人应该不会发现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元极真人的洞察力,他成婚之后的第二天一早,便去城西看元极真人,岂料他已经离开了,桌上只留下一封信,写着:愿君新婚快乐,琴瑟和鸣。
    钟心找遍了京都也没找元极真人的踪迹,他离开之后有一次才听到母亲无意间说漏了嘴,原来母亲在他成亲之前就去见过元极真人,将他要成婚的事告诉了他,他这才一气之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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