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水呼外交大使》-by明日野(19
一脸懵地坐在榻榻米的小义勇,正满脸呆滞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突然有了一起怀疑人生的想法。
刚刚那个突然出现抢走了小毯子的家伙
到底是谁啊!!
再回到狭雾山这边。
锖兔轻咳了一声,意识到刚刚许的愿望可能有些不太合适,把手上的小毯子叠好收了起来。
重新抬头看向面前的夜斗,因为大概能确认了对方是神明(当然也有怀疑可能是妖怪),所以他把一开始的敌意略微收了一下。
锖兔稍稍冷静,开口问道:既然是神明,夜斗君可是有什么事情相告吗。
夜斗见话题终于回到正轨松了口气,警惕的心终于松懈了下来。
倒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是!
夜斗直起腰,精神抖擞,纠结了一下还是狠下心开了口:真菰你认识吧!
锖兔愣了一下,眼中警惕。
你认识师姐?
夜斗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
他想了一下,准备要开口时又懊恼地挠了挠后脑勺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那个你们鳞泷师父门下的人死后几乎都没去转生,这件事你知道吗?
锖兔愣了一下:什?
夜斗:他们死后都回到了狭雾山这里,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是真菰继承了他们的执念后留了下来。
夜斗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祛灾狐面,那是一个属于女孩子的花朵图案的面具。
他呼出一口气,认真的看向了锖兔,尽量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没有那么不负责任。
为了名正言顺的活在现实,她找到了我说想成神明的神器,但条件是协助鬼杀队杀死鬼舞辻无惨,我答应了之后,她就一直跟我在一起。
但是
但是
锖兔认真的盯着眼前不停的在说事情的夜斗,脑内分析着夜斗说的话,眉间越皱越紧,眼内的复杂越来越深。
夜斗看到他的表情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了下去:
就在前几天,她为了找行踪不定的御影问本该死去的富冈义勇化为付丧神的事情误入了神隐的世界,被那里的掌管人夺取了名字后忘记了自我。
她现在不是我的神器,我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强制命名,但我又没去过鬼杀队,所以
我只能回来这里等着你。
夜斗可怜巴巴地对上锖兔复杂的目光,在锖兔即将暴打他之前双手合十弯腰,口中不停地大喊起了拜托拜托拜托拜托。
拜托你了!你是她所有的师弟里唯一还没有见过的人,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
所以!拜托!拜托了!
是师姐的话,你一定会同意的吧!
但本以为,会被同意或者被拒绝或者被暴打的夜斗,却在大喊过了之后,并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回应。
他有些疑惑,犹豫和挣扎了半天之后还是抬起了头。
结果,却注意到面前的粉发青年只是在垂着头,刘海整个遮住了锖兔那双银色的失去高光的眼睛。
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夜斗踉跄后退了一步。
其实作为一个神明,他还并不是很擅长跟人类共情。
而且还是这种家人死了没走,但是却还丢失了自我甚至可能变成了妖怪的情况。
夜斗抓紧了背后防身的匕首,想起了百年前的毘沙门天因为将灵器差点神堕的事情。
他说得这么直接不会起了反效果使这个叫锖兔的人暴走吧
第34章 他后悔了
然而, 事实却是。
锖兔什么都没说。
因为此时,他真的完全不知道现在到底该问些什么。
不是不知道怎么问。
而是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问起。
对方的话,太过刻意了。
师兄弟, 真菰, 神器, 记忆,甚至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提到了一直在怀疑的富冈义勇。
所有能提到的人,他几乎全部都说了一遍,言论滴水不漏。
整合起来简直就像是为了把他骗到什么地方所以刻意说出的谎言一样。
因为太过严密, 所以更像是骗人。
从见过的到没见过的,十几年里他一共有十几个师兄弟姐妹。
就连最晚离开的义勇, 到现在也已经有五六年了。
这个人说的话中他唯一能判断的只有义勇的事情,或者说他只有这件事敢去相信。
但这不是他随便地去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神明的理由。
所以,
锖兔抬眼,面色变得平静,道:夜斗君。
是从愿望中诞生的神明吗。
是!
等待锖兔思考半天夜斗挺了挺胸脯,自豪地要说什么:我夜斗神
锖兔却直接打断了他:但我似乎从来没有向你许过任何关于想见到逝世的师兄弟的愿望。
夜斗则是愣住, 没想到锖兔会这么说。
瞬移去拿东西,妖怪也是做得到的。锖兔说道,我不会再攻击了,你离开吧。
说完他就面色平静地转过了身。
腰间的日轮刀在他的动作下晃动留下了一个奇怪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夜斗一样。
前后总共没几秒钟, 夜斗还保持着刚刚拍胸脯的动作, 呆呆地听着锖兔渐渐远去的脚步。
之后周围开始变得寂静无声,夜斗才缓过神,懊恼地挠了挠后脑勺:不想见到师兄弟?
事情,好像朝着他没料到的方向发展了。
*
有了夜斗的突然出现, 锖兔下山的步伐也坚定了不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亮起,明明只有很短的距离而已,锖兔硬生生走了半个夜晚。
等他走到山脚下时,原本紧闭的木屋前,一个人正背手站在那里。
锖兔顿住脚步。
鳞泷师父
鳞泷先生看样子是等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听到他的声音后看了过来轻点头。
鳞泷左近次:回来了。
之后锖兔便跟着鳞泷先生回了木屋他曾经住了许多年的那个地方。
木屋基本没变什么,只是多了些老化的痕迹。
甚至是小时候他和义勇真菰打闹时摔坏了一个角的茶杯还在。
成长的痕迹也像这个茶杯一样,被摔坏了角,也再也回不到原样。
锖兔和鳞泷先生两人对坐在炉火前,粉发的少年认真地抬着头给他汇报着鬼杀队现在的战报,让鳞泷左近次不禁想起了不久前从最终选拔时回来的炭治郎。
那次,也是这样的场景。
是吗
鳞泷左近次同样在锖兔说完情况后轻喃:鬼舞辻无惨,失去了三名十二鬼月吗。
百年来没有改变的战况,几天内消灭了三名十二鬼月。
这的确是让人不庆幸都不行的喜报。
对面的锖兔没有说话。
旁边的火炉迸发着火星,鬼使神差的,鳞泷左近次忽地回忆起,不久前去给炭治郎定制箱子时,那个木匠提到了不久前锖兔也来过的事情。
是那个鬼的帮忙吗。
锖兔愣住抬起头:师父
但鳞泷左近次眼神却十分平静。
锖兔:是。
他重新低头,尽量让自己语气也变得平缓:主公大人要我来找您,话里也是为了向您询问这件事。
那个鬼,与义勇长相一模一样
锖兔咬牙,还是说了出口:
您觉得,死后的人还会复生吗?失去生前所有的记忆,但却带着生前所有的习惯性格,甚至是衣物和祛灾狐面
您觉得
锖兔没有底气地开口,银色的眼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
我应该相信他吗。
自己现在真的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他想说相信,但他不敢。
他怕了。
实际上在夜斗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刚刚是相信了的。甚至想要直接开口问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义勇死后变作了付丧神活了下来,真菰去了神隐之地失去了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会,至少不会去轻易地去相信一个虚假的答案。
但也不会轻易否认一个可能真实的答案。
但他不能相信。
因为如果相信,就意味着义勇的又一次挺身而出,也意味着真菰陪伴了师父许多年,在用各种办法加入战斗。
但自己却只会自怨自艾。
真菰的死是他避免不了的。
他们不是同期,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救不了她,但义勇不一样。
如果当时挺身而出的是自己,或许此时作为水柱的就是义勇。
自己是一个胆小鬼。
得到的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尽管表面上完全不在乎,并且与其他柱都相交甚好。
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黑夜时他有多在意活下来的是义勇。
雪山之行后,其实他有过无数次的后悔。
后悔不应该让那个鬼成为十二鬼月,前往鬼舞辻无惨的手下。
他的脑中开始不停地出现他就是义勇这个结论,开始在意,那鬼会不会被鬼舞辻无惨发现杀掉。
就连在梦中,都会看到当时手鬼残杀义勇时的画面。
而手鬼的脸则被当时月彦先生的脸所取代。
血液四溅,然后惊醒。
他做错了。
如果是义勇,那义勇会死。
他后悔了。
*
小毯子被突然出现的人抢走后,义勇呆滞地坐在榻榻米上半天没有回过神。
刚好从外面回来的猗窝座看到了他,直接暴力拽起后颈肉像拎猫一样把他拎了出来,还挑衅地说要打一场。
结果小义勇浑浑噩噩的完全不在状态,身体都没有变大,还频频挨打。
猗窝座觉得没意思,啧了一声,直接随手丢下了小义勇在地上:无聊的家伙。
至今还委屈巴巴地想念小毯子的小义勇注意到猗窝座要出门,因为早就被闷坏而且还想要找到偷毯子贼所以他立刻爬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赶紧追上猗窝座。
小义勇:猗窝座阁下。
再过一会就破晓了,会出现太阳的。
他抬着头好心提醒。
猗窝座目不斜视:哈,我当然知道。
你不怕死吗?
白痴。猗窝座这么说道,之后抱臂看了眼山下的铁轨。
不会乘车?
小义勇:?
他迷惑地朝铁轨看去,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乘车?
那不是人类才会做的事情吗?
长长的列车,人类聚集,而且跑在铁轨上,活动空间小,人类没办法逃,这对于吃人鬼来说应该最棒的摇篮。
以前自己还怀疑过鬼是不是傻,干嘛不袭击列车,甚至以为鬼都是深山老林的乡巴佬完全不知道列车这一说。
原来,鬼也是会乘列车的吗?
废话,你以为鬼真的很闲,整天像你一样睡觉吗。猗窝座看出了他的疑惑,冷不丁丢下一句后直接瞬移离开了原地。
要是来就赶紧给老子跟上。
小义勇应了一声,然后迅速迈开了步子,但离开前他又顿了一下。
然后迅速跑回宅子里,拿出来了锖兔送的黑风衣。
当然,没忘记在继国缘一的房间外设下结界,这样有人进来的话他立刻就能知道。
顺便还带上童磨给他的无惨的血。
一看到无惨的血,他突然就想起来了之前无惨问他产屋敷宅子在哪里的事情。
怎么这么久了,他又没问了?
因为上一阁下的事情所以对他有所怀疑吗?
虽然感到奇怪但他也只是耸了耸肩,把事情抛在脑后赶紧跟上了猗窝座。
只是富冈义勇没想到的是,这次乘车之行,竟然会让他在那之上沉睡。
并在睡梦中,能看到那些被他自己封存了许久的记忆。
第35章 无限列车
猗窝座阁下, 真的好熟练。
小义勇戴着兜帽,拽着猗窝座的衣角,此时的猗窝座披着粉色的外套, 衣着正常地完全不像一个鬼。
就连身上的鬼纹, 也消失掉了。
他带着小义勇, 进了车站,买票,甚至小义勇因为看起来才三四岁所以不用票,之后检票, 进车厢,坐。
整个流程顺利地完全不像话。
等到小义勇坐在车厢里的时候, 还没缓过来他们已经搞定了。
倒是猗窝座,看到他呆滞的样子嗤笑了一声。
猗窝座:我说, 你不是吧小鬼,整个人一副乡巴佬的样子。
你不会,没有坐过列车吧。
小义勇哑口无言,他的确没坐过。
因为遇到剑士之前白天他都没出过门, 有时候为了躲避太阳甚至会就地刨个坑钻进去。
像猗窝座这样躲进车厢里想去哪去哪的鬼他还真没见过。
猗窝座阁下才是。
小义勇倒也没有服输,把头上的兜帽摘了下来。
顺便把不让带上列车所以被藏起来的小乌鸦露了出来。
没想到,上弦竟然是这么朴素的存在。
小乌鸦呼吸到新鲜空气松了口气。
但随后就看到了旁边坐着的猗窝座,缩了缩脖子又重新钻进了义勇的衣服里。
猗窝座冷哼了一声。
不过,猗窝座阁下是要去什么地方?小义勇好奇地发问。
突然地就要出门也没说去哪, 上来就找列车, 一副很有目的的样子。
小乌鸦对这个话题也很好奇,小眼睛也悄悄从小义勇的衣服里露了出来。
没有。猗窝座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甚至还兴致缺缺地看了眼窗外。
山那里太无聊,下来找人打架罢了。
说完他又突然笑得肆意, 嘴角都透露着疯狂。
会遇上柱,也说不定哦。
他可是听说了的。
上次累那个笨蛋死后,无惨大人召集下弦去无限城,后来只留下了魇梦去收拾红发的剑士的事情。
魇梦那个蠢货盯上了列车,拿两百个人类做人质,他就不信鬼杀队不会派柱过来。
刚好,还能试探一下这次来的柱实力怎么样。
如果很棒的话,一定要让他成为鬼!然后成为自己永远的对手!永远地打下去!
那你呢?
猗窝座挑眉看向了他,我可不觉得你会对找到对手感兴趣。
不。
小义勇两眼放着闪光,仿佛要燃烧了一般目光灼灼,湖蓝色的眼中映出了小毯子的样子。
我要,找到那个小偷!
偷毯子贼,你完了!
哈??
猗窝座一脸懵逼,索性他也没在乎富冈义勇什么想法,之后便兴致缺缺地坐在了座位上时不时看着窗外。
车厢里时不时能传来小孩子的哭闹声。
还有陆陆续续行走,列车员检票的各种声音,途中到了站点又重新买票到下一个地方,猗窝座始终没有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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