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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暗恋了本座的马甲号(穿越)——长左司

    祁岩又从怀中掏出一张请柬,虚伪道:好兄弟,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若是没收到,一定是路上耽搁了。
    届时还请一定到场。
    程然没想到他的转变会如此之快,但也知晓一定是因为方云的缘故,就笑了一下之后收下请柬,没忍住多看了方云两眼。
    那位宗主还垂眸坐在那里,清冷的仿佛事不关己。
    祁岩见程然在看自己的方哥哥,立刻心生不快,赶人道:你还有什么事么?
    程然快速将请柬收入袖中,似乎生怕对方反悔:只是前来拜会。既然话已经说清,我就也没什么其他正经事了。
    他说完,又像抱野鸡一般将朱雀从肩头抱了下来,递给祁岩:当年你我二人一起带出的蛋,你将它孵化出啦之后却落到了我手中,到底是我受你恩惠。但是它跟着我,不过是在耽搁,我想将它还给你。
    朱雀虽未学会化形,但到底有灵性。
    它如今早已不认得祁岩,见程然就要把它当野鸡一般送出去了,立刻凄厉的长鸣起来。
    不必了。祁岩摆了摆手,他不愿来我着,就在你那里耽搁着吧。
    说完,又问:你还有事吗?
    朱雀不再乱叫,只是眼珠滴溜溜乱转。
    程然只得无奈告辞:是没什么事了。
    两人一起将程然送走之后,方云才回头看向祁岩,问:我记着你们小时候一直关系极好,怎的他今日来你如此反应?
    祁岩笑了一下:那是小时候的事,毕竟时隔那么多年了。我们现在不熟了而已。
    方云闻言挑起了眉梢:可我看着不像那么回事。你们闹矛盾了?
    祁岩立刻笑着摇头。
    方云眉梢挑的更高:嗯?
    是有一些。祁岩见状,立刻如实交代,也不算是矛盾,只是当年我最困苦之时,他曾找上我,说要帮助我,却又当人一面背人一面,出尔反尔了而已。如今再看,不过小事一件,算不得什么矛盾。
    祁岩说是小事,但如今已经性子沉稳的程然在方才面露焦急,说着他们之间有误会的话,看着不太像是小事。
    方云暗自思量了一下,觉得若是祁岩都能称为最困苦的日子,应当是他被宗门驱逐,一路逃窜腹背受敌的时刻。
    当时程然居然找上过他,这方云倒是不知道的,但显然如今已经再度兄弟反目。
    刚才程然说出的信息其实已经够多。
    作为那件事的亲历者,方云也很快猜测出了些大概。
    方云沉吟片刻,问:这么说来,其实方才我叫你把请帖给他,是我错了?
    祁岩又摇头,笑道:给他也就给他了,没什么。况且方哥哥本就想给谁就给谁。
    方云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回去,此时那五个小豆丁还在按照今早方云安排的内容习剑。
    见他们回来,纷纷将小木剑背在身后,依次排开站好。
    方云又领着他们修习了一个上午,等到中午时分叫那几个豆丁快去吃饭之后,才再度看向坐在身侧擦剑的祁岩。
    祁岩察觉到视线,立刻停下手中动作,笑看过来:哥哥?
    方云又沉吟了片刻,才道:我觉着若是有误会,你该去找个时机与他说清楚的。
    祁岩知道他在说谁,笑容略收:方哥哥怎的突然这么说?
    我仔细想了想,以往也听闻过他们凡人国度中,因为缺乏灵脉资源,所以皇族历来以垄断功法秘籍与资源作为统治基础。方云道,按理来说,他哪怕离开仙门多年,耽搁了修行,比起你们差上很多,但作为皇族,到底也不至于不济到你受了重伤,他都已经到了你眼跟前,还必须要叫人才能降住你的地步。
    祁岩静静的看着他。
    虽然他小时候太皮,我也不喜欢他,但如今看来他对你还算有义气。方云道,你不该一味逃避过往。若是果真有什么误会,你该去说清楚的。
    方云的话说在了点上。
    那些年在最初的怨恨,痛苦,愤怒,迷茫,失望过后,他在煎熬中逐渐冷静下来,若是细细回想,确实能品到些什么。
    但祁岩哪怕看起来再强大,其实内心中也在下意识逃避那些背叛。
    过往祁岩听他说完,才垂下眼眸,小声道,我的过往,除了方哥哥,实在没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了。他到底如何,于现在的我而言,无足轻重。
    他的过往,只被各自背叛所填满。
    祁岩这副样子,与先前那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强势模样不同,就像戳痛了伤口,独自黯然神伤一般。
    方云看了有些心疼。
    但过往也是组成你的一部分。方云抬手摸了摸祁岩的头,又安慰性的用指尖抚了抚对方的额头,凑近了对方,温柔的笑道,你该去追寻真相。
    潜意识中认为所有人都曾无缘无故背叛自己,和发现其实并非如此,还有几个人真心相待,对一个人心境的影响到底是不同的。
    留有缺憾和一切都完整的处理,自然也是不同的。
    祁岩听出了这是方云在鼓励自己,便往方云那边又蹭了蹭,笑了:我知道了,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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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柳司楠
    主动去面对过往么
    祁岩将方云的话听了进去, 回去之后思量了许久。
    他的过往中,确实有很多未来得及处理也不愿回想的遗憾。
    现如今他苦尽甘来, 前程似锦, 似乎得到了所有之前命运亏欠他的好运,那些过往的苦难便似乎也没那么难以面对了。
    祁岩一如既往的每天按时按点到方云面前打卡了又一周之后, 才在一日临别前对方云道:方哥哥,我之后有些事情需要耽搁几日,可能不能来看哥哥了。
    方云听了这话, 就问:什么事?
    祁岩只道:去见一位故人。
    方云一听,以为他在说程然,不禁有些欣慰的笑起来:好。
    祁岩第二日果然并未再早起去找方云, 而是动身前往浩渊宗。
    上次他在指使白浩杀死苏木之后, 虽然假意承诺对方会把对方完好的接出来,但事实上却是在对方眼前将对方抛弃, 还送了对方一块牌位。
    浩渊宗的掌门人痛失外孙, 最后残余的那点血缘都断了。掌门人悲怒交加,抓住了还未来得及逃走的白浩, 不给他一句解释的机会, 就把这凶手一掌拍死了。
    而作为白浩的同谋者, 柳司楠也险些被盛怒的掌门人打死。
    但最后到底顾及柳司楠是柳长风的侄女, 才没痛下杀手,而只是将她关押进最暗不见天日的囚牢中, 至今都没放出来。
    而柳长风座下的弟子们一个叛出宗门后又回来砸了宗门的先祖牌位, 一个假死后又回来杀了掌门血亲, 一个残与同谋,热闹至此,哪怕他个人能力再强也很难得到掌门人重用了。
    祁岩近日来收买好了宗中修士,打点好一切,准备潜进去见一见这位故人了。
    祁岩其实一直有很多话想当面问一问柳司楠,但是上次时间太短他没来得及看到对方,因此也就没和柳司楠说上话,不得不说这一直是他的一个遗憾。
    此番方哥哥叫他勇敢面对过往,他便决心去看看柳司楠了。
    祁岩一路低调的来到浩渊宗边上,便已经有宗中修士来接应他,悄悄的将他引到了天牢边上,才紧张的小声说:你也知道,天牢中历来管辖严,我虽然能把旁人支开带你进来,但你只能停留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必须离开,更不要去想着劫人,不然你我都不好过。
    祁岩拿捏住了对方的把柄,不怕对方能如何,便简单道:好。
    我必须要看着你,这是底线。那修士虽然不安,到底还是替他解开了禁制:节省些时间。
    此时的天牢中,柳司楠正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虽然并未如白师兄一般立刻丢掉性命,但显然日子也不好过,天牢中阴寒,却没有人为她准备哪怕一点干燥的枯草。
    此处只关押罪大恶极的修士或者一些难以教化的妖魔,很多地方都空着或者关着的东西根本无法交流,以至于日常生活中连个能交流的都没有。
    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亲自过来转一圈的修士,鲜少再见到其他正常人。
    她被关在此处数年,经年日久都快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了。
    所以今日当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柳司楠漫不经心的抬眼看过去,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被领进来的时候,她在最初怔愣了一瞬后,便突然兴奋了起来。
    是祁岩!
    他怎么来了?是终于被抓到了吗?
    柳司楠被关押在此数年,没人给她传递外面的消息,因此她对外面世界现在如何了毫不知情,便越想越觉得正是如此。
    祁岩也一眼就扫到了那个破败不堪,狼狈窝在地上的柳司楠。
    祁岩在禁制前停下脚步,垂眸安静的看着那曾经他与师兄弟们一同宠爱的小师妹。
    他不说话,柳司楠却迫不及待的先开口了,激动的问:你终于被抓进来了?!他们终于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她看起来有些神经质,有些癫狂。
    其实哪怕知晓柳司楠对自己积怨极深,但祁岩印象中的那个柳司楠,其实更多的还只是一个围着自己打转,天真烂漫的少女。
    哪怕时至今日,祁岩也对于她的转变百思不得其解。
    旁人的背叛,在祁岩看来总是突如其来的,他也历来习惯了只接受而不问原由。
    祁岩笑了,轻声反问: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吗?
    柳司楠立刻噤声。
    他此时衣冠整齐,一尘不染,确实不像是被抓进来的。
    祁岩在柳司楠面前蹲下身,盯着对方又问:我的真面目师妹你不如说说,我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面目?我居然自己都不知道。
    邪魔歪道。骗了所有人这么多年,可惜都无人能识破。柳司楠冷声一声,笑容看起来古怪而神经质,你自己什么样子,你自己不知道?
    邪魔歪道?可惜你无法如愿了,因为我是正道修士。祁岩微一展袖,自带一种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场,很快,所有人就都会承认这一点。真正的邪魔歪道,只会是你自己,还有我们那位好大师兄。
    柳司楠听了,愤怒的瞪着他。
    旁边带祁岩进来的修士见他居然要把时间花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争吵上面,立刻轻咳一声,提示他时间有限。
    祁岩听了,便道:如今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藏着对我的厌恶了。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要实话实说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很讨厌我吗?
    你若恨我,不如直接说出来,反正你现在除了告诉我膈应我一下以外,也没得选了。
    柳司楠目光越发阴毒。
    祁岩又问:一直以来,除了让你去他房里摸东西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好像从未再做过其他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你以往缠着我,说你心悦我,我拒绝了你你也不依,那么是什么让你后来数次背叛我?
    柳司楠听到你心悦我这一块,面色难看至极:我心悦你?我那时候可能确实眼瞎心悦你。
    可你知道,在我听了你的话,去白师兄屋中取你叫我拿的东西,却被送到了魔宗中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么?我害怕死了。他们一直喂我吃虫子。
    我回来的时候,白师兄死了。但你呢?你安慰过我么?我就是想看看你胸口的珠子,但你居然都不舍的我多看一眼!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祁岩闻言,目光微动,下意识抚了抚领口: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毫不知情的,我并非刻意。
    柳司楠却怪笑起来,像个疯子: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谁的东西么?我不说,你就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么?
    那是那具尸体的!那只鬼的!
    你居然喜欢一具尸体!还是个男的!你好变态啊,你恶心死了!你才拒绝了我的示好,就去和那具尸体纠缠不清,你以为没人看见,但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全程!
    不,不止于此,我为你付出的还远不止于此
    柳司楠也有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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