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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方俞穿书穿成了种田文里的负心秀才郎,家贫,母悍。
    士农工商的社会下,娶到了个商贾人家秀外慧中的夫郎。
    书中,秀才拿着夫郎的嫁妆置办家产,纳良妾买通房,却自视甚高瞧不上商户,高中做官后休了原配,转身就迎娶了贵女做妻,而小夫郎家业破败,最后落得个郁郁而终
    方俞:本人脾胃强健,不吃软饭!四肢健全,不做负心汉!
    #
    乔鹤枝近来觉着自己的夫君很是怪异。
    素来待他冷淡的人,
    先是亲自下厨给他做吃的,
    接着婆母罚跪又来悄悄解救,
    上下书院时还要他相送。
    事出反常必有妖!
    乔鹤枝知道秀才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拿出嫁妆钱,应了纳妾的事。
    没想到秀才不仅拒绝了,竟还将他拉进卧房,
    贼兮兮道:入冬了,两个人睡才暖和。
    高亮避雷:
    1、穿书,架得很空,有私设,美食
    2、哥儿文,弱受,生子
    内容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科举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俞、乔鹤枝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抱走夫郎
    立意:努力学习,开创未来
    作品简评:
    方俞穿书穿成了种田文里的负心秀才郎,家贫,母悍。士农工商下,娶到了个商贾人家秀外慧中的夫郎。书中,秀才拿着夫郎的嫁妆置办家产,纳良妾买通房,却自视甚高瞧不上商户,高中做官后休了原配,转身就迎娶了贵女做妻,而小夫郎家业破败,最后落得个郁郁而终
    方俞受过新时代的教育,坚决不做软饭男和负心汉,洗心革面保护照顾自己的夫郎,两人过着和和美美的吃货小日子,一路科举入仕
    第1章
    丝雨,现在什么时辰了?
    乔鹤枝从梦气中问了一句,他锁着眉头尽力睁开困乏的眸子,想要坐起来,浑身却提不起什么力气。
    成亲未有几日便感染了风寒,药每日都喝着,几经周转也不见得好,他这身子是越来越不成样子。
    公子,卯时二刻了。
    乔鹤枝闻言一惊,睡意全无,连忙掀开被子要下床去。
    都这个时辰了,如何不早些叫我,若是耽搁了给婆婆请安如何是好。
    乔鹤枝有些激动,说完话抑制不住咳嗽,一张白皙的脸咳得发红。
    公子,您就在多睡一会儿吧,左右按着时辰去那头也是让您在外侯着,这整日整日的冷风吹着身子如何受的住。丝雨心疼,赶忙去搀住了乔鹤枝,从一边的衣架上取了件厚裘子给人披上:今早落起雨来了,外头冷的厉害,公子今儿可得多穿些。
    乔鹤枝茫然的看向窗口,外头灰蒙蒙一片,连带着屋里的光线也不明朗,难怪今日会睡的误了时辰。
    裸露在外的脚踝感受到了雨天的凉意,乔鹤枝垂着眸子,还有几日就立冬了,天气骤然冷了下来,以后晨起请安可就更难捱了。
    他喃喃道:做人夫郎的如何能够贪懒晚去请安,叫人知道会失了礼数遭人笑话,到时候丢了爹娘的脸面。
    丝雨忿忿不平:她分明就是存心为难!
    夫君心系表姑娘,爹娘不许她现在进门,婆婆自然对我不会有好脸色。乔鹤枝穿上衣服:我嫁到方家时日不长且成了这般模样,处处得更加小心谨慎着,否则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
    丝雨红了眼睛,乔鹤枝看着自己的小丫头叹了口气,似在安慰她又好像在安慰自己:日子还长呢,现在便哭,那可怎么哭的尽。好了,快去端了水来梳洗,今日简单些,不然真该晚了。
    是。
    丝雨给乔鹤枝穿戴整齐,正准备扶人出门去,忽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自外而来,人还没到屋就在外头嚷开了。
    正夫,主君落水了!您快去瞧瞧吧!
    乔鹤枝听到声音险些从凳子上滑倒,他赶紧走出屋:怎么回事?
    昨夜下了大雨,少爷回了村子,返来到路上怕是天黑路滑不甚跌进了河里,这才被人送了回来。
    昨夜!现在都这么些时辰了,作何发现的这般晚!
    乔鹤枝声音发抖,才成亲不久怎生遭此祸事。朝着方俞住的碧苍小榭去的几步路上,他心中惶惶的似是在油锅里过了一遭。
    这会儿碧苍小榭里里外外已经围满了人,撕心裂肺的声音惊的打鸣的公鸡直叫。
    大夫来了没有!大夫呢!
    我的儿啊!好好的怎么就落河里了!
    乔鹤枝见状急忙上前搀住了哭嚎的妇人:婆婆,您别着急伤着了身子。
    那是我亲儿,我能不着急?你倒是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慌不乱,石头都比你的心热些,他要是有个好歹你也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
    妇人一把推开乔鹤枝,扑着进了屋。
    这当儿屋里敞着的雕花木床上躺了个男子,体型还算高大,但多是读书人的清隽气,面容和唇色发白,瞧着不容乐观。
    妇人扑倒在床边几乎要哭昏了过去:时节不好作何还要去那偏远山旮旯里去,这是以前还没有待够吗!我的儿啊,眼瞧着现在日子好过些了,往后还有大好前程,你可别那么心狠撇下娘。
    你们说主君好端端的怎么就回村里去了,一个二个只晓得领了家里的银子用,却是连个人都瞧不好,今天交待清楚都把你们拖去打了板子发卖了出去!
    下人瑟缩作一团,欲要答话又为难的看了一眼乔鹤枝。
    我问你们话看他做什么!
    下人这才唯唯诺诺道:主君主君是回芳咀村看表姑娘了,不让我们跟着。
    乔鹤枝眸子沉了沉,未做言语只替方俞掖了掖被角,妇人却一把薅开了他的手:在这里装什么样子!连自己夫君都看不好,俞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得守寡,都是你,若让俞儿的表妹早日进了门会惹出这些事情来?
    乔鹤枝攥紧了袖角:婆婆,成婚三月方可纳入妾室,我与夫君成婚尚不足一月,这叫我如何应允。
    你一个商户人家出身倒是很会守高门显户的规矩,知道的你娘家是行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官家公子哥儿,做些派头给谁看。
    乔鹤枝垂着眸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个错,自知在生死未卜的方俞床前争辩不妥,他合上了嘴。
    眼下却也并不是该忧心这些的时候,还不知方俞会不会有个好歹,若是人没了他想都不敢想
    大夫来了!
    好在下人的一声通报下缓解了屋里的气氛,乔鹤枝含着泪光站起身,一众人给大夫让出了个位置,各怀心思的等待着大夫看诊。
    方俞觉得周围很吵,他熬夜完成了博士论文,睡下的时候三四点了,已经是疲乏至极。他想大抵是做了梦,否则卧室怎么会有尖酸刻薄的争吵声,过了一会儿,好不易声音是止住了,后脑勺却又突然像是有针扎进了皮肉一样疼。
    纵使睡意正浓,他还是在痛楚下睁开了眼,恍然间一屋子穿着长衫袄子的男女,一时间竟然不知是醒着还是在梦里。
    直到一个半老徐娘扑到了床边上,无比真实的嚎了一声:我的儿!
    夫君,可有感觉身子有哪里不妥?
    方俞皱眉看了一眼匐在身前的妇人,又瞧了一眼妇人身后个子并不多高的男子,乌发清眸,是很有气质且养的极好的美少年。
    可再赏心悦目他也没心思多留意人的面貌,那一声儿和夫君已经炸的他脑子直发昏。
    他总觉着这番场景十分熟悉,很是像他从小侄女那儿没收的一本科举题材文的内容。
    第2章
    和历四年,平阳帝宣召,大兴农牧,抑行商贾
    商户不得着丝绸置买田地,不得乘坐华丽车马入市,商户之子更不得科举入仕
    士农工商下,读书人和农人地位升高,商人地位再一次骤降。
    商户为巩固社会地位,遍寻穷苦读书人结亲,两方各谋利益,民间此般现象逐渐泛滥。
    方俞在床上休养了三日,这才弄明白自己是真穿进了书里,而且赶上了穷苦书生和富商之家通姻的大流,不幸成为其中的一员。
    当时小侄女看这本文看的起劲,并且还告诉他书里有个反派的名字跟他一模一样,他就顺眼瞧了瞧,发现这本书虽然讲了科举,但设定却很奇怪,竟然有男人女人小哥儿三种性别,当时他觉得小孩子看了不好,于是就把书没收到了自己那儿。
    没想到现在竟然真成了书里那个反派阵营中重要的炮灰配角方俞。
    书中,方俞拿着夫郎的嫁妆置办家产,纳妾买通房,还自视甚高瞧不上商户,高中做官后休了原配,转身就迎娶了贵女做妻,而小夫郎家业破败,最后落得个郁郁而终。
    方俞却还在京城蹦跶沉浮了十几年之久,和反派蛇鼠一窝鱼肉百姓,草菅人命
    当然,这还是后话。
    现在和他同名同姓的方俞只是个连京都都不曾去过,心里还挂念着青梅竹马的秀才郎。
    书中方俞是穷苦农人出身,父亲早逝,寡母靠在大户人家洗衣做饭将人养大供读,孤儿寡母日子过得辛苦,书生倒也争气,十四岁便中得了秀才。
    方俞少年才学,样貌上乘,家世清白又单薄,很快就被城里的商户人家盯上,前来送礼说亲之人不计其数,方母千挑万选看中了城里的商户乔家,今年十月大办了亲事。
    虽已成亲,但方俞并瞧不上小哥儿,心里独念着芳咀村的青梅竹马。
    原本方乔两家结亲后,方母便做主给儿子张罗把青梅竹马的表姑娘纳进门做妾室,但乔家不同意才成亲就纳妾,恐怕助长了妾室的气焰,也怕家里人看笑话怠慢乔鹤枝,就算要纳妾也得三月之后。
    方俞为此十分恼怒,自觉受到岳家挟制,又不得与心爱之人相守,于是刻意冷着乔鹤枝,成亲近一月也未与之同房,母子两人轮番刁难。
    几日前方俞思念表姑娘的紧,偷偷置买了许多姑娘家喜欢的玩意儿去看望,结果贪黑晚回,又和表姑娘家闹了些不愉快,天下大雨不慎摔进了河中,人早在河里就没了,如今一针扎下来就换成了他。
    方俞叹了口气,当真都是命运作祟。
    穿成炮灰反派多少让人不情愿,但醉心史学的方俞倒是也因祸得福过了一把古时瘾,入戏也很快,咬文嚼字起来十分顺溜,这么几天下来除了下人觉得他性子变得温和了之外,愣是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窗子外头泄了一缕光进来,洒在了书案茶壶间,今日阳光甚好,屋檐影子叠映着花枝,一连阴雨了几天,不易天晴了一日。
    这些日子住在长寿堂的方于氏隔三差五就要上他的屋来抹眼泪,农家人声音又吆喝的大,要么絮絮叨叨的哭诉没了他自己也活不了,要么就在咒骂乔家人不知好歹竟然阻碍他们纳妾,吵的他耳根子疼,眼下好不易得了些清净,他披了件外衫,索性想出去走走。
    方家依靠岳家扶持,成亲便得了一处二进院落作为陪嫁,家什物件,女使奴仆一应俱全,方俞和老娘也才得以从乡野的破土房搬进城里,摇身一变就成了有头有脸的阔贵人家。
    此时冬日肃杀,园子里多是破败景象,好在有几颗万年青和一些大菊还算能看。
    小亭子的石桌上有一盅鸟食,方俞正准备过去取些来逗鸟,就见着廊子里有个小丫头抱着个小蒲团,正抹着眼睛往前走。
    丝雨?
    方俞认得这丫头,前两日乔鹤枝过来请安送药汤的时候都是她跟着,那美少年一见他就夫君长夫君短,他听的浑身不自在,于是听人要来便卧床装睡把人遣回去,如此三五回少年来的还真少了。
    主君安好。
    你抱着蒲团上哪儿去?
    丝雨支支吾吾道:冬日屋里冷,公子感染了风寒,奴婢拿蒲团给公子垫着坐暖和些。
    听说人生病了,方俞不由得问道:请大夫看过了?
    看了几回了,药也喝着,就是不见得好。
    方俞想了想,还是道:人可在屋里,我去瞧瞧他吧。
    知道书里的内容,他对乔鹤枝多多少少存在着些同情。
    眼下他又是自己的夫郎,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又内心抗拒,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现在方家吃岳家的,用岳家的,正常人都该羞愧的把夫郎供起来烧高香,偏生原主还能软饭硬吃欺辱乔鹤枝。
    总之他做不到这般厚颜无耻,即使想躲着乔家的小公子,但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场面终归得过。
    不料丝雨却又道:公子公子不在屋里!
    丝雨以为方俞看穿了蒲团的用处,这是要刻意刁难。
    也是倒霉,方才她才和私下嚼公子舌根的下人拌了嘴,转个角竟然又碰见了主君,她只好供认道:公子还在祠堂,奴婢想把蒲团送去。那头着实是太冷了,公子本就体寒所以奴婢这才想送个软些的蒲团
    她声音越说越小了下去。
    方俞一时未解其意,蹙起眉:今日天气好,他病了应当出来透透气,既知祠堂阴冷,如何还去了那头。
    丝雨面露疑惑,她倒是有些瞧不清主君今日的行径了,若是要指桑骂槐,倒也不必说这么多。
    莫非是病着真不知公子为何去了祠堂?
    她试探着小声道:老夫人说公子近日不够勤勉,又疏忽致使主君遭了横祸,该去好好伺候一下老祖宗。
    方俞看了一眼蒲团,又想起方家紧张的婆媳关系,顿时了悟:胡闹!
    他扭身匆匆去了祠堂。
    第3章
    方家祖上都是务农之人,整日都在为吃喝发愁,像折腾祠堂供奉祖先这等大家族干的事情并不热衷,到了方俞这一代才稍有出息些,今下跻身于士人阶层,祠堂里供奉的牌位也并不多。
    乔鹤枝跪在冷硬的地板上,望着那仅有的三五排位已经近一个时辰。
    这几日去方俞那头照看,人不待见冷着他,从婆婆那儿请了安就得过来伺候一趟祖宗,他知道婆婆和方俞是有意刻薄,别说想要耍滑头偷会儿懒,时不时就有婆子来查看,今日那头还来人撤走了祠堂的蒲团。
    他身子本就受了风寒,这么些时辰跪下来,膝盖又冷又疼的都僵硬了。
    迷迷糊糊的,身子就开始不听使唤起来,眼前也总是在泛黑
    方俞才到祠堂外头就听见屋里砰的一声闷响,他匆忙跑进去,乔鹤枝已经晕倒在了地板上。
    丝雨惊慌失措的冲了进去:公子!
    眼瞧着人只是皱着眉却睁不开眼,浑身软的像失了骨头一般,方俞知道这是病的厉害了,他拦腰将人抱了起来:丝雨,赶紧去请个大夫。
    奴婢这就去。
    方俞抱着人一路去了乔鹤枝住的小桐院,途径的下人见状连忙退到了一旁去。
    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眼睛却极不老实的在偷望。
    趁着方俞走远了,立马跟群蜜蜂似的咬着耳朵嘀咕。
    方俞自是未曾注意到,匆匆到了小桐院将人放在了床上,又替人脱下了鞋袜塞进了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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