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24)
谈哥,那清清暂时不能跳舞了吧?周简问。
能跳。谈妄说,大不了就是有点后遗症,再大不了就是瘸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简立刻保证,那不能行!我肯定看好他!
他能耐大着昵,你能看住。谈妄把注意事项写好,住着吧。
谈哥。祁砚清叫住他,我有事跟你说。
周简被撵出去了,他一直都有点怕谈妄。
谈妄是个十分优质的alpha,今年37岁了,至今还是单身。
成熟稳重有魅力,有能力有钱有颜值,是腺体和心理的双学位医生。
谈妄跟祁砚清很早就认识了,有这么个医生朋友,就会有一个不把身体当回事的病患朋友。
周简叹气,也不知道两人又在说什么,他又想到了清清吃的那把药,总觉得有什么事。
思来想去也没用,周简等在外面刷了会儿微博。
并不意外消息已经传开了。
【维克托生命垂危】
在国外,脊椎砸断了,脑出血,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了。
这到底是什么场地!装饰球还能掉下来?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救人!
给各位科普一下,这个比赛就是没有人性,参赛者都会在赛前签一份同意书的,哎
又跟祁砚清有关系!他到底什么时候死一死!
就是!本来就是因为他,维克托错过了很多正规比赛,才去参加这个破比赛,去了之后祁砚清又找麻烦!
这事祁砚清的粉丝能忍?那不能。
您家主子伤了,我们不嘴贱咒人。比赛不是买卖,没有强买强卖一说,祁砚清没做错任何事。
我看这是有人要拿生死局做文章?清神每年接受多少生死局,我们怎么就没你们这么多话。
祁砚清带着你的狗滚!别在这里碍眼!维克托要是有事,就都别活了!
哎呦喂吓死人了,正经事不去找主办方闹,怪清神?可以可以,您们都是脑残。
周简揉着脑袋,就知道又开始了。
跟上回真像,维克托又成了受害者,这次是真生死未卜了。
谈妄在病房待了很久,出来后跟周简说:砚清睡着了,你去给他买点粥醒了吃。
好嘞谈哥!周简又问,谈哥,清清身体是不是哪里不太好了?我看他吃很多药,他现在不只是失眠吧?
陆以朝最近对他不错?谈妄不答反问。
周简不懂了,陆老师一直对清清挺不错的啊,两人吵架的时候不多。
谈妄点点头,行了,去买吧。
祁砚清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周简把他的比赛都推了,安心养腿。
维克托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网上的事情风风雨雨的,天天吵个不停。
但这件事谁都知道赖不到祁砚清头上,只是撒火罢了。
祁砚清受伤的消息瞒得很好,没人知道他住院。
小腿骨裂不能下床,人在床上都躺废了。
祁砚清偶尔和陆以朝聊天,陆以朝在山里,选拍戏地址,信号很不稳定。
他人在山里,对外面的事情更不清楚了。
上次聊天还是十天前。
陆以朝给他发了一条花雕的视频。
花雕现在被楚星养着。
祁砚清看着视频里,花雕乖乖睡在楚星腿上,心里不是滋味,又觉得自己有什么毛病,占有欲这么强。
这一晃就是一个月,二月末,到春节了。
祁砚清接到了文柏的电话:清清,节目打算开始拍第一期了,你这边时间上可以吗?
可以。祁砚清快躺疯了,迫不及待想出门。
更想见陆以朝。
谈妄听到他说要出院时,不太意外,不能跳舞,不能跑,不能走太多路。当然你喜欢后遗症的话,就随便你。
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有后遗症的那天,总想以后的事干嘛。祁砚清笑着说。
周简晦气摇头,呸呸呸!你别乱说话!
祁砚清像是鸟,总喜欢自由自在的飞,飞到哪儿就落到哪儿,不爱想将来。
祁砚清离开后,谈妄翻开他的病历本,心理那一栏罕见地打了个勾。
过去三年,每次体检都是叉。
时间再往前翻,从认识祁砚清的那年起,到现在七年了。
祁砚清一直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他对一些事情的认知有偏差,他不愿意做出改变,过度偏执和自
我。
而且还有明显的报复性补偿行为,童年多次被比较被放弃,成年后不允许自己再输,要把想要的喜欢的都攥在手里,要站到最高的位置。
可就是这多种心理问题,居然能在间隔为三个月的心理体检上。
转为健康。
谈妄摘了眼镜,捏着眉心,但愿是好事。
《酸甜的蜜糖啊》综艺正式开播。
根据节目组的设定,要将伴侣两人分开,看哪组最心有灵犀,用时最短找到对方。
祁砚清今天扎着头发,想着好久没见了,就别穿什么运动服了,换了西装皮鞋,套着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人看起来更精致了。
拍摄地点在游乐园,身边跟着摄像师。
文柏和祁砚清一起出镜,笑着说:我怕你给我破坏规则,我得跟在你这边。
祁砚清笑了声,他本来就白,又是浓颜系美人,长发扎着露出整张脸,从镜头里看漂亮的让人想叹气。
文柏还在感叹呢,就听到游乐园广播里传来播报。
陆先生在游乐园丢失了重要物品,请捡到者联系服务台。
作者有话说
想问下大家觉得这封面好看吗?朋友说书名和封面都太文艺了,不怎么吸引读者。
我在考虑要不要换个有人物的封面图,只有我自己喜欢这个封面的话,也没用啊QAQ,想问下大家的看法。
第44章 陆以朝,我也喜欢你。
文柏比祁砚清的反应更大。
立刻联系陆以朝那边的随行导演,谁让陆影帝联系广播的,把他拽走!
陆以朝你可太鸡贼了。文柏对着镜头说,这一对儿啊,我是防得住一个防不住另一个。祁砚清已经走到租赁单车的地方,冲文柏招招手。
借我两百。
文柏:我借你个锤子。
广播声又响起:陆先生丢失的重要物品,请尽快联系西门的服务台。
文柏:
祁砚清看着游乐园的地图,西门跟他这里是对角线,不骑车过去很累。
文柏笑眯眯地跟在祁砚清身边,清神,乖乖做任务吧。
旁边人群里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是个女孩子,清神清神!我带你过去呗~要一张签名跟合照。一张签名,换了一辆解锁的单车。
祁砚清骑着单车,试了一下,腿还是疼。
他冲文柏招手,你不看着我了?那我自己走了啊。
五分钟后。
《酸甜的蜜糖啊》导演文柏,骑着单车载着嘉宾祁砚清。
听着指挥往哪边哪边骑。
当事人手里拎着两杯奶茶,小风吹着头发微拂。
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文柏你是不是想不开去招惹清神。
把文柏好惨打在评论里。
还有没有人记得,文柏也是身娇体弱的omega。
不按套路出牌,另外的嘉宾都在做任务哈哈哈哈。
大家已经在路透视频里笑疯了。
祁砚清指挥着:下个路口右拐。
文柏累出一身汗,谁跟你说的?
祁砚清:我刚才看过地图了,错不了,不会让你走错路。
文柏:我谢谢你啊。
某位正在等待自己重要物品的影帝,正在做任务换钱,换的钱买了两个烤红薯。
文柏气喘吁吁把车停下后,祁砚清从后座跳下来,拍拍他的肩膀,辛苦导演。
然后就看两人,交换了一杯奶茶和红薯。
文柏:?他的呢。
祁砚清很久没见陆以朝了,看到陆以朝也穿着深灰色大衣,还围着一条围巾,头发剪短了些,更清爽了,显得眉眼更加深邃,略长的眼眸很深情。
祁砚清笑:陆总,又帅了不少。
陆以朝给他剥开红薯,没你漂亮。
文柏想着,这下应该做任务按脚本走了吧。
没想到陆以朝问:想玩什么?
山地摩托来一局?
文柏在后面提醒,做任务,挣钱,晚上才有好房子住。
做任务,提升你两的蜜糖值,位置越高,结束的时候就越
祁砚清打断:很土。
然后陆以朝就骑着单车把人带走了。
文柏对着镜头哭,他两没有竞争意识,他两破坏节目规则!
路人粉丝全程跟拍:可他两甜啊!
把人甩到后面,祁砚清小口小口地吃着红薯,陆以朝骑车很稳。
最后也没去骑山地摩托,陆以朝把车停在了气球馆。
这里面暖和,进去吃吧。
祁砚清的红薯已经吃一半了,陆以朝整理着他有点乱的头发。
就知道你没吃早饭。早上不要买奶茶暍,豆浆健康。
祁砚清笑了,粉丝送的。
走吧。陆以朝牵着他的手往里带。
祁砚清有点噎,耳朵有点烫,这红薯甜得腻人。
他无法忽略掌心的触感,干燥微凉的手很有力,攥着他的手掌,触感成了一种无形的电流在蔓延,他的心脏越来越不受控制。
陆以朝:好不容易有时间能出来,不管任务,就当是带你来玩。
祁砚清咬了一口大红薯,试图掩盖自己的情绪。
所以,他们在约会啊。
他们一起去了气球馆,花卉馆,科技馆。
买了很多玩偶纪念品,陆以朝手上拎满了购物袋,另一只手还紧紧牵着祁砚清。
祁砚清看着不远处的冰激凌,等我
不吃那个。陆以朝拽着他,等会吃饭了。
可是陆、陆以朝?祁砚清话还没说完,就被陆以朝单手抱起来,迈着大步离幵场馆。
祁砚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抱着陆以朝的脖子,转头就是他的脸,陆以朝,你干什么。
陆以朝只是笑,也不松手,也不说话。
祁砚清心脏又失控了,心里升出一种想法。
原来这就是谈恋爱啊?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祁砚清拍着他的后背。
陆以朝闻着他脖子上的红玫瑰香气,眼眸渐深,没有其他alpha的气味。
把祁砚清放下来后,两人去了饭店。
做任务的钱全用来吃饭了。
祁砚清吃了一路零食,到了饭点吃不下东西了。
暍了碗汤就不再动筷子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嘴唇泛白。
陆以朝撩着他的头发,清清,我们有一个月没见了。
祁砚清挑眉,想我啊?
想〇
陆以朝背对着摄像师,吻住祁砚清。
听话的祁砚清很乖,漂亮又迷人。
祁砚清推开他咳了几声,泛白的唇有了颜色,也有了掩饰不住的笑容,陆总,这是观众不付费就能观看的吗。
陆以朝揉着他的头发,好,不给他们看。
吃过饭后,两人去了游乐园中心看烟花。
两人买的那堆东西都被祁砚清塞给文柏了,让节目组的车先带回酒店。
祁砚清和陆以朝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祁砚清几次差点被绊倒。
陆以朝揽过他的肩膀,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对着他的耳朵说:别走散了。
耳朵有点痒,心里也有点痒。
这样的陆以朝让他把持不住,他好喜欢陆以朝。
喜欢被他抱着,喜欢被他亲吻,喜欢被他放在心上。
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能和陆以朝约会,成了陆以朝的心上人。
两人走到最高的地方看烟花,祁砚清围着陆以朝的围巾,闻着上面的白兰地香气。
这里声音很吵,烟花也很美,身后的拥抱很暖和,他双手搭在城墙上,居然有点困了,悄悄打了个
哈欠。
困了?陆以朝问他,下巴抵着他的肩窝。
有点。说话间祁砚清又打了一个哈欠,眼泪噙着泪花。
那不看了,走吧。陆以朝牵着他的手往下走,节目素材也够播了,我们回去睡小屋子。文柏还在挽留:大床房不好啊?再争取一下,参加一下夜间的游戏嘛!
陆以朝笑起来很温和,文导这就是你的错了,小床不比大床暖和?
周围响起笑声,文柏也气笑了,让两人赶紧滚!
他也听周简说了,说祁砚清最近挺累的,晚上的游戏别让他参加了。
祁砚清这边下了十几个台阶后,腿疼的有点顶不住了,扶着栏杆的手也有点抖。
今天走的路有点多,小腿骨裂才养了一个月,现在骨头疼得厉害,右脚也是,皮鞋磨得难受。怎么了?陆以朝回头看他。
没。祁砚清浅吸了一口气,继续慢吞吞地往下走,但就是越来越疼。
他皱眉咬牙往下走,不想让别人看出端倪。
在他第二次撞到陆以朝后背的时候,陆以朝转身看他。
两人差了一个台阶站着,看起来几乎一样高。
你怎么了?
祁砚清还是嘴硬,没事。
右脚怎么了。
没陆以朝!话没说完就看陆以朝蹲下来要脱他的皮鞋。
他连忙用手抵住陆以朝的肩,别,有点肿,别被拍到。
啧!陆以朝没脱了,站在他前面脸色难看,脚疼不知道说?走路太多磨脚了?
真没事,你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惊小怪啊!
祁砚清直接被陆以朝背了起来,他赶紧抱住陆以朝的脖子。
祁砚清,脚疼了要说,你这忍来忍去的毛病怎么来的。
祁砚清没说话,只是悄悄抱紧他的脖子。
下了台阶后,陆以朝走得更稳了,也不觉得重,清清,这不是我第一次背你。
嗯。
不是第一次了,上高中的时候背过一次,上大学的时候也背过一次。
这个人的肩膀也从单薄的少年,成了现在宽阔的男人。
你就跟没长似的,还是轻飘飘的。陆以朝颠了他几下。
祁砚清把脸埋在他脖子上,冰凉的鼻尖有了温暖,眼睛也在发热。
陆以朝。
嗯?,
你喜欢我吗?
废话吗不是,喜欢。
祁砚清收紧手臂,声音闷沉着,那么小的声音带着他全部的勇气。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