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张好人卡(穿越 修真)——不如睡(1
行吧,奖励可以暂定,任务还得继续。系统问他:【你之前说在舟上这里不方便,那里不方便,花也不送了。现在是不是该继续做任务了?】
谢眠有气无力:【请说。】
我听听你又要折腾什么幺蛾子?
【下一步,本该是打破朋友之间的固有印象。为了让他意识到原来你们还能有别的关系可能,找个借口,一起去暧昧又浪漫的地方约会吧!】系统在他脑袋里哗哗地翻着书,【鉴于你们昨天逛了雁丘岛夜市,这条我就算你过了。】
系统哗啦哗啦翻书:【下一条!制造亲密的身体接触,好让他意识到你们之间的氛围不同以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眠对飞升不飞升无所谓,但是他内心深处,是想和肥吱一起的。
阿眠:就算不是主角,肥之也一定可以飞升的!
肥之:阿眠只要不找道侣,我们一定可以一起飞升的!
其他群众:这俩人真是够了!到底为什么对对方有这样盲目的信心啊!
第19章
睡在一张床上,对谢眠来说,是件简单又自然的事。就算在朝凤城,他们各有一间屋子,但大多数时间,他们还是睡在一起的。
鸾舟要第二日早晨启程,他们还要在雁丘岛住一晚。
陆翡之一眼相中那棵花开正好的榴树,选了这间小小的院子,连屋里的床都是窄窄的,不比舟上宽敞多少。两人并肩躺在一起,本就很容易碰到,更别说陆翡之那差劲的睡相了。
但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来了,陆翡之睡相好像规矩了许多。
其实谢眠至今也没想明白,如果陆翡之真的像夫子们所说,没有走火入魔,为什么这段日子会这么反常。
黑暗中,想起系统的任务,谢眠心底叹了口气,干脆把手探进陆翡之的被子,握住了陆翡之的手腕。
谢眠觉得这样不太符合他平常熟悉的睡觉姿势,于是干脆把陆翡之的手拖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半搂着。这样自己半夜缩成一团的时候,大概也不会放开。
陆翡之好像僵硬了一下,安静了片刻,才扒着脑袋,轻声问:阿眠?
听到陆翡之的疑惑,谢眠只是嗯了一声。
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懒得找借口。反正,就算他直接拉陆翡之的手,陆翡之也不会不让他拉。
陆翡之原本非常紧张,但谢眠嗯完之后,他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就都消失了。因为他从一声平平无奇的嗯里,敏锐地察觉到,谢眠好像情绪有些低落。
谢眠是个隐藏真实情绪的好手。外人可能会觉得谢眠好像永远从容大度,温柔平静,但陆翡之知道,其实谢眠也会不高兴,而且越不高兴,越能藏得住。
只有到了晚上,熄了灯,谢眠躺在柔软的被子里,白天那些好像被重重高墙围拢一般,遮得严严实实的情绪,才会从缝隙里一点点渗出来。
陆翡之想问他,是不是那个教画的老头子乱使唤你了?
但谢眠对于那些,向来很有耐心,甚至比对自己还有耐心。
陆翡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猛地坐起来,声音不太稳:你昨天是不是跟那骗子动手了?!
陆翡之当时去的极快,几乎掀翻那人的摊子,就立刻找到了谢眠,径直撕裂了幻境。再加上蒙眼的青年并不是本尊,而是个傀儡,没有什么攻击力,不过是胡说八道几句,他便以为谢眠没有与之交手。
谢眠平日用灵力解决些生活起居上的事,都没关系。唯独与人交手,灵力暴烈,经脉便难以承受。
是交手了。谢眠轻声道,不过没用多少灵力,不疼。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不怎么严重,就像是极细的针,扎在骨子里,是那种细细密密的疼。但很容易忍耐。
陆翡之心底很不痛快。这不痛快更多的是针对自己。如果不是他昨天不够谨慎,轻易地和谢眠分开,谢眠也不会孤身一人陷入幻境。
再等一等。
只要他能拿到那颗王星,锻出宋微声设计的那把刀
他闷不吭声,干脆掀开身上的被子,挤进谢眠的被子,把人圈在自己怀里。
陆翡之的灵力走的是至刚至阳的路子,本该灼热,但是他极小心地收敛,所以就像是暖洋洋的温水,慢慢流进谢眠刺痛的经脉中。
他闷声道:我昨日就该发现的。
谢眠挑眉:昨天还没开始疼呢。你发现什么?
陆翡之愤愤道:那你今天总开始疼了吧?!还跟着别人出去乱跑!
谢眠无奈:真的没多疼。
总不能这么点不舒服,就真拿自己当废人看待了吧?
陆翡之的发丝垂在谢眠耳畔,让他觉得有些痒。谢眠挣了一下:行了,别费这个工夫。
他竟然没挣动。
别动!陆翡之恶声恶气,再惹我生气,小心我喷火烧你!
谢眠突然就想起一桩往事,忍不住笑出声。
你让我想起来我以前养过的一只小雀,也动不动就想用火喷我。
陆翡之:
陆翡之并不太想听谢眠说这件事。
但那温水般的灵力,似乎把谢眠心里围绕的阴霾给冲走了,谢眠兴致勃勃道:那是金色的小小一团,应该是只幼鸟,我七八岁时,便能将它托在手心里。
那时候他刚车祸去世,来到异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晕倒在荒野间的小孩。
他再如何八面玲珑,终究是在富裕家庭长大的,原本所在的世界科技也足够发达,还真没有过荒野求生的经验。他懵了半天,便只好接受现实,往可能有人烟的地方找,还要一边担心野兽,一边解决温饱问题。
然后他在树下捡到了一只金色小雀。
咳,虽然毛茸茸一团很可爱,但他当时毕竟太久没有吃过肉了
那小雀好像可以听懂他的话,在他表露了肉有点少,不过也聊胜于无的念头后,当场就吓疯了。拼命扑腾翅膀,后面谢眠才发现它翅膀受了伤,总之当时是没飞起来。最后憋了半天,冲他喷出来一缕火苗。
大概是想要攻击他,可惜那火苗实在是太小了,都到不了谢眠身前。火喷完,只有谢眠垂在身前的那一缕发,微微打了个卷儿。
就连这么小的火苗,那小雀都当场瘫成了一只饼,拼命喘气,好像差点累死。
谢眠也吓了一跳。按照他过去的常识,鸟显然是不能喷火的。他终于意识到,他可能来到了一个,和过去截然不同的世界。
既然能喷火,好像还能听懂人的话,谢眠自然也不好吃它了。他在附近转了转,打算原鸟归还,但没发现什么鸟巢。看这小东西也不像是具备独立求生能力,谢眠只好揣进怀里带走。不仅每天操心自己的伙食,还得操心它的。这鸟儿还很挑剔,虫子也不吃,要和他吃一样的。
不过带着它也不是完全没好处。虽然不能吃,好歹能帮忙生个火。
虽然每次喷火都要威逼利诱,喷完之后脾气还特别大,颐指气使,对谢眠的手艺挑三拣四。但毛茸茸的小肚子很好摸;每次轻轻戳它尾羽,都会当场表演炸毛,也很有趣
谢眠有点遗憾:可惜后面养好了翅膀的伤,它突然就不见了,希望是自己飞走了吧。
他当时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找到。
等他到了有人烟的地方,知道此界有妖族的存在,还想过,那小雀会不会是个尚未化形的妖族小孩。
幸亏当时没吃。
其实未开灵智,能够喷火的鸟类也有很多。咳,反正那么多年前的事了,就别想了。陆翡之尽力让自己表现地自然,好了我们来说点别的吧。
说点别的。谢眠靠在陆翡之怀里,他一向觉得他是兄长,趴在陆翡之怀里这个姿势,很像小孩子,未免有点丢脸,好在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温暖和黑暗让他很放松,不知不觉轻声道,翡之,你最近怎么了?好像怪怪的。
如果不是走火入魔,那也没什么不能问的吧?
陆翡之:
他现在觉得这个话题,还不如之前那个。他决定自己找话题!但此刻,他转了转脑子,最先浮上来的,竟然是今天唐逸然给他的那些书。
唐逸然走后,陆翡之翻了一下,发现根本就不是讲友情的话本子,而是,讲风月的。
搞什么!陆翡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唐逸然说的维护感情,居然说的是道侣之间!
陆翡之只是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道侣与凡尘间的夫妻,甚至是普通禽兽间的伴侣,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区别,都要顺应天时,繁衍后代。
他本来是该合上的,咳,但可能是出于某些自己也想不清楚的念头,他还是接着看下去了。
虽然,虽然他还没想过和阿眠做道侣,但了解一下,也没什么吧
然后新世界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他只知道道侣要一起睡,要做一些比旁人更亲密的事,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是这么做的!原来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花样!
最让他震惊的是,按书上写的,原来这种事,做一次竟然要三天!
难怪道侣们一天到晚都要自己待着,讨厌别人打扰。他爹娘也一天到晚把他扔在外面散养。
这也太浪费时间了吧?!
黑暗中,他既焦虑又紧张,鬼使神差地问谢眠:唐逸然跟我说,与,与道侣恩爱交颈,是男子在道侣间应尽的义务,是真的吗?
谢眠还觉得陆翡之跟十五年前没什么差别呢,被他这么一问,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震惊之余,他的想法彻底跑偏了。
难道陆翡之最近躲着他,也不愿意和他接触,是因为陆翡之姗姗来迟的青春期,终于还是出现了吗?!
青春期的孩子确实比较容易叛逆,对家长产生抵触!
要冷静。男孩子到了年纪,跟朋友和兄长私下讨论这种事,没什么好奇怪的。甚至以他的年纪,现在才开始好奇,都有点太晚了。
他绝对不能表现地太大惊小怪,给陆翡之造成不好的影响。
谢眠努力压了压自己心底的惊涛骇浪,尽量表现地很平静,就好像这个话题跟平常交流功课没什么区别:呃,说义务也有点重了吧,但确实要有这么回事。
陆翡之纠结了一下,又小声问道:那你觉得,如果是义务的话,一个月要履行几次?
谢眠也不了解这些啊,他又没跟谁好过!但他按照常理推断,迟疑道:怎么说也要五次吧?
陆翡之顿时被自己呛得死去活来:五,五次?!!
一个月要五次?!还是怎么说也要?!
一次三天!一月五次!其实一个月有半个月都要混在这事上?!
难怪能飞升的没有一个有道侣的!
等等等等等等!这绝对不行!虽然阿眠现在不能练刀,是有很多时间,但是等他锻好那把刀,阿眠经脉的问题解决了,他们还是要继续努力修行的啊!
陆翡之胆战心惊地想:如果阿眠告白的话,还是先拒绝好了!
做道侣的事,等大家都修行到一定境界了,再说也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好像有小天使没看懂,我来亡羊补牢地解释一下,没人会一次搞三天!妖也不会!肥吱只是看了个夸张的小黄蚊而已
我就说你们猜不到后续发展吧!
这是我见过第一次,因为不想履行道侣义务,而打算拒绝受告白的攻。【点烟】
第20章
十年一次的盛会,云渺各地年轻修士皆从天南海北而来。刚进入中洲,他们便接连遇到了好几支参加摘星会的队伍。
摘星秘境本在一座嶙峋高山上,方圆百里贫瘠干旱,渺无人烟。
直到中洲云家出面,邀十二城定下十年一届的摘星会,又依山建起摘星城,才渐渐繁华起来。
眼看再有两个时辰的路途,就要到摘星城,鸾舟却突然停了下来,说要修整。
谢眠顿时意识到了大家要做什么,忍不住扶额。
虽然说中洲与十二城各镇一方,规定要严密地保持着界限,并不互相侵扰。但云渺各处有其他城的产业,总是难免的。他们落脚的地方,便是朝凤城开在中洲的一家驿馆。
下了舟,大家便纷纷去沐浴更衣。谢眠犹豫一下,也放弃了原本习惯的简衣发带,选了件边边角角绣着银色云纹的外衫,戴了一个白色玉冠。
谢眠走到庭中,就听到驿馆的管事正在与岑夫子说话。
那管事骄傲道:您放心吧!鸾鸟们都精心地伺候着,十年就等着这一次呢,绝对不丢咱们朝凤城的脸面。
是的。
朝凤城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开驿馆,就是为了养鸾鸟。数十年如一日地精心养着鸾鸟,就是为了十年用一回。
而大家之所以这么大费周折地停下来,就是为了把本来就已经相当华美,靠灵石驾驭的鸾舟,换成真正的灵鸾拉的鸾车,好造成非同凡响、华丽唯美的出场效果。
谢眠刚开始见到这种阵仗,还觉得有些震惊,后面也就渐渐习惯了,并充分意识了陆翡之在外爱端架子、审美华丽浮夸的根源所在。
平常练功除魔,灰头土脸,破衣烂衫也没关系,但只要在外人面前,就必须得把排场摆起来。
人影未到,鸾鸣先至。
清越而悠长的声音从天边传来,负责接引朝凤城学宫的摘星城弟子只觉灵台一震,连体内涌动的灵力都清明了几分。
有之前接待过的年长弟子笑道:再过半刻钟,朝凤城的人便到了。
有年轻的小弟子好奇:听闻鸟族容貌妍丽,个个皆是美人。师兄你以前也接待过朝凤城,是不是真的?
那是自然!
年长的弟子刚要开口,一个陌生的声音就闯了进来。
众人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个年轻的公子哥。这位公子哥身着紫纱绣牡丹的罩衣,头戴珐琅镶珠发冠,腕间缠着花花绿绿的碧玺串,手中还拿着个金骨折扇,其颜色之纷呈,品味之复杂,让人一言难尽。
好在脸足够好,一双狐狸眼妩媚风流,看上去是个十足的多情浪荡子:想当年,天机阁选云渺第一美人,原本中意的,可不是商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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