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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灭世黑莲[洪荒](8)

    他碰上对手了。
    罗睺警惕之心更甚,下意识地就想要动用法力,结果手中却是半点法力也无,退一步召唤弑神枪,却也毫无动静。
    一股火怒上心头,气血上涌,鲜血顺着嘴角直接流了出来。
    不等他说话,那人扶着他坐下,手指好像是再熟悉不过的搭上了他的手腕,一道灵气就要从手腕处渗透到经脉里面,罗睺当场就想要抗拒,却是发现完全没有力气,至于自己的身体?
    竟是没有一点排斥,全部接纳了!
    在发现这个的那一瞬间,罗睺的脸都快绿了。
    而且她的法力在自己体内运转,自己竟是感觉还挺舒服的?
    仍旧在墨言看向他的时候,罗睺瞬间把自己的情绪全部隐藏了下去,一副柔弱的样子,完全掩盖了实则其实在咬牙切齿,就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够肆意的暴露,否则我命危已。
    墨言收了手,鉴于这些日子做得太习惯,罗睺又没有什么反抗,仿佛是什么应该的,故而待到收手之后才想起来过来自己这样其实也有点不太对,毕竟人之前是昏迷着的,意识不清,现在可不是昏迷的状态了。
    之前我见你命悬一线的时候,也是如此帮你疏通经脉的,有些顺手了。
    此话一出,罗睺心下暗道,这是在威胁我?知道我的一切情况,若是我胆敢反抗,这个顺手说不得就不是疏通经脉了。
    不过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装出了一副理解的样子,无妨,这也不过是想要助我一臂之力,我还未曾谢你呢,你不必解释的。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目光看了看罗睺,心中虽然有些舍不得这个花瓶,但是人都醒了,她也不好强留,否则就不是救他,而是搞什么强取豪夺了,真就是坐实了是抢回来了一个压寨夫人了,虽然,就冲着这个长得好看,本身又因为伤势有些虚弱的感觉,的确挺适合这个位置,想到这里,墨言赶紧打住这个念头,径直问道,你有洞府吗?
    这是要一网打尽,还是想要更多的好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不过就他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算计的必要吗?
    至于什么好心?
    罗睺第一时间就否认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不过就是利益交换罢了,更不要说眼前人身上这一身煞气,哪个所谓的好人,能有这种重的煞气?
    此时此刻,他再一次仔仔细细地盘算了一下自己身上值得人算计的东西,再看着眼前人,心中一时间浮起了一个念头,他虽然不曾对洪荒中的那些事情特地留意,但是也并非是一概不知,难不成
    是看上他了?
    就冲着他之前的那个伤势,但凡是个洪荒中的生灵,看他八成那都是将死之人,所以说是看上一个将死之人?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罗睺却也没有贸然否认这个念头,毕竟就现在的情况,他身上着实没有什么其他算计的必要,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不管怎么看,她都绝对是在试探我。
    故而罗睺思索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没。
    墨言倒是不知道罗睺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眼瞧着他沉默半响后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地推翻了可能是化形导致的问题,就冲着这个样子,有很大的可能是洞府被夺,以至于一身伤势逃了出来,不过她眼下也不好问,不过也歇了把人送回去的心思,既然如此,那你且在此处安心住下养伤吧。
    罗睺一边点头,一边用余光看了眼周遭,为日后离开此地做准备。
    【作话】
    还记得吗,墨言的气质有种山大王唯我独尊的感觉,换句话说一看就不是好人,也不怪罗睺想多hhhhh
    第12章
    你管这叫炼器???.
    待到墨言安顿好了罗睺后,打算继续自己之前未尽的事业,当即道,我名墨言,你若是有什么难事,你可以喊我,我就在不远处。
    罗睺点了点头,一副从顺如流的样子,好,你若是有事,你先去吧。
    那你好好养伤。
    罗睺继续点头。
    见此,墨言也放下心来,推开门出去,准备继续去练三转印。
    罗睺望着墨言出去的背影,一时间眼神变了又变。
    就他现在这种伤势,想要拖着这幅身体离开此地,着实有些难了。
    不过不代表罗睺就打算这样沉寂。
    墨言已经离开,罗睺却也没有贸然做些什么,待到半响之后,罗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重新站了起来,重新环顾了一下四周,左边一览无余也就不再多看,手扶着墙壁朝着右边而去。
    步履有些缓慢,但是有着支撑倒是比刚刚要好得多,之前他所见不假,那边的确是有一套桌椅烛台,墙壁上也带着挂饰,而刚刚的那阴影,不是旁的正是一张大床,此刻木窗开着,光肆意地打在床上。
    之所以未曾得见,主要原因并非是那被挂起来大半的浮金锦缎,而是因为此处比他那边多出来了一片,别说有那个浮金锦缎就算是没有,也是看不见的。
    而床上现在还隐约留有余温。
    罗睺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重新回到了睡榻那边坐下。
    这是
    让与我同居在一处?甚至是一个房间之内?
    虽然有些空余,但是这点空余,才能够算得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他昏迷之时,她一直在旁边守着?
    时至今日?
    倒是怕他跑了,还是过于信任于他?
    罗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
    难不成是真的看上他了?
    算了,还是再多试探一下,才好得出结论。
    眼下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体力了,罗睺深吸了一口,坐在床上,运转着法力,算是歇息片刻,待到力气稍加好转,再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在罗睺准备修养体力试图把周围情况摸清时,墨言那边正在全心练着三转印。
    至于什么多余的防护,不是说多费事,而是没有必要。
    就花瓶现在的那种状态,经脉尽断,五脏六腑几近破碎,站起来行走都是一件极为难的事情,只能说如果就这都能够伤到她的话,那她不如现在直接奔着罗睺帮他挨打算了。
    对此,罗睺并不知情,往出走的时候,罗睺其实已经做好准备墨言来拦着他了。
    却是未曾想,没有半点阻碍,旁若无人。
    甚至于此地除了墨言之外,连个看管他的人都没有。
    设想中的层层看管,处处阻碍,好似来去自由一般。
    原本那个墨言其实是看中他的念头,悄悄暗淡了三分,不过不等这个念头再消退一分的时候,罗睺眼神一暗,发现了主要问题,如今的这一幕,其实也很有可能是不屑,或者就是是故意的,自己现在的身体太差了,走出房门都已经需要不少体力了,再远点,连庭院这个都走不出去,都已经这样了,还需要什么人来看管他?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随意走动,说不得还能够放下戒心。
    除此之外,说不得在最外围,再设下了一层阵法结界,用来以防万一。
    而这个地方,绝对他现在难以触及的地方。
    若是他站在墨言的位置,他也会这么做。
    倒是好心计。
    罗睺勾起嘴角,眼底尽是嘲讽。
    想通这一切后,罗睺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直接回了卧房,也不再去试图再去摸清周遭的情况,回到睡榻之上,沉下心思,五心向上,安心修养伤势。
    不管是不是那有些让人难以相信的理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既然墨言如今未曾动手,那就是给他时机,若能够早日恢复境界,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别说修养到巅峰时了,就说把身上的枷锁去掉都是一件难事。
    之前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思去仔仔细细地感受一遍自己的全部情况,只是稍加感觉就知道自己的伤势极重,内里俱损。
    但是罗睺万万没想到,除了这些之外,他现在身上,境界禁锢竟是如此的重。
    之前的那些事,到底是反噬了他,
    不远处传来巨响,如雷贯耳,还是从身边劈下来的,罗睺眼皮一跳,所有的念头差点都没被这动静给吸引走了,罗睺凭借着强悍的毅力试图无视这件事情,咬紧牙关,继续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冲破枷锁。
    如此不知道多少遍,还是纹丝不动。
    嘭
    声音再一次响起,震耳欲聋,穿云裂石。
    罗睺猛地睁开眼睛,咬紧牙关,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下去,扶起身子,朝着那声响所在地而去。
    门前,罗睺强撑着自己有些的身体,忍住那种想要一脚踹开的冲动,且不说里面那人看着好像是个心机深沉、煞气遍身之人,就说他现在也没有这个体力,罗睺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抵在墙上,一手碰在了房门上,随后缓缓推开。
    里面的黑烟霎时间蔓延而出,不等罗睺做什么,那浓厚的黑烟就被墨言一道法力驱散,里面的一切顿时落入了罗睺的眼底。
    碎片横飞,乌黑的碎渣散落,还有一些黑漆漆的铁块散落在地上,隐约可以看得出来是精铁、寒铁与金精掺杂在一起。
    而在墨言的视线之下,那就是她家看起来随时都要倾倒的花瓶,长身玉立,一身白色泼墨的衣袍穿在身上,此刻因为从卧房那边走到这里,一时间有些气喘吁吁,头上也不禁溢出了些许薄汗,脸色也有些发白的走在这里,眼见如此,墨言当即站起身来,扶住了罗睺的手。
    罗睺的眸光落在了墨言的手上,到底没说什么。
    而墨言现在倒是没空关心罗睺的脑袋里面联想了些什么东西,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这都这样了怎么还乱跑?
    虽然说现在醒过来了,但是伤势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万一真的摔了一下,说不得就要把命给摔没了。
    那到时候可就真碎了。
    你怎么来了?
    罗睺倒是不好明说你是这边动静太大了,他实在忍不住了,心念一动,倒是正好想起来一件事情,目光看着墨言,试探道,你有看见我身旁的东西吗?
    我捡到你的时候,并未看到什么其他东西,如果没在你身上的话,那大抵还在那边。说着墨言主动道,那东西很重要吗?如果很重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去取,如果东西还在那里的话。
    毕竟怎么也是自家的花瓶,至少人没走之前都是。
    此话一出,罗睺的眸光暗了暗,对于墨言这话倒是信了五六分,弑神枪到底是个凶煞之物,而墨言本身又是一个身具极其厚重凶煞之气之人,甚至于和他都有得一拼,虽然看破弑神枪乃是先天至宝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就凭借着杀伐此道相合,也并非是一点可能性没有,不管是出于什么,想到此处,罗睺当即道,不用了。
    话音落下又觉得自己这话可能看着有些太生硬了,继而改口道,那东西可能早就不在我身上了,不见得还在那里,我只是顺口一问罢了,若是你未曾看见那东西在我身旁,此事也就作罢,不必放在心上。
    而对于罗睺这个样子,墨言着实不太相信,又确认了一遍,真的不需要?
    真的不用了,多谢了。罗睺道。
    若是真的让你找到弑神枪,还被你看破,那岂不是把自己全部身家都给你?若是如此还不如让弑神枪就放在那边,他找机会独自把弑神枪拿回来。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索性不再多言,不管到底重要不重要,反正她该说的也都说了,剩下的她也就不管了。
    虽然她不太相信这话是真的,这话怎么看都是有些保留。
    但是她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个好人,你可以随便说,她不会干什么杀人夺宝的事情的。
    毕竟说了也不会被相信,反而看着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就
    她已经习惯了。
    就别说别人了,她之前看着眼前人不养伤反而要试图第一时间离开此地,都有了种山大王抢了个压寨夫人的错觉。
    对了,你刚刚这是?罗睺目光扫了眼周遭,兜兜转转回到主题道。
    我在炼器。
    炼器?
    他虽然对于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但是不代表一点都不了解。
    谁家炼器,跟斗法似的?
    没错。墨言点头,只不过这个过程有些困难。
    罗睺沉默了一下,本着获取墨言的信任的念头,缓缓开口道,不知可否让我一观?
    你懂?
    略知一二。
    墨言顿时懂了,略知一二就是懂,这是谦辞。
    墨言二话不说当即重新选了个炼器炉,点火炼器,火焰由小转大,刚要把材料扔进去的时候,就被罗睺按住了手。
    ?墨言回过头看向罗睺,怎么了?
    罗睺目光看着墨言,一脸的一言难尽,你用三昧真火和南明离火一起炼器?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她手头就这么一个烧火的扇子,不用这个用什么?
    你以前一直都是这么炼器的吗?
    是啊。
    你以前练成过什么法宝吗?
    那倒没有,不过你看这房上的柱石片瓦,以及这炼器炉都是我炼造出来的。
    你那叫炼器吗?!
    他到底误入了什么个地方?
    三昧真火和南明离火是能够用于一起炼器的东西吗?!
    这和炼器一门,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作话】
    墨言:我其实都不知道我有那么多算计。
    第13章
    气血翻涌.
    罗睺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心中那磅礴的念头,甚至于面色也在较快时间里改善了过来。
    不过即便如此,在墨言的眼中,也看到了罗睺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
    墨言审视了一边自己的过程,这也没看出什么错处啊?
    至于什么三昧真火和南明离火,这不都是火吗?
    只要能够在适当的时机融化那些材料,就可以了。
    难不成还要什么更多的东西吗?
    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墨言想破头也实在想不出来什么缘由,不过眼前就是现成的老师,索性没有把自己的心中所想说出来,选择等着罗睺解释。
    不过也幸亏墨言没说,否则罗睺要是听见墨言这么一堆高谈阔论,八成要挥袖子走人了,他也就是略懂一二,他也可以选择不知道。
    罗睺坐在蒲团上,眼看着墨言看着他,罗睺想了想耐着心思道,三昧真火和南明离火同为四大神火之一,前者除了一些生灵天生所在,那就是外物捉之,而三昧真火乃是由神火、精火、昧火三者凝聚,于体内自我淬炼而出,最终而成。若是两者凝聚于法宝并无什么太大的问题,甚至于相冲得越重越好。只是你若是炼器,两者灵火相冲,即便是为人所控制,但是仍旧会在有限的程度上下不稳,而就足够让你满盘皆毁了。罗睺说到这里,倒是也意识到了极为重要的问题,这些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练出三昧真火的?
    没有,三昧真火不是我练出来的。
    没有?罗睺皱了皱眉头,随即就发现墨言把旁边的扇子递了过来,那不是别的正是后天灵宝百羽扇。
    最上面的一根凤凰羽,极为醒目,绚丽多彩。
    此时此刻,罗睺就算是境界被封,法力也用不出来,神识也几乎无用,此时此刻,看到了这个一时间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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