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炮灰穿书免费-咸鱼炮灰快穿(10)
再说,将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合作,对方求和,给梯子也就给了。
孙寄州和人群中的经纪人对视一眼,有意外,也有松了口气的意思。昨晚两人商量这件事,还以为以池润衣的气性,再不济也要说两句给给难堪,结果..倒是他们小人之心了。
孙寄州心绪很复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池润衣真的挺能交的。
下戏后主动约人去吃饭,是真想交这个朋友,不带各种盘算的那种,说实话当时池润衣能豁出去救景灵均,他很羡慕。
池润衣:不了,我还有事。他和孙寄州的交情也就到此为止了,不可能再进一步。话说完也没等孙寄州什么回应,直接走了。
孙寄州看着池润衣的背影:如果我当初不那么敌视他..抛开那些莫须有的敌视和自卑,现在想想,池润衣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最开始还主动和他对戏,交流演戏技巧,几乎赤诚相对。
只是那人太敏锐,察觉到被疏远和防备,立即就主动拉开距离了。
站他旁边的经纪人没说话。
他也算阅人无数,池润衣这样的人,交起来说容易也容易,只要你符合他的标准,说不容易也不容易,看不惯边都不跟你搭。
还有些你若无心我便休的劲儿,半点都不拖泥带水。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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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天向晚,从西北兰城到京市的飞机冲入云霄,池润衣身边坐着就景灵均,他的座位靠过道,问空姐要水的时候给景灵均也要了一瓶。
景灵均捏着矿泉水瓶,好半天才说:你知道吗,当初我去剧组的时候就坐的这趟飞机,心里想,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想起那时候的莽劲儿,禁不住低头笑起来。
他是那种昂扬向上的帅气,偶尔显露出这种成熟稳重的范儿有种别样的内蕴。
这话池润衣没法答,因为这会儿同坐一趟飞机吧,挺尴尬的。
他回京市是石朝云那边需要,先是要去石妈妈那边一趟,再然后是陪石朝云参加一个挺尊敬的长辈的寿宴。
估摸着寿宴上有人给石朝云做媒。
结果景灵均找他,说也要回京市,也是去参加寿宴。
撞了。
其中涉及到石朝云,总之不好提。
景灵均见池润衣不说话,拿肩膀撞了下池润衣的肩:好了,都过去了。认识你不亏!
最开始他心里是有气的。
气愤和鄙夷都有,也是身边包养小明星的人太多,想象中石朝云是被什么不怀好意的妖艳贱货迷了眼。
可这段时间相处,他对池润衣是服气的,输给自己服气的人,心里没那么难受。
池润衣偏头看景灵均。
景灵均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淡了,神色挺严肃认真的:这话我就说一次啊,我撂了,你和石朝云好好的,要是你们将来..总之下次我可不会手软了。
说这话有些艰难,他别过眼去看窗外,夜色勾勒出他轮廓俊挺的侧脸,洒脱又伤感。
池润衣低声道:多谢。
飞机落地后,景灵均说有朋友来接,先走了,没问池润衣怎么走,谁的人谁管,问了才扎心。
来接池润衣的是方真。
池润衣拉开副驾驶的门,方真打招呼「池先生」,说着话暗示般的往后座看了一眼。
池润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睛就亮了,关上副驾驶的门坐到后座,还往石朝云跟前挪了挪:哥!
称呼变了。
都被叫衣衣了,更亲近些没毛病。
京市天气已经冷下来,室内暖气又热,他穿着白色中长款羽绒服,里面是薄毛衫,保暖轻便不说,整个人裹着云朵似的清透白净。
这么冷的天,这么软乎乎的一个人,石朝云忽视不了,很淡的应了一声,又问他:很冷吗?
这温度对池润衣来说还行。
他当模特拍杂志时,比这更冷的时候还穿衬衫单裤外面拍照呢,那才是真真正正的透心凉。
但这衣服穿着养眼,软蓬蓬的招人稀罕,更往石朝云身边凑了凑,肯定的道:冷,特别冷。
其实羽绒服穿早了,热的手心都冒汗。
烧得慌!
石朝云看了眼池润衣搭在他黑色大衣上的手,冷白的肤色,看着是不太暖和的样子,人缩在衣服里也跟个小鸡仔一样。
下意识的行动比思维更快。
手掌递过去:暖暖?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第18章 我相信你。
看着石朝云递到面前的手掌,池润衣有些意外。
仅存的理智让他没有把手递过去,他一点都不冷,被羽绒服裹着,手掌心没准比石朝云的还热,两个人一握手就全露馅了。
但这样被允许的亲密机会,也很舍不得错失。
迟疑了一秒钟不到,池润衣把手伸进了石朝云的大衣口袋:太凉了,我还是放这里吧。
石朝云:随你。
比起牵着手,这也是石朝云比较能接受的方式,他在伸出手的那一瞬其实就觉得不妥。
但到这年岁这位置,不论做什么都已经养成了面不改色的习惯,倒不会轻易改弦更张。
即使是一件小事。
过了一会儿,石朝云感觉一侧的口袋有拉扯感,偏头看过去,口袋里又多了一只手。
两只手塞进同一个口袋,池润衣就只能侧坐着,虽然坐姿不太舒服,但心里美着呢,见石朝云看他,心虚又气壮:这样就不冷了。
石朝云无奈,这样扯着坐像什么样子,只道:拿出去。
池润衣依言将手抽出口袋,一时后悔自己有个杆儿就往上爬,这下杆断了吧,一时又觉得石朝云真是冷酷无情,很有打光棍的潜质,心里委屈的冒泡,但很快就被石朝云的动静吸引了。
石朝云解开大衣扣子,长款毛呢大衣,脱下来后直接盖在了池润衣身上,又让方真升起车内温度。
说盖也许不大准确,石朝云完全是用某天夜晚将池润衣裹成粽子的手法,用大衣将池润衣裹了起来: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指腹能感受到盖在身上的大衣残存的体温,池润衣点点头:很暖和。
石朝云:下次多穿点,想了想又直接吩咐方真替池润衣准备御寒的衣物,安排妥当后又正襟危坐起来,眉目清冽又沉静,还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样子。
池润衣被裹在衣服里一动不能动,享受着这种甜蜜的禁锢,只有脖子能转动,偏头看着石朝云沉默寡言的帅样,就那么看了一路,心里早收回了先前吐槽石朝云会打光棍的话。
在和池润衣在一起的这件事上,石朝云向来把时间安排的十分有效率,两人从机场出发的下一站是他妈妈家,第二天晚上参加晚宴,半点都不耽误。
到石妈妈所在的小区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池润衣脖子有些酸老往一个方向看拧的,人也热傻了,出了一身汗,到电梯里的时候就把羽绒服拉链拉开,能感觉自己身上的热气都快化成实体往外冒了。
石朝云看他:衣服穿好。虽然楼内供暖比较好,但不到室内温度总还是差点。
池润衣:不冷了。他特意拉开衣服是为了散味,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汗味,但出了一身汗,散散总是没错的。
石朝云就不再说他。
这小区每一栋楼都是一梯一户的格局,大平层。
池润衣到门口的时候把衣服拉上了,蹭过去牵起石朝云的手,然后才按的门铃。
身后的方真提着礼物。
石妈妈开的门,她是个看上去就十分端庄温柔的女性,还有几分纤弱的气质,眉眼间的笑意在看到池润衣时就凝固了,打开门后直接就进了屋。
池润衣对这样的待遇习以为常。
很显然石朝云来前就通知过,晚餐准备的很丰盛。
餐桌上石妈妈偶尔跟石朝云聊几句,对池润衣则视而不见,对方是石朝云的妈妈,被这样对待池润衣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的,这种不自在并不会因为见面次数多而消除,就只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吃饭。
餐至中途,石朝云起身去接电话。
餐厅,石妈妈一边注意餐厅外的动静,一边压低声音对池润衣道:我不会接受你和朝云在一起,你这种人,不就是要钱吗,你开个价。
她语速很快,神情有种强装出来的色厉内荏,但眼底眉梢的厌恶和防备却是实实在在的。
池润衣恳切的看着她:阿姨,我是真心喜欢朝云哥,没有别的目的。除非他亲自赶我走,否则我不会离开他。
他没有祈求或者别的更示弱的怎么样,因为知道没有用,只能尽量表现出自己对石朝云的真心。
石妈妈露出个奇异的神情,她站起来,伸手勾翻了池润衣面前的水杯,水杯差点掉地上,还是池润衣眼疾手快捞了下。
杯子里的水不是开水但也很烫,池润衣只觉手指火辣辣的。
叮里咣啷的动静惊动了石朝云:怎么了
石妈妈在石朝云出现的一瞬间站起来,不解且委屈:我说不喜欢他,他就扔杯子..
池润衣见过很多睁眼说瞎话的人,但仍旧为石妈妈的操作震惊,他的一只手还湿漉漉的垂在身侧:我没有。
石朝云对石妈妈道:衣衣不是这样的人。
池润衣还没有从石妈妈乱七八糟的操作中回神,他见过比这更恶劣的手段,但那些人如何能和石朝云的亲人想比。
因此心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而石朝云毫不犹豫的信任让他心里有了底,一时竟也不在乎石妈妈的诬赖了。
石妈妈指着桌子,即使上了年纪,但她那种委屈和柔弱依旧让人忍不住关心和维护:我骗你的吗?
石朝云道:那他一定是不小心的。
石妈妈眼睛里有泪光,她似乎很怕人看到自己这种软弱的模样,垂着头急匆匆的离开了餐厅,背影瘦削又孤独。
石朝云叹了口气。
餐厅的气氛有些压抑。池润衣自己也需要缓一缓,他用餐巾纸擦干桌上的水,地上的一滩暂时没管,这里的布局他不熟悉,现在也不好问石朝云。
暂时拾掇完了,心里也有了决定。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即使对方是石朝云的妈妈,池润衣还是想将话说清楚。
但疏不间亲,心里还是忐忑的,低声道:我没有..阿姨让我离你远点,我没同意,她就打翻了水杯。为了佐证,他伸出自己被烫红的手背。
池润衣皮肤白,平常磕磕碰碰之类的,哪怕只是一小点也十分醒目,如今手背上红了大半,一眼过去竟有些触目惊心的意味。
石朝云快步走过来,在池润衣下意识往后退时眉眼更凌厉:怎么不早说!他拉着池润衣去厨房的水龙头下冲洗。
水流落在手背上,冲淡了那种灼烧感。
两个人距离很近,池润衣见石朝云专注且微带冷意的眉眼,宽他心道:不怎么疼,真的。
池润衣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带着感情的时候,纯粹又深情。这样的人,这样的眼睛,其实是进行万花丛中过的顶配。只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威力更甚。
石朝云有一瞬的恍神,但他心智坚韧,并未如何冲动,但心里是懊悔的。
他明白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也设想过带池润衣过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会比现在还糟糕,但那又怎么样,三千万不仅仅是要买一个泥塑。
然而事情真的发生..
石朝云别开眼:对不起他说:我相信你。再多,说自己母亲的不是,说过往一些更悲催更让人无力的事情,他做不到。
池润衣窥见石朝云一闪而逝的狼狈,再没有多说,心里认识到,石朝云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无坚不摧。
这样的认知让人心底更加柔软,更觉出两人的亲近。
之前佣人阿姨做好菜就离开了,不在这住,换句话说没有人收拾残局,石朝云让池润衣先去卧室袖子,他要收拾厨房,也是收拾收拾心情。
类似的事不是没发生过。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掠过许多影像,那些晦暗的、无处可诉的,贯穿他童年和少年的画面,面目狰狞的翻滚。
池润衣看着石朝云绷紧的下颌,站那儿没动:不让我洗碗,那收盘子,拖地擦桌子什么的,总行吧。
说这话时有点儿小孩子使无赖的劲儿。
见他这样的神采生机,石朝云心头的沉郁竟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嘱咐他:小心手。池润衣的手烫的不严重,冷水冲洗过只有微末的一点痛感,并不影响什么,痛快答应道:没问题!
两个人一起收拾厨房,断断续续的搭几句话,先前那种沉重的气氛很快消散,倒像提前过上日子了一样,简单又温馨。
手伤的确不严重,但晚上睡觉的时候,池润衣还是借口手疼的睡不着,蹭啊蹭的就蹭到石朝云边上了,理直气壮:靠着你暖和,助眠。但也怕再被卷成了蚕蛹,受伤的那只手举过头顶。
等了好一会儿,黑暗中传来石朝云不那么冷肃的声音:睡吧。
都是一起收拾厨房的交情了,得寸进尺的,池润衣摸索着被子和枕头的轮廓凑近石朝云,黑暗中说什么都方便,有点娇气还有些小抱怨的:哥,我有些认床,睡不着。
石朝云挺平静:所以?
池润衣:但我认你,要不然给盖个章?亲亲抱抱都行,要是两个都有,那就最好了。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你出来卖啊!
给盖个章原来还可以这样解释,石朝云禁不住哼笑一声。
这一声轻而和缓。
池润衣一下子支棱起耳朵:哥,你是在..笑吗?
认识这么久,池润衣从未见石朝云笑过,也许有那么几次露出笑意的模样,但那在他的标准里并不能被归类为笑。
黑暗中,石朝云的手准确的搭在了池润衣的肩上,将这个激动到半个身体都支起来的小崽子按回被窝:不可以吗?他说。
语调轻松,不再是白天私下相处时那种公事公办。
也许在这样的深夜,有这样一个生机勃勃一心关注他的人陪伴,真的是一件非常放松和熨帖的事,放松到他可以卸下一些东西。
池润衣:当然可以,我很喜欢。脑袋往前拱了拱,他摸索着抱住了石朝云的胳膊,像从来都这样依偎着一样。
石朝云再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他。
第二天一早,池润衣和石朝云就离开了石妈妈这里。前几次不论是去石奶奶那里还是石妈妈这,石朝云都要住一晚,第二天午饭后再走。
这一次走这么早..
池润衣想,应该是因为他,尽管石朝云没说,但池润衣还是因这种细微的改变感动。
当天晚上,池润衣陪石朝云参加晚宴。
这是他第一次陪着石朝云出席这种公开的活动,很多人因为石朝云而关注他,各种眼神扫来扫去。
池润衣并不十分紧张.
这种心态一半来源于他走过很多次红毯,对人们的瞩目习以为常,另一半则是石朝云陪他去选的衣服和饰品,看他穿戴好还由衷的赞赏道:不错。
石朝云是个内敛的人,他说不错,那就已经是很好了。
池润衣最在乎石朝云的看法,石朝云说好看就好,对其他人的看法并不十分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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