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11)
沈谭舟没动,清清胃口不好
陆以朝径直坐到床边,拿过碗搅动着鸡汤。
他挑食,也挑人,喜欢我喂他。
陆以朝说着笑了笑,看向闭着眼睛的祁砚清,他现在在跟我撒娇,你们在他不好意思了。
沈谭舟语噎,你
舟神!舟神舟神!咱们出去问问医生吧!我好像有点东西没听懂,你陪我你陪我!
周简二话不说把人拽走,病房里就剩两人了。
祁砚清睫毛煽动两下,侧过身体背对着陆以朝。
陆以朝没急着说话,先喝了一口鸡汤,咂舌嫌弃道:真难喝。
祁砚清:
瓷勺撞击的碗沿,叮叮当当的不消停。
是我想多了,清神在国外也不缺人照顾,饭来张口,挺享受的。
祁砚清还是不说话。
别装睡了,快起来,你好朋友给你熬得鸡汤快凉了。
祁砚清不想喝,还是闭着眼睛不动。
下一刻他就被人抱住了,脖子上蹭着温热的鼻息,发冷的身体罩了一层暖意。
陆以朝闻着他的脖子,只有红玫瑰信息素。
没有野男人的臭味。
吃饭吧,嗯?我喂你。他沉声说。
祁砚清被拉起来,后背靠着柔软的枕头,陆以朝一勺一勺喂他喝鸡汤。
祁砚清有些恍惚,他觉得陆以朝不是这样的,又觉得好像这样对他也没错。
之前也是这样的,生完气会来哄他。
晚上想吃什么。
祁砚清含着一口鸡汤,慢吞吞地咽下去,抬眸看了他一眼,陆总给我做吗?
不然?
祁砚清没有胃口,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但陆以朝喂的他就能多喝几口。
病房很安静,祁砚清不在意地问了句:你为什么来找我。
陆以朝:正好在这边出差,离得不远,听到消息顺路来看看。
正好,顺路。
不喝了。祁砚清推开他的手。
陆以朝笑,把喝了一半的汤丢进垃圾桶。
以为我是专程来看你的?想什么呢清神。
祁砚清被气得胃疼,你滚!
陆以朝笑了,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打算坐着休息会儿,滚不了,有媒体知道我来找你。
陆总可真是
别说话了,脸都白成这样了还有力气顶嘴。
病房里散出一点白兰地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对标记对象有安抚作用。
任由祁砚清再倔,也还是在安抚中睡着了。
陆以朝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的脸,脸色苍白脆弱,眼下泛青,薄唇惨白,长发在脖颈处打弯,滑进衣领里。
他捞出一缕头发攥在手里,温热顺滑,带着沁香。
祁砚清,你说你怎么这么招人恨。
明明长得这么漂亮,偏做最狠毒的事。
第二天一退烧,祁砚清就要回国。
沈谭舟不同意:病好了再回,你急什么?
周简:是啊,昨天夜里才刚退烧。
祁砚清就是不喜欢医院,又不是要死人的大病,有什么不能出院的。
说话间,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戴了顶帽子。
沈谭舟:我还不是怕你又晕机?不想想来的那天吐得有多厉害。
陆以朝站在当中一直没说话,听到这句才看了祁砚清一眼,他穿着宽松的运动衣裤,但是也能感觉到更瘦了。
陆以朝打断沈谭舟的话,我会照顾他。
周简去办出院手术了,祁砚清嫌闷,已经出病房了。
现在这里就只有沈谭舟和陆以朝。
沈谭舟还不能走,他在这边还有工作。
陆以朝眉眼带笑,语气温沉,沈谭舟老师,你是他的朋友我不该多说,但你确实过界了,别让他为难,摆清自己的位置。
沈谭舟点头,我要不是怕他为难,你猜我有没有机会做点什么。
陆以朝不屑地勾了勾唇,那你猜你做了之后,他还当不当你是朋友。
沈谭舟被说重了心思,攥紧拳头。
陆以朝笑着往外走去,对了,再提醒一句,他是我的omega。
我要不要,他都是我的。
沈谭舟说不出话来,是了,祁砚清是被他标记过的omega,仅靠这个就能拒绝所有alpha。
标记,是深爱才会有的行为。
他走到窗边向外看去,看见陆以朝走到祁砚清身边拿走了他的烟。
两人太般配和显眼了。
医院外面,陆以朝走过去正好看到祁砚清又点了一支烟,垃圾桶的灭烟台上已经有一个烟头了。
咳咳咳祁砚清一边咳一边抽,衣服被风吹得乱晃。
瘾这么大,不怕咳死你。陆以朝走过去掐了他的烟头,压低他的帽檐,站这里不怕吹死你。
祁砚清想笑,我他妈怕你先咒死我。
Qing神,得了冠军还卖惨住院,这就是你们虐粉的手段吧?
两人身后响起一道尖锐挑衅的声音。
维克托,上届JD街舞大赛的冠军,这届老二。
祁砚清反手把陆以朝推到自己身后,挡在他前面,他看向维克托,这一头金发亮的乍眼。
我当是哪来的狗在乱吠,原来是条金毛啊。
第23章 祁砚清被打了?!
维克托身边跟了五个人,是他们街舞团的成员。
各个身形健硕,祁砚清跟他们体格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维克托啐了口痰,上前几步用手指推搡祁砚清的肩膀,现在可不是你狂的时候
啪!
祁砚清扬手就是一巴掌,苍白的脸又狂又傲,睥睨着他。
给老子滚。
维克托没想到他敢在众目睽睽下打人,反应过来后一把揪住祁砚清的衣领挥拳头。
呃!
拳头没碰到人,就先被祁砚清一秒踹飞,捂着腹部滚到地上一时间站不起来。
祁砚清抚平衣领,衣袖推至手肘,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臂,还有哪只狗想碰老子一下。
维克托倒在地上破口大骂:弄死他!
他说着从地上爬起来,往祁砚清身边冲。
今天你别想活着回国!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不是靠脸!他妈的得个冠军不知道是被多少评委睡唔!
祁砚清还在蓄力,后方忽然伸出一只手,揪住金毛的头发就往路灯栏杆上撞!
骨头的闷响声渗人,陆以朝使了全力,撞两下就把人撞得头破流血,口鼻溢血。
祁砚清立马去拦他,把他往自己身后拉,你别动手!
都愣着干嘛!上啊!维克托含糊不清地喊着。
几秒后医院门口就开始混战,根本看不清祁砚清是怎么出手的,就看着人一个个倒下。
陆以朝时不时拦祁砚清一下,他下手比祁砚清狠多了,专挑人死处下狠手。
维克托抹了把脸上的血,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就往祁砚清身上捅。
陆以朝脸色一变,拦腰把祁砚清一抱,往身侧一推。
你动刀!祁砚清没空管面前这三个人,急忙回身一个回旋踢踢飞刀子!
差点划到他的腿,同一时间陆以朝踢中维克托的胸口,把人踢出一口血。
祁砚清惊魂未定,抓着陆以朝的胳膊,你没事啊嘶!
身后三人扑过来往他身上飞踹,一人正好踢到他的胃,伤处搅疼,嗓子里泛着血腥气,一瞬间身体没劲了。
陆以朝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拽,把身后那三个不要狗命的人往死里打。
周简办好出院出来的时候,天灵盖都震碎了。
祁砚清被打了?!
他冲过去打那几个还在陆以朝手里挣扎的!
敢在你爷爷头上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本事没有!输了比赛还输人品!你就不是冠军命!你这次得不到,下次还得不到!你这辈子就别再想碰一下奖杯!跳舞跟他妈被电了一样抽搐的像羊癫疯发作,脸他妈跟被平底锅拍了一样丑的一批!还打人!还敢打人!让你打人!
祁砚清靠着陆以朝,本来就胃疼,听周简说话就想笑,一笑就更疼了。
他吸着凉气,周简,走了。
别人打架安安静静,就他靠嘴输出。
周简做了个深呼吸,赶紧过来看他,你怎么样?正好在医院门口,咱进去看看!
祁砚清没让他扶着,就只是歪斜地靠着陆以朝,看地上这群垃圾。
还打不打,老子今天奉陪到底。
维克托右眼睁不开了,脸上全是血看着渗人,他被人扶住勉强站着,断断续续地说。
Qing,这事没完!
祁砚清冷嗤一声,谁他妈跟你没完,苟延残喘的垃圾,不敢打了就滚。
走了。祁砚清拉了拉衣服往前走去,他们约的车就在前面。
直到上了飞机,周简都还在碎碎念。
我发誓我这一生勤勤恳恳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怎么要处理这种公关问题?他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那个地方有监控吗?
舟神呢?怎么一直没见舟神!不行我得和舟神说一声,让他去调一下监控,正好飞机还没飞,我赶紧联系!
周简坐在两人后面,碎碎念个不停。
咳咳咳祁砚清单手托腮,戴着口罩闷咳几声,手放在胃上扶了下。
陆以朝一直没说话,见此皱了皱眉。
其实祁砚清动手的时候,他也愣了下,很久没见祁砚清动手了。
想想之前高中打群架,祁砚清从不缺席,次次都是冲最猛的那个。
这人打起架来不要命,还以为收敛些了
我天?!陆老师你手怎么回事!纱布渗血了?!
陆以朝包扎着的右手,纱布已经被血浸红了。
祁砚清转头看去,这里是那天他扔花的时候
清神,劳烦包一下?
周简跟乘务员找了药箱。
祁砚清看着陆以朝无名指的伤口,很长,缝了针还没拆,现在已经坏了,皮肉都撕裂了,血不怎么流了,整只手都泛白发凉。
他说:我说了不用你的动手。
陆以朝笑:我也不是一定那么听话的,清神。
你活该。
陆以朝慵懒地靠着椅背,清神说我活该就是活该,我不狡辩。
他们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坐满,虽然两人都戴着帽子口罩,但还是很亮眼。
周简拍拍他两的靠背,清清你好好说话,陆老师这是为了谁啊。
祁砚清一言不发地给他包扎好伤口,不管为了谁都是活该。
不管为了什么,都不能选别人不选他。
陆以朝神情带笑,祁砚清不理他了可不行,冷战了还怎么让他做自己的狗。
飞机起飞,他贴过去靠着祁砚清的肩膀。
还在生气?那天的事是只有我一个人错了吗。
祁砚清看着窗外,你如果想道歉,可以直接说。
耳边响起一声低笑,紧接着:对不起,我错了。
陆以朝下巴搁在他肩窝处,嗓音又低又沉,语调很慢。
那天话说重了,回去赔你两束玫瑰花,一束庆祝冠军,一束补三周年。
祁砚清心情好了一些,这话无所谓走不走心,更何况他明知道陆以朝不会走心。
陆以朝在外人面前的时候,真的很会说话。
所以他真的善于自欺欺人,骗自己最上瘾。
飞机刚起飞十几分钟祁砚清就睡着了,脑袋贴着玻璃,手还搭在胃上。
周简轻轻拍了下陆以朝,很小声地说:陆老师,清清这几天一直在失眠,你把这个耳塞给他戴上吧。
陆以朝拿过来,但是没给祁砚清戴,把祁砚清扶到自己这边,让他靠着自己睡。
祁砚清脑袋枕到他的肩膀,咕哝了几声,睡得更沉。
他可从不知道祁砚清失眠,明明每次叫都叫不醒。
空姐过来小声问:陆老师,需要给清神拿毯子吗?
还是个CP粉。
陆以朝:拿一条吧,谢谢。
空姐第二次经过的时候,看到祁砚清盖着陆以朝的大衣,陆以朝把薄毯子搭在两人腿上。
第24章 陆以朝,你总想扔了我
下飞机的时候祁砚清还没醒,靠着陆以朝睡得正香。
周简奇怪道:清清总是睡不着,觉也浅,平时都不会睡得这么舒服。
陆以朝等了他几分钟,看他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就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
他拍着祁砚清的脑袋,清清,醒醒,要下飞机了。
祁砚清咕哝几声,往他怀里靠去,迷糊地睁开了眼。
原来是到了,他都睡蒙了。
祁砚清拉好外套,打着哈欠起身,走吧。
陆以朝挑眉不说话,跟他一起往出走。
飞机外有很多陆以朝的粉丝,两人刚一冒头,就听到打招呼声。
周简已经提前联系过陆以朝的工作人员了,有助理等在外面。
清神恭喜夺冠啊!你跳舞超飒的!
陆老师是不是给亲亲老婆送温暖去了?工作都推了要一起回家啊?
好甜啊,清神你要冻死陆影帝吗?
什么?
祁砚清反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穿着陆以朝的大衣,现在深秋天气很凉了,陆以朝只穿着一件高领毛衣。
我他站在原地就要脱衣服。
陆以朝按住他的手,半抱着他的肩膀,低头和他说:别脱,会感冒。
祁砚清就真没脱了,往前走的时候有点走神。
他时常分不清陆以朝对他的好,到底是不是演得。
肩膀和后背带着温热的体温,他转头看了眼笑着的陆以朝。
怎么了?走不动了,抱你?陆以朝笑着跟他对视。
祁砚清笑容很浅,被挡在口罩后,陆总可真是
后面几个字,陆以朝没听到。
祁砚清摇了摇头不想说了。
两人在粉丝的簇拥中上了车,司机往前开去。
祁砚清还是困的,身上特别暖,这件大衣也不想脱了,反正等下就回家了。
就是胃还不太舒服,被踢到了,时不时疼一下。
呼他长呼口气又把手搭到胃上,意外的摸到什么硬东西。
掀开外套一看,胃的位置隔着白T贴了两个暖宝宝。
这是什么时候贴的?
他挑眉看向陆以朝,陆以朝神情平淡,哦,周简给你贴的。
周简坐在后排正在打电话,闻言啊?了一声。
陆以朝让他继续打电话。
祁砚清裹好衣服,是他想多了,陆以朝不会对他有这份心。
车子驶出机场后,祁砚清犯困地问了句:我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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