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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上官猪猪(32)

    突然,秦婳被人从身后拥住了,草木香席卷而来,一下静住了秦婳的恐惧。
    随后户目在身后牵着秦婳的手,二人在密道里就这样一路走着,时不时还会撞到。
    秦婳的手别在身后,户目的手牵在身前,两人走得都很奇怪,但是秦婳没有比这时更安心的了,跟白天一样,甚至更暖。
    咳尹青青突然闷哼了一声,咳嗽两下,户目立刻松开秦婳的手,用灵力移动到尹青青身前。
    秦婳看着手中户目留给自己发着光的纸樱花,觉得她总是这么体贴,自己也是觉得十分习惯,丝毫没有隔阂,没有半点不适。
    师尊,您怎么了?户目着急地问。
    尹青青手撑在墙壁上,咳了两声,道:方才没看清,摔了。户目瞬间就生起了一盏小灯,圆圆地在地下滚着,户目借着光向前看,发现前面当真是寸步难行,又窄又险,一阶台阶几乎都有半人高,而且密道窄,地上有些泥泞,又湿又滑,如果一摔下去估计就要滑到最底下了。
    师尊,我背您吧。户目道。
    尹青青突然被这样说,有些愠怒:我还能走。可是户目不停他的,便自己先跳下去,又用灵力拖着尹青青,不让他的脚着地。
    桦桦,你那边怎么样?可以吗?户目向身后喊,又送了一个地滚灯过去。
    没事!师尊没事吧?秦婳找到一处稍宽的地方侧身,却不想被磕了脑袋,轻轻啊了一声,温声对女孩说:一会儿我先下去,你跟着我就好,明白吗?那女孩点了点头。另一边户目也回应说尹青青没事。
    秦婳说着先手扒着头顶墙壁跳了下去,这里实在是只能斜着身子过去,肩膀都抵着墙壁,脚也活动不开,头只能微微下倾,前胸后背都是湿黏的石壁,再加上脚下的台阶一个就是一米高,实在是太难了。
    身后女孩似乎滑了一脚,重重踩在秦婳肩上和头上,她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仙师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秦婳学着尹青青的高冷神情,若无其事地冷艳回应,实际上她头可是痛的要死。
    户目,还有多久啊?秦婳撞得迷糊间问了一句,声音软糯糯的。户目听到她的声音一颤,随后道:应该不远了。
    问完秦婳觉得这是一个极蠢的问题,密道到不到头户目也不清楚,他以前又没来过,问来问去也只是问了个安慰。
    秦婳被那女孩踩来踩去,那女孩也是越来越紧张,踩得更狠了,随后秦婳干脆消耗她那点少得可怜的法力,学着户目拖着那女孩前行。
    没过多久,户目喊到:桦桦,到了,你还可以吗?
    秦婳微微弯腰向前倾,看着户目说:还好。
    折腾了一会儿,四人都来到了一个稍微宽敞的平台。
    秦婳在整理踩得脏乱的头发,女孩在一旁帮忙,户目只是掸了掸衣摆,就依旧神态自若地站着了。
    尹青青看着自己一身白衣干干净净,又看着三人多少都脏了些许,有些恼怒,他这个师尊也不是不能走,凭什么非要特立独行?
    户目在正上方点了灯,四周总算亮了起来。
    这里没有任何通路,听尹青青说,双湖派在一个硕大复杂的地宫里,整年闭门不出,也鲜少见客。
    不一会儿,身前现出两位女俾,都眉清目秀的,她们左手指尖点右肩,右手抬平放在胸前,拜了尹青青几人。户目三个年轻人也微躬身表示敬意。
    仙师,掌门说您把我派弟子遗体留在此处就好,她稍后亲自处理。一位女俾轻柔地说。
    好。尹青青说完平台已经被占满了,五台冰棺一排摆在这里,一时间宽敞的平台又变成了狭窄的密道。
    还有这个,这里地方小,锦囊就给你们吧。
    尹青青说完从袖口处掏出一个白色锦囊,上面还挂了一块小圆玉,跟临行前交给秦婳的几乎一样。这手掌大的锦囊立面容下的可是数十名生前的勇者。女俾看样子十分尊敬尹青青,行完礼还说:几位仙师,请跟我们来。说完秦婳几人站在了她指的地方,一瞬间就到了白桦林的另一端,向前就是大街。
    今日掌门不在,我派不能款待诸位实在抱歉,掌门有令,若诸位来日有缘聚在我派,必定设宴,全派不胜欢喜。
    女俾叽里呱啦地说着一堆客套话,秦婳觉得他们掌门分明就是推脱嘛,掌门不在就不能设宴?
    多谢仙者领路,有缘再会。尹青青客套完后五人互相行礼,那女孩看得愣愣的,显得格格不入,两名女俾瞪大眼看着她,其中一名女俾似要上前:这是另一名女俾即刻拉住她,向女孩道:她不懂事,失了礼数姑娘勿怪。
    女孩低着头似在害怕,没有说话,户目示意没事,让她们先回去了。
    四人离开白桦林,一路在街上走着。
    户目没闲着,方才她还在密道里留了两盏地滚灯,只要连着她的灵力就能听见那边的声音,一路上户目一直在仔细听着,一边赶路一边集中注意留意着。
    大约半个时辰后才响起声音,还是刚才两名女俾,距离有些远,传画面有些风险,户目怕她们发觉,只窃了声音。
    姐姐,今日桦树叶真好。
    是很好。
    就是那女孩
    是有些像,但她是个修道的,不是凡人。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她应该早就死了。
    兴许只是有些像,咱们还是别报掌门了,这种事报了也讨不了好。
    姐姐说得有道理。
    就是她那母
    女俾还没说完,秦婳就来扰她:你在想什么?户目没理她,捂着耳朵继续听,秦婳把她耳朵拿开,问她:你在干什么?户目顾不上理她,正说到那女子身份,被秦婳搅得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有些烦。
    你闭嘴。户目对她说,再听时已经没有了声音。
    她急忙检查是不是被发觉了,她能感应到地滚灯还好好的,可是声音被生生压断了,看来不是有人发现了地滚灯,就是有强者来了,能压制一切的强者。
    户目虽然谦虚,可是也不会妄自菲薄,她的灵力堪比李易爽,再有几年打过没失法力的恒度长老尹青青也不是难事,世上已经鲜有能伤他的人,区区一个双湖派,谁能强行压制住她的灵力连通?
    秦婳被她吼了几句不再说话,反思着自己又哪儿错了惹她不高兴。
    究竟是谁?户目百思不得其解,双湖派可不是大派,顶多只能混个中游,与其相当的几个门派的掌门估计都打不过户目,更别说那一群废物长老了。双湖派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位人物?这样的人物也愿留在小门派里?又听了一会儿,沙沙地听不出什么,户目干脆用个法术把地滚灯收了,免得日后被发现。
    桦桦,怎么了?户目看着秦婳似乎不太高兴,问了一句。
    秦婳看着她,心想我怎么了你不清楚么,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才开口:没事,刚才你是不是在用灵力和谁通话,我打扰到你了?
    没。户目口是心非地回应着她。
    秦婳还没有那么笨,知道她是不想说,也没再追问,默默和女孩抱在一起走在后面。
    又到了秦婳提问的时间,她问尹青青:师尊,接下来去哪?
    尹青青看了看户目,半晌道:十极。
    秦婳:多加一个派字能死吗?真是能少说一个字就真少说一个字。
    尹青青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太简洁了,又道:五天去,留几天。
    秦婳:
    不念客栈
    四人弄到了间包房,茶亭旁连着四间小室,还有一个可以赏月的圆台,真是最近住过的最好的客栈了。
    不念。这家老板是不是姓王啊?不念,王念秦婳嘀咕着,户目耳朵尖,听见了,吃惊地看着她,心想她莫不是还有那时的
    我在想什么,怎么可能户目扶额,手撑在桌面上头痛欲裂。
    秦婳没注意到她,只顾着问那个女孩:你今年多大了,住哪里,又为什么要受死刑?
    女孩看似已经习惯了三人,平静道:我今年十三,就住玉川旁。族人觉得我不吉利才要杀我。她把自己的性命说得十分平静,到让秦婳有些心慌。
    尹青青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女孩用清澈干净的瞳眸看向尹青青。
    秦婳问:怎么会没有名字,你曾经的家人呢?
    烧死了。听族人说在我出生时就烧死了。女孩面不改色地冷静说着。
    秦婳觉得她现在真是有些冷淡得吓人,舔了舔嘴唇,说:那你是怎么长大的?
    我不知道。女孩把清澈的目光投向秦婳,秦婳竟然被这样的美眸给镇住了。
    第43章 不舍醋别离
    你秦婳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把眼神投向户目,渴望得到帮助。户目温言:那你记得双湖派吗?
    女孩看着她若有所思。秦婳不知所以然,她只觉得一个凡人丫头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女孩抬起头来看着户目答。
    户目好似猜到一样,又问:还有呢?
    不知道了。
    桦桦,你先带她换身衣服。户目向内室抬了抬下巴,又用眼神飘向尹青青。
    秦婳还是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牵着女孩的手离开了。
    衣服秦婳忽然发觉她的储物袋应该在户目手里,但转眼一看,还在自己腰间。她是怎么对秦婳来说,户目就像是大哥哥一样无微不至,秦婳觉得她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些她自己的真性情,感觉她总禁锢在温柔地牢笼里,把所有的忧郁、暴躁、悲伤都掩饰在了笑容下面,秦婳觉得她发脾气的样子最可爱。
    姐姐,我要这个。小女孩说着竟然自己挑了起来,秦婳也没管她,她贴着墙壁试图偷听户目和尹青青谈话。忽然耳边传来声音:别偷听。是户目的。
    秦婳:
    她只好倒头去看女孩,见女孩也不需要她了,干脆闭眼躺着。
    桦桦,你出来吧。
    秦婳生无可恋地睁开眼,缓慢起身,用最慢的速度打开门,坐在尹青青和户目中间,懒洋洋地问:怎么了?
    师尊要我们明天打一场。
    尹青青解释道:你们不在安月山,又不能参加月末小比。明天打一场,户目,你不许让着秦婳,全力以赴。
    是。户目点头。
    秦婳不乐意了,户目的实力可是能吊打整个峰的,打自己一个弱鸡肯定游刃有余,毫发无伤,这场比赛根本没有意义啊。
    如果尹青青要考验自己进没进步,让户目让着点自己就好了,现在放开打这是
    无所谓啦,反正也就一招的事。
    四个人又吧啦吧啦半天才回去睡觉,秦婳仔细思考着明天怎样挨户目那一招才能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她还没见过户目用那支笛子呢,还有她的各种法器,秦婳都想一一看看。
    姐姐,我能进来吗?女孩在门外问,秦婳跳下床,打开门让她进来。
    姐姐,我有点害怕,今晚住这里可以吗?女孩用一双明眸看着秦婳,秦婳还没仔细想就点下了头。
    秦婳在桌子上翻看着来时买的《春柳》,这是民间连载的一部春宫图册,各种淫|荡香艳的图画应有尽有,秦婳也就是图个乐,自从户目在身边后,她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过了,再翻开,竟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女孩睡下了秦婳才敢展开,这种图册里向来夹着一些赠品,这些赠品往往就是图册的精髓所在。
    秦婳每次都留在最后展开赠品图,她不想失了兴趣,整整一夜,秦婳废寝忘食地翻着,乐此不疲。
    秦婳忽然想到,户目的嗓音用法术变了,身形必定也变了,要不这么多年怎么瞒过去的?
    她突然有些好奇,心中欲念烧着,她从袖口拿张符纸,没有用灵力,她轻声道:户目?
    没人理她。
    户目应该睡了吧,秦婳觉得没人像自己一样这样熬到半夜看这些的,要是叫旁人看见了,指不定要骂什么下流无耻、声色犬马了,可是那些看起来像模像样的宗师、道士,也不见得就有多干净。
    自以为是的人太多了,自诩清白的人也不少,秦婳早就司空见惯,不以为然。
    桦桦,你有事找我吗?户目披着外袍,整理着长发在门外问。
    秦婳:!
    秦婳讪讪地打开门,笑着说:没事没事。
    刚才?
    我就胡乱问了一句,谁想你竟然听见了。
    秦婳见户目无意回去,就请她在这里坐下,关好门也跪坐下来。
    原来桦桦这么想我啊。户目笑了,唇见露出点白齿。她跪坐在秦婳对面想,把外袍放在一旁,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
    我记得我们好像商量过不许在师尊面前叫桦桦的,你说,有这回事吧?秦婳笑着逼问她。
    户目瞟了一眼案上的图册,漫不经心地:好像是。
    秦婳见图册还没合上,心道不好,瞬间就把图册扔到了床上。
    桦桦,你刚才在看什么?户目把手放在案上,食指敲了几下,响声清脆有力,秦婳的心也随着那几声颤着,说:我没看什么。
    我都看到了,桦桦,没必要骗我吧。
    户目说着手突然撑在了案上,上身前倾,盯着秦婳的眼睛,还是你想让师尊知道?她这话说得带些邪气,笑容也变得古怪起来。
    喏,你想看给你。秦婳说着从腰上锦囊里掏出一大摞,推给她时说:我倒要看看,户公子要是也看了这图,君子名号还能不能保得住?
    户目一哂,心道桦桦变聪明了,便随意指了指床上那本,我想要那本。
    公子请便。秦婳把笑容拉到最大,咬牙切齿地回应。
    户目优雅地坐在床沿,手轻轻一够,就拿到了那本图册,她饶有兴趣地翻着,想不到桦桦还看这些,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床上女孩突然翻了个身,她身体瘦小又用被子遮掩着趴在床上,很难发现。户目看了看,吃惊了一瞬,然后狡黠地笑了:桦桦,你何时藏了人,我都没有发现,本事大了啊?
    秦婳觉得户目今天宗师在挖苦她,看个图怎么了,放个女孩又怎么了?挨着他户公子了吗?不对,是户姑娘。
    怎么,不可以吗?秦婳坦然地说。
    户目站起来,弯腰看着跪坐着的秦婳,右手撑在案上,阴狠地:不_可_以。秦婳看着户目眼中露出的寒芒,唇齿间打着抖,腰也堪堪撑着。
    户姑娘,你管不住我。秦婳这时想起户目不是男的,便大着胆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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