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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灭世黑莲[洪荒](13)

    此刻,反倒像是他主动抱着墨言似的,而墨言也紧紧的抓着他。
    眸光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眼中还带这些不知名的情绪,而这一幕,以前见到的时候,罗睺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如果这种中间有一人动手,那或许很致命,从背后下手,或者从腰间,又或者在脖颈的位置上,都是个好位置。
    若是境界低下,说不得当场身死道消都是可能的。
    想当初在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所谓情情爱爱的东西,当时还在养伤,手上也没什么事情,偶然得见这一幕。
    他还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戏,等着人捅刀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个结果。
    这场戏看得味同嚼蜡。
    至于过程中,其实也顺便研究了一下这种事情的可行性,就是下一秒就被彻底扔出思考范围之内,就这种东西,着实他难以接受。
    且不说这种双向暴露弱点谁先捅刀谁赢的事,就说一切的前提,做到这一步那都是绝无这种可能。
    他是不可能把弱点暴露在外的,尤其还是另一个人的手里,这不是什么虚招,这可是货真价实要命的东西。
    若是当时有人告诉他,日后他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他也会做到这一步,且不说他不会信,八成还会让那没事闲的跑到他面前来胡说八道之人当场毙命。
    而此刻罗睺的脑子里面出奇的没在第一时间联想到如何动手会更好,反而更多的是意外和惊诧,甚至于还有一点不知道如何描述的东西在酝酿。
    四目相对,安静至极。
    明眸皓齿,皎皎若珠,带着一个莫名的气质,傲然不怯,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如今好像也没有缓和多少,甚至于眉头紧皱的缘故,有些凛然,但是就好像是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罗睺垂下眼眸,不禁晃了神。
    罗睺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越发朝着不对劲的方向而去,罗睺握着墨言的手紧了紧,一边把视线强行从墨言的身上挪开,不再去看墨言,敛了敛思绪,试图把这一切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或许只是因为他现在对于墨言而言太弱了。
    只是即便如此,他在墨言眼中的位置,或许也不容小觑。
    而他如今为兴起什么戒心,只不过是因为一个未曾防范,于情于理,也不需要这般防范,他也的确不可能出手,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且,就眼前的情况来说,墨言对于他极为有用,墨言的存在能够帮他突破枷锁,说是一句洪荒少有都是可以的。
    就眼下的情况,且不说如今他已经落到了墨言手里,就算是为了恢复实力,这些也是应该的。
    他现在就是应该这样,顺便把主动权牢牢地握在手中,如此占据上风。
    这么想着,罗睺紧接着把自己的一切尽数都合理化,原本有些心堵的感觉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伴随着说服了自己,罗睺原本半碰着墨言腰间的手,也握紧三分。
    眼中的所有的情绪也尽数掩下,仿佛一切只是偶然。
    墨言对于罗睺的举动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问题,毕竟都快摔了,下意识的靠紧一点,岂不是很正常?
    她现在充当的也就是个柱子的作用。
    至于罗睺那眼底的波涛汹涌,墨言现在更是没抽出时间去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坑。
    待到罗睺站直了的时候,墨言才松开了罗睺,虽然一只手还在扶着他,但是更多的还是有了一些距离。
    盯着罗睺的脸,余光落在那坑中,一时间心中倒是出了点庆幸。
    幸好动作快,否则快死的时候没进去过,这活的时候要是进去过,那画面就有些太难以设想了。
    眼下场面重新陷入了宁静,墨言思索了一下,难不成说这个坑别看有点奇怪,但是其实是我给你选的风水宝地,用来埋你的?
    在我带你回来之后,就挖了的坑,不仅挖过一遍,后来还翻新过一回,只不过后来你活了,所以没得着?
    你别碰这个了,画面怪诡异的。
    这话且不说还没说出口呢,就说自己想想这玩意都有些替他尴尬。
    为了防止自家花瓶社死,墨言打定主意直接糊弄过去得了,这个坑也就是我随手挖的,倒也没多大作用。
    罗睺点了点头,倒是没否认,只不过此刻他虽然看起来是没否认,但是那脸上就恨不得写满了
    你继续编,其实不编也行,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可以。
    墨言。
    虽然我的确打算糊弄过去,但是我其实真的没有编。
    这东西是真的没什么作用,尤其是对于现在而言,这坑如果没有意外,这辈子是不会有什么用处了。
    罗睺看着墨言那一言难尽的表情,见好就收,免得太过,省的起了反作用,适时道,若是不妥,犯了避讳,我现在便离开此地。
    那倒也不用。墨言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道,其实也没什么避讳。
    闻言,罗睺倒是有些意外,抬起眼眸看向墨言,看得墨言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墨言眼瞧着他如此,为了避免日后没事过来看看,或者别的什么,墨言心念一动,我要不填了吧。
    这在罗睺眼中,更不亚于是明晃晃地掩饰,墨言莫不是故意的?
    墨言也没空管罗睺怎么想了,三下五除二,直接把这个坑平了,就当没发生过,也以防他日后再多想些多做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做完这件事情后,墨言站直了身子。
    好了,我们回去吧。
    罗睺点了点头,余光落在那平地上,不知道为什么隐约感觉到,这个坑是留给他自己的,墨言想要借着这个东西,算计他,试探他。
    就墨言的举动实在是太明显了。
    待到回去之后,墨言好好的安置了他,并且煮了一碗药。
    相比较前些日子乌黑苦涩的药汤,如今倒是显得清冽了不少。
    傍晚,夕阳西下,红光漫天。
    墨言不在屋内,罗睺一人独自坐在床榻之上,房内显得有些晦涩不明,罗睺拿出了之前藏进袖子里面土块,神识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这土块,更加确定了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这就是一个算计。
    甚至于就是他在墨言离开后,出去走走,都是墨言算好的。
    是提醒,还是警告?
    罗睺转了转指尖上那细小的土块,猛地一按顿时土块分崩离析。
    只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算计,罗睺此刻却没来由的生了一肚子的火,周身一片森冷,眼底更是暗流涌动,压抑着无数的情绪。
    明明他对于这种东西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习以为常。
    而在洪荒的另一边,还活着的混沌神魔们,此刻,对罗睺这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神魔,也是一肚子的火,恨得咬牙切齿,把罗睺活撕了的心都有了。
    虽然罗睺的确没有明着出现,但是如今暗地里不留名的事情变得更多了,这里面还透着些诡异和让很多人想不通的东西。
    而一切,无数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罗睺。
    绝对是他!
    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消息传得跟真的是似的。
    作为罪魁祸首,鸿钧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愣了下。
    时间地点甚至是心态都被琢磨得一样不落。
    如果他不是其中之一,他都要信了。
    鸿钧看着眼前人,良久,他才开口道,难不成,这也是你的算计?
    大抵是的。
    呵。
    认了你也不信,还问我作甚?
    【作话】
    关于从错误的解法,得出了几乎相近答案这件事,兜兜转转竟是绕回去了,罗睺有特殊解题方式,只是罗睺没想到这个坑是物理上为他准备的.jpg
    第20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
    长林晚风,树影参差。
    说起来,罗睺那厮,是不是真的死了?那人坐在鸿钧的对面,指尖的茶落入白瓷碗中,好似无意道。
    可能还活着。
    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了。那人缓缓道。
    当时那种情况,罗睺到底是跑了,且不说看起来还能跑能走的,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你觉得他能死?
    也不见得,说不准已经身死道消了。
    鸿钧倒是也不气,抬起眼眸,看向眼前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家伙,同为混沌神魔,这种东西还需我帮你挑明了吗?
    此话一出,那人被鸿钧再一次怼了一遍,有点下不来台,索性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不过不管怎么说,可以肯定的是罗睺现在至少情况不是很好,毕竟若是好的话,如今早就声名远扬了,怎么会这么多年下来都是悄无声息。
    也可能是有别的想法,说不准和你我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不见得啊,全洪荒之中,像我这样为旁人费心费力的神魔,那大抵只有我一个了。他好像感慨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配着这一副鹤发童颜的样子,倒是还多显了几分超然于世外的味道。
    鸿钧听着这话不禁嘴角一抽,最终没理他,说得倒是好听,要做的也不见得比别人少到哪里去。
    他倒是不管鸿钧怎么想,只是笑了笑,心照不宣罢了。
    滚烫的沸水冒出热气,水没入茶碗,底下的茶叶被冲得上下沉浮。
    一杯滚烫的热茶被推到了鸿钧面前。
    鸿钧未曾做声,只是看了眼好似纯良的眼前人。
    茶碗飘香,鸿钧却未曾碰过。
    待到鸿钧走后,茶杯还留有余温,剩下的那人,扶着发白的胡须,拿起了那从未碰过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杯茶本来就是预备给他自己的,一边饮茶一边感慨道,戒心真重。
    话音刚落,大风忽做,吹得树叶瑟瑟作响,地上更是尘土飞扬。
    这一杯茶水差一点都被覆上一层灰。
    不就说说吗?
    不过也不得不说,如果罗睺真的死了,或是在养伤的时候碰上了神魔,以至于如今身死道消,就真的好了。
    可惜也就是想想了,鸿钧说的没错,同为混沌神魔,神魔身体的强悍程度,那绝对是久经考验过的。
    更不要说罗睺当时的情况,按照鸿钧所言,虽然极差,但是也并非到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地步。
    如今这个时候,说不得是在哪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一边养伤一边谋划天道大事呢。
    这么想着,这浓茶也喝不下去了。
    人走茶凉,余下无温。
    作为被一众神魔惦记着的罗睺,在设想之中,或是在暗中搞事,或是在养伤看戏,或是在进行一个大阴谋。
    事实上,罗睺对于这些事情一概不知,至于什么之前搞事搞多了,以至于如今虽然境界都已经被禁锢住了,人都没出山谷,声名也没有降低一点半点,甚至于还愈演愈烈,流言传得有模有样,就算是知道,怕是这心情都不见得会多出几分思虑,反会是个理所当然。
    谷中无岁月,转眼就是五年。
    接连的补药和修养,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内伤不是一时半载能够好的,但是至少看着不是那么虚弱了。
    墨言对此倒是挺满意的,至于他的内在情况,时时刻刻都有命悬一线的趋势这种事情,也是逐渐习惯了。
    虽然内里碎裂得都快分崩离析了,但是外在无忧。
    不管怎么说只要是醒过来了,就已经是过了最大的难关。
    照着这个趋势下去,日后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大抵会越来越好。
    眼下,罗睺正研究如何找机会更加靠近墨言一点,为了自己日后的大业做准备。
    不是罗睺现在对于如何争夺机缘一事不放在心上了,纯粹是现在经过那一遭,现在已经没空想那么远的事情了。
    新伤旧伤搅合在一起,反噬到法力使不出来,境界更是被封,外加墨言几乎是把他困在这里,就现在就算是不想养伤也不行,更别提如今发现了墨言的存在能够帮他突破禁锢。
    如今的罗睺其实有些发愁,如何让墨言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四处走动。
    如果则是放在曾经,他有那个能耐把墨言绑了放在自己身边,让自己好好的尝试一番,他一定二话不说的就做了。
    但是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也不能这么干。
    能够距离墨言近一点,甚至于想触碰的时候,的确很好,但是不可能总维持这那个状态。
    况且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这个时期,一边在墨言边上,一边突破桎梏更好,但是这种机会只有在趁着墨言炼器的时候才有,但是墨言总不可能一直在炼器。
    为了利益最大化,直接试图掏空自己对于炼器那点知识,交给墨言。
    只是罗睺没想到,这才几年时间,墨言就已经学得七七八八,可谓是出奇的快。
    可能是以前尝试的时候,次数太多了,熟练得要命,如今一朝明晰问题所在,解决了主要问题后,那过程可谓是顺风顺水。
    就算是其中有那么一丁半点的坎坷,转眼也就没了。
    这边罗睺刚刚准备墨言卡在这里,卡个上百年的时候,墨言那边就转头解决了问题。
    看得罗睺着实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除了练出来的器物颜色有点问题,总的而言几乎是快奔着大圆满去了。
    而这个颜色问题,还是因为墨言体内的纯黑业火的缘故,能够到这种程度其实已经算很不错了。
    而且墨言对于这颜色问题,也不是很在乎,实用就行,罗睺也不好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四年里面,罗睺越发显得精益求精,墨言倒是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样也没毛病,能够更好,谁不喜欢更好一些呢?
    而且这可是对于她用大用的,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
    更不要说,洪荒中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等到罗睺这边本就算不得太多的炼器知识被墨言给几乎挖空的时候,炉火熄灭,墨言正打算给他煮药,随手一摸,也就发现了药草如今已经消耗了大半,虽然还剩下不少,但是也应该再填补一些了,除此之外鉴于天材地宝经过这些年的疯狂消耗,也剩下了不多,我打算出去一趟,丹芝精草剩下来不多,虽然还够些时日的,但是也该补充一下了,精铁、金精之类的也要不够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说着墨言站起身来,刚打算伸个懒腰,活动一下久久未曾动弹过的身子,就被罗睺拉住了手。
    ?墨言被罗睺这个举动弄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那些东西暂且不提,就说你这些年练出来的法宝,好像大多都是用于阵法的吧?
    没错。
    她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法宝,基本上万法不侵,洪荒之中比她强的法宝都没有多少了,至于放在身上用于钓鱼的,一直以来都是够的,根本不需要再多炼造什么。
    横岭侧峰,分枝劈脉,贪狼、破军、巨门、廉贞大局当前,如何改之?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顺着这个话,墨言思索了一下,凭借着母亲留下来的传承,最终道,四门八卦,阴阳避开。
    天不能变,地势可改,洞天福地,改凶煞冲阴阳,如何?
    得不偿失。
    聚煞,聚灵,改天栾而地陷,冲之一处,地水风火动乱,四方四位巽出艮入何解?
    闻言,墨言不说话了,在她看来这分明没有去必要,而且怎么看都有些进退维谷,思索片刻,墨言也硬着头皮去改什么了,人就在眼前,顿时开口问道,我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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