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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39度,比起前两天还要严重。
骆白白心疼极了,抿着唇瓣,又给他喂了一次药。
这一次淮安没有阻拦,反正自己也在昏迷状态,索性将退烧药吞了进去,乖巧无比的蜷缩在床榻之上沉睡。
看着淮安的睡颜,骆白白又点了根烟,躲到黑暗的角落之中看着青年,指尖微微颤抖。
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淮安知道他在忍什么。
骆白白在忍,忍自己的暴躁情绪,在压抑自己心中的那头野兽。
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对淮安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因为失去理智的骆白白就是一个疯子。
一个不知节制的疯子。
早在骆白白被网络上的千夫所指时,他的神经就已然崩溃疯了。
淮安就是要让他失去理智。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淮安又搞了几波事情,生生逼得骆白白失去理智三次。
然后每一次失去意识过后的骆白白都会害怕的抱紧他,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隐忍着心底的悲戚和无助,小心翼翼的照顾他,陪伴他。
因为他每一次的失去理智,就代表着淮安生命线的衰弱。
哪怕得到青年的辱骂,他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淮安骂得有点爽快。
仔细想想,上辈子那个灵魂最多也就骗了自己签订一个劳什子的契约,这辈子的骆白白真的是纯白得不行。
一想到自己把这辈子的骆白白搞得这么惨,淮安良心一点都不痛的继续思考最后的大招
他打算逃跑。
但是这逃跑是个技术活,所以淮安又等了半个多月,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康复的时候,他才等来了逃跑的机会。
骆白白出门去镇上采购药物了。
恰好此时,久久未有人光顾的后山仓库来,突然多了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上山砍了点柴,这会因为迷路,索性推开仓库大门,抬眼一瞧,微微愣了片刻。
以往荒凉的仓库里被整理出了一个单独的生活间和工作间,工作间的区域里有数十台电脑散发着呼呼的响声,而生活区里,则随手放置着絮乱的衣物和小家具,处处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他看了一圈,很快就猜到了居住在仓库里的人是谁了。
作者有话说
骆白白:我有神经病,别惹怒我,不然我超凶!
淮安:来,凶一个?
骆白白:嗷呜!!!
第185章
说实在话,当初他们村里来了个城里人买下这附近的后山仓库,真的让他们惊喜了很长一段时间。
要知道,以前这后山仓库是上个世纪用来储存粮仓的地方,因为那时候正值战乱,为了避免他们村里的粮食被鬼子们糟蹋,他们就干脆在后山里修了一个仓库以此存放粮食。
但是后来战乱结束,这个仓库就渐渐地搁浅,最后被废弃。
毕竟没有谁会愿意跑那么远,爬那么高的山,就为了运送粮食吧?
中年男子看了一圈,心底啧啧称奇,他虽然知道有人买下了这座仓库,但到底还是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傻的人。
仓库那么偏僻,靠近后山森林,而且森林之中还有丛林野兽,若是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葬身于此,更不要说它距离山村得走上半天的路程。
男子又逛了一圈,发现这里面似乎自成天地般,竟然一点都不显得荒凉可怖,他顿时舒了口气。
骆白白也清楚这附近是没人擅闯,所以没有刻意去锁门,如今倒好,直接便宜了男子。
男子找了块小角落打算歇息一晚。
正当他坐下没多久的时候,他忽然间听见了地底传来的一阵锁链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死命撞铁一样,发出叮叮当当的咿呀声。
他顿时吓了一跳。
淮安继续撞。
到底是古时候建立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他没撞多久,地下室的入口处便传来了一道男子颤抖的声线。
中年男子举着手电筒,战战兢兢的往下看。
出乎他意料的是,地下室竟然亮如白昼,天花板上挂着许许多多柔和的亮橘色光线,他扫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地下室中心附近的一张大床。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和长裤的青年站在那儿,他的肤色很白,是那种不见阳光的苍白,五官极其好看,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他们村里的糙汉,最关键的是,他的双手双脚都锁上了链子。
银白色的锁链很长,男子顺着锁链看见另一头,四条锁链都被锁在了天花板上暴露出的钢筋上。
乍一看,他竟诡异的觉得锁在那儿的青年好看。
淮安见那人一动不动似乎惊呆的样子,他抿了抿唇,放弃了继续砸锁链的动作,询问来人:你是谁?
男子回过神,微微张嘴:这、这、这
你是人还是鬼啊?
淮安被逗笑了,笑容凄惨又绝望:你见过有鬼被困原地动不了的吗?
哦。
男子缓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你、你你怎么在这?难道你就是买下这间仓库的主人吗?
不是。
男子瞄了眼那锁链,心想其实他也不觉得淮安是买下这间仓库的主人。
正想着,他突然看见青年问他:你身上有针吗?
什么针?
回形针,或者绣花针都行。淮安晃了晃手上的铁链,面带苦笑:我已经被锁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得想办法回去。
男子震惊的看他:你、你被锁在这的?
恩。
可是看男子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淮安想了想,干脆解开上衣的扣子,面不改色的脱下,露出浑身青紫的痕迹,有鞭痕有吻痕,同样也有掐痕,这细细密密的痕迹,统统化作了乌黑一片,看着格外可怖。
中年男子倒吸口气:天呐!你这是
他很快就意识到,淮安是被囚禁在这里的。
之前他就听过不少新闻说过这样类似的事件,只不过如今他碰见的却不是女子,而是男子被囚,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
中年男子抖了抖唇瓣,看他哀求可怜的样子,想了想,干脆问道:你要我怎么帮你?要不我帮你报警吧?
淮安道:不用报警,你只需要帮我找些回形针或者铁丝,有了这些东西,我自己就可以逃出去。
真的不用报警?中年男子不甘心的问。
淮安摇头。
虽说自己的意思是不要报警,但是淮安知道,对方回去之后肯定还是会报警的。
所以淮安得要利用男子报警的这个时间段里,逼迫骆白白发疯,死命的折磨自己。
淮安露出了个苍白的浅笑,笑语盈盈的诱导男子帮自己寻来铁丝,随后又让他赶紧离开这里,否则被人发现了不好。
男子想一想,觉得也是,毕竟干出囚禁这一类事情的人,鬼知道他们是不是杀人犯。
念及此,他也不敢再留在这间仓库里,十万火急的奔下山,完全不顾天色昏暗。
淮安暂且将铁丝藏进被褥中,估算了一下时间,确定骆白白即将回来的时候,三两下的利用铁丝将手脚上的铁链撬开,偷偷摸摸的爬出地下室。
仓库里没有人,淮安干脆趁此机会,弄出一只乌鸦帮自己探路,等了一会,才抬脚顺着左边方向进发。
那儿正巧是骆白白回来时所必经的道路。
他面色仓惶,时不时的探头探脑,似乎在害怕骆白白骤然出现,身上的白色衬衫和裤子显得有些皱巴巴,略显狼狈。
当骆白白看见这样的淮安之际,心底的怒火一下就将他的理智压垮。
他直接扔掉身上的袋子,大步向前,奔向淮安。
淮安也正好看见了眼熟的青年,当下脸色一白,调头就跑,一个人追,一个人逃,逃的人花费的时间越长,追的人心底怒气就越重。
脚下坑坑洼洼的草地和繁茂的树叶让淮安逃走的速度渐慢,他艰难的拨开面前的草木,回头一看,骆白白赫然近在咫尺,顿时吓得脚下一扭,直接摔倒在地上。
大病初愈的青年根本不是骆白白的对手。
骆白白将淮安按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你居然想逃!?
谁给你勇气逃跑的!?
淮安被压得面色雪白,脚又脱臼疼痛,他挣扎着,大声呼叫:救命啊!!
救命!有人要杀人了!!!
闭嘴!骆白白堵住他的嘴,气得干脆掐住他的脖子:我让你闭嘴听见没有!?
这附近距离村里只隔着一条小路的距离,只要有人听见了淮安的声音,肯定会过来查看的。
若是有人过来发现,淮安势必会爆出真相,到了那时
他就会失去淮安。
他不想失去淮安!
骆白白手指微微颤抖,心底的惧怕超越了一切,他想堵住淮安的嘴巴,想遏止他的声带,当下毫不犹疑的掐住淮安的脖颈,低下头堵住他的嘴。
淮安呜呜的挣扎了起来,双手双脚几乎发疯了一样往他身上砸,砸得骆白白疼痛难忍。
骆白白气急,连带着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不少,怒气冲冲的咬破淮安的嘴角,低声嘶吼一声:闭嘴!
你、做梦唔!
淮安自喉间挤出嘶哑的声线,怨毒的瞪他: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我
闭嘴!我让你闭嘴!
骆白白轰然间失去了理智,他的瞳孔赤红,面色狰狞可怖,死死的掐着青年的脖颈,指尖微微颤抖。
他不能失去淮安。
不能失去。
一旦失去了淮安,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了!!!
骆白白瞪着一双狰狞的瞳孔,怒火熊熊燃烧,烧起了他的欲念,烧得他浑身发烫。
他松开一只手,正要撕开青年雪白的衬衫,却不想刚刚松开的那一刹那,青年突然一拳砸在他鼻梁上。
骆白白狼狈的捂着鼻子,身下的青年很快就找准机会,一把将他掀开,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骆白白瞳孔一缩,下意识追上,眼见着青年就要奔出山林,他眼底狠意一闪而过,加快速度将他扑倒在地。
淮安猛地砸到地上,额角被石头磕破,鲜血顺着脸颊低落,沾湿了衬衫。
青年疼得呻.吟,压抑着惧怕,牙齿打颤的挣扎。
不准再逃了,你听见没有?
骆白白气得胸腔爆炸,抓着淮安的头发,怒得一把将他重重的磕在石头上。
淮安被撞得头晕眼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他深吸口气,嘶哑的喉咙,咬牙低笑道:我没听见。
山林之外,是一条干净的官道,蔓延往前是一处清晰可见的村落,此时的村落正值沉睡阶段,只要他稍稍尖叫,即可唤醒那些沉睡的人们。
淮安笑着笑着,忽然大声喊了一句:救唔!
未等他喊完,骆白白便惊觉不好,当下捂住他的嘴。
淮安张嘴就是一口咬了下去,恶狠狠地似要将骆白白的肉给撕扯出来。
骆白白疼得难受,当下揪着淮安的头发,又砸在了尖锐的石子上:张嘴!我让你张嘴啊啊啊!
暴戾的情绪几乎压垮了骆白白刚刚一闪而过的怜惜。
他抖着唇瓣,强迫青年后仰,露出了被鲜血染过的苍白面容,将他往山林里拖。
淮安疼得倒吸口气,可仍旧不改本意,又大喊了一声救命。
骆白白又惊又怒,当下有些不理智的掐住了青年的脖颈,将他的下一句遏止在喉间,浑身打颤。
明明该害怕的是底下躺着无助的青年,可是骆白白看上去却远比淮安还要害怕。
淮安咳嗽几声,唇角微微一勾。
作者有话说
一更
这是我写过最疯的攻了。
第186章 【二更】
骆白白害怕的浑身打颤,嘴里呢喃着喊着不要再叫了,不要再叫了的话语。
可是他手下的力道却不减,死死的遏住淮安的喉咙。
淮安缺氧的张开嘴,冰凉的冷汗滴答滴答的布满了他的额头,合着鲜红的血液滑落,将他白净的面容映衬得有些扭曲可怖。
他嘶哑着,艰难的吐出:我偏要叫
闭嘴!
骆白白狰狞的用紧了力道,他盯着淮安的眼睛,清晰可见的看见他隐藏在深处的鄙夷和冷漠。
他唇瓣颤抖,绝望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钻入心中,痛彻心扉。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不要看
不然他会疯的。
他真的会疯的。
骆白白的眼圈越渐越红,如同深渊之中爬出的恶魔一般,冰冷的、恶毒的、怨恨的,所有的一切负面情绪都交织在一起。
他握住了青年的脖颈,不断的用力,不断的用力
再用力下去,淮安会死的。
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
可是他的身体却一直不停的用力,他甚至看见了青年发紫的面庞,还有他那双淡漠的眼神,犹如冰冷的剑射进他的心尖,生生的挖出了一大块的空洞。
淮安
骆白白迷茫着,呢喃着用力,努力的不让淮安发出一点声音。
他甚至听见不远处的村落里传来了鸡鸣的叫声,还有细微的房门打开声,咿呀着,渐渐地多了几分人气。
山林之外,是喧闹富有活力的山村人群。
山林之内,是寂静一片的的死亡。
青年的声音越渐虚弱,到了最后,他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青紫一片。
在死亡到来的那一瞬间,淮安喑哑着声线,勾勒出一抹令人心寒的弧度。
骆白白你真恶心。
如诡辩的妖魔般,吞吐着世间最恶毒的话语。
死前那一瞬,淮安生生的用指甲在他手腕划出两条重重的血痕。
身下的人突然没有了声音。
骆白白闭上眼睛,缓缓舒了口气,一旦放松下来,他的理智便回归。
待他看见地上嘴角带笑死亡的青年时,呆了许久,不可置信的摸上了青年脸庞,抹去他脸上的血渍,抖着唇瓣去亲吻他的唇瓣。
柔软的唇上带着咸湿的腥气,沾染了血渍的唇如美丽的花瓣绽放,他贴近淮安的唇,鼻翼与青年的鼻翼碰撞。
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骆白白握紧拳头,几欲崩溃的抱紧淮安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踉跄的抱起青年渐渐僵硬的身体,一步步踩着草地,一边落泪一边回到仓库。
两天后。
安静的村落里终于迎来了一群穿着警衣的男人们,他们在询问了村里后山仓库的地点之后,找来了报警的男人,由他带路。
中年男子一边带路一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家人还在不在,当时我看见那个小男生挺好看的,谁知道他竟然是被囚禁在里面的,我当时按照他的要求,给他弄了一根铁丝,也不知道他逃出去了没有。
不管怎么说,警察同志你们来了就好。
有一个警察问他:我有个问题,既然你是前两天发现的那个男生,那你为什么过两天才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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