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暗恋了本座的马甲号(穿越)——长左司
柳司楠又瞪了他一眼,但偷着扫了祁岩一眼之后大约是顾及形象,没再凶程然。
司楠。祁岩微微点了点头,端的是一本正经,有什么事吗?
一本正经的祁师兄真好看。她格外喜欢祁师兄公事公办,严肃的样子。
柳司楠听见祁岩问话,立刻腼腆的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兵器谱:祁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快要进兵器阁选兵器的事情吗?
祁岩看向兵器谱,又点了点头:自是记得。
柳司楠歪着头,笑的天真无邪:师兄要选什么兵器呢?
一说起兵器,祁岩便又想起了方云三月前带领着剑阵破水而出的样子,仿佛一条沾了水的劲瘦银龙,辗转腾挪之间如此的势不可当,力量感十足,在日光下耀眼到夺目。
那是何等的风姿卓绝
祁岩想着方云舞剑的样子,不自觉的的笑起来了:自然是想习剑的。
柳司楠以为祁岩是在对着自己笑,脸色涨红,猛地低下头,羞涩的半天不敢再看他了。
又在想你那方哥哥?你整天的,就不能换点别的去想么。程然却看出来了他的真实想法,立刻恨铁不成钢起来,算了算了,你们聊,我先走了。
柳司楠低着头不敢看祁岩,只轻声嘀咕了一句:早该走,哪都有你。
程然没回头,只吊儿郎当的抬了抬手示意自己听到了,自顾自的走远了。
柳司南并不知道程然口中的方哥哥是谁,也不知道这和兵器阁有什么关系。
但此时程然这个多余的终于走了,柳司南自觉和祁岩独处,却更加羞涩的抬不起头来。
她感受着祁岩静静盯着自己看的目光,整个人紧张的手脚都绷了起来,在心上人面前一时说不出话来。
祁岩颇有耐心的静静凝视了她片刻,才开口提醒:司楠师妹?
33.第33章
柳司楠一听祁岩在叫自己, 快速将手中的兵器谱向上一递,递到了祁岩胸口的高度, 红着脸磕磕巴巴的道:祁祁师兄, 我叔叔给我送了一本兵器谱, 叫我挑一个喜欢的, 但我都挺喜欢的, 师兄能帮我选选吗?
嗯。祁岩低低的应了一声,接过了兵器谱, 垂眸快速翻看起来, 片刻之后才再次出声, 师妹是个女孩子, 总不好舞刀弄棍用些粗野的兵器, 不如就选些轻便的吧, 师妹觉得呢?
柳司楠抬起头,痴痴望着祁岩快速翻看册子的认真样子,只觉得他俊朗极了:师兄所言即是。
祁岩抬指突然卡住了书页,又抬眼看向柳司楠:师妹,不如就这一类吧。
他将兵器谱单手握着向柳司楠面前递了递,他的指尖就卡在用音律作为攻击法门的声乐法器那栏中:师妹身形小, 用这种想必也很合适, 安全些。
柳司楠根本没听清祁岩在说什么, 只是痴痴的看着祁岩的指尖:师师兄的手真好看
祁岩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见对方缓缓伸手似乎是要将兵器谱接回去, 便松开了手。
谁知小册子啪嗒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柳司楠一个激灵, 歪了的思路一下就回来了:对不起,祁师兄。
不碍事。祁岩一弯腰,伸长胳膊将册子捡了起来,是我自己没拿稳,不是师妹的错。
他将册子合上了,又递给了柳司楠,小姑娘这次总算是没再走神,接住了。
柳司楠的小脸红扑扑的:有时候她就觉得,祁师兄这幅冷冰冰样子下的温柔,格外的动人。好像只对她格外的温柔一般。
她随即注意到,方才祁岩弯腰捡东西之后,领口中掉出来了什么东西。
柳司楠细细一看,原来是个白银做链,串了颗红珠子的项链。
那细细银链上的丹红珠子成色极好,晶莹剔透的宛如一颗红琉璃,虽未必是什么稀世珍品,但她一看就眼前一亮,喜欢的打紧。
祁师兄历来对她最好了,柳司楠立刻踮了踮脚,问道:师兄,那个是什么?好漂亮。
祁岩这才注意到颈间的项链已经从衣襟中滑了出来。
他闻言不自觉的微微笑了起来,抬手捏住那颗红珠子左右打量了一瞬,整张俊脸上的表情都鲜活了起来:一位哥哥补送给我的生辰贺礼。好看吧?
真好看。祁师兄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我都不知道。祁岩以往很少这么有鲜活气的与人交流,柳司楠立刻也跟着笑了起来,它是做什么用的?
方云只说过带着毒虫不近,倒是没说过还有什么其他的用途。
祁岩指尖捻了捻丹红色的珠子,透过温润的表面触感,仿佛还能感受到它在方云袖中,贴身放置时的温度。
这是方哥哥为他涉险取来的珠子,想必送给他当做贺礼前,也当几经把玩摩挲。
祁岩微微翘着嘴角,缓缓道:上个月,已经过去了。我听那位哥哥说,是可以驱蚊虫的。
仙宗之内,能驱蚊辟邪的挂饰比比皆是,这件听起来似乎也并不是很珍贵。
柳司楠立刻追问:师兄师兄,我见它实在是好看,喜欢的打紧,师兄可以拿下来给我看个仔细吗?
这本也不是什么难事,柳司楠只是觉得祁岩个子太高了,看不清楚他颈项间的这条挂饰而已。
谁知祁岩却脸色微变,迅速收敛了笑意,吝啬的将珠子又塞回了领口中贴身放置了:师妹喜欢,我会记着的,日后见到好的会想着师妹。
这竟是看都不给柳司楠看一眼的意思了。
柳司楠对祁岩的爱慕心很重,平时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小姑娘牵肠挂肚,这会居然吝啬的连个挂饰都不让她看,她再三出口问询都被拒绝,实在是伤了她的心。
当是什么值钱的宝贝,怕被人抢了呢?我叔叔平日里送我的东西多得很,谁还差这么一颗珠子?
但爱慕的师兄掖着藏着不给她看,这珠子的意味便远远的超过了只是一件挂饰的价值。
柳司楠嘟了嘟嘴,可怜兮兮的看着祁岩:师兄,师兄给我看看吗?
师妹别闹,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祁岩却整了整领口,又轻抚了一下珠子的位置确认收好了,没再如了柳司楠的意,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师妹往哪边走?
祁岩住的地方无论是与柳司楠的住处,还是与柳长风的住处都是不同方向的,他此时客客气气的问出来的话,却无异于废话。
柳司楠自知祁岩根本就没想与自己同行,此时这么问,也不过是出于他对所有人的礼貌一般,没有一丁点特别的地方。
柳司楠心中难过极了,自觉被爱慕的人冷淡了,就自从她看上了那颗红珠子项链开始。
她心中委屈的想:叔叔一给了我一本兵器谱,我就立刻来与师兄分享,可为什么师兄哪怕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项链也不愿给我多看一眼呢?
这条项链到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用途,还是是什么特殊的人送给师兄的?
是了,先前程然师兄才刚刚说过,说是方哥哥送给祁师兄的,想来应该是祁师兄的亲人送的。
若是祁师兄心里一直想着的,多年未见的亲人在这次出山门的时候终于遇见了,还送了他东西,是该觉得珍贵的。
柳司楠年纪尚小纯真懵懂,还不懂什么叫吃醋,就算对那项链有些许的嫉妒,也不会把这份嫉妒联想到其他人身上去。
她只是倔强的笑了笑,说了一句:我与师兄同路,师兄,一起走吧。
祁岩点了点头,所幸没有再问她去做什么,或者直接拒绝她,只是沉默着和她一起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了。
柳司楠自怨自艾的整个人都蔫了,偷看了眼旁边身高腿长的英俊师兄,委屈的想哭:就算是亲人送来的项链,珍贵无比,也不至于拿下来给她看一眼都不行吧?
她终究在祁师兄的心中,没什么重量,祁师兄看似对她再好,终究也和旁人一样。
待到两人一起沉默着走到了祁岩住的地方,祁岩这才主动与柳司楠说话了:师妹,那我就先进去了。
就算她再痴迷祁岩,也不可能自己跑进男弟子的居所中,便远远的目送祁岩走远:师兄再见。
祁岩一进到屋中,便见到程然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床榻上,看见祁岩进来便问:还在外面等着呢?
祁岩顿了一瞬,抬眼看向程然,一副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的样子。
我说柳师妹。程然看着祁岩,笑了起来,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恩,能怎么想。祁岩默默的走到自己榻边,整了整被褥,淡淡道,好师妹。
程然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多问,又神秘的招了招手:过来。
祁岩直起身,默默的看向程然:我为什么要过去?
过来,有好东西给你看。程然见他满脸冷淡,又抛出了筹码,和你那宝贝方哥哥有关。
祁岩一听,果然快速凑了过来。
程然啧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玩意,祁岩扫了一眼,只见是一只淡绿色晶莹剔透的玉把件,是个小狗的形状。
程然拿在手上抛了抛,又问:想不想知道你那宝贝方哥哥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34.假想
当然想, 祁岩巴不得对方云多了解一些。
程然看着祁岩认真的表情,又贱招道:别看着我。你亲口说, 你想不想知道?
还好。祁岩一开口, 见程然立刻一副哦不想啊, 那算了的表情, 便抿了抿唇, 改了口,想知道。
程然又将那玉做的小犬向上一抛, 这次施加了些许灵力, 那小东西便停留在半空中, 快速的震颤了起来。
我先前去拥抱你方哥哥的时候, 在他外衣上加了点料。程然撑着下巴, 侧过头斜睨着玉质小犬, 是虫粉。这玉石中有条母虫,感知力极敏锐。你那宝贝哥哥肯定没洗衣服,我这条虫就可以顺着虫粉,找到你那方哥哥。
祁岩默默的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才淡淡的开口:哥哥,想必也应当是爱干净的。
我的重点是在说你那宝贝哥哥不洗衣服吗?!程然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小玉犬又落回了他手中, 好吧, 纵使他洗了衣服, 也没有用, 只要他没把外衣扔了,我的虫还会顺着找过去。
你做这种事情做什么,吃多了?祁岩满脸冷漠,兴致缺缺的又走回了自己那边的床榻上,淡淡的回道,我觉得方哥哥不会连这种小把戏都无法识破,他可能已经扔了。
不会,他不过只是个程然嗤笑一声,却在祁岩冷飕飕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立刻改口了,他虽然很厉害,但我这种虫粉本就是死物,纵使在修为更高深的修士面前,也是几近无色无味,不易被发现的,只有借着母虫才能寻到。
况且你难道觉得,我就傻到猜不到他可能会意识到,我近他的身另有意图?真是伤我的心。
你方哥哥肯定之前也觉得我去拥抱他,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安好心,事出反常一定耍了小心思。若是不让他立刻发现点什么,他难免会更仔细的探查,兴许就会把外衣整个都扔了。
程然言罢顿了顿,又得意的得瑟道:所以我在洒虫粉的时候,先在他肩背上贴了张追踪符吸引他注意,如了他的愿被发现了,以为我就会点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不足为惧。
但他当时没直接揭发我,肯定就是暗戳戳的想让我吃个亏。现在那符箓还没被毁,指不定是被他乱贴到了哪里,以为这样我就会跟着那张追踪符走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回不来,以后就不敢再犯,他也就安心了。但你那方哥哥肯定没想到我又洒了虫粉。
祁岩默不作声的坐在榻上,凝视着程然,似乎继续无言的问询着先前的那个问题:你想做什么?
说真的,此次出行你见了你那方哥哥,他是一路偷偷尾随而来,除了你一直没人知道他的行迹,但他却甚至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你不觉得怪怪的吗?程然向前探了探身,笑道,我们已经入门六年了,他是天天哪也不去,在这附近盯着等着你吗?像他这样的人,凭什么这么做,死守着一个破地方?
方哥哥一直以来对我期待极重,应当是哥哥将自己早年一些一直没实现的愿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未必不会日日在这边上。祁岩心里却有着自己的想法,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顺着他的思维走了, 而且我有个猜测。
程然闻言挑挑眉,抱起了手臂,向后靠去:愿闻其详。
你之前说过,当年方哥哥和我说过的门派,天外飞仙,你是没听说过的。
程然抱臂一点头:对,没听过。
方哥哥的剑法却与我宗剑法极其相似,而且私下里有一些我宗中的事情也晓得。 祁岩低垂下了眼眸,面上无悲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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