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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仙界大佬互撩实录——花间二狗(23)

    莫无突然有点头疼自己当初买那么多白菜豆腐做什么?!
    醒了?仙君看了眼杵在门口愁眉苦脸的莫无,道:我做了菜,不过我不会你平日里做的那些,只会这一道,但是味道不错。
    莫无瞬间眉开眼笑。
    堂堂仙君下凡给你洗手作羹汤,还要什么?你还要什么?!哪怕他煮的是碗热水那也是香喷喷的琼浆玉液。
    表兄辛苦啊。莫无走进来拉开椅子坐下,道:表兄之前不还说君子远庖厨么?
    莫无美滋滋的等着仙君说出一句不能让你一个人辛苦或是诸如此类的话,哪怕一句礼尚往来也不错。
    谁知仙君嗯了一声,一边喝着汤一边道:我在院子里做的。
    莫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南笙予安小天使扔了2个地雷~
    感谢叁九小天使灌溉营养液10瓶~
    爱你们~
    第32章
    莫无瞪着眼睛看着仙君。
    仙君顿了顿,抬眼道:有什么问题?
    莫无一时觉得同这人交流真是费劲,偏偏又生不起来气,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拎起汤勺往自己的碗里盛了一碗白菜豆腐。
    饭后,莫无要去孙家,叫仙君同去,却不成想仙君摇了摇头,道:你自己去吧。
    莫无一愣,你
    此时仙君已经走到自己屋子门口,闻言回过头,嗯?
    嗯?嗯??这事要不是因为你要查我能管?
    莫无一脸复杂的看了仙君两眼,糟心的很想打开这位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话到嘴边转了两转,到底还是没把那话说出来,摆了摆手,转手走了。
    仙君在自己屋门前站了片刻,而后转身往后院走去。
    秦府的后花园颇大,单从残留的雕梁画栋上看也足以看出当年的精巧雅致来,花园中间有一个小湖,引着活水,湖边满地野草,中间自由自在的长着不少不知名的小花,倒是有一种别具一格的好看。
    仙君缓步走向湖边的那座小亭子。
    片刻之后,一阵微风吹过,胖乎乎的司命背着他巨大的与命书和铸命笔出现在仙君两步远的地方,朝着仙君一拱手:丞相。
    司命站直身子,扭头往前院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脸刺探秘密的兴奋,道:丞相要查的那个莫无就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嘿,长得还挺好看。
    你话怎么那么多?白泽爪子上挂着壶热茶飞过来,查到了?
    唉,司命叹口气,摇头道:没有。
    仙君去拿茶杯的手一顿,神色没变,也没说话。
    不可能!白泽叽叽喳喳道:他每次投生回来的时候,因为身上没有方尊青铜镜,那煞气总得连累不少人,司命监总不能连这些人的记录都没有,顺着也能查出来。
    有的,但这些人全都对在了天灾上,同这个莫无并没有什么关系。司命摇摇头,我回去命整个司命监上上下下将所有的记录都查了一遍,但凡这六道之内的生灵,只要在轮回里走过一遭,在我司命监就必然有记录。可是您猜怎么着?这个莫无就像是突然插进了轮回里,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要去何处,更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就像是独立于六道的一个东西。
    你是想告诉我,仙君抬眼,神色平淡,他是外三界的人。
    世有六道轮回,六道之外又有仙、魔、妖三界,统称外三界,相对独立,有大能。
    有这个可能。司命点头,道:六道之中生灵要跳出轮回难上加难,但外三界进到轮回当中却容易的多。丞相,这人
    司命犹豫一下,没说下去。仙君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淡淡道:说。
    那我就说了啊,司命小心翼翼道,丞相,万一他是魔界的人呢?
    你才魔界!你家一条街都魔界!白泽炸毛道:他这么多世轮回过来全是我捡回来的,要真是魔界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但是万一呢?司命苦着脸道:丞相刚刚破开封印便同他生活在一起,若说这是魔界的手段,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而且白兄啊,司命欲言又止,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再聪明,到底也是个鸟脑子,这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小心为好。
    你骂谁呢?!白泽一瞪眼睛,扑腾着翅膀就冲了过去,司命捂着圆滚滚的脑袋转圈求饶,一边躲着贬责的攻击一边还道:丞相!这事不得不防啊!
    白泽,别闹。仙君放下茶杯,司命的担心也没错。
    白泽不解恨的又瞪了司命一眼,转身飞了回来,丞相,你相信莫无是魔界的人?
    仙君摇摇头,不信。
    白泽松了口气,司命神色有些复杂,既然丞相不信,那便是有不信的理由,我跟着丞相就是了。顿了顿,神色有点为难,又道:若是还要接着查,就只能去地府那边问问,看这人轮回的时候下面是按什么给他投生,不过这些年来地府那边您也知道,比当年司命叹口气,可是有过之无不及。
    地府理论上隶属于仙界管辖,但地位特殊,十殿阎王身份尊贵,甚至可与仙界上神分庭抗礼。司命监与地府相互配合,两方向来只按规矩办事,倒是也没什么矛盾。但若是插手人家的事务以地府向来都给老子滚远点的性子,这事就说不过去了。
    仙君淡淡道:不必去问了,问也不会有结果。
    啊?司命一脸疑惑,没明白什么意思。
    仙君却没打算解释,道:此事先这样。司命,继续盯着魔界。
    司命犹疑的点点头,道:是。
    孙家。
    莫无提笼遛鸟的架势进了孙府,虚风他们给孙修武的法事还没结束,一群道士围在偏厅里,又是念咒又是桃木剑比比划划,看起来倒是热闹。
    莫无走到门口,就见虚竹在台阶上杵着,也不看屋子里,就盯着外面看,活脱脱一门神。
    莫无一乐,走上前去,今儿扮的事魏徵还是钟馗?
    魏徵和钟馗乃是民间最常见的两位门神。
    清竹皱眉,没搭这腔,那姓赵的一直没出来过,我着急,又不能去找。
    莫无挑挑眉,拍拍他肩,抬脚进了门。偏厅里,虚风正在守在一边,见莫无进来眼睛一亮,莫天师来了,怎么没见你表兄?
    嗯。莫无也不知道能怎么说,应付的出了个声,道:孙家又查到什么了吗?
    没,虚风摇摇头,今天孙家人都没露面,能查什么。
    莫无玩着手里的铃铛,突然道:天珩山抓的那三只鬼怎么处理了?
    虚风没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个,一愣,犹豫道:可能送走了?
    送走?莫无半点也没客气,道:以你们的能耐,能把一只黑影两只红厉送回地府?
    虚风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些年无为观也没碰上过这么厉害的鬼,以往都是看能不能化开怨气,划开了就送走,化不开就打散,这个我看化开难,打散更难。
    虚风抬头,道:莫天师,怎么突然问起那几个鬼来了?
    那黑影少了只脚,红厉鬼少了只手。莫无道:不可能只是巧合。查,这里面肯定有事,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虚风眼睛一亮,是,这几天忙孙家的事,倒是忽略了那三只厉鬼。我这就去查查。
    虚风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突然脚步一顿,哭丧着脸转过头,莫天师
    莫无叹了口气,行行行,我跟你去。
    大老爷。后院里,赵朴在书房外不急不缓的敲了三下门,该去找陶先生了。
    屋子里出发一声脆响,不知道是哪件瓷器被人摔在地上,吓得人一激灵。
    门外的赵朴却好像半点也没听到一般,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大老爷,时辰差不多了。
    片刻之后,孙修文沉着脸色猛的打开门,多年商场里积攒出的威压统统化为戾气,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孙修文脸色发黑,猛的一甩袍袖,大步走了出去,赵朴神色没有半分变化,朝着孙修文的背影行了一礼,而后转身朝着远处而去。
    清竹在偏厅门口当了一整天的门神,没见到那个赵朴,倒是见到了脸上挂着俩秤砣的孙修文。只见那位衣着华贵的大老爷怒气冲冲的朝外走去,正撞上往这边跑的孙家小少爷。
    孙星阑也不知道什么事那么急,两条小短腿倒腾的挺快,却没看路,结结实实撞到人身上,转眼就被撞了个屁股墩,揉着屁股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喊疼,抬头一见那位阎王似的爹,立马瑟缩起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爹。
    孙修文皱眉,朝着周围看了一圈,声音有些不近人情,道:看着你的人呢?
    是阑儿跑太快了,他们没跟上。孙星阑紧张道:爹爹莫要骂他们!
    孙修文半点也没把孙星阑当成个五岁的娃娃,厉声道:乱跑什么,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爹、爹教育阑儿,要沉稳持重,喜怒不形于色,才、才能不被人拿到害处。孙星阑声音有些抖,阑儿知错了。
    孙修文皱眉看了看他,也没安慰,好像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一般,一抬脚,绕过孙星阑便要继续走。
    爹!孙星阑突然叫了一声,孙修文皱着眉转过头,就见那小娃娃小心翼翼道:爹,我、我想和无为观的道长师父们学抓鬼
    什么?!孙修文眼睛一瞪,周身火气顿起,你再说一遍?!
    我孙星阑怕的发抖,却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执着,两只手捏着衣角,小声道:我想学抓鬼
    孙修文二话不说两步走过来拎起孙星阑便打,又小又软的孩子被像个布袋子似的拎了起来,巴掌一下一下的落在身上,顿时发出一阵一阵的哭嚎。孙修文的巴掌力气不小,便是成人挨实一下也要叫唤,更何况是个孩子,院子里孙星阑的哭嚎之声直冲天际,整个孙府都听了个清楚。
    孙修文也是气的狠了,孩子嚎成了那个惨样,孙修文手下力气也没减,当爹的不肯退一步,那孩子也不肯,一边嚎一边不松口,非说要学抓鬼,一时间孙府鸡飞狗跳,直到孙星阑的娘听到消息赶过来,哭着喊着将孩子从孙修文手里抢过来,这事才终于告一段落。
    看看你把阑儿教成了什么样子!孙修文怒发冲冠。
    那夫人也不敢回嘴,一边抽噎着一边将孙星阑搂在怀里,满眼心疼。这个时候了孙星阑还不肯消停,一边呜呜哭一边攥着母亲的衣襟,娘,我想学抓鬼,我想
    别说了,别说了,孙星阑他娘搂着孩子,乖,别再惹爹生气了。
    孙星阑终于闭了嘴,孙修文哼了一声,袍袖一挥,转身出了门。孙府终于消停下来,清竹朝周围扫了一圈,目光所及依旧没见到那个名为赵朴的老仆,犹豫了一番,脚下一动,静悄悄的跟在孙修文后面走了出去。
    第33章
    孙修文出门要坐轿子,清竹跟在后面,一路上倒是不必担心被人发现。跟了小半个时辰,路走得越来越偏,看方向是朝着天珩山而去。
    清竹皱了皱眉,又是天珩山。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轿子出了城,往城外荒林子一钻,不见了影子。清竹犹豫一下,纵身上树,远远又看见了轿子顶。他不敢再紧跟,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刚换了两棵树,忽然之间,一阵恶臭扑面而来,清竹胃口往上一反险些吐出来,赶忙一捂口鼻,将那上涌的东西硬生生又压了回去。
    抬着孙修文的那几个轿夫没法遮挡口鼻,一时间苦不堪言,那轿子也是抬得颠来晃去,里面的人闻着那气味本就恶心,被这一颠更是难受的厉害,叫停之后冲下轿子,先扶着树干吐了个昏天黑地。
    清竹将衣服撕了两条罩上口鼻,那直冲天灵盖的恶臭滤过去一些,定睛朝树下看去。只见孙修文将胃里东西吐干净,头晕眼花的接过轿夫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缓了片刻,而后朝轿夫摆了摆手,自己朝前走去。
    轿夫们等在原地,清竹跟着孙修文接着往前。一路之上那恶臭越来越浓烈,若不是清竹意志力强撑着,怕是一口气上不来就得从树上载下去。
    片刻之后,树林中间出现一个小木屋,搭的简单而结实,木屋外摆着一个一人高的黑色丹炉,火烧的热烈,恶臭源源不断的从那丹炉之中散发出来。
    孙修文强撑着在那木屋前站定,皱着眉头,朝屋里道:我来了。
    清竹被那恶臭熏的头晕眼花,一时竟然有点佩服起孙修文和这屋子里住的人来。
    片刻后,木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跛腿男人。
    男人衣着简朴,身子偏壮,穿着一身书生衣服,看起来像个先生,却又莫名带着一股子邪性,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往脸上看去,平平无奇的有些过分。
    一般人的长相总归有些特点,哪怕没有让人一眼记住的点,总归也会有好看不好看这样的印象。而这位的长相,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任何特点,和谁都像,丢在人堆里谁也别想找得出来。
    那跛腿男人走出来之后,仿佛半点也闻不到那冲天恶臭,神色自然的看了眼孙修文,也没行礼,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道:孙大老爷果然准时。
    孙修文看起来对这人十分嫌恶,半点也不想废话,撸了撸袖子,将左臂往前一伸,将脸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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