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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二十画先生(47)

    楚晏冷漠地嗯了声。
    重阳从地上站起来,瞥到他身后的傅时雨,眼里一惊,诧异道:傅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傅时雨欠身行礼,重阳大哥,好久不见。
    重阳探究的目光不停在两人身上打量,不经意瞥到楚晏阴鸷的眼神,顿时默默垂下眼,不敢再造次。
    楚晏漠然道:给他安排个住处。
    重阳立马应是。
    交代完,楚晏这才不疾不徐地往中军大帐行去。
    重阳见他走后,心里放松下来,转脸看向傅时雨,憨厚笑道:傅公子跟我来吧,应该还有空着的营帐。
    傅时雨笑了笑,多谢重阳大哥。
    重阳爽朗的摆手,不必客气。
    他想起什么,又奇怪道:不过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吗?怎么会在这里?
    傅时雨淡淡开口:来这里寻人。
    刚好在蜀州城碰到了世子。
    蜀州城?重阳边走,边同他说闲聊,不是匈奴的地盘吗?世子去那里作甚?
    傅时雨耐心解释,世子在匈奴军营里受了伤,刚好被我救下,带回了蜀州城。
    听到这话的重阳面色一沉,耐人寻味地问:那傅公子也清楚了世子去匈奴军营的目的?
    傅时雨点点头,如实说:清楚。
    世子所行是为了找卢堡谷的地图,我正好也想去这个地方,世子便把我捎带回这里。
    重阳脚步顿下来,表情凝重道:傅公子是为了找姑尔寨?
    傅时雨本来就没打算隐瞒,轻轻点了点头,不瞒重阳大哥,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其实便是为了找姑尔寨的踪迹。
    重阳思绪千转,问道:你寻姑尔寨所为何事?
    傅时雨默然片刻,见周围没什么人,伸手拉开松松的暗红长袍,露出了胸口那个诡艳的青蛇图腾。
    重阳盯着那古怪的图腾,总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傅时雨把他脸上的异样看在眼里,迅速拢好衣袍,话里隐隐有些急切,重阳大哥见过?
    嗯。重阳不太确定地说:好像见过。
    傅时雨追问道:是什么?
    重阳埋下头,仔细回想了许久,猛地一拍脑袋,语气激动地说:蛊!
    好像是一种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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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起风
    明月当空,夜凉如水,坐落在京城一隅的小院子被清辉掩了层朦胧轻纱,青瓦白墙内隐隐泄出一道浅不可闻的低.吟,似忍耐着极大地痛苦般。
    似锦满脸泪痕的跪在榻边,心疼不已的想去碰前面正轻轻颤抖的人,想起什么又惊吓似的收回手,略带哭腔地说:公子!您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刺着梅菊竹兰的深色褥被上,正趴伏着一道羸弱的白色身影。
    他衣衫半褪,被汗沾湿的鬓发贴着白皙的脸侧。
    沈言亭神色狰狞地死死抓住胸口里衣,瞳里涣散迷乱,红唇艳得仿佛快渗出鲜血,无端给这张清秀的脸添了几分妖冶和萎靡。
    嗯似锦
    他猛地抓住似锦放在床榻边的手,眼角含泪,气若游丝地恳求道:帮帮我,我好难受。
    拿药给我拿药!
    似锦哭着上前抱住他,哽咽道:图腾变红了,药已经没办法了,公子!
    只能忍,忍过去就好了。
    沈言亭胸口痛得仿佛有数千只蚂蚁啃食般,灼烧混着刺痒的痛感全部充斥在形骸里。
    他牙齿在下唇咬出一道血痕,无意识地拉过似锦的手贴在胸口,冰凉的体温稍微让这具滚烫的身体褪了点热度。
    沈言亭餍足的喟叹一声,喃喃道:似锦,摸摸我。
    他边说边拉着似锦的手在胸口游移,眼见着快顺着腰腹滑下去。
    似锦吓得脸色骤白,想把手抽回来,但腕上如同是被铁箍困住一般,她挪动不了分毫,只能拼命喊道:公子不要!您清醒了会后悔的!
    您乃万金之躯,我一介卑贱奴婢,怎能玷污您啊!
    这话终于让沈言亭清明了一瞬,他手里松了点劲儿,似锦赶快把手收回来,想起什么,她急忙钻到床榻下,拿出一个雕花精美的香檀木盒。
    似锦看着沈言亭痛苦不堪的模样,犹豫地说:公子要不用这个?
    沈言亭抬起眼皮睨她一眼,虚弱地问:什么?
    似锦跪在他跟前,拉开锁扣,缓缓掀开了木盒。
    沈言亭手肘撑着床榻,微微抬起身,当看到木盒里的东西时,他情迷的眼里轻轻一动,右手不可抑制的向前伸去。
    房里一阵诡异的沉默,似锦大汗淋漓的跪在原地,忐忑不安地望着那双纤细的手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沈言亭垂眸,看着掌心里的东西,脸上扯起一个古怪的笑脸,瞧着像是冷笑,话里却满是自嘲的苦涩,我已经沦落至此了吗?
    话音刚落,他像是发疯般,猛地扔开手里的东西,神色癫狂的摔下榻掐住似锦的脖颈,眼里满是汹涌磅礴的杀意。
    沈言亭冷声道:谁让你买这些的!
    你也在瞧不起我,对吗?!
    窒息的濒死感让似锦瞳孔紧缩,她紧紧抓住沈言亭的手腕,哭求道:不要这样,公子,求求你!
    奴婢怎么可能瞧不起你!奴婢是看到您难受,心疼您啊!
    沈言亭像是听不见,依旧狠狠掐着她的脖颈,眼见似锦伸长舌头,马上快晕死过去的时候。
    他浑身如烈火焚烧般的热度极速褪下,沈言亭狂怒的脸色怔忡一瞬,再看到地上神志不清的似锦,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惊恐地松开手,急忙把她扶起来,眼里满是悔恨,痛苦地说:似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劫后逃生的似锦急促地喘息不停,胸口也一阵剧烈地高低起伏。
    她伸手抱住沈言亭,喉咙痛得连张嘴都扯着筋一般,嗓音嘶哑地安抚道:没事的,公子,挺过来了就好。
    沈言亭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苦笑道说:就算挺过了这次,还有下次,以后只会越来越痛苦!
    他抓住似锦的肩膀,一时艰涩难言,半晌后,才道:下次下次我再这样,你就杀了我!
    似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激动地吼道: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自暴自弃,你还记得在夫人墓前发的誓吗?
    你说一定会受登上皇权之巅,受万人仰仗!
    她情绪失控地掩面哭起来,我们好不容易到今天,怎能现在就放弃了
    听到这话的沈言亭眼里的痛苦收起来,酝酿起滔天的恨意和戾气,阴森地说:是,我现在还不能死!
    还没让那个人亲眼见证我登上皇位,看着他费尽心思得到的皇位,最后却落在我这个外人手里。
    似锦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重重点头道:没错公子,我们不能放弃。
    沈言亭晦暗莫测地嗯了声,良久,突然说:我们去边关。
    似锦脸上一怔,呐呐道:去边关作甚?
    话音刚落,她想起什么,又欲言又止地开口:公子,是想让世子与你
    可是这样的话,世子恐怕会更恨你。
    嗯。沈言亭眼里复杂地点点头,没有办法了。
    不过去边关之前,我还得见个人。
    似锦问:见谁?
    沈言亭没答,只说:能帮我们的人。
    说完便重新上榻,准备缓会儿神,似锦则把扔在角落的东西重新放回木盒。
    月光刚好射进窗棂,那盒子里放着东西,在华辉的照耀下呈现出莹润的光泽。
    原来是一根品质上乘、成色极佳的玉势。
    *
    中军大帐内
    楚晏神色平静地立在广陵王对面,默不作言。
    广陵王像是受凉了,时不时咳嗽两声。
    他站于案后,揣摩着放置在上面的行军地图,像是没看到跟前的人,良久后,才淡淡地说:回来了。
    嗯。
    广陵王抬头瞅他一眼,不怒而威地问:去哪儿了?
    楚晏没有隐瞒,如实道:匈奴军营。
    没想到他就这么坦白了,广陵王倒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许久,才无奈地叹:我这次不追究你,但羡行啊!
    他猛拍下案几,威厉的虎眼中精光立显,你怎能如此鲁莽!
    匈奴军营岂是说闯就闯的,若你出什么事,我们楚家届时后继无人,你让我死后,如何有颜面去面对楚家的列祖列宗!
    楚晏欠了欠身,沉声应着,父王教训的是。
    瞧着他态度恭顺,广陵王仿若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没处使。
    眉宇间不禁显出几分疲态,他从案后踱步走出来,负手立在他跟前,仰眼望去。
    这一年来,楚晏个子窜长不少,现在比自己这父王还高了半个头。
    对这儿子,广陵王打心眼里满意,虽从小没养在身边,但论谋略才能,样样出色,连相貌身姿都打眼得紧,唯一不好的就是心思隐藏的太深,连自己作为跟他血脉相连的父亲,都时常捉摸不透。
    广陵王心里五味杂陈,猛地闻到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浓眉瞬间一皱,脸色阴霾地问道:受伤了?
    嗯。楚晏脸色平淡,小伤。
    广陵王不言,猝然出掌。
    楚晏一时不察,浑厚的掌风正中胸口。
    他按捺住闷哼,惯性的后退两步,除了脸色微微泛白,其他并无异样。
    这都躲不过?广陵王隐怒地收回手,朝帐营外喝道:传军医!
    是。
    站在门口的士兵领命去寻军医,广陵王则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的人,冷声道:脱了。
    楚晏眼里一动,伸手爽快地除去布衫,露出里面精悍结实的胸膛和臂膀。
    广陵王看了一眼,眉峰骤然拧紧,问:谁伤的?
    楚晏面容冷淡,曼达。
    广陵王目光凌厉地瞪着他,瞧着有几分逼迫意味,你虽力气敌不过他,但论内力,这人却远远及不上你。
    若打个平手,我还能信,让你伤这么重,当真是他下的手?!
    楚晏还没答话,头戴纶巾的老军医匆匆忙忙走进账内。
    他畏手畏脚地跪下行礼,参见将军。
    广陵王不耐地抬手,去看看世子的伤势。
    是。
    军医立马起身,看向楚晏冷若冰霜的脸,战战兢兢道:世子,得罪了。
    见楚晏没说话,军医才伸手解开他胸膛上缠绕的布带,待看到他伤口敷着的草药时,眼里顿时一惊,急忙回身朝广陵王禀告道:回将军,世子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广陵王看向楚晏的目光里多了些探究和狐疑,不等开口,眼前突然一花,还好他反应极快的撑住案边,才不至于狼狈地摔到地上。
    楚晏见他神色难看,心中像是想起什么,神色严肃起来,皱眉道:父王身子不舒服?
    受了点风寒。广陵王撑着案几,弯腰在太师椅上坐下,咳嗽道:没什么大碍。
    楚晏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问道:谁诊治的?
    身后的军医立马上前,回世子,是草民诊治的,将军的确乃风寒之症。
    楚晏不言,良久,突然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之前带回来的匈奴俘虏在哪儿?
    广陵王面上奇怪,还关在军营里审问,怎么了?
    听到这话的楚晏神色瞬间阴沉下来,对着帐营外喊道:重阳。
    是。
    才回来的重阳听到楚晏叫他,急忙掀开帘子进来。
    楚晏脸色凝重,把傅时雨叫来。
    重阳才把傅时雨安顿好,不知他为何又要找这个人,但见着他表情不好,又不敢多问,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中军帐。
    约过一盏茶的功夫,广陵王还在思忖傅时雨是谁,羊皮帘子被一双清瘦白皙的手掀开了,随即走进来一道单薄的灰色身影。
    他已经换了深红锦袍,随意套了件士兵的粗布短衣,不过看着面若冠玉,身段若松,青白分明的眼里显得有些清冷,明明再普通不过的打扮,穿在这人身上,却尤其的明艳昳丽。
    广陵王瞥见那张过于秀美的脸,心下越发惊疑,暗暗猜忌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似没察觉到军营里暗潮涌动的紧张,傅时雨沉稳自如地伏身行礼,参见将军,参见世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两更,我修改一下再发上来。感谢在2020040123:37:40~2020040323:54: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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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爆粗
    广陵王微微挪脚,后背抵着案几,目光炯炯地望向底下跪着的身影,你是何人?
    回将军,草民是蜀州城里的郎中。傅时雨抬起头,但并未起身。
    脊背跪得笔直,似一根紧绷的弦,语气淡漠,跟他这个人一样,看着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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