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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神医我揣崽跑路了(51)

    云江离微微颔首:是,就是与津州时那刺客一样的。
    说罢又转头问着尉迟彻:方才想要问少将军的便是此事,少将军可曾见过这个图案?
    尉迟彻拧着眉思索半晌道:这图案我曾见过相似的,并不与这完全一致。似是湘陇与滇溱交界那一带的某个暗杀组织。
    还有一事,我得到消息,乌家花费了大量的金银高价从东边购买了一批武器图纸。
    云江离边说,边安抚着捏了捏燕穆宁的手心。
    乌家那老东西这些年真是愈发糊涂了。
    尉迟彻冷笑道,我听父王说前两日在早朝上,那老东西还阴阳怪气的对着朝廷挑三拣四,狮子大开口。看样子乌家这是不把自己作到死,誓不罢休啊!
    云江离叹气:这事稍后我便会让简霜去报给诚王爷,还劳烦少将军与老王爷说一说,我这虽能得到消息,可军中武器样式与用度这些,必定是不及您和老王爷思虑清晰。对于乌家,此时也确不可掉以轻心。
    尉迟彻豪爽的应着:少堂主放心,我这就回去与父王分析一二。不过眼下年节,乌家那老东西也在京城,北边儿应该暂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盼着是能如此吧。
    云江离性子本就一向谨慎,不知是不是还因今日见到那刺客的纹身,是曾经伤害过小王爷之人的同伙,他此刻心中总是略略感到有些不安。
    几人说罢,并未再多闲聊。
    尉迟彻带着韶允回了世子府,简霜已拿着小王爷的令牌直奔诚亲王府,有安亲王的令牌,会省去不少麻烦。
    少将军本要带着世子一道回,尉迟昭推三阻四半晌,说是明日一早带着尘檀再回,其实只是怕明日天都没亮便会被自家老爷子拎起来练功罢了。
    小王爷送了客后,此时也没了玩闹的心情,与云江离回了卧房后便一直蔫嗒嗒的提不起精神。
    怎么了?
    云江离立在榻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王爷的鼻尖,俯身瞧着垂头丧气坐在榻上的人,怎的突然心情不好了?
    小王爷仰起脸瞧了瞧他,抬手环着大美人的腰,将整张脸埋在他的腰腹,闷声闷气道:你查了这样多事情,会不会有危险?
    云江离听着少年浓浓的担忧,心中软的一塌糊涂,连得到消息后他一直凛冽的眉眼此刻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他抬手温柔的摩挲着少年脑后柔软的发丝,安抚着道:不会的,我日日都在你眼前,哪里来的危险,别担心。
    小王爷最近食欲不错,可是吃了那么多似是都长在崽子身上了,他自己还是有些瘦,单从身后瞧,完全瞧不出他是个有孕的人。
    眼下小王爷这个姿势搂着云江离,鼓鼓的小肚子就抵在他的腿上,崽偶尔活动一下,存在感极强。
    崽怎么这么好动?
    云江离想要转移些小王爷的注意力,让他能开心起来,便抚了抚少年纤薄的肩胛,笑着道。
    唔,那可能是随了我吧。
    燕穆宁仍旧没抬头,闷在衣料上的声音嗡嗡的传出来。
    云江离笑出了声: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好动?
    小王爷难得没有因为被大美人笑话而发小脾气,他仰起脸,眨了眨眸子撒娇:阿离,我腰好酸,肚子也好沉啊不舒服。
    云江离有些心疼的俯身抱着他:辛苦宁宁了。先沐浴,再给你揉捏好不好?
    燕穆宁沐浴的水中,也是煮了些药草的,他体型本就偏瘦,随着崽崽长大,他腰腹间的皮肉便会越来越感觉到拉扯着的疼痛。
    云江离便尝试了许多法子来帮他缓解孕期的各种不适,这沐浴水中的药草便是能帮他减轻皮肉牵扯和后腰的酸痛感的。
    这会儿小王爷已经被云江离从浴桶中抱了出来,换了柔软的寝衣,正搂在怀中轻轻的揉着小腹。
    还有好久呢,他会长多大呀?燕穆宁瞧着自己最近吹气儿似的肚皮,皱眉问云江离。
    云江离抬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要这么大。
    小王爷目瞪口呆:不、不能吧!我会被撑坏了的!
    云江离笑着侧头亲了亲少年的耳尖:不会撑坏的。
    紧接着又贴着他的侧脸耳语道:毕竟我的宁宁那么厉害次次都抱怨要撑坏了,不也都嗯?你说对吧。
    小王爷果然被带偏了方才的重点。
    他现在满心都是震惊,明明在讨论正经事!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平日里瞧着一本正经,怎么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羞人的话!
    燕穆宁半晌没吭声,云江离都以为自己把人给逗急了的时候,小王爷突然吭吭哧哧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我当然很厉害啦!
    方才沉默的小王爷其实只是在琢磨着怎么能以牙还牙,既然大美人不要脸了那他要不然也豁出去好了。
    所以酝酿许久后,有了这么一句反驳。
    在第一句说出口后,小王爷似是觉得没那么难了,颤着声继续反驳着:
    那、那你也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我抱、抱怨也许是你技术不太好呢?
    作者有话说:
    云江离再次陷入沉默,难道我技术真的不好?
    啾咪^ ^
    第56章
    除夕宫宴
    云江离被燕穆宁一句话噎的怔了半晌。
    索性理智微微占据了上风, 才让少堂主还知道要顾忌小王爷的身子。
    若不然,这老狐狸怕是当真要为了证明自己的技术到底如何而迫不及待的进行一场运动了。
    但这个仇呢,云江离还是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早晚得让这个口出狂言的小东西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除夕这一日, 依着惯例是午后便要进宫开始准备参加家宴的。
    虽然说是除夕家宴,其实真正到场的却并不只有皇室宗亲, 还有些朝中的重臣、在京的藩王和一些贵族也是会来的。
    所以这个从下午一直进行到晚上的家宴,对于燕穆宁如今的情况来说, 可以算得上是相当不友好了。
    若真的只是个家宴, 当着自己的哥哥们, 小王爷还可以坐得没规矩些。
    可偏偏那些世家的叔伯、宗亲、各种贵人老头子们都在场,一个个都是人精,一双双眼睛都瞧着他们,整场家宴全程燕穆宁都得坐的端正,还需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注意规矩礼仪。若不然, 出了这宫门,就指不定有人在背后怎么编排他。
    燕穆宁不愿去。
    他现在揣着个崽, 虽不见得真有人不开眼, 会当着他的面说些什么,但一定会被那群封建老古董偷偷议论。小王爷一想到自己和大美人连带着崽都要被人在身后议论,他心里就难受的不得了。
    更何况他现在坐的时间久了,腰也痛腿也痛的, 简直就是去遭罪的。
    五哥,你去帮我说说嘛!我不去不行吗?燕穆宁扯着诚亲王的袖摆左摇右晃的撒娇。
    诚亲王被他缠的没脾气,只能一边朝着他身后的云江离使眼色,一边哄着:你听话, 都知前几日皇上刚给你赐了婚, 你却连家宴都不出现一下, 这话传出去得说的如何离谱你还不知道么?
    穆宁乖,我与皇兄都商量好了,不用你跟着熬一夜,早早的寻个借口就让你回府,好不好?
    燕穆宁哪里是不懂这些,他自小便在皇家宗亲里混着,每个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他都再清楚不过了。
    云江离坐在一旁静静的瞧着他们兄弟二人谈话,听了半晌才插了一句:小七你可是因顾忌我?
    诚亲王听了这话微微一怔,侧头瞧着自家老幺,有些惊讶道:这有什么好顾忌的,你与少堂主的婚事可是母后亲自定下的!
    啊?燕穆宁有点懵。
    云江离抬手扶额,他怎么就忘了还有这档子事呢!
    要说这诚亲王,真真是个坑货队友。
    宁宁,时间不早了,让五哥早些回去吧,明儿还有的忙。云江离起身绕到燕穆宁身后,作势准备将人抱着回卧房。
    诚亲王讪讪,立刻心领神会的跟自家老幺匆匆道了别,直接开溜。
    云老狐狸江离把小王爷稳稳当当的抱回卧房,一刻不停的将人塞进一早就准备好沐浴的桶中,这才退后一步慢悠悠的开口道:据我爹说,你母后和我娘曾给咱俩定过个娃娃亲,这事儿我也是才知道。
    云江离是打定了主意,自家小王爷脸皮儿薄,这会儿光溜溜的定是不好意思直接从浴桶中蹦出来揍他,又补上了一句:定亲的信物是一对玉佩,明日家宴时你我刚好可以佩上了。
    燕穆宁缩在浴桶中,后知后觉的将这前前后后的事琢磨明白。
    心中两股情绪交缠着,一半喜悦于自己和大美人的缘分,另一半恼着明明是自己的事,怎的次次都是自己最后一个知晓?
    小王爷歪了歪脑袋,眸子里划过一抹狡黠,抿着唇佯装惊喜道:当真?你快给我讲讲娃娃亲是怎么回事!
    边说边伸出一只手比划比划的示意云江离靠近一些。
    燕穆宁说这话时,将跟云江离学来的那点儿小狐狸劲儿用了个淋漓尽致,成功的骗到了大美人。
    云江离放松了警惕走近,显然没想到这小东西正憋着劲儿要报复他:说起来你对那玉佩可有
    哗啦
    话方说了一半,云江离被小王爷兜头泼了一把水。
    云江离:
    挺好,小东西学会蒙人了。
    得逞了的小王爷开心坏了,缩在浴桶中瞧着狼狈不堪的大美人,咯咯的笑个不停,口里还念叨着: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忘了跟我说!
    原本每日不过半个时辰的沐浴时间,由于小王爷过分的得意忘形,在这一日延长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结束,且最终被迫演变成为了双人浴
    中途热水添了好几次,卧房被扑腾的满地都是水,整间屋子都被蒸的热气弥漫,地上那狼藉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次日燕穆宁是在暖阁中醒来的,捧着小肚子坐在暖榻上想了想昨夜的事,小王爷脸颊又红了,往后怕是都不能好好瞧那浴桶了。
    因午后便要入宫,小王爷用了早饭后又懒洋洋的窝回暖阁中,准备抓紧时间再小憩一阵。
    他刚阖着眸子不过半刻钟,尉迟昭的大嗓门儿就从院子中传来。
    燕穆宁心中嘀咕着:我睡着了,听不到。
    然而尉迟昭根本不打算给小王爷装睡的机会,直接蹦到暖榻上扯着他一只手拼命摇晃:阿宁,快起来!我给你打扮打扮,一会儿咱一道入宫!
    小王爷不情不愿的眯着眸睨了他一眼:你不同老王爷一道入宫,来缠我做什么。
    我才不要与那老头子一道,有我二哥跟着他呢!
    尉迟昭坐在榻上叹气:阿宁,我跟你说,我爹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今儿个好歹是大年三十啊!你知道他几时便把我从被窝里拎出来的嘛!
    先前不就是丑时末嘛,还能几时?
    反正也睡不成了,小王爷撑着榻坐起来,伸手给自己斟了杯茶小口小口的喝着。
    才不是!尉迟情绪格外激动,啪啪拍着榻,丑正都未到便将我拎到院中啊!丑正不到!连鸡都没打鸣呢!
    燕穆宁满目同情的瞧着自己好友,默默的递了杯茶:来,喝口水。
    尉迟昭一仰头灌了整杯,用手背狠狠蹭着嘴角道:后天、最迟大后天!我就搬你这来!这老头子一日不回西境,我就不回那世子府了!
    昨日才走,又要回来了?
    云江离抱着一叠燕穆宁的衣裳进了暖阁。
    嗐,我又不影响你们小两口,我这次带着小檀儿单独去隔壁院子住还不成么。
    尉迟昭扭着头对云江离说着。
    云江离笑了笑没理他,只对自家少年道:小七,过来,我替你束发换衣裳了。
    燕穆宁这才仔细瞅了瞅云江离,圆眸都亮了几分。
    往日云江离向来不喜束发戴冠,说起来,他这也是头一次瞧见大美人束全发的模样,圆眸亮晶晶的,满是惊艳。
    云江离虽是只束了最简单的发髻,佩了一剔透玉冠,极其简洁的样式,却将他那俊美的容貌衬的比往日少了两分慵懒,多了三分英朗。
    脸颊完美的骨骼轮廓清晰的显现,凤眸清冷、眉峰微扬,一双薄唇轻抿,平添了几分冷冽的味道。
    一身黛色广袖交领长袍,外罩荼白小氅,腰间束暗纹宽带,勾勒出他劲瘦有力的腰线。身上未戴任何多余的佩饰,只挂了一枚温润通透的白玉佩。
    小王爷看的有些痴了,盯着云江离耳垂上那枚小巧的红痣久久未挪开目光。
    小七,回神了。
    云江离抬手在发呆的少年眼前晃了晃,笑着唤他。
    小王爷这才低低的嗯了一声,却微微红了脸颊。
    怎么?被我迷住了?
    少堂主凑近小王爷,微微俯身与人平时,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
    小王爷这才发现暖阁中只余他二人,尉迟昭不知何时已然出去了。
    垂眸长睫轻颤,小王爷虽不好意思,却也格外诚实的道:嗯,迷住了,你好美的。
    云江离哑然失笑,这小东西竟然如此直白,倒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得抬手揉了揉少年柔软的发,才开口道:来,让我这王妃伺候小王爷更衣吧?
    比起云江离的衣裳,燕穆宁今日的衣衫就显得要繁琐许多,这种年宴上虽不用着朝服,却也要身着亲王规制的服饰,一件件套下来,甚是麻烦。
    云江离特意选了对襟宽摆的衣袍给他,这样便将孕肚遮了个严严实实,丝毫瞧不出燕穆宁已是有着近五个月身孕的人。
    小王爷日常时甚少穿深色的服饰,今儿这绛色的袍子,倒显得稳重。
    领口袖口还都滚着墨色的毛边儿,黑发束于头顶,佩亲王珠冠,瞬间将他那软乎的模样藏了个彻底,整个人周身都透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高傲的皇家气势。
    我的小王爷真好看。
    云江离最后将那枚与自己身上成对的玉佩挂在燕穆宁腰间,用手指点了点少年的鼻尖。
    碍于身高差的问题,小王爷只能微微仰起头才能与大美人对视,这个角度的少年,在云江离的眼中简直是萌到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云江离用手掌兜着燕穆宁的后颈,垂首用微凉的唇轻触那双似是含着璀璨星辰般的圆眸,声音微哑:王爷,莫要再用这样的眼神瞧着我,再瞧上片刻,怕是你我今日都去不成那宫中的家宴了。
    小王爷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垂眸牵过云江离的手率先向外走去。
    没有人瞧得见,他二人隐在宽大袖摆之下,十指相交,紧紧的扣在一起。
    宫宴上虽是拘束些,但到底新奇的歌舞和吃食都不少,皇上最疼的就是安亲王,自然一早便吩咐了御膳房准备的都是燕穆宁爱吃的东西。
    怀王不在京中,小王爷按着次序的位子,刚好是右手诚亲王,左手尉迟昭。
    这下小王爷可是随意多了,矮案下的小腿早就翘的没什么规矩了,又仗着云江离坐于他身后的位置看不到自己,偷偷吃了好些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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