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暗恋了本座的马甲号(穿越)——长左司
祁岩对黎无霜敌意更甚。
但见方云提及那件引发了他们之间最深间隙的事件,祁岩便立刻放乖了好声好气道:没有别的意思,哥哥误会了,我知晓他对哥哥忠心,并没有旁的心思。只是希望下次再看见我,他别再如此无礼了,更不要一副不屑于看到我的样子。
方云心中暗自思忖:他看见你了不跑,好好和你说话,那你又能保证和他好好说话吗?
但方云还是应道:回去我和他说说。
祁岩听闻此言,心里又开始不和逻辑的发酸。
回去好好说说?
倒显得他像是外人一般。
他一酸便寻了个地方坐下,又开始给黎无霜穿小鞋:我观他也不过如此,做事拖拖拉拉算账都算不清楚,实在没什么真本事,有没有资格留在方哥哥身边实在有待商榷。
眼下他虽然没有明确的发作,但在那酸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方云也早已发现,祁岩别的地方有多机灵倒是说不好,但是他酸天酸地酸空气却是个中好手,但凡他能看见的,活的东西,都能酸一下。
方云只道:我看他挺好的。
方哥哥向着对方说话了,祁岩敌意更甚。
但他自知此时非要和方哥哥争论黎无霜到底是不是废物这个问题,不但无解而且毫无意义,分明是杀敌半个自损三千,犯不着。
他便不说了,想了想转而笑道:说起来,最近似乎有什么好日子将近,我那边有不少人在办喜事,街上很是热闹,哥哥不来看看?
方云想了想,也没想起有什么好日子来。
但祁岩一直在左顾右而言它,到底也没提及他心里藏的事情是什么。
方云便顺着一挑眉:哦?
祁岩又道:我听闻,结了道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自此福祸相依,所以历来要办的隆重一些。不知方哥哥以前看过吗?
方云便如实答话:我这边讲究不多,我又出去的少更没什么亲友,所以没怎么看过。
正巧,我也没怎么看过,好奇的打紧。祁岩便垂眸心虚道,不知方哥哥,可有兴趣随我一同去看看?
方云便听明白了,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酸了半天,原来真实意图在此处。
他笑了起来,问:所以你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
祁岩克制道: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邀请方哥哥一同观礼。
近日没什么要紧事,我空闲很多,随你去看一两日也是可以的。方云直接答应了,随即压低声音轻声又道,当然,若你还有些什么其他意思,这会一同说出来,说不准我也就一同答应了。
祁岩闻言,周身一僵。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抬眼看向方云,直接道:最近我听说不少人在外面私谈方哥哥的容貌,口无遮拦的说方哥哥生的好看,还胆敢拿方哥哥和什么这个宗的几大美人那个派的几大美人做对比,说些屁话,日日垂涎方哥哥,还总想见一见方哥哥得方哥哥垂怜,我听了觉得恶心,却不知如何是好。
但我听闻结了道侣你就是我的了,谁再敢背后碎嘴我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去打断他的狗腿,所以我就是过来问问方哥哥的意思,看方哥哥意下如何。
他绕了这么一大圈,总算有话直说了。
近日来祁岩日日围着他转来转去的讨好他,舔的就差趴地上了,还总是说些酸话。
方云一来不瞎二来不铁石心肠,便暗自思量过一次此事。
但方云自觉面皮薄,这会真听见祁岩真的问了,又不好意思腆着老脸直接答了。
唔他沉吟了片刻,只道,那你快去找出究竟是谁在传本座闲话,去打断他的狗腿吧。
祁岩心愿得偿,笑的阳光灿烂活像大金毛:哥哥放心,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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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礼
得了方云的应允, 祁岩回去后便立刻派出人手,跑去八卦者们时常聚集的地方, 四处主动搭话, 探听谁又在暗中议论合欢宗主生的绝美想一睹芳容。
更有甚者,听听到底是谁在日日垂涎着宗主。
一旦探听到, 便立刻发作,冲上去打断对方的狗腿。
祁岩连着这么干了数日,颇有点拿着方云的鸡毛当令箭的味道。
起初众修士们不觉得有什么, 只以为是合欢宗主的爱慕者们互相隔空争风吃醋打在了一起,但几日之后也就纷纷体会了些味道出来,悟了, 再也不敢轻言议论此事。
自此, 修士们便只偶尔会说一说某一位美人和那惹不起的之人的八卦,具体是谁却是不可说了。
但关于美貌的传说, 却愈演愈烈, 只是表达的更加委婉了些。
祁岩听闻不再有人垂涎方哥哥,一时心满意足, 安定了不少。平日里去找方云的时候, 话语间都少了些酸味。
这一日一早, 祁岩天刚一亮, 便梳洗整齐后跑到城门口等着去了。
只因昨日他又与方哥哥提及了来这边观礼的事情,方哥哥随口应了一声那我明早就来, 他便一早就在这等着了。
祁岩过来的时候, 特意绕了一下路, 便看到要办喜事的那家子门前已经红红火火,管家也到门外迎客了,祁岩耳力好,隔着很远便听到了他们互相问候道喜的声音。
一派热闹景象。
他看着突然就觉得有点羡慕。
另一边,方云虽然之前只是随口一应,但也记在心上了。
合欢宗离妖都还有些距离,方云路上也需要点时间,一早起来便破天荒的没再练剑,而是洗漱打点完毕之后,就点了几个魔修一起上路了。
方云自觉来的已经够早了,但刚一靠近城池便眼尖的看到祁岩正靠在城门边上等着,与城门前的护卫们有说有笑的闲谈着些什么,显然等的时间也不少了。
方云见他在说话,就没急着去打断他。
但祁岩一直翘首以盼,方云悄无声息的一靠近他就察觉到了。
祁岩立刻站直身子拍了拍衣袖,脸上笑容扩大,双眼亮晶晶的快速迎了上去,叫了一声:方哥哥。
方云点了点头,也勾了勾唇角,问:怎么在这里等着,你在这里等很久了?
也没等很久,我刚过来。祁岩违心道,方哥哥要来,我当然得在这里等着。方哥哥一路过来累不累?
方云便道:也没多远,走几步就到了。
祁岩又道:哥哥快随我进来。哥哥想先去观礼,还是先去我那里休息片刻?
方云:都行。
祁岩就迫不及待的拿定了主意:那哥哥就先随我去观礼吧,想来他们也不敢招待不周。而后哥哥再去我那里休息片刻。
方哥哥快随我来。、
方云看对方一副又要围在自己脚边滴流乱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好。
这是方云在他们闹崩了之后,第一次以这个身份光明正大的来到这座城池,城中没有人认识他。
但城中还是有不少人见过祁岩的,一惯都觉得对方仁慈稳重有善心,平日里沉得住气,素来十分可靠。
此时见他突然一反常态,殷勤至此,一时间都很难适应。
他们多少听到过些八卦,但大人们的事情又历来不是他们可以点评的,便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祁岩一路引着方云到了地方,就从袖中掏出请帖交到了门口的管家手中。
管家打开看了一眼,立刻面露恭敬之态,不动声色的在他们面上扫了一眼之后,便要亲自将他们引了进去。
祁岩便道:不必劳烦管家了,我们自己进去便好。
管家说了些客套话,察言观色见他确实不想叫别人来烦他们,这才作罢。
方云也说了些道喜的话,随后对手下的魔修比了个手势,叫对方把贺礼拿出来,又掏出礼单,只道:冒昧造访,未提前送上贺礼。
管家喜笑颜开,接下礼单叫下人快去收下来。
祁岩进去后才小声道:这是我城中的小仙们,虽然刚来不久根基未稳,但想来也还有些家底,应当不会叫方哥哥看着简陋的。
方云微微点了点头。
祁岩迟疑了一瞬,又小声说:方哥哥其实不必送贺礼的。
方云瞥了他一眼:我总不能过来吃白饭?
哥哥造访哪里哪里便算是蓬荜生辉,怎么就吃白饭了?祁岩说完,顿了一瞬,将声音压得更小:再说我送过了,便算是哥哥也送过了。
方云总感觉这听起来像是在乱攀关系。
两人一路进了正厅,便看到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看着都衣不染尘,穿着数种不同门派的修士服,想来是受邀而来的修士,厅中另有一名穿着红色喜袍的男修在四处招待着。
管家已经遣下人进来,附在男修耳边说了些什么,男修便立刻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要亲自招待他们:不知大人要到访,有失远迎。
他过往曾见过祁岩,但却没见过方云,因此话一说完,目光便没忍住好奇的在方云身上多扫了两眼。
祁岩心中警惕:这是看了方哥哥生的好看,在见异思迁?
但他还是摆出一个笑脸,一点头介绍道:这位是我一位哥哥,我二人相约一同前来观礼。
男修便又不动声色的在方云身上扫了两圈,含笑行礼算是见过了。
祁岩再度心道:如此打量,真是无礼至极。
他小幅度的往侧前方走了一步,强行挡住方云,只笑道:想来这满屋宾客众多,你也忙得很。我们委实不想给你多添麻烦,你便不用如此在意礼数,也就不必在我们这里多耽搁了。
这可不像是兄弟那么简单。
男修抬眼一看他的反应,心中便悟到了些什么,怎能不懂他心思。
嫉妒心重,自己的准道侣看都不让人看一眼的修士也并不少见。只是他之前实在没察觉到祁岩居然就是这种小心肠。
若是因此被对方记恨,甚至被大打出手,就实在是太不值了。
他心中一惊,立刻道歉:是在下失礼了。
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一定叫我。他说完,就识相的快速离去了。
祁岩赶走了潜在假想敌,转身面对方云:方哥哥快请坐。
方云懒得理会对方心里那点奇怪的小九九,便没说什么,应了一声坐下了。
然而刚一落座,祁岩就又像是坐不住了一般,挪着椅子往方云身上贴。
方云怕他大庭广众之下身子一歪倒进自己怀里来,立刻冷眉瞥了他一眼:坐好。
祁岩这才适可而止,一边装模作样的四下胡乱瞟着一边道:我就是想离方哥哥近一些。
他那样子,就好像是想谄媚一番却没谄媚好,被一脚踹开受了委屈一般。
方云笑了,妥协道:好吧,但注意些。
祁岩立刻不动声色的又往方云身边挪了挪。
一直等到快到正午,那男修才得了消息,急匆匆放下手边的事情出去了。
过了许久,才从外面庄重的将他的道侣迎了进来。
这种小家族中的修士结道侣虽与凡人成亲并不完全相同,但是非常相似。
他们拜过了天地,父母长辈,又拜了各自的师承之后,便取来一个扁平装着些液体的小托盘,分别向其中挤进去了一滴血之后,在众多修士的眼皮子底下立下余生荣辱与共,不离不弃的血誓。
誓言一经烙印在他们彼此的手腕上,便算是礼成了。
祁岩眼巴巴的看了,又开始心生羡慕。
他以前只觉得把心爱之人藏起来,日日安放身边不让别人看见,才算是确确实实的幸福。
但今日他才突然觉得,若是能在所有人眼前,证实了那个人就是自己的,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同与祝福,才是真正的快乐。
方云默不作声的看完,也觉得若是能有一个人与自己荣辱与共,一辈子相依相随的走过漫漫修途,安安稳稳的,想来也是不错。
纵使能力卓绝,人人畏惧,应了高处不胜寒这句话之人,但身旁却总有人相伴相随,身后总有人眼巴巴的盼着,被人所惦念,想来也是不孤寂的。
那大概便是家人的概念了。
他们与两位新人并不熟悉,就只是看个热闹,因此见到礼成之后便先行告辞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祁岩沉吟了片刻,才心生向往的问方云:方哥哥,不知上次你说的那件事可还做得数?就是那件可是真的?
方云闻言,凉薄的逗弄他道:不做数了,是假的。
祁岩听了这话,僵住了一瞬,沉默了半晌,才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听见一般,又装傻继续问:不知方哥哥想在何处办?
方云鄙夷的看着他笑了,心道:这就有意思了,自己知道答案的事情还非要问,问完听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又装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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