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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龙主的女配好忙(44)

    灵墨只是辅助用具,它真的有灵么?
    她曾拿此问过祝衡子,师尊是个惯会打哑谜的,他说信则有,信则存在。
    许是今晚心情好,楚溪兰落笔极为顺畅,行云流水。
    隐隐的,她似乎看到了符纹在随她一起跳跃舞动,一闪而过,恍若错觉。
    ?楚溪兰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身后。
    封羿迟在蒲团上打坐,两人各自一边,互不干扰。
    你感觉屋里有东西么?她迟疑着问道。
    什么?封羿迟双眸紧闭,并不睁开。
    没什么,你继续。楚溪兰回身做好,也不确定是否出现了幻觉。
    做完功课,夜色深沉,他们该睡觉了。
    楚溪兰不太习惯与人同床共枕,这点小毛病,被封羿迟强横镇压了。
    她软软的窝在他怀里,枕着他的心跳声入睡。
    修士不需要每日睡觉,但是他们乐意。
    子时已过,月亮被乌云吞没。
    热闹的琵琶洲渐渐沉寂下来。
    半掩的窗子,被一股卷着花香的轻风吹拂开来,一道窈窕的人影缓步踏入。
    他赤脚而来,行走时步步生花,缓缓停在了床边。
    找到人了哦,姐姐~男子清澈的嗓音,带着笑意。
    哥哥,是我最先发现了他们,比台上选美的人更光彩夺目!女子娇柔轻哼。
    房间里只有一个入侵的身影。
    两个不同的声音,来自同一人,他们乃是一株双生花,雌雄同体。
    男子难得附和姐姐:姐姐眼光真好,这次应由我先来,对吧?
    凭什么你先来?我可是姐姐!女子并不同意。
    那我还是哥哥呢!
    两人同时出生,为争大小不知道吵了多少回,最终各自退让,称呼对方为哥哥姐姐,这才平息。
    不过当争执出现时,依然免不了大小的说法。
    他们是毫无顾忌,因为笃定床上的人早已深陷梦中,不会醒来。
    楚溪兰确实做梦了,呼呼大睡。
    但是她背上的蓝藤咒起了反应,这不对劲,立即叫她挣扎着清醒过来。
    然后便听到一个人影杵在他们床外边,用不同声音自言自语。
    妈的哪来的神经病扰人清梦?
    楚溪兰正要用鞭子抽他们,封羿迟快她一步动手了,几支水箭打出去,立即叫那株双生花闭嘴。
    怎么可能?!
    他们为何没有陷入昏睡?
    双生花诧异不已,默契对视一眼,同时释放出更多香气。
    楚溪兰没好气地爬起来:有什么不可能的?很不巧,你们踢到铁板了!
    她体质特殊,龙族的体质同样特殊,这种小伎俩能有什么用?
    咦,她怎么就浑身发热了?
    楚溪兰面红耳赤,心跳如鼓,突然意识到,这个妖精别是采花大盗吧?
    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看着还颇为熟练!
    封羿迟也察觉到不对劲,他本就临界于交尾期,受不了半点刺激。
    金盏色的眼眸中杀意一闪,再次甩出水箭,龙气升腾,把那双生花直接打回原形,横死当场。
    最近住客栈似乎运气不太好。楚溪兰给自己喂了一颗清心丸,问封羿迟要不要。
    一扭头,当场被他的模样给镇住了。
    他在看她,目不转睛。
    眼瞳变成了温暖的橙色,额头上冒出小鼓包,那是他的龙角,要钻出来了。
    封羿迟?
    楚溪兰伸手,想碰碰他的体温,被他躲开了。
    楚溪兰,他用商量的语气问道:你介意推辞一个月再去学习木源之力么?
    她头皮发麻,手脚发软:你该不会,这就进入交尾期了吧?
    说好的缓刑呢呜呜呜
    此刻她也感觉有点难受,这双生花既然是采花大盗,很可能那选美大赛就是他们办的,别的本事没有,就这催i情i药颇为厉害。
    封羿迟的眼角隐隐现出两片龙鳞,如同冬日枝头的雪色梅花瓣,精致漂亮。
    与他极致的美貌形成反差的,是那掩盖不住的侵略气息,来势汹汹,在呼啸着、叫嚣着、急需止渴。
    楚溪兰下意识往床上缩了缩,她刚一动,就被他一手扣住脚踝。
    炙热的掌心贴上她的玉足,一点一点往上延伸。
    你介意么?他低低的再问一遍。
    随着这一句宣告,楚溪兰被握住脚丫子给拖了过去,嘶啦一声衣帛碎裂。
    封羿迟你别吓我她揪住被褥,完全止不住自己被拖动的轨迹。
    纤薄的美背暴露在空气中,因为药物而泛活了的蓝藤若隐若现,顺着她的腰线蜿蜒,那是极美的一幅画。
    封羿迟的视线黏在上面,目光灼灼,彻底撕不下来了,他的舌尖轻轻抵住上颚,缓缓伸出手
    白龙的尾巴,彻底压不住了。
    第51章 繁衍形态
    楚溪兰终于看见了封羿迟的尾巴, 纯净的白色,清晰明了。
    还看到了他显露的龙族特征,额头上那对鹿角, 足以让手艺最精湛的雕刻师赞叹。
    她满目惊艳,忘却了挣扎与惊惧, 眼神愣怔痴迷, 望着他,接近他。
    像是被神秘俊美的海妖所诱惑,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 如同飞蛾扑火。
    楚溪兰伸手, 指尖轻轻触摸他的龙角。
    青白渐变的颜色,逐渐晕染开,巧夺天工,实在是太精致了!
    封羿迟,她两手捧住他的脸, 踮起脚尖去亲吻他的上唇:我有没有说过, 你很好看。
    有多好看?他半垂着长长的扇形眼睫,反问道。
    白龙的尾巴虚虚围绕在她身侧, 以一种充满占有欲的圈禁姿势。
    一双大掌, 自发地钳住她腰肢,太细了,他稍一用力就怕给折断掉。
    非常非常好看
    含糊不清的呢喃, 消失在两人相触的唇舌之中。
    封羿迟将她托臀抱起, 一转身抵在床柱上, 更为方便自己的动作。
    楚溪兰无力仰着头承受, 被扣在他怀中, 退无可退。
    他温热的指腹抚过她光滑的背部, 那些蓝藤咒的符纹,还在流窜着光芒。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封羿迟咬住她玉白的小耳垂。
    楚溪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反手抱住他,道:你的特殊生理期,我身为道侣,理应帮忙不过
    不过该怂还得怂,说什么漂亮话呢!!
    后面的话我不想听。封羿迟可太清楚她了。
    一把抬高她的身位,埋首到她身前聚拢的饱满水滴中
    这次虽说有些突如其来,但比起上回的仓促草率,封羿迟有太多的准备时间。
    他游刃有余,下足了功夫,让楚溪兰飘飘然,成为一个糯米团子,软软糯糯,无所不容。
    我说了,不会让你受伤,封羿迟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低语道:别哭了
    楚溪兰喘不上气,还不忘坚决否认:谁、谁哭了?
    他忽然停了下来,盯着她红彤彤的眼皮,若有所思。
    莫不是册子里所说的
    楚溪兰白皙的小手捂在他嘴上,恼羞成怒:再敢多嘴,我就让你变成哑巴!
    封羿迟弯了弯他如画般的眉眼:好,我不说。
    他默默拿出一本双修秘籍,正是之前裴宣齐送过来的,道:我们如此契合,时日漫长,不如修习一下这本书。
    ?
    时日漫长?是有多漫长?
    你感觉过身体被掏空么?
    楚溪兰:是的,现在就想联系一位老中医。
    她的大部分时间,是在一片混沌迷蒙中度过,起初还能与封羿迟斗嘴几句,生生气瞪他两眼。
    后来她仿佛被时间所遗弃,只知道白龙的尾巴不知疲倦地卷着她。
    中途有被喂食过果子,味道还不错,楚溪兰猜测,应该是紫芦。
    不然她多半已经成为死人了,还是那种有史以来最不光彩的死法。
    向来只听过男子被榨干,轮到她这里怎就反过来了呢?
    真是岂有此理!
    与我龙族共同度过交尾期,才有可能孕育子嗣,你会怀上我的龙蛋么?
    楚溪兰听见这句话,瞬时醒了过来。
    谢天谢地,她独自躺在床上,没有连体婴一样窝在封羿迟怀里。
    终于结束了楚溪兰把手臂搭在自己脑门上,暂时不想看见他。
    辛苦你了。封羿迟已经撤回了房间结界,道:要起来吃东西么?
    楚溪兰很想故意回他一句反话不辛苦,尚未出口,发现自己此刻确实不辛苦。
    她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姿态无比轻盈。
    跑到梳妆台前一照镜子,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一点不像是纵裕过度的模样。
    一想到自己不知道被浇灌了多少他那东西,她脸色顿时微妙起来,一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你刚才说我有可能会怀宝宝?
    不是吧,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虽然早就知道龙族的繁衍重担在封羿迟身上,她也接受了,但从未设想过,若是真的怀孕了,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要生蛋啊?楚溪兰揪着小眉毛:那岂不是跟母鸡一样?
    封羿迟一掐她脸颊上的肉肉,简直气笑了:我是公鸡么?嗯?
    唔楚溪兰吃痛,拍掉他的爪子,噘嘴道:没说你,我就是有点害怕
    这个蛋,怎么生啊?
    龙蛋会很大个么?到时撑破了她的肚皮怎么办?
    封羿迟觑着她那纠结的小模样,眉尖一挑:若有疑问,不妨问我。
    楚溪兰:算了,都没怀上,想那么多干什么?
    她还不如想想,如何跟人家草木精郁盛岳道歉。
    要滑跪那种吧,她爽约了这么久!实在太没有诚意了!
    ******
    楚溪兰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郁盛岳那边丝毫没有见怪,反而眉开眼笑,极为高兴。
    封羿迟早就给他传递过消息,不仅如此,还赠送一根龙须给他。
    这对于草木精来说,可是万金难求的宝贝,可助他顺利度过下一次的雷劫!
    何况人家事出有因,又不是什么赶时间的急事,往后推一个月,全然不是问题。
    楚溪兰的到来,得到了客气用心的招待。
    郁盛岳曾于数百年前与天门山掌门结伴而行,发生过不少事,如今回想起来,皆是美好的回忆。
    当年我们年轻气盛,尤其是你们掌门,那个暴脾气,谁都拦不住。他亲自煮茶,嘴里忍不住吐槽。
    楚溪兰瞧他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说话也放松许多:想不到我们掌门竟是个暴脾气?
    完全看不出来呢。
    那可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郁盛岳撇嘴道:她现在是成为掌门,被磨练了脾气,也该她的!
    前辈这话听上去颇有怨言?楚溪兰忍不住笑了。
    郁盛岳说起这个就来气:我可是记仇得很,她与我初识就拔我叶子,说要拿去下火!
    啊?这听上去有点过分了。
    郁盛岳拍拍桌子:我碍着谁了,没见过板蓝根成精的么!
    哦豁!楚溪兰震惊:原来前辈就是深山里一株修行千年的板蓝根啊!
    郁盛岳谦虚一摆手:倒也没有一千年那么久
    一壶茶喝完,听了些当年的故事,双方相谈融洽。
    郁盛岳得知楚溪兰的真身乃是一滴露水,却要修习木源之力,不禁感慨一番她的造化。
    恰好,水生木,她接触起这个,理应不会太过困难。
    在郁盛岳的指导下,楚溪兰第一次在自己体内清楚面见了那株白丝草。
    它羞嗒嗒的,一被发现就想躲起来。
    让楚溪兰一把给揪住了,轻触它的叶片,感受它的力量。
    想要运用木源之力,就得好好培育这株植物,并且与它多沟通,让它明白你的意思。
    生机楚溪兰钻研过墨灵,对所谓的木源之力领悟特别快。
    她甚至琢磨着,等到白丝草被培育壮大,是否可以借用它来调制灵墨、绘就符纹?
    到时候或许真的能看到灵。
    一个认真教,一个用心学,时间过起来倒是很快。
    楚溪兰虽未行拜师礼,但也拿郁盛岳当老师一般敬着,得知他是好酒之人,立即乐了。
    她在天门山那三年,认识了许多灵植,有的拿来当菜吃,有的则拿去酿酒。
    库存数量不多,转增几瓶出去却绰绰有余。
    楚溪兰当即取出她珍藏的三步醉,送给郁盛岳,叫他尝尝连醉半个月的滋味。
    一晃眼,两人在琵琶洲度过数月。
    直到裴宣齐催促,封羿迟才带着楚溪兰回到弥海。
    这段时间,有人岁月静好,有人上蹿下跳。
    凤凰族失去了姬弃忱这个族长,继续推选新的一位。
    他们商议许久,看中了姬言禹,他本就是族中凰子,这么多年并未落下修行,且心怀仁善,与他父亲姬令熵截然不同。
    当年的恩怨,凤凰族没脸再提,也不愿多说,恨不能就此翻篇。虽说姬言禹用了龙族的心头血才活下来,可他毕竟不是自愿的。
    封羿迟也没杀他,往事何必再提。
    凤凰族自有一套理论去说服自己。
    然而,他们没能说动姬言禹,他拒绝成为新任族长。
    这群人掰扯了几个月,这几日才出来一个结果。
    裴宣齐轻扯着嘴角道:姬言禹同意成为新任族长,不过有个条件,他想让阖族人向龙宫致歉,还想前来祭拜上香。
    祭拜?楚溪兰听来就是个面子工程的事儿,这群伪善之人,有一丁点诚心么?
    龙冢尚未设立,因为该拿回的东西还没收集齐全,他们想去哪里祭拜?
    封羿迟冷冷一抬眼皮:谁敢来,我就送他去地狱上香。
    楚溪兰面露不解,你说,姬言禹这人,到底图谋些什么呢?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安心在赎罪,还是做给世人看的?
    没人解答这个疑问,因为没人关心他的答案。
    是什么都不重要,他在封羿迟眼中,并不无辜,就是必死之人。
    然而,有人先一步对此事做出了回应。
    当天夜里,距离弥海极远的天边,响彻一声龙吟,封羿迟倏然睁开眼,夹带上楚溪兰,迅速赶去。
    这回他没用楚溪兰那个白玉盘,而是拿出自己甚少见人的飞鹤剑,御剑飞行,可日行千里。
    楚溪兰整个人脑袋都是懵的,完全不明所以,就被揪着出发了。
    飞鹤剑上刻有防风符纹,她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一片衣角都没乱,就换了个地方。
    楚溪兰傻愣愣地抬头看去,繁星遍布的夜空中,一条金龙遨游在云层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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