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亦可平(穿越)——开云种玉(98)
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的说话声,但喘息声是两个人。
奇肱国的巫医早晨起来,想去看看隔壁小房间的情况,却发现门从里面被木头匝上,也听不到里面的响动。
估计冷热交替折腾一晚上,让病人和照顾者都没休息好,白天正在补眠。
一晚上没睡是真的,却不是照看。子锋把捂着的方征的嘴放开,等门口脚步声远去。
鸬鹚吃了一晚上的蚌壳,到天亮了还意犹未尽舔舐着。
够了够了没有你要到什么时候方征一只手抓挠在他背上,淫毒刚开始发作的时候,这种事情缓解了他的痛苦,中间甚至有一度让他虽然羞耻却快活的感受
但毒被化解了很久,子锋好像还未满足,这可怕的强度看不到个头。
子锋一晚上都不能说话,但肢体语言和生龙活虎的行动最直观地表达了他的诉求不够,还不够。
事实上,他们这一晚上惊心动魄的事情很多。方征用过武力,对方亦然,且不止一次。但结果只是从床上换了个地方,后来又回到了床上。
而我会杀了你这句话,也成为今晚方征说得最多的三句话之一。但虽然他今晚无论是诅咒或是求饶的多少次,他说出的话也不比他身上的痕迹多。
天亮了,鸬鹚慢条斯理地重新撬开贝壳,一点点探索下去该吃个早餐了。
比之昨晚的饥饿,今早的鸬鹚要显得从容不迫得多,甚至有心思玩弄一下河蚌的壳,再一寸寸碾磨进去。
而滚滚的抗议声也愈演愈烈,但因叫了一晚上,那声音明显有气无力又沙哑。
清爽的晨风从湖面吹过,送入窗中,却不能带给人多少清明。山雀鸟儿啾瞅,热闹的山谷中繁花盛景,全然不入方征脑海。美丽又恬静的山谷景色,在方征眼前就是一堆斑斓色块的浆糊。他东西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奇肱国的巫医,等到了昨晚辛苦照料病人的子锋,说要一些消肿止痛、清凉缓释的药物。还要了一大盆水,去给病人擦洗。
子锋的领口袖子全都严严实实,但嘴唇不知为什么还是肿的,据他说是被一只蜜蜂叮了一口。
蜜蜂此刻正在床上沉沉入眠,被子滑下来的半边肩膀上,有新鲜的直到被抱入水中,才疲惫地睁开眼睛。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方征眼皮都睁不开,对着那人的方向嘟囔着。他身上都是那人的身体里面是那人的那人还从背后抱着他,边给他清理边吻他的耳垂,不但不介意他这样说,反而还饶有兴味、一副期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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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绫很惊讶地看子锋打手势说,过几天就可以上路,方征的毒已经解除了。不过这几天他身体还不好,需要多休息一下。
长绫抽动嘴角,很想知道这毒到底是怎么解的,虽然奇肱巫医说有人体质比较好,但他们之前的记录,不都是冷热交替发作个好几次,少则数日多则数月才好么?这方征体质也太逆天了吧?
长绫并不知道解毒的旁门左道,也只能将疑问憋在心里,但明明毒都解了,子锋去照顾方征的时间却很长。他经常下午端着食物进去,第二天快要到中午才出来。在这期间长绫一次也没见过方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彻底解了。
有一次长绫绕路去方征休养的那间房的窗外看看,因为窗户对着流水,河边都是淤滩,几乎没有人。长绫只有远远走到河对面。
她看到方征房间的窗子开着,方征双手搭在窗台上,子锋站在他身后,伸手到窗台的沙土上教他认字。他们自然看得到长绫,子锋还远远用手势指示她到奇肱部落外面探路巡视。方征倒是一句话没说,盯着子锋教他认的那几个字,眼睛也没有抬一下。
隔得远,她看不到方征额头和脖颈上遍布的汗珠。
长绫转身离开,河岸对面的窗户被关上。刚一关拢,方征就浑身颤抖地顺着窗台往下瘫去,他们上半身衣服穿得好好的,下面却刚才子锋装模作样地教他认字,其实方征一笔一画都没记住,眼睛都是冒金星的。但就这样他还能听到附近人走动说话声音,简直要疯了。
你明知道她在对面,还故意打开窗子!
方征又气累又羞恼,一次是为了解毒,第二次是他太累动不了,第三次是他没恢复打不过子锋,眼见着第四次第五次都会是这个理由可是打不过能怎么办,谁被弄得精疲力尽散架后能立刻生龙活虎?
子锋第一次开荤之后食髓知味,这几天简直跟头发情的野兽似的,一有空就溜进来。方征走又不能走,躲也躲不掉,拒绝也没用。这件事上子锋一点也不听他的,好话赖话说了个遍。感情牌也打了,道理也讲了,一点用都没有。子锋终于得以释放心中积蓄多年深沉情感,加之对自身存在消亡的恐惧,都在这索取的满足感中得到安抚缓释。
方征想不通,抗议、打一顿、甚至杀人的威胁,拯救不了他。他只能绝望感受到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敏.感,也越来越熟悉契合,并且从中得到了掩饰不住的越来越多的快感。当初他还稍微喜欢着连风种种感受,本来以为被背叛冲击得四分五裂,如今却又幽灵般地死灰复燃。可连风从头到尾都是对方伪装出来的。
方征一点也不想,他至今都没有认可子锋的做法和人格,但他被子锋强迫到熟练的程度,这不是什么好事,这让他的身体和心分裂了,他总是在获得快感时,浮现深切的痛苦。子锋当初的欺骗和背叛在他心中如同垃圾渣滓,而他竟然渴望和这样的人
做个好孩子啊朦胧中那句话又在耳边浮现。
不行,我变坏了,我坏得像烂泥一样了,坏透了对不起,父亲。他是个垃圾。乱七八糟的眼泪肆无忌惮惮流淌着,方征心想,可是我快乐。
人总有软弱的时候。不可否认,这是方征两世人生二十来年中,能排进前三的软弱时光。无论是身体的依赖还是心态的沉沦。他负罪享受,宛如后世的醉生梦死。在天地不知的洪荒年月中,和那个热切爱他的少年在狭小的木屋中。月圆则亏,水满则溢。山月不知心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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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肱部落逗留的时间比想象中的长。
子锋要求奇肱人给他们做一架飞车,奇肱人的飞车都很小,需要改装才能载动那么多人。奇肱人敢怒不敢言,在三图带领下战战兢兢地按要求改装。
长绫还觉得颇高妙,带回去一架飞车进献,两位国主一定很高兴。
子锋乘机在奇肱部落多逗留了一段时间,抓紧做他想做的事情。
方征对此有不同意见,虽然他知晓的时候,正成为一只可怜的蚌壳,在被鸬鹚压榨出汁水。硬喙又长又热。
现在是晚上,反倒是方征最清醒的时刻之一,他作息颠倒了,白天总要近乎休息到中午才完全缓过劲来。但有的时候子锋下午也会来找他,方征有时候感觉快要死了,太吃不消。
你不能这样做方征喘息着,她们会好奇飞车从哪里来?国主派你来剿这个部落怎么办?奇肱人会被抓走的连子锋!
方征忍不住惊叫起来,心脏跳得太快了,过了很久他失焦的视线才回过一点神来。
子锋对此无置可否,方征又伤心又生气。
你不在意对么?你果然方征哽咽着,手中握出青筋,果然是个畜生!
子锋深深凝视着他,这几日对于子锋来说,仿佛是梦中才有的好日子。他才不管方征说什么话。要打要骂要杀都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让你不让你方征这话说得语无伦次,且没有说服力。他也说不出后半句。不让他这样那样,统统是摆设,对方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但方征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在不堪的沉.沦境地中,好歹从污泥里挣扎喘出一口气,不随波逐流真难啊。
子锋对动物性的敏.感,让他很清晰地感觉到方征口不对心的伪装下面,身体真实的快乐。从而知道方征喜欢他的甚至喜欢而那恰是子锋擅长的。
子锋是一个狡猾的猎手。
子锋方征初次品尝便无法抵抗。这几日胡天胡地,方征又何尝不享受?子锋能在方征眼中看到情不自禁的沉迷。这对于子锋来说,比任何强效的更起作用。
奇肱人这件事不行方征断续道,他嘴上说不行,但身体诚实告知行的次数太多,子锋这次也没答应。
不行,这是真的不行。方征清楚听到自己的心在判断。该怎么办?方征不想看到奇肱部落遭受灭顶之灾,可他分不出时间和精力去想办法解决。
子锋倒是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可是之后,方征根本累得动不了只想睡觉。子锋的和都太可怕了。
方征想到很久之前,自己一无所知时,还以为人家是牙签太监,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误解,滑天下之大稽。
方征很绝望,他觉得被子锋和自己的堕.落控制住了。他想逃离子锋,可又必须应邀参加瑶宴。而且他一时半会也逃不掉,子锋有能力第一时间把他抓回来。
方征头痛欲裂。渐渐地,他脑海里像燃起了一把火焰,他不能就这样屈服。子锋就像一头大型野兽,他必须反过来,驯服子锋。
这将会是个艰难的博弈过程。方征察觉到子锋已经有意识地在这样做,譬如后腰上那个旧疤痕,诱导性地加以刺激。子锋只要摸一摸亲一亲,方征就会
他也在驯我,方征模模糊糊间想,他要把我变成什么样子?一看到他就会的?从而永远离不开他吗?
方征没有任他施为,反过来试探摸索。子锋很喜欢方征的主动,但警惕性很高,要害位置不会留在方征手里。方征狡猾地想给子锋但子锋并没有昏头答应。方征冷笑问:你是怕我吗?方征还故意叹着气息,拖长腔调,这么我可不行呢。
虽然没成,但这句话把子锋刺激得狂性大发,红着眼睛又狠狠地。中途子锋还非常犹豫地捏着方征下颌,考虑要不要暂时卸了他不愿伤害方征,可他快要被方征逼迫到略失控的边缘。
方征看得出来,子锋并没有被冲昏头脑,保留着清醒的我强迫他,所以要小心的意识。这种清醒在夜深人静,方征依然听不到子锋安稳入睡的声音时,变得尤其伤感。方征想到当初连风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时光,虽然是骗人的,但好歹彼此信任。
方征想,子锋是对的,如果毫无防备,方征就会把他捆起来,报复他。
方征想,如果有机会,甚至可能砍了他进攻的武器。虽然那玩意让他多巴胺分泌及其旺盛。他从中获得快乐,甚至欲罢不能。
但他不能仅为了一时的快感,让子锋毁了自己的清明。
这样的尝试是有效果的,方征渐渐知道,怎样的说辞或者举动会把子锋逗得狂性大发,濒临失控的边缘。虽然危险,是一把双刃剑,但也意味着有机可乘。
聪明的人善于抓住机会,虽然这几日方征大部分时候都昏昏沉沉,直觉自己智商迟钝了许多。然而只要有清明的时机,就会忆起心中信念,提醒自己不要沉醉。苏轼说人生如梦,方征知道梦是更轻松更温暖的,然而梦终归是梦,不屈的意志哪怕只有一瞬,也该紧紧抓牢。何况,在方征对抗过的敌人中,子锋并非是最棘手的那种人,肉眼可见的软肋、缺憾和在乎的东西太过于明显。虽然武力值逆天,然而只要给方征时间,他相信能探查出子锋隐藏的秘密,不再栽跟头,把子锋重新掌握在手中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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