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柳花飞 作者:南风歌
第8节
程子涵挑眉道:“为什麽?要过去从旁边这小道便可以。不必冒险。”
年华摇头道:“在这里看著这小路好象能过去,真走上去了,谁知道中间还会岔到哪里去。我们直接过去。”
程子涵看著年华,轻笑著点了点头。
年华摸了摸手臂,咕哝道:“你那一脸欣慰的样子是什麽意思。坦率点才可爱,最讨厌高深莫测的人了……”书香门第 奸商,購買
两人放轻了脚步向前走著,慢慢地已经近到能看清那蛇身上的花斑条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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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不自觉得咽了咽口水。自小在远离自然生态的现代化城市当中长大,哪曾这麽近距离地面对过这麽一条猛兽。少数几次见到蛇这种东西,还是和杨小月一起去市里的动物园的时候。隔著厚厚的防护玻璃,游人和懒散游弋的大蛇互相参观。
想到杨小月,年华不由生出一些感慨。他後来的境遇几乎全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因为救她,他就不会被拉入黑道,不会因此跟林立绝裂,不会不明不白地阴沟里翻船,一翻翻到这异世界里来。如果没有她,他现在仍然过著一个普通的不良学生的日子。还是会整天被板著一张社会精英面孔的林立说教,却总在关键时候收到他认真工整的笔记……
“你想什麽呢?当心些。”程子涵伸手拉住他,压低的声音飘到耳里。
“想起一些故人。”年华轻叹道。
“想谁?!元牧天?!”程子涵淡淡地撇了他一眼。
“……啊,这名字好耳熟。”年华装模作样地掏了掏耳朵。
“别耍宝了,快点走吧。”程子涵说著,便蹑手蹑脚地从那蟒蛇身边走了过去。
“……”年华看著轻而易举便过去了的程子涵,有些无语。他对这种动物还是有些毛骨悚然。小的还好,这麽壮一条,怎麽看怎麽!得慌。程子涵已经在另一边不耐地冲他挥手了。年华只能壮著胆子,开始向那一大坨东西靠近。
路很窄,年华已经尽量向旁边躲避,离那蟒蛇还是近得过分。他实在不想看那条东西,那如水桶般粗大的蛇身上的花纹看得他一阵脚软。与其说害怕,不说如是恶心。但又不能不看。还好那东西好象没有要醒的际象。
慢慢地走过了最近的地方,开始一步步远离。年华松了口气,脚上便不自觉地有些快了。他抬头看向程子涵,冲他笑了笑。却见程子涵一脸慌张地指向他身後,还不待程子涵发出声音,年华只觉背後一阵风过,便被一股大力扫倒。
年华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转过身去,一看之下差点没吐出来。面前是一张正在迅速靠近的巨大的蛇嘴,血红的肉,白惨惨的牙,滴滴答答的粘液居然还是淡黄色的。
“你退後!不要过来!我能应付!”年华没有朝後看,只管大吼著警告。他用力动了动腿,却一点力也使不上。刚才不知被这大东西做了什麽手脚,浑身都像下了麻药一样。
脚上一凉,那大蛇已经开始吞了。年华对上那冰冷的视线,只觉心里一阵阵发冷。都说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现在比砧板上的肉还不如,他根本已经是人家嘴里的肉了。
他以前看过蛇进食的视频,蛇会把下巴脱掉,靠肌肉蠕动一点一点地生吞食物。还记得一起看的杨小月感叹说太残忍了,它就不能小口小口地吃吗。现在年华却要庆幸它是一口吞了。
年华把手背过身後,硬忍著麻痹的感觉,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这种时候它应该是最没防备的,只要等它足够近──年华暗暗地蓄著力。
它还在慢慢地吞著,年华可以感觉到脚四周的肌肉慢慢地挤压蠕动。眼睁睁看著自己被活吞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但那蛇的速度却偏偏慢得像在故意折磨嘴下的猎物,半天也只吞到小腿。
年华额上汗如雨下,不知是冷汗还是虚汗。还不够,还不够近……
突然那蛇不再往前吞,停了片刻,居然一伸一缩,把已吞了一半的腿吐了出来。
年华仍然大气也不敢出,背在身後握著匕首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眼前只有一个把视野塞得满满的蛇头,这种视觉冲击也太大了。那蛇伸出血红的信子探了探,居然扭头慢慢地游走了。
直到那蛇的身影消失在树丛当中,年华才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手上一阵无力,短刀应声掉落。年华无力地瘫倒在地。程子涵上前扶起他,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过了老半天,年华才缓过气来。终於清晰起来的视野当中,是程子涵柔和笑著的脸。程子涵将手中把玩著的刀放到年华手里,微笑道:“我收回前言。你不是个小蹩三。你有资格来保护我。”
年华收起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多谢程公子抬举。”
程子涵的笑意更深。年华坐在地上,等著体力恢复。他摸著下巴皱眉思索了片刻,疑道:“那蛇为什麽会放开我?”
程子涵回道:“它是有灵性的。大概是感觉到你的杀气了吧。”
年华自然不信,压低了嗓子不悦道:“我都不知道我什麽时候这麽厉害了?!你……”
“什麽?”程子涵挑眉看向年华。
“……算了。没事。”年华自觉无趣,摸了摸鼻梁,偏过头去不再说话。不知为什麽,总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程子涵却偎近年华坐下,一脸心满意足的笑容。
程子涵的药很有用,年华只歇了片刻便恢复了体力。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年华严格执行著绝不绕路,翻越一切障碍物的方针,不长的路走下来,两人都已累得气喘吁吁。不大不小的危险遇到过几次,都被程子涵化解了,一路上走得也算有惊无险。
刚过了一片瘴气萦绕的黑沼泽,还没走两步,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棵高高耸立的怪异植物。顶端隐入上方的雾气当中,看不清楚。只从下面看,竟像一棵巨大的仙人掌,粗长的针斜斜地长在巨大的枝干上。
年华气馁地一低头,无力道:“有完没完啊。怎麽看都像有人在故意跟我们作对。”
程子涵在一边弯著腰,气还没有喘匀。年华猛地一抬头一挺胸,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面前像是平空长出来的怪异植物。
“……你不是想翻过去吧?”程子涵无奈道。
年华一点头,一把扯著程子涵走了过去:“废话少说。爬!”
程子涵抬头看著噌噌噌攀了上去的年华,无力地一抚额,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叹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年华还没爬几米,只觉得手下脚下原本坚硬如铁的植物突然虚化了起来,若隐若现了几秒锺,身下便猛地一空,人就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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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闻噗通一声,竟是掉进了水里。年华奋力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脸,四下一打量,哪里还是刚才那遍天遍地雾蒙蒙的鬼地方,竟是一个处处清新雅致的山谷。
不远处的岸边正站著两个人。一个正是程子涵,另外一个却是位满身白衣,连头发和胡子也全白了的老人。
老人抚著胡子看著年华,半晌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年华有些莫名其妙。程子涵蹲在岸边撩了一把水,向他喊道:”还愣著干什麽,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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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大家还是不排斥皇帝x年华的嘛v
大家放心,俺是大亲妈,所有滴儿子都会得到幸福滴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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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跟著程子涵进到一处幽静的山谷中。不远处是一座高耸的陡峭崖壁,眼前一条浅溪环绕,处处开满不知名的鲜花,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也依然绽放得千娇百媚。这山谷竟是仿如世外桃源一般,先前进谷的路上那种种的险恶仿如梦中一般不真实了。
程子涵继续向前走著,绕过一片稀疏的小树林,眼前出现了一座小巧的庭院。刚才见到的那名白发老人正在院中的躺椅上半倚著闭目养神。
程子涵走到老人身边乖巧地蹲下,恭敬地唤了一声:“师父。”
老人点了点头。程子涵示意年华走近,年华刚向前走了两步,那老人突然出声道:“好臭,什麽奇怪的味道。子涵,不要带些奇怪的东西到我这里。”
年华顿住了脚步,尴尬地立在原地。他本不是会自卑的人。不过在这仙境一般的地方,眼前的两人,一个是仙风道骨的隐士,一个是优雅高贵的贵公子,他只觉自己污浊不堪,竟然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程子涵起身走到年华身边,拉他走过去,对老人道:“师父,他是我看上的人。我想请您教他武功,以後徒儿的性命,要靠他保全。”
老人缓缓睁开双眼,虽然看起来年岁很大了,一双眼睛竟然仍是清明洁净,黑白分明地散发著温润的光芒。
年华被他一看,顿时有些紧张,挺直了腰杆回道:“师父,我保证做个好徒弟,孝顺的徒弟。”
那老人将年华上下打量了一番,摆摆手,也不说话,又悠然地闭上了眼睛。年华有些无措地看向程子涵,程子涵扯过他道:“你先去把身上弄干吧,小心著凉。”
年华被他这麽一说,才觉得身上湿衣贴身,很是难受。程子涵带年华出了庭院,往院後走了不远,拐过一片乱石,到了一处温泉边上。
“你下去洗吧,我去拿些干的衣裳来。”程子涵推了他一把。年华应了一声,急切地三两下把衣服脱光,一跃下了泉水里,才觉得舒畅起来。
年华靠上一块大石,舒服地长吁一口气。不多时,只觉有一股清香弥漫开来,年华被那一阵阵的香味熏得有些头脑发胀。
不知过了多久,年华在温热的水气中有些迷糊起来,鼻端的阵阵清香更似有催眠效果一样,年华慢慢地放松了身体,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朦胧的视野中出现一个人,忽而清晰忽而模糊,一步步地向他走来。年华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那身影却总是像笼在薄薄的水气之後一样,隐隐约约。
“谁?”年华开口问道。
哗啦──一声响亮的水声过後,那人已经走到跟前。年华总算看清了那个人的脸,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一般。
“元牧天?!”年华喃喃道。看著元牧天微笑著俯下身来,强健的手臂将他揽在怀里。
“不……不行。”年华挣扎道。手碰上元牧天强健的肌肉,却根本使不出一分一毫的力气。
元牧天粗糙的指腹抚上他胸前柔嫩敏感的一点,轻轻地捻著。年华粗声喘著,手臂架在元牧天的双手上,用手抓住他的手腕,却无法阻止他猥亵的动作。
感到一只手覆上他的欲望,年华扭动著身体想要逃开,却在那轻轻动作著的手上渐渐消失了全身的力气,只能随著那只手的操控起舞。
元牧天的手离开那已颤抖著挺立起来的欲望,抬起年华的下巴,轻轻地吻上他的唇。年华微微闭著双眼,不自觉地伸出舌头与他纠缠。
这般温柔的亲吻,让他回想起那些被元牧天捧在手心里宠著的时日,和那後来如弃敝履的绝情。年华心里蓦地涌上一股委屈,微闭的双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元牧天伸舌舔过他的脸庞,轻笑道:“朕道是年华变成怎样了。原来还是朕的那个小年华……”
年华咬著唇,不自觉地抬起脸感受元牧天温软的唇舌。他心下一阵迷乱,神智像是被一层薄纱蒙住。想要抓住些什麽,却又什麽都想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在这里,元牧天为什麽会在这里。他现在只是对元牧天有一种本能的亲近。
也许是因为元牧天是他来到这世上第一个真心恋慕的人,第一个给了他迷茫的心一个归属之地的人。那种感情不单是爱情,还有一种初生的小鸟看到第一个活动物体的恋慕。是元牧天将他从那个整日里活得提心吊胆的污浊之地拯救出来……这个九五之尊的帝王也曾承诺过会疼爱他一生一世……年华的思绪混乱起来,失去记忆的那两年间早已迷蒙一片的经历陡然清晰了起来。
“唔……”一根手指进入後穴,年华轻哼一声,“疼……”
元牧天持续地亲吻著他,手上不停地开拓著。年华感到大腿内侧抵著的一根巨大滚烫的东西,有些难耐地挪了挪身体。
元牧天抓过年华的手,放到自己的欲望上,在他耳边轻笑著说出淫靡的话话:“大不大?喜不喜欢?你好好地服侍它,等一下朕还要用它好好疼爱你……”
年华的意识越来越迷糊,只是遵从习惯,握住那火热的巨物慢慢地摩擦起来,甚至感到那东西在他手上突突地跳了两下。
“好大……”年华轻喃著,“好硬……喜欢……好喜欢你……”
元牧天用低沈的声音笑道:“你这个小妖精,朕就喜欢你这麽放荡。”说著插在年华後穴中的手上一使力,年华低吟一声,尾音带著轻颤。
元牧天双手抬起年华的臀部,将欲望对准那不断收缩著的穴口,猛一下冲了进去。
“啊!”年华短促地叫了一声,随即便被那急速的律动冲击得泣不成声,高高抬起的头颅,露出脆弱纤细的颈项。
年华反手抱住元牧天的脖子,随著他的动作轻轻地哼著,急切地索求元牧天的亲吻。
元牧天却只管循著兽性,在年华身上咬啮著,留下斑斑红痕。单调的律动不知持续了多久,年华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液体喷洒到体内,被那热度灼伤一般想要蜷起身体,却被元牧天狠狠地按住,不多时又开始冲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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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元牧天尽兴,他抱著年华,双手亵玩著他胸前红肿的乳尖,满足地叹道:“朕还是喜欢这你身子,真真销魂。朕带你回宫好不好。”他的话不是询问,只是陈述他的意愿,“待朕处理完这里的杂事,就带你回去,日日疼你宠你,如何。”元牧天轻笑著,又将手指伸到年华的後穴里亵玩摸弄。
“今日怕你吵闹,所以下了些药,无法尽兴。改日……”元牧天还在说著什麽,年华却再也无法维持清醒,倒在元牧天怀里沈沈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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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个小调查:大家是喜欢慢条司理慢慢讲故事,如扬书那样,还是喜欢“废话少说,说重点”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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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了。年华感到脑子晕晕沈沈,天摇地转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唔,似乎梦到了什麽诡异的事情。年华抱著头,有些难耐地直哼哼。刚想起身,突然感到身後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一阵刺痛,还有什麽粘稠的绝对不是水的东西顺著大腿根慢慢地向下流。年华身体一僵,一张脸五颜六色地闪了好几个来回,终於沈得像个锅底一样。
娘的,根本不是做梦。他被人强奸了。不对──想到他迷迷糊糊中的高度配合,也许说成迷奸比较合适……不管用哪个词,目前的状态是,他被人给奸了。年华咬牙切齿地低咒起来。挨千刀的元牧天,怎麽就那麽阴魂不散。老天怎麽就不把他那祸国殃民的二两肉给救赎了呢?!
年华骂骂咧咧地把自己洗干净。一边洗一边心里又悲凉起来。就算是姓元的千里追夫追到了这里,他也依旧是个渣渣。自己爽完了就万事不管了。
年华正自沈浸在愤恨和悲凄交错的复杂情绪中,猛地想到了什麽,心里一个激灵。不对,元牧天到这里来干什麽?年华恢复记忆以前是够自作多情,现在他可不认为元牧天真是特地追他才历尽艰难险阻地追到这里来。那他到这里来的目标只能是……程子涵!
年华心里一凉,往岸上看了几眼,自然没有程子涵说要拿给他的干衣服。看这早已暗下去的天色,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年华心里著急起来,捡起岸上的湿衣,忍著哆嗦三两下套到身上,就急急地奔向先前所在的庭院。
院门大开著,院子里有些凌乱的痕迹,年华粗声喘著四下张望,只有院子一角的小屋里有点灯光。年华想也不想地直奔过去,粗鲁地撞开了门。
“你干什麽?!如此鲁莽。撞坏了我的门,你赔得起麽?”程子涵的师父从床边起身,不悦地看向年华。
年华跑得过急岔了气,肋骨那里生疼,一时间无法出声,只能双手合十上下拜著表示歉意。
“真没用。”老人冷嗤了一声,又坐到床边,拿著白巾细细地为床上的人擦拭著面上的冷汗。
年华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借著摇晃不定的昏暗烛光,看清了床上躺著的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人竟然是程子涵。
“子涵他……他怎麽了?”年华慌忙靠上前去,想要在近处看清程子涵。
“走开些,你身上太寒,他受不了。”老人冷冷地下了命令,年华慌忙退到三步之外站定。左右看了又看,程子涵露在外面的小脸惨白得像张白纸,怎麽看都让人觉得虚弱地快要碎掉了。年华忧心地开口问道:“老前辈,子涵他到底怎麽了?难道说……”年华想了想道:“有敌人闯进这里来了?”
老人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般地叹道:“世间万恶,归根结底,就是一个贪字。”年华听不懂,也不敢拿话去催,只能在一旁耐心地等著,身上冷得直打颤。年华盯著程子涵苍白的脸,这会儿冷静下来,倒也不是特别担心了。那老人看起来并不著急,那程子涵应该不是什麽大毛病。可是看著那没有丝毫生气的脸色,还是很心疼的。年华别的好处没有,就是讲一个义字。只要是他当作朋友的人,他都是掏心掏肝不遗余力地对人家好。要不然也不能在人满为患的黑道里混成个说得上话的人物,能被老大们当成心腹。
又过了半晌老人道:“子涵是中了毒。要解此毒,需要几味少见的草药。山谷东面的崖上就有,你去那里采了来吧。”
“就这样麽?”年华搓著快要冻僵的手,眼睛里一下子放出了精光,“子涵他不会有事对吧?”
“你晚了他就有事了。”老人回道。
“那,那些草长什麽样子?具体在哪里?我也找得快些。”年华看了看黑沈沈的外面,有些心急地道。
“就在院子东边附近,出了院子一直往东走就到了。”老人随手拿出一本书,撕下几页扔给年华,“就是这几味草药。你认清楚了。快去吧。”
“yes,sir”年华将脚用力一并,行了个标准的港式敬礼。又将那几张纸翻开,认认真真地记住了图的样子,然後将纸往怀里一塞,像打了鸡血一样冲了出去。
不是他要耍宝,他要不这麽给自己鼓鼓气,早就要趴下了。先前被元牧天折腾了一番,虽然休息过了,仍然是腰酸背疼,那里也疼得有些难堪。而且现在怎麽也是十一月份的天气,他又是一身湿淋淋的衣裳,冰凉凉地贴在身上,年华觉得脖子以下都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连冷也感觉不到了。
年华离开之後,老人看著床上的程子涵,低叹一声,伸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按,程子涵猛一睁眼,一翻身就要下床,口里道:“不行……他现在……不行……师父,你会害死他的……”程子涵有些埋怨地看著老人,“我要去叫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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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呆著。”老人一把将程子涵按到床上,“他要学我的武功,就要通过我的试炼。”
“可是,元牧天……”程子涵急道。
“元牧天不会杀那个小子的。除非他实在触了那皇帝的逆鳞。”老人说著,脸色变得有些奇怪,看了程子涵半晌道:“你早就知道了吧,那小子他是……”
“师父从哪里知道的?”程子涵直起身来,痛苦地咳了几声,目光灼灼地看著老人。
老人有些不自在地眨了下眼,程子涵手上握紧,阴沈道:“难道元牧天来找过年华了?”
老人点了点头,摸著胡子走开了。程子涵看了老人的脸色,怎麽会不明白发生过些什麽,当下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向床面,眼神阴郁著,面上也沈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老人倒了一杯热茶,慢慢地喝著,嘴里道:“元牧天以为给你下了毒,又守住解药的药草,就可以逼我把秘籍拿出来交换你的性命。我这一把老骨头是斗不过他了,也懒得再跟他斗,就看那个小子的能耐了。”
“他现在根本是羊入虎口。”程子涵沈著脸,脸色更加惨白得吓人,连嘴唇也是毫无血色的。
“如果他只是那麽一只小绵羊,我凭什麽要把武功教给他,还要把宝贝徒儿的性命前途也交给他。”老人悠然地说著,丝毫无法理解程子涵心里的复杂情绪和深切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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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涵沈默半晌,老人也不开口,小屋里一片静寂。“如果年华没有成功,师父打算怎麽办?”程子涵开口道。
“把秘籍给元牧天,换你一条小命。”老人淡然回道。
“师父……”
“不要再逼自己了,子涵。元牧天是野心勃勃的雄狮。若无大的变数,不出三年,他定能将云国收服,朝云海东面的这整个大陆都将是他的。也惟有海那一边的万流国可以与他抗衡。可惜万流也已近迟暮,腐朽不堪。元牧天是最有可能成为天下霸主的人,你输给他也不算丢脸。”老人耐心地劝道,程子涵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沈下来。
“可是,他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绝对不能原谅!我斗不过他,可就算拼去性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如愿。”程子涵恨恨地道。
老人轻轻抓过程子涵紧握著的手,慢慢将那攥得发白的指尖松开,无奈地叹息一声。
年华出了院子,四下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天。嘴里念著勺柄指北天下皆冬、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晃了半分锺,总算确定下来东面在哪里,然後便一路向东狂奔而去。
奔了将近一个小时,身上的衣服都快干了,年华的体力也到头了,也没有看到程子涵他师父说的“院子东边附近”那座山崖的影子。
年华两腿一弯跪到地上,喘得像个破烂的风箱,抬眼向四处望了望,穷尽目力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附近附近,边上边上……”年华低低地念了几句,崩溃地发泄大喊出声,“搞屁呀,你们是高手了不起啊?一高就高到喜玛拉雅山去!我只有两条腿啊大爷!你的边到底边在哪里啊?!!”
牢骚归牢骚,该走还是要走。一想到程子涵苍白的小脸,年华就扭紧了胸口的衣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把以前修饰得又细又弯现在刚刚长出点剑眉形状的两条眉毛一拧,狠狠道:“兄弟啊,等哥哥去把那救命的灵芝窃来给你──”这是年华一向奉行的准则,苦中作乐也中乐。年华承认心里是害怕的,被程子涵师父那句“你晚了他就有事了”给吓怕了,怕自己太慢了来不及。可是怕也无用,如果因为心里的忧虑不能时时鼓励自己勇往直前,只会耽误更多的时间,於结果毫无裨益。程子涵可没有那麽多时间给他忧来虑去。
年华给自己打足了气,又迈开小碎步子,继续向东面奔跑而去──如此扭捏的跑法也是无奈,在体力快要透支的情况下,想要再大步流星那是不可能了。
不知道又跑了多久,就在年华终於开始怀疑自己一向不怎麽准确的方向感的时候,总算看到了一面高耸的断崖出现在视野当中。年华简直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感谢地理老师,感谢北斗七星,感谢林立好同志!”年华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双手合十拜了拜,就开始攀上那不算陡的斜坡,凑著星光慢慢找起来。
“一共五株草……上帝保佑它们扎堆长……啊,找到了,就是你了……”年华碎碎念著。太过安静的环境会让他更加紧张,他现在拔草的手都有些抖,血液流得太快,身体开始一阵阵地发热。“不能慌,不能慌……”年华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株,无论如何看不到其他几种草,头上开始出汗,顺著额头低了下来。
终於看到了第二株,年华小心翼翼地挖了挖周围的土,正要将那株草药挖出来,突然一把利剑嗖地插在了他的手边,带起一阵锋利寒冷的杀气。年华心里一惊,慌忙起身看向身後,只见四周突然涌出数十身穿甲胄的士兵,像是突然从虚空当中出现一样。原本昏暗的周围也被无数火把照得分毫毕现。
一个男人慢慢地从众人身後走出。他穿著一身便衣,即便身处这荒郊野外,却依然像在他的高大壮丽的皇宫中一样,优雅从容。
“年华,想不到他们竟然指派你出来。”元牧天面上浅浅笑著,慢慢走近僵立在原地的年华,手缓缓抚上年华的脸道:“看把朕的小妖精给折腾得,真是让朕心疼。”嘴里这样说著,面上却哪里有一点心疼的模样,一副色眯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年华心里阵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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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这不是你该掺合的事。快把那些野草扔了。”元牧天说著,从身後属下的手里接过一件厚实的披风,要将年华裹住。
年华向後退了一大步,捂紧了胸前塞著药草的地方,警觉地四下看了看,却绝望地发现,他根本完全没有脱身的机会。
年华咽了咽口水。这是他恢复记忆以来第一次真正地面对元牧天。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太过可怕,离他稍微近一点都要压抑得喘不过气来。记忆当中的元牧天是什麽样子反倒有些模糊了,他不禁佩服起那时的自己居然敢缠著他求欢,简直就是在老虎头上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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