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仙界大佬互撩实录——花间二狗(25)
清竹:
表兄,回家吧。莫无站起身,拍了拍仙君的肩膀,而后纵身一跃,跳下屋顶。
诶清竹一伸手没抓人,眼角白光一闪,仙君也纵身下了屋顶,朝着远处而去。
清竹看了看院中情景,又看了看两人离去的背影,犹豫几许,到底还是纵身下房,先回了无为观。
莫无又一次一觉睡到下午。
这次他没做什么莫名其妙的梦,醒了之后精神抖擞,心情颇好。他仰头望着天花板花了会呆,而后蹦下床去,洗漱之后出了门。
秦姑娘正倒吊在屋檐下面玩指甲,黑乎乎的头发从头顶垂到地面,看起来像个巨型拖把。莫无同她聊了两句,说是今日是个什么节,城隍庙那边有集市,白泽一早拉着仙君走了。莫无点点头,脚下一动也出了门。
一炷香后,莫无迈步进了无为观的大门,直奔着不二的寮房而去。
莫无哥哥!无为观最小的道士清璎一脸欢快,倒腾着小短腿跑过来,莫无哥哥来啦!今天不二道长去庙会了,不在观里。
莫无心说可不是不在观里,这么好的机会,他若不去摆摊算卦拉着漂亮姑娘的手看姻缘,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无妨,我就是来拿个东西。
唔。清璎应了一声,又道:莫无哥哥,你是来拿大刀吗?不二道长说,若是你趁他不在来拿刀,要骗你说刀还没修好。
说完一捂嘴,急道:啊呀,说漏了!
莫无脚下一顿,一咂舌,低声道:这孙子。
莫无转过头,抬手揉揉清璎的头,不二说理由了吗?
他说让你少作点死。清璎想想,认真道:他还说,有你这么个孙子可真是操心,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修仙不要成家的原因,万一生了你这么个讨债的多糟心啊!
清璎说完,抬起小脸一脸疑惑:莫无哥哥,你是不二道长的孙子吗?可是你们看起来差不多大啊!
哦,不是。莫无站直身子,一脸自然,我是他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南笙予安小天使的地雷!~
昨天没更新,因为拉着小推车找了一天的大米和卫生纸幽幽叹气jpg.
我在的这个地方是疫情重灾区,当地人民做了两个月的梦,突然之间醒悟过来这是个事,周围几个超市连续两天大米面粉面条全空,赶巧家里卫生纸又用完了,在他们迷惑性屯卫生纸的风潮里,跑了几个超市,终于找到一个超市正在往货架上装货,上货架是不可能的,因为还没装大家已经排着队从售货员手里拿了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一天,我会用感动的心态去接过一联卫生纸好在现在亚洲超市供货还足,愉快的拉着我的老奶奶专用款小拉车拉了二十斤大米回来,正式开始闭关生活。
之后的更新会很稳定,我要正式开启自闭plus模式啦!缩在窝里安安心心的码字~
大家也要注意防护啊,现在疫情还没有彻底过去,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健康最重要~
爱你们~
第35章
清璎小脑袋一歪,愈加迷糊起来。
莫无一推门进了不二的寮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直接奔着那床破旧被褥而去,撩开被子果然见到下面三尺长的破刀。莫无抽出来看了两眼,不二废话虽然多,但手艺是真不错,断口处只留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痕迹,并不显眼。
破刀名为破,但其实并不破,甚至还很金贵刀长三尺,厚背薄刃,刀身通体黝黑,上刻细密而精细的金色咒文。莫无看不懂那符文,但一打眼也知道是个厉害东西,只是可惜被莫无又撬瓦片又砍柴火的糟蹋了这么多年,看起来有点灰头土脸。
莫无当年第一次接过这刀的时候问不二为什么叫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名字,不二挠挠下巴,他那个不靠谱的原主子说,起个贱名好养活。而后拍了拍刀身,神色复杂,破刀破八荒六合一切奸佞污秽,对得起这个破字。
莫无没兴趣破一切奸佞污秽,他只在乎身上可算有了个值钱玩意。
他把刀收回鞘里出了门,清璎站在门口还没理明白莫无和不二的爷孙关系,见莫无要走,童音稚嫩道:莫无哥哥,你要走啦?你有什么要同不二道长说的吗?我可以转达。
莫无脚步一停,想张嘴损不二两句,话到嘴边,突然收了,正色道:让他想想当年大战之后魔界的事,我后天来问他。
莫无回到秦宅的时候仙君和白泽还没回来,莫无把破刀放回屋子,转身去后厨做了几道菜,端上饭桌的时候那一人一鸟踩着黄昏回了秦宅。
两人逛了一天,仙君只买了些书。莫无举着饭勺出来,好奇道:我还道凡间的书你都看过了,怎么没买些别的?
学问浩如烟海,哪里是能穷尽的。
仙君没再说别的,拎着书回了屋子。莫无便也回了后厨,心中想着事情,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三分。
天珩山一行之后,仙君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眼神里还是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话也比原来要少了一些。
这无可厚非。当时魔界那个叫森罗的把剑法教给他的时候就曾说过,那剑法乃是一个对仙君十分重要的人所创,后来更是直说仙君见过那剑法之后便会对其无条件的信任。
对于这个推论莫无只当是扯淡,堂堂仙界丞相若是只因为一个剑法便无条件相信个只认识了两天的人,那仙界迟早得玩完。
但与莫无猜想不同的是,他以为仙君会想方设法逼问出那剑法是从何处学来的,却不成想那人拆穿他半点也没走心的谎言以后便没了下文,大有一种真相自己会蹦出来的淡然,反而让莫无心里有点不踏实。
一顿沉默的晚饭过后,两人各自回屋休息。丑时一过,莫无背着那把破刀走出屋门,仙君已经站在院中等他。
仙君的眼神很奇怪。
莫无一愣,没明白怎么回事,往仙君的方向走了两步,发现仙君并不是在看他,而是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了他背在身上的破刀。
破刀挺长,分量还不轻,莫无嫌拎着费劲,向来都是背在后背,黑金刀柄高于肩膀露出来,在月光之下泛着一股奇异的金属光泽,带着一股沉稳而又令人心安的力量。
莫无挑挑眉,随手把破刀从身上拿了下来,刀鞘古朴而大气,在月光之下仿佛一位熟睡的英雄。莫无把刀往仙君眼前一递,大方道:想看就说嘛,要是我反应慢点,哪里能明白你什么意思。
仙君没说话。
他一双眼睛放在刀身之上,好像是想抬起手去碰一碰那黑金古刀,手抬起到一半,却好似不敢触碰一个虚幻的美梦一般,停住了。
水墨丹青一般的眸子里翻滚过无数复杂又杂糅在一起的情绪,宛如滔天巨浪涌过一波又一波,最终又化为那潭月色下宁静而又柔和湖水。
他有些不可置信。
多年来的如履薄冰让他不敢相信运气。破开封印之后,他以为自己会找上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会在翻山越岭终于寻到那人之时,眼见着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却还是忍不住以一个陌生路人的身份去道一声恭喜。
此时眼中看着那柄黑金长刀,多日来的疑虑和惶恐忽然之间散了个干净,他竟然有些不知所以。
莫无见仙君一直没说话,好奇的定睛看过去,这一看倒是把自己看的呆了。
仙君在笑。
莫无常常见到仙君笑,事实上,仙君大部分时间脸上都挂着那个温雅的、仿佛四月春风拂面的浅笑。那笑容很漂亮,却又好像少了点什么,就好像一个温柔的面具,却也将那个最真实的、带着人气的魂魄隐藏了个干净。
可现在不一样。
此时的仙君眉眼温柔,眼中星光闪耀,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意识道的笑意,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莫无一时间心里只有一个认真的疑惑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笑起来这么好看呢?
莫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没发现自己已经看得有些发痴。仙君的笑意越发浓厚,到了后来,甚至开怀大笑起来。他放任自己笑了一会,而后再也没看那刀,而是看向尚有些呆莫无,眼中盛满星光,笑意未收,明天让给你刀的那人来找我。
莫无一愣,啊?
我不管他现在是叫不二还是不三不四,仙君神色自然,语调轻松却又带着些许威压,若是还想回仙界,便老老实实的给我过来。
仙君说完,转身朝远处走去,白衣猎猎,在如水月色之下美的令人心神荡漾。
莫无在原地站了片刻才终于回过些神,脚下一动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道:诶你居然认识这刀啊?这刀这么有名的吗
几里外的无为观寮房里,不二躺在床铺上辗转反则。
一摸到床铺之下原本放刀的地方空空如也,整个人就是一阵糟心。
孙儿诶不二一边叹气一边糟心,自言自语道:你可真是害苦爷爷了
丑时三刻,莫无、仙君还有白泽到了天珩山。
今日月色不错,冷白光线将石台照的清楚,同时又透过繁密的树枝,洒在了蹲在大树之上的莫无身上。
莫无此时藏身在一棵离石台不远不近的大树之上,能将石台看的清楚,又不会被人发现。莫无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做好,把大刀从背上拿了下来随手放在旁边,旁边树枝一颤,仙君也跃了上来。
莫无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把瓜子,刚想往旁边那白衣飘飘的人身前递,手忽而一顿。
只见仙君站在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白色大理石一般的手指一动,月光下露出食指上一个新鲜的伤口来,血迹透过伤口洇出来,看起来有点刺眼。
莫无把瓜子接着递了过去,怎么搞的?
仙君看了眼瓜子,没接,道:在周围走了走,布了个阵。
够小心的。莫无把手收回来,给一边白泽扔了几个,而后自顾自磕了起来。
仙君偏头看他,就见莫无就像个倚在自己家炕头的大爷,懒洋洋的往树枝上一倚,好看的眉眼带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漫不经心,细碎的月光穿过树枝落在他身上,像是在他身上洒下了一把碎玉。
仙君心里突然就觉得一片安宁。
他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嘴角无意识的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
寅时刚过,就听脚步声由远及近,从来的路上走来两顶轿子。前面那顶颇为华丽,一看便是出自富贵人家,后面那顶却是特殊只见那轿子从顶到底通体乌黑,门帘和窗帘也比寻常轿子要厚上几倍,将光线牢牢的挡在外面。
两台轿子在石台旁落了下来,前面那轿子门帘一掀,孙修文从里走了出来,穿的依旧是昨日的那一身,眼睛下面乌黑一片,想来是昨夜都没有入睡。他神色极为难看,走下轿子之后往后面那乌黑的轿子看了一眼,而后便嫌恶的转过头。
孙家的老仆赵朴跟在后面那轿子旁,落轿之后恭敬的朝窗户道:老太爷,到了。
嗯。孙家老太爷的苍老而细弱的声音传出来,陶先生到了吗?
尚未。
而后轿子里便再没了声音。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伴着夜风吹来一阵令人反胃的恶臭。莫无皱皱眉,这出场方式可真是别具一格
眼前递过一只素白帕子,莫无一愣,接过来盖在鼻子上,袅袅清香入鼻,仿佛静谧森林之中的雪松,心中烦闷顿消。莫无转头,就见那人神色自然,轻声道:施了咒而已。
莫无觉得自己自己可能中了什么蛊,就连听那人轻声说句话心里都发木。
脚步声响起,来路上又走来了两顶轿子。莫无稳了稳心神看过去,只见两顶轿子的轿夫均穿着一身白衣,神色木讷,动作僵硬,仔细看过去,脸上都画着一模一样的红脸蛋,在清冷月色下看着十分渗人。
那轿子看起来也十分诡异,色彩艳丽,那窗户看上去就像是画上去的一般,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怪异。
白衣轿夫抬着两台轿子,不多时便到了石台之前,将轿子往地上一放,僵硬的站在原地。前面那轿子的门帘一掀,一瘸一拐的走出一个男人来,正是陶务。
陶务神色自在的扫了一圈,见孙修文厌恶的别过头去,倒也不在乎,脚下一动,朝着孙老爷子那通体乌黑的轿子走了过去。
老仆赵朴早已告知孙继德陶先生到了的消息,待到陶先生走到那轿子旁,孙继德自然先是客客气气的寒暄了一番,而后声音有些犹疑,道:陶先生,我现在这个样子
最后一颗药吃完,你便可以见光了。陶先生一挥手,一个脸色惨白的轿夫动作僵硬的走了过来,将怀中木盒往前一递。赵朴恭敬的接了过去,连着一杯水一同顺着窗户递到了轿子里面。
多谢陶先生。
陶先生一挥手,那轿夫连着他坐过的轿子通通顺着风飞起,在空中打了两个旋,变成了一叠花花碌碌的纸片。纸片一个挨着一个叠好,缩成了手掌大小,钻进了陶先生的袖口。
跟着孙修文一起来的轿夫乃是常人,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孙修文心中也发毛,紧皱眉头,却没后退,一双眼睛直直的望向陶先生。
陶先生转过头来,朝着孙修文一笑,那笑容格外阴森,仿佛整个人从里到外冒着凉飕飕的黑气,声音有点哑,道:孙大老爷,今天,我给你带了个礼物,你一定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破刀:虽然我主子不靠谱,但我依旧认认真真作僚机。啊,我可真伟大。
不二(幽幽叹气jpg.):唉
第36章
孙修文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陶先生阴森一笑,倒是半点也不急于说明那礼物是什么,孙修文往前走了一步,沉声道:你若是敢
我为何不敢?陶务挑眉,你没看到我来时一共两个轿子?
孙修文猛的转头看过去,就见不远处果然还停着一个不大的小轿子,顿时脸色大变,他紧紧一皱眉,袍袖一动,藏在袖中的匕首落入掌中,猛的朝陶务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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