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和偏执男主he了(32)
令他奇怪的是,除了开头问的那两个问题,贺惟深竟然再没有问过他其他的问题,就更不要说是兴师问罪了。
对于贺惟深的反应,张倩柔亦是十分困惑。
喻小姐的事情在网上闹得太大了,贺家的公众形象肯定会受到影响。
但是惟深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贺惟深没有再出声,车内沉底陷入了安静。
窗外汽车的喇叭声偶尔传来,车内静得就连汽车行驶过路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乔安年一大早被小团子给踹醒,玩了一整天也没觉得累。这会儿坐在车上,反而直犯困,尤其是车内的暖气,吹得他更加昏昏欲睡。
如果贺惟深没在车内,他大概上车后没多久就要睡过去了。
实在撑不住,乔安年脱了身上的外套,打算眯一会儿。
他把羽绒服盖在自己腿上,余光瞧见小团子的帽子还戴在头上,转过头问小孩儿:热不热?要不要把帽子给脱了?
贺南楼依然保持着着看窗外的姿势,不热,
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贺南楼皱着眉,回过头,对上乔安年调侃的笑,脸都热成这样了,还不热呢?
乔安年替他把帽子给摘了,摸了摸他鬓角的头发上,看,头发都出汗了。下次热就自己把帽子给脱了,知道吗?
把摘下来的帽子递还给他。
贺南楼没接,反正都是要扔的。
喻美心的东西,脏。
乔安年:
这大少爷脾气。
扔它做什么?帽子得罪你了?
乔安年强行把帽子给塞小家伙手里,绕过半个身子,解开小家伙的安全带,顺手替他把羽绒外套也一起给脱了,对小孩儿低声地吩咐道:我睡一会儿。等会儿到了再叫醒我啊。
贺惟深的视线懒懒地落在一大一小的自然的互动上,眼神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探究。
乔安年闭着眼,脑袋向后靠,闭上眼没多久,就完全睡死过去。
乔安年昨天淋了雨,今天还是有点鼻塞,睡觉时,嘴巴微张着,微微打着呼噜。
乔安年睡着了,车内重新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呼噜声时断时停地响着。
张倩柔坐在副驾驶上,听见儿子的呼噜声,既无奈,又有些心疼。
这孩子,也不知道这一整天都干嘛去了,又是自己给折腾得这么累,又是折腾感冒的。
年年,年年醒醒,年年到家了。年年,到家了
噢,好,我这就上去。今天拍的片子你记得这周内都修好
乔安年睡得太沉,以为是自己家倒了,他的小助理喊他下车,他迷迷瞪瞪地解开完全带,闭着眼,摸索着门上的车把,触感很是陌生。
乔安年的撑开眼皮,张倩柔担忧的脸庞,在他的视线里渐渐聚焦。
乔安年的睡意当即去了大半。
小楼,在说什么傻话呢?什么片子?什么修好?
乔安年被张倩柔所说的话给吓了一个激灵,他刚才没有再说其他的事情吧?
没,我就是做了个梦。乔安年含糊地搪塞过去。
小孩子睡懵了说的胡话,张倩柔没在意,替他把外套给穿上。入夜了,外面温度降了不少。
乔安年也是看了眼窗外,才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
车上,只剩下他跟张倩柔,以及驾驶座上的司机,没见到小团子,也没见到贺惟深。
乔安年这么大一个人,自然不好意思让张倩柔给他穿衣服,在把手臂给伸进衣服之后,他把衣服从张倩柔手里拿了过来,小楼跟贺叔都已经进去了么?
嗯。你让小楼到时喊醒你。小楼喊了半天,你倒好,呼噜声打得更起劲了。
乔安年大惊:我睡觉打呼了么?
他以前睡觉可是从不打呼的!
应该是跟你鼻塞有关系。妈已经提前让周妈提前煮好姜茶了。姜茶现在已经煮好了,走吧,我们下车。
乔安年跟张倩柔两个人回到家。
周妈端上飘着热气的姜茶。
姜茶的味道是有些不好,不过喝了对你的身体好,你试着
乔安年以前不喜欢吃药,也不喜欢喝姜茶,每次张倩柔都要哄很久,有时候跟乔安年发火,前者就是一滴也不喝。
张倩柔以为这次也要说服上很长的时间,没想到,话还没说完,乔安年已经端起姜茶,喝了一大口。
张倩柔:小心烫
乔安年是尝过温度以后,才又大口地喝进去的:不会,温度刚好。
张倩柔这才放了心。
没在客厅见到贺惟深跟贺南楼父子两人 ,张倩柔问周妈:小楼跟惟深都回房间了吗?
周妈回话道:先生跟小少爷在书房里。
闻言,乔安年喝姜茶的速度顿时慢了一些。
从他穿书以来,贺惟深在家里的时间都屈指可数,更不要说是小团子去书房谈话。他在家出现的频率,甚至都没有每个星期来锄一次杂草的园艺工作人员的频率高。
贺惟深是觉得一个人所说的话不足为信,所以才会把小团子给叫到书房,想要听一听小团子的说辞。
还是,压根觉得他嘴里就听不到实话,所以才会问小团子?
坐。
贺惟深指了指书房的短沙发。
贺南楼没坐,他仰起脸,盯着贺惟深,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却莫名生出几分催促的意思。
贺惟深对着自己心里冒出的这个想法觉得挺好笑。
小家伙应该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这个当父亲的,跟催促不催促什么的,应该无关。
不想坐,喜欢站着也行。
贺惟深自己在沙发坐了下来。
你跟安年这段时间相处得不错。
贺南楼没回应,他不认为贺惟深特意把他叫书房来,只是为了说一句,他跟乔安年这段时间处得不错这类的废话。
你母亲被喻家送进了疗养院,以后如果不出意外,你不会再见到她。关于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贺惟深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谈论以上的话题是不是不太合适。
贺南楼:我没意见。
贺南楼的回复,基本上等于宣告了喻美心的无期徒刑。
当初,喻美心跟贺惟深是自由成婚。
后来两个人婚姻破裂,喻、贺两家哪怕在生意场上有所竞争,始终维持着表面的平衡跟和谐。
喻美心的丑事一桩接一桩的被爆,喻、贺两家的平衡也随之被打破,贺家成了占上风的一方。
不管贺家重不重视贺南楼这个孙子,只要他姓贺,贺家不可能不趁机找喻家要一个说法。喻家不想被贺家所裹挟,只能完全放弃喻美心这个女儿。
把喻美心送到疗养院,是最妥善的处置。
以喻家的能耐,搞到精神诊断证明,并不需要多大的难度。
喻美心什么时候恢复,当然也要看喻、贺两家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喻美心将彻底失去对贺南楼的探视权,贺家也不可能再允许他接近贺南楼。
贺惟深会问贺南楼,不过也只是在测试他对喻美心这个母亲的依恋程度。
既然孩子对喻美心这个母亲没有任何的留恋,贺家自然也就知道该如何回复喻家。
果然,在得到贺南楼的回答后,贺惟深什么都没说,仅仅只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贺南楼推门出去。
你母亲对你动手这件事,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走到门口的贺南楼停住脚步,转过身,乌色的眸子满是疑惑。似乎是在奇怪,平时对自己不管不问的父亲,为什么会忽然有此一问。
贺惟深不蠢,自然是读懂了孩子眼底的意思。
贺惟深有些意外。
这个孩子的出生,并不在他的预期之内。
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当父亲的喜悦,当然,因为他没有带过他一天,至今为止,尚且未曾感到当父亲的麻烦。
偶然想起时,逗弄一下,给孩子讲个故事,一起完成一个乐高拼图,这孩子就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像是他小时候养的一只萨摩,基本都是佣人给喂食,只要他偶尔摸摸脑袋,撸下毛,就能欢快地朝他摇尾巴。
最近,这孩子倒像是变了一个人。
贺惟深刚才的那一句问话,原本也就是一时兴起,对于贺南楼的无声回应,他倒也不至于生出感伤的情绪。
只是感叹这孩子果然跟宠物到底还是不太一样。
吃他的,用他的,倒是越大,越不同他亲近,就连卖萌、示好都不会。
所以,养儿子有什么用呢?没半点趣味。
贺惟深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出
贺惟深话声未落,小孩儿已经推门出去,咔哒一声关上了房门。
贺惟深在心底嗤笑一声。
小小年纪,脾气渐长。
热搜呢?
喻美心被警方问话的热搜哪儿去了?
睡前,乔安年想知道喻美心被警察问话后事情有没有最近的进展,结果发现,热搜上飘着的跟喻美心虐童相关的热搜已经被撤了下来,就连相关词条都不复存在。
只有喻美心跟周航沙滩py的相关词条还在。
撤热搜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把热搜撤得这么干净,只剩下喻美心跟周航那条热搜的,只怕不是喻美心的团队能够做到的了。否则,在喻美心跟周航的恋情一开始被曝光时,她的团队就会采取行动。
是喻家出手了。
乔安年是在隔天,才从张倩柔的口中得知,喻美心被喻家送去疗养院,并且以后再不能接近小团子的事情。
乔安年这才意识到,喻美心虐童相关词条被撤热搜的背后,还有贺家的手笔。
也是,贺家肯定不乐意外界嘲讽他们连个小孩也护不住,会降热搜是在意料之内。想必贺、喻两家也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要不然喻美心不会那么快就能被保释出来,住进什么疗养院。
乔安年以前追文时,就对贺家人的薄情给无语到。这一回算是真正领教了这一家子的冷漠跟冷血。
小团子被喻美心虐待,贺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找喻美心讨回公道,而是迅速地跟喻家达成协议。
太操蛋了。
年年,年年,妈妈跟你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乔安年回过神,您说什么?
第二天要上学,张倩柔特意给乔安年泡了杯牛奶,是无乳糖奶粉泡的,适合乳糖不耐的群体,喝了不会拉肚子。
张倩柔一听,就知道儿子刚刚走神了。
她神情无奈,只好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妈妈的意思是,贺家的手段想必你也看见了,喻小姐伤害小楼的事情,闹得有多大?可是一天不到的时间,贺家就能令这件事在网上迅速降下热度。你要记住,小楼姓贺,你姓乔,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妈妈怕是保护不了你。答应妈妈,以后都不要再欺负小楼,你们两个人,好好的。这不仅仅是为了小楼好,更加是为了你自己好。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您放心,我不会欺负小楼的,我疼他还来不及呢。乔安年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道。
少年略带笑意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
贺南楼听着□□里的对话,乌色的眸子微沉,眼神古怪。
第35章 出事
周末的时间总是像长了一对翅膀,呼啦啦一下就飞走了。
乔安年周五那天晚上作业没写完就跑出去,周六玩了一天,周日认命地在家赶作业,因为感冒,状态不大好,写作业的时候无比犯困。昨天晚上跟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周一闹钟响起时,乔安年的上下眼皮就跟黏住了一样,完全没有早睡的精神,眼睛睁开得无比艰难。
闭着眼,摸索着关了床头的闹钟,乔安年双腿夹着被子,恨不得时间能再倒回去个两天,又回到周五那天,这样就又能多出两天的假期。
等到闹钟第二次响起,乔安年才不得已,挣扎着坐起身。
可恶,人类为什么不是上三天的学,休息四天!
乔安年背着书包下楼,下了楼才发现,这个家他是起得最晚的,竟然就连平时在饭桌上几乎见不到身影的贺惟深,这次也已经出现在餐桌上吃早餐。
贺惟深侧着脸,似乎在跟小团子在说着什么,小团子则是全程没什么表情。
乔安年以前觉得小家伙对自己有点冷淡,心里怪失落的,现在有了对比,忽然觉得,小家伙对自己的态度也还行。
好歹大部分时候都是有问有答,不像这会儿,他只看见贺惟深在说,就没见小团子回个一句半句的。
乔安年走近,听见贺惟深懒懒地在问:你今天早上不用上幼儿园,怎么起这么早?
贺叔。
乔安年走过去,跟贺惟深问过好之后,他推开餐椅,坐下后转过身,关心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该不会是昨天出去,冻感冒了吧?
贺南楼吃了口粥,没有。
贺惟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道:看来,你确实是对我有意见。
他刚才问了小家伙几个问题,小家伙可是一个也没答他。
贺南楼继续低头吃粥,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乔安年心说,就你这样,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小团子对你有意见,不是太正常了?
听说小家伙没有身体不舒服,乔安年这才放了心。他注意到,小家伙今天确实没穿园服,既然没有身体不舒服,那为什么不去幼儿园?是今天有事要出门吗?
张倩柔手里端着感冒冲剂从厨房出来,听见乔安年的话,她把手里的碗放到他的桌前,没有,小楼今天不出门。是你贺叔的意思。这个学期小楼就先不去上幼儿园了。等下个开学以后,再看情况。来,粥差不多放凉了,这是感冒冲剂,等你吃完粥再喝
乔安年吃了一惊,这个学期都不上了?
张倩柔欲言又止,当着贺惟深跟贺南楼父子两人的面,许多话,她不方便说,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只是道:先吃吧,今天周一,路上车肯定很堵,如果时间允许,我们今天可以提前出门。
乔安年拿起碗里的汤勺,舀了一口,往嘴里送。
确实如同张倩柔所说的那样,粥是温的,不至于烫嘴。
是山药粥,里面加了肉末,闻着就很香。应该是为了照顾他感冒,身为母亲的张倩柔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乔安年吃进嘴里,却是什么味道都没怎么尝出来。他在想贺惟深让小团子这个学期都休学在家的动机。
他投稿的照片里,小团子没有露脸,就连喻美心早年带小团子去动物园游玩的那一个视频,小家伙也是打了马赛克。除了贺、喻两家的亲朋,应该不会有人将他认出。
但是事情闹得这么大,幼儿园里的老师跟家长肯定知道。人多,嘴就杂,
难免会有不好的话传到小家伙的耳里。这个时候,选择不去幼儿园是对的。
贺惟深肯定不会忽然转性,良心发现,终于知道怎么疼孩子了之类的。大概率,应该是贺家为了尽可能快地平息这件事,所以让小团子减少在大家面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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