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龙珺(7)
他扶住助理的手,泪水在眼眶打转,望向易承昀语带哽咽:
这么多人作证,我本已经愿赌服输,他就是不愿意放过我!
似是回应闻祈的话,易承昀一言不发走到闻徵身边,握住他抓马鞭的手。
不少围观的在偷笑,纷纷在等易承昀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闻家次子。
闻徵想收回手,没料到易承昀动作比想象中强势,手臂被轻轻捧起:
彩衣被鞭子破开一条长裂缝,皮肤被冻成无血色的白,隐约可见星点血迹。
本以为易承昀要说他两句,闻徵甚至已经想好怼回去的说法,等半天对方开口;没想到那人低头专心察看他的伤,眼底愠色渐浓,他霎时有种说不上来的心虚:
看、看什么看。
闻大少。
轻轻将他手上的伤挡住,易承昀抬起头,看向闻祈的眼神暗藏狠厉,冷漠开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自为之。
半挨在助理身上,闻祈一秒前还在倾情演绎苦情戏,现时被他盯得头发发麻,嘴唇不自觉发颤:易承昀的目光令人恐惧,像能透过双眼,直接看穿人的灵魂。
他难道知道些什么?闻徵心中一动,回头看向易承昀;恰好对方也转头看他,那人总是无悲无喜的声音中似出现一丝波动:
回家再换衣服吧。
闻徵难得不敢造次:好。
两人一路无言走回别墅,闻徵独自先上楼换过衣服,到他下楼时,见周军早准备好处理伤口的药物,垂手等在一旁。
易承昀坐在沙发上,低声和两个助理说些什么,见他下来,面瘫般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大喇喇在沙发上坐下,闻徵任由周军替他上药,直视易承昀的双眼道:
他们是有意要给我难堪,以为我会输。以我对闻祈的了解,他肯定要暗中使坏,然后装白莲花博同情,我可不怕。
提起战马时,他的眼神亮晶晶,骄傲放肆:
那匹马虽然是阿拉伯马,但是从小被培养来参加迪拜赛马世界杯,不是普通的赛马,我看到名录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不过珊娜认骑师,先前带大她的骑师因伤退休,她不愿接受其他人。幸好我在她小时候帮忙训练过她,话说,我一直想在她七八岁时借用来参赛
在闻徵心里,除了马放不下其他事。
意识到这点,易承昀心底百感交集,垂眼等他说完,面无表情道:
绅士有绅士的决斗方式,流氓就该用流氓的路子来对付。你明知是套,还给对方伤你的机会,无异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要明白,闻祈不可能在所有时间欺骗所有人,迟早会栽的。
他一语中的,可闻徵最讨厌他这种说教的模样,垂下头一声不哼。
大厅里静悄悄,易承昀注视着闻徵忍痛让周军处理伤口,那人的睫毛很长,脸颊白皙光滑,下颌弧度像雕塑一样完美。
若不是不忍心破坏这份美感,易承昀真想亲自上手,让闻徵长点记性,好等那人知道不珍惜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叹了一口气,易承昀了解闻徵,不吭声不代表他认为自己是错的,说服他要用别的方法,遂话题一转:
等下有人过来给你量衣服尺寸,还有婚戒的图片和样板,你来决定款式,我先回去公司。
刚上好药,闻徵被勒令暂时不能乱动,只能在沙发上干坐,目送易承昀带着两个助理出门。
少爷没生气。
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周军整理好药箱,安抚道:
少爷只是心痛你,可能只有一点点不高兴,你没保护好自己。
心痛他?易承昀?
闻徵有点想笑,没有答话。
*
坐上车,助理把电话递给易承昀,小心翼翼道:
老板,彭林的出赛资格已经被取消了。这里是樊先生找你,他想跟你谈闻祈先生的事。
回想起方才闻祈蹩脚的表演,易承昀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眼带嘲讽接过电话。
第9章 (小修)
距离举办婚礼还剩不到五天,由于两人是先上车后补票,闻徵对结婚这件事没有太多实感,直到这日傍晚。
他怔怔看着戒指的图片,任由让裁缝给他量好尺寸,脑中一片浆糊。
忙活一下午,周军才陆续送走礼服店和品牌店的工作人员,向闻徵报告:
做好的戒指和礼服会在明天直接送到易家老宅,期待你们两位的婚礼。
谢谢。
有气无力应了一声,闻徵躺在沙发上,无意中刷到一条热搜影片,惊得登时坐起身:
有人拍下马场里那场冲突,其中有一段角度极佳,清楚拍到闻祈是怎么无端向闻徵动手。
视频下的评论五花八门,闻祈一直以来的人设是母亲早亡,被继母和弟弟欺负,只能在演艺圈中挣扎求生。这次视频一出,粉丝心疼他被彭林骚扰的同时,黑子也舞得有声有色:一条#闻祈是白莲吗#的tag迅速被刷到热门。
按照以往的发展,所有对闻祈不利的讯息,很快会被樊锐让人压下去。但奇怪的是,这条视频播放量蹭蹭蹭往上涨,居高不下;包括闻祈自己的官微,似乎同样在装死。
不仅如此,除闻祈的粉丝外,少有人注意到接二连三的播报:闻祈未来一个月内准备参与的综艺和剧集,几乎在同时更换了出演名单他被从中除名了。
打了个呵欠,闻徵关掉视频,百无聊赖躺在沙发上,发讯息问易承昀:
视频你让人发的?樊锐不理会?
易承昀光速回复:你为什么要关心樊锐怎么想?
闻徵莫名其妙:我哪有关心他?樊锐和闻祈关系你早知道,我八卦不行么?
易承昀隔了好一会才发来一个字:嗯
闻徵察觉有哪里不对:???有话直说,别阴阳怪气。
这条讯息过后,易承昀快半小时没动静,最后回复的却是毫不相关的事:
戒指选好了吗?我不一定能在晚饭时间回来,不用等。
谁要等你?
摁掉手机,闻徵打开笔记本,开始搜索闻氏这段期间的动静。酒店项目里暴露的问题越来越多,闻父用尽方法,终于纸包不住火,这段时间闻氏股票跌得像跳崖一样。
然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万一闻氏来个鱼死网破,易承昀恐怕不会轻松。
为什么不回复讯息?
待到晚饭时间快过去,易承昀方匆匆到家,进门便问:
你怎么还没吃饭?在等我?
自作多情是病得治。
关上电脑,闻徵慢腾腾从沙发上站起,不慌不忙答道:
戒指选好了,后天能去取。
脱下外套,易承昀接过他递来的平板,装作不经意扫了好几眼样板图,颔首道:
不错,简单点好。
两人一同在餐桌旁坐下,周军让佣人端上热好的饭菜,闻徵先开口:
我听说我爸似乎要寻求樊氏的帮助。
上辈子,闻祈便是打着拯救家族企业的名号,半推半就嫁给觊觎他已久的樊锐,仗着樊家庇佑,从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易承昀拿起筷子的手一顿,似笑非笑问:你怕我应付不来?
对啊,我怕你翻车,连带把我带到沟里。
一筷子戳烂碗里的瑶柱,闻徵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这个消息算送你的,去查查樊氏的索丽项目,说不定能拖住一时。
并不是帮他,而是两人在同一条船,闻徵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
易承昀一怔:索丽?
印象中这只是个不起眼小慈善项目,但闻徵特地提起,应该有他的用意。
还是不能告诉我消息来源是么?
没指望闻徵会说,易承昀不过随口一提,却听那人正色道:
对,但我能保证,跟樊家兄弟一点关系没有。
一口喝光碗里的鸡汤,闻徵斯文地擦干净嘴,挑眉看向偏过头盯着他的易承昀:
所以少给我编排些乱七八糟的。
他的目光专注认真,没有半分说谎的痕迹,跟以往打闹时判若两人;易承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下午时笼罩在心上的乌云一扫而空。
后天要拍婚照。
低咳一声掩饰勾起的唇角,易承昀放下汤勺,斟酌问:
你真的不想请闻家的人?
摆了摆手,闻徵苦笑道:算了吧,免得扫兴。
因时间匆忙,拍婚照的地点直接定在别墅花园,其中一组照片特意牵来两人的爱驹玛莎和向日葵,阳光灿烂中,英俊的两人手牵手,宛如两个在林中狩猎的骑士。
还有一组照片,是闻徵背靠喷水池低下头,易承昀半跪在地上,向他伸出手,两人对视的目光虔诚而神圣。
若说美中不足,或许是哪怕拍照时,易承昀仍旧是那副面瘫样。
闻徵看不过去,微踮起脚尖,恶作剧般伸手捏住他的脸颊:
易先生,放开一点。
摄影师抓紧机会摁下快门:咔擦
镜头里,易承昀低头看向闻徵,深邃的眼中全是爱人的模样;而闻徵双手捧起他的脸,眉眼弯弯,爱意似要溢出画面。
这次一共准备几十套礼服,是两人向易夫人提出要求从简后筛选的,一套拍个几十张,内外景足够他们从下午拍到晚上。
你看什么?
在房里换礼服时,易承昀好整以暇解下领带,大方迎上对面暗中观察的目光,半开玩笑问:
羡慕?
易承昀身材确实是好,平常西装革履,便能看出他肩宽腰窄,身材匀称;现时解开衬衣纽扣,结实的八块腹肌轮廓清晰,大概这就是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忍不住多看两眼,闻徵脸一红,不服输道:
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羡慕?看两眼会少块肉么?
说起来,打从酒店那回,这算他俩第二次在对方面前毫无遮掩。
是么?
利索脱下衬衣,易承昀只穿一条长裤,雄性荷尔蒙爆发到顶峰,赤脚走近同在换衣服的闻徵,漫不经心道:
那给我看回来。
试图从他起伏的肌肉线条上移开视线,闻徵踉跄了几步,不自觉后退:
为、为什么?你不能看你自己的吗?
马术骑手有严格的体重要求,闻徵当然同样有锻炼出肌肉,只是比起易承昀始终要偏瘦一些。
你有的我也有,
故意重复他的话,易承昀像只逗弄猎物的黑豹,将炸毛的闻徵步步逼到角落,一手撑在墙上:
那为什么不能看你?
易承昀有个奇怪的癖好,不爱品牌,只用私人定制。
譬如他今天用的香水,是为他度身定做:以甜美的香草中和朗姆酒的辛辣,延绵的麝香后调给人坚毅挺拔之感,阳刚中不失绅士风度。
被饱满馥郁的微醺酒香气包裹着,闻徵脑子晕晕沉沉,退到墙边,避无可避;他后背紧贴在墙上,抬手去推易承昀,却在碰上那人健硕的腹肌时,似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手,咬牙道:
禽兽,别过来。
轻笑一声,易承昀垂眼打量他气鼓鼓的脸颊,像裹在蛋糕外的鲜奶油,又白又香。
禽兽还没下口呢,易承昀这么想。
闻徵只比他矮一点点,从他的角度,刚好能从那人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衣,瞥见里面一片莹白,以及若隐若现的
易承昀眼神一暗,虽然只有一晚,印象中那处手感极好,光滑柔嫩;咬上一口,留几点红印更是赏心悦目。
悄悄扬起的手被猛地反摁到头顶,闻徵半张开嘴,难以置信地瞪着面无表情的易承昀:
姓易的,放开!
听见这个称呼,易承昀眉头蹙了蹙,不知不觉沉下脸:
你该改改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还有,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意犹未尽往闻徵衣领下扫了一眼,易承昀伏在他耳边,鼻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草香,克制住自己不去咬他的耳垂,低声问:
我们是正式夫夫,你不觉得该换个喊法?
第10章
易承昀双眸直勾勾盯着他,漆黑的瞳孔像寒潭般幽深,隐隐透出些闻徵看不懂的东西。
说到底分明是易承昀自己不穿衣服靠过来在先,闻徵咬紧嘴唇:
扬手那是本能反应,这人真爱借题发挥!
不料,易承昀下一刻即一手钳制住他的手腕,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两人鼻尖几乎要碰上:
该喊什么?
他的声音极具侵略性,闻徵浑身发软,快被那人身上浓烈的酒香逼疯,摇摇欲坠的防线土崩瓦解,两眼一合,脱口而出:
老公!
闻徵自己不知道,这时他被摁在墙上的样子:皱起鼻子,双眼紧闭,粉红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委屈又可怜,像只即将被献祭的小鹿,反让人想更加严厉地惩罚他
乖。
忍下脑中不可告人的念头,易承昀舔了舔嘴唇,缓缓放开他的手腕,指腹有意无意沿着他手臂的线条往下滑,反手扶住他的胳膊,放柔语气:
要我帮你换么?
闻徵头皮发麻:不!不要!
开什么玩笑!两人虽然哗~过,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易承昀掩去眼里的失望,不情不愿退后一步,生硬扯开话题:
你那边的伴郎什么时候到?
伴郎之一的裴思宇,是闻徵在马术上的同门师弟兼好友,正在从大洋彼岸飞来的路上。
明早、明早的飞机。
心跳快得像刚跑完一千米,闻徵嘴唇微微发颤,如果易承昀再不退后,他怕是要一头栽在那人身上,小声嘀咕:
警告你,不准在其他人面前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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