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掀棺后[快穿]免费阅读-by少说废话(
谢玄不由笑出了声。
闻九梦里的壁炉也跟着震了震。
不爽睁眼, 半梦半醒的他还未来得及发火, 龙角便磕上了男人的下巴。
这一下撞得实打实,闻九鼻子也酸了, 眼眶也红了, 生理性的泪珠滚滚而落, 引得身旁人收笑出声:疼了?
闻九:废话。
这臭和尚下巴用什么做的, 比石头还硬。
抬手摸了摸那弧度圆润的小树杈,被彻底当做抱枕的佛子乖乖认错:抱歉。
这下可好,原本单纯的疼痛忽又带了些痒,闻九抬头瞪了对方一眼, 深刻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只可惜他刚刚哭过, 还没停,异于常人的瞳仁水洗般, 干净又清亮,不仅没有任何杀伤力, 反而惹得人心痒。
谢玄暗暗定神了许久, 才忍住没有去欺负更多。
后知后觉发现有哪里不对,养回精气神的闻九张嘴:我腿呢?
谢玄朝下一指:在这儿。
枣红被褥中, 一截雪白柔韧的龙尾探出, 蛇似的盘在男人腰间, 接着往下,最末端的一撮毛,甚至搭在了不该搭的地方。
闻九难得有些懵。
怎么说呢,虽然动物变成的精怪或多或少都会保留些特征,但同样是尾巴,他的看起来就比狐女怪好多。
明明狐狸和龙都有爪子。
被缠住的佛子却夸赞:很漂亮。
闻九本能吐槽:我还以为你会被吓晕呢。
当年许仙见白娘子都死了一遭。
你忘了?单手撑着身子,谢玄垂眸,一本正经,我是法海。
法海老早就知道白蛇是妖。
这下闻九是真的笑了。
他一笑,绕在谢玄腰间的尾巴也跟着动,鳞片一闪一闪,引得人想伸手去碰。
闻九也觉得好看,尾巴比腿灵活,他久违地左动右动,半点没意识到自己有多越界,还盯着尾端那一撮毛细细打量:软软的,看起来比画里漂亮。
他挑选任务目标果然有一手。
谢玄哭笑不得,很想问某人一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盯着哪儿瞧。
腿变龙尾,应当是消耗太多所致,你醒了便好,适当转移话题,谢玄拍拍闻九,提醒,还不拿走?
不要。
难得找了个适合欣赏龙尾的展示架,闻九果断拒绝,还示威似的缠紧了些。
谢玄:
有时他真分不清闻九是故意还是真傻。
音色沉沉,他强调:我是个男人。
闻九懒洋洋:但你更是和尚。
和尚算什么男人?连合欢宗那群专业人士都栽了无数次。
说起来,你们万佛寺培养弟子倒有手段,这么多年也没有个为钱为权为情叛出宗门的,有一搭没一搭甩着尾巴,他笑,其他掌教怕是羡慕坏了。
像他,那场熊熊烈火后,辗转流落了多少宗门,就被多少宗门下令缉拿。
没办法,谁叫自己这双眼睛总是看透太多。
为了不变成笼子里一件死气沉沉、专门用来占卜天命的工具,他当然要跑,还要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合纵连横,闹得天下大乱才好。
谁料,在他感慨完后,谢玄却道:有。
闻九:?
哪位勇士敢如此叛逆,冒天下之大不韪,有机会他定要敬对方一杯。
轻松猜出少年在想什么,谢玄悠悠:我。
闻九:?
???
这比谢玄练功出了岔子的事还让他惊讶。
因为以这和尚的性格,最多只会把一切憋在心里逼疯自己,叛出宗门,怎么看都不像对方的选择。
然而,等他继续追问时,某人却像修了闭口禅,怎么问都不接话,故事只讲了个开头,就撒手不管了。
对此等断更行为表示强烈谴责,闻九刚想把对方甩下床去,尾巴耳后便一阵炙热。
肉眼可见地,雪白晶莹的鳞片逐渐消退,露出其下柔软细腻的皮肤,直到此刻,闻九才发现,他的里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碎了。
于是,眼前的情景,莫名多了几分阴差阳错的微妙。
闻九第一次知道原主的柔韧性居然这么好。
腿动不了,他只能唰地掀开被子,将男人自腰往下全部遮住。
理直气壮地,他推推谢玄:裤子。
谁叫他现在还没法变出衣物。
谢玄定定:只有我的。
闻九:你的就你的,又不是没穿过。
周遭的帘幔拉着,临近傍晚,床内的光线有些昏暗,闻九又低着头,完全没察觉身旁人眸底情绪和以往有何不同。
伸手去捞自个儿的腿,他嘀嘀咕咕:真是的,局里就不能给商店进点新药?忒小气,任务目标的身体全靠员工修复。
瞧不见被子里的情况,他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乱摸,搬完右腿,他又动了动:你压到我了。
就在谢玄腰底下,都麻了。
他也不知道一圈圈绕成蚊香的龙尾,变回腿后,姿势怎么会成了这样。
所以他说原主柔韧性好。
侧躺都能挂在人家腰上,像夹着个大号抱枕。
未成想,谢玄竟没动,还在被子里抓住了他的手腕。
闻九无辜抬眼:干嘛?
下一秒,白衣佛子腾地起身,掀开被子,只留给他一个坐在床边的后背。
抽什么风。吭哧吭哧把另一条腿搬回来,闻九偷偷瞄了眼谢玄的耳朵,发现没红,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
他就说,蹭蹭怎么了,反正某人也没反应。
最多有点不自在。
但这和尚的腰可真细啊,又有韧劲,隔着衣服也很热,上面覆着层恰到好处的肌肉,应该也少不了人鱼线。
只可惜他这次没摸着。
乱七八糟的想法过于放肆,大半顺着识海被自家系统捕捉,闻九却浑然不知,还伸手,按了按谢玄的指环:六点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谢玄没应。
这下闻九不戳指环了,改戳人家的胳膊:喂,你
话音未落,外面忽然响起礼貌的敲门声: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是短发妹。
与此同时,谢玄突然抢了半床被子,盖在自己腰间。
闻九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有点错愕,又有点想笑,他不仅毫无收敛,还拽着人家的袖子,借力起身,把下巴搁在了谢玄的肩膀上。
原来还能用啊。
意味深长地放慢语速,他掐准某人想回头的时机,扬声:进来吧。
吱呀一声,整天没见人的短发妹推门而入。
客房里,外袍略显凌乱的和尚正垂眸坐在床边,竖瞳少年则披着被子靠在后者肩上,黏黏糊糊,却很自然,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没见到其他两位住客,短发妹疑惑:他们呢?
闻九:都跑了。
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的事吧?有一搭没一搭把玩垂落的发丝,闻九笑,你不怕?
短发妹摇头。
许是因为昨晚睡了个好觉,又许是因为白天没碰上什么危险,对比闻九见过的其余玩家,她的气色显然极好,长相又甜美,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
偏谢玄不吃这套。
嗓音里带了点哑,他重复了一遍闻九的话:真不怕?
好似古寺钟响,又好似有无数木鱼在耳边敲,短发妹脸色一下子变了,二话没说,站起身就往门外溜。
哐当。
大门重重合拢,闻九啧了声:你吓她干嘛?
好不容易骗来的乐子又没了。
谢玄:她是鬼。
闻九:我知道。
光骗人有什么意思,连鬼一起骗才好玩,顺便还可以当个镇宅兽,省得夜里有其他不长眼的找上门。
谢玄却没完:她想吃你。
闻九无所谓:又吃不到。
所以,说一句被顶一句,男人语调微冷,闻施主要我帮你把她叫回来吗?
闻九:
等会儿,这人多久没叫过他施主来着?
听着还怪别扭的。
算了,失了兴致,他松开扒在谢玄肩上的手,往后一倒,打草惊蛇也挺有趣。
就是可惜了他精心给某人设计的小白脸形象。
黄毛说这宅子的主人不是狐女。不知过了多久,像是终于消了火,谢玄忽没头没尾,嗓音平淡道。
闻九安了心,闭着眼点头:哦。
很困?放低音量,男人接话,商店里有热水,先擦把脸再睡。
经对方这么一提,闻九也躺不住了,待谢玄倒好热水,洗好毛巾,他配合地裹着被子往床边凑了凑,全然忘了自己的弱点在何处。
是故。
当某人手指不轻不重捏住左侧的小树杈时,他顷刻软了腰。
单手扣住少年想推开自己的双腕,谢玄稳稳在床边坐下,似是早有预料,几乎把对方圈进了怀中。
故作平静的伪装彻底褪去,靠温水煮了条龙的男人眉梢轻挑,言谈间染了些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谢某试过的滋味,闻施主也该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
闻九:!!!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二更在零点。
日常比心,啾。
第五十章 好兄弟,你不是死了吗?
翻车。
大翻车。
龙角被人捏在手里, 闻九根本使不上劲,动真格的,又怕把臭和尚这难得凝实的身子给抽散了。
红着耳尖, 他凶:松手。
揽着他的佛子却装聋,权当什么都没听到。
平心而论, 谢玄并未作出半点越界的事,只认认真真帮他擦了脸, 一点点洗净小树杈的所有分丫。
正因如此, 闻九才觉得格外羞恼。
倘若当真发生点什么也就算了,可谢玄仅是碰碰, 用清水细细擦拭, 更衬得对方心无杂念, 自己浪出海洋。
都是原主的体质问题。
整个儿瘫软在谢玄怀中, 闻九闷闷地甩锅。
脸颊发烫,呼吸凌乱,好似泡了次热过头的温泉,难受又舒爽。
此时此刻, 别说是挣扎了, 倘若没臭和尚的胳膊拦着,他说不定已经化成了一滩水, 直接淌到了床下。
见鬼。
龙角又不是那个,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有, 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耳侧胸膛内的心跳不急不缓, 闻九略有些失神地想:告诉他刚刚的一切只是真本能反应?全赖物理摩擦,和对象是谁其实没什么关系。
就像现在的他一样。
混蛋。越想越合理的缘由一进脑海, 他整个人像被浇了盆冷水, 低低骂了声, 连捏着男人衣摆的指尖也松开。
因为闻九忽然意识到,倘若不是谢玄,他根本不会让人随意靠近自己,更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况。
所以他和谢玄不一样。
他好像输了。
误以为自己惩罚般的戏弄当真把怀里的少年惹急了,谢玄停了手,安抚似的顺了顺对方脊背:闻九?
趴在他腿上的少年没说话。
一点也不像某恶鬼有仇必报的性格。
是我逾越,本就是被少年撩拨到火起才冲动行事,谢玄收起自己过于外露的情绪,违心保证,下次不会了。
这话落在闻九耳中,更确定了他的猜测。
转过头,他想恶狠狠瞪对方一眼,眸子却因方才的捉弄染了水光,尾端泛红,鬓发微湿,贴在两侧,仿佛委屈极了,可爱又可怜,偏还透着凶。
尽管没弄清自己到底怎么气到了这位祖宗,谢玄仍下意识伸手去接那滴欲落未落的泪珠:闻九?
哄孩子般,他低头,薄唇碰了碰那纤尘不染的龙角:别哭。
闻九霎时呆了。
甚至忘了反驳自己没哭、忘了自己刚刚还打算咬掉对方一块肉。
明明只是轻若鸿毛的一触即分,他却像不小心过了电,极明显地抖了一抖,从头到脚烧得一片火红。
飞快地,他启动了宿主专属的隐私模式。
房间里马上只剩下他一个。
玉样的龙角还记得前一秒的触感和温度,包括男人指腹的薄茧,微热的吐息,皱着眉,闻九用手摸了摸它,觉得这玩意要是有血肉,估计已经活跃到小腿肚抽筋的程度。
然而,话虽如此,他嘴角却勾了勾。
连闻九自己都没意识到。
看来也不是谁都能捉弄到佛子嘛。
想晃腿没晃动,闻九仍然得意洋洋:在他印象中,谢玄可连小动物都没亲过。
虽然,方才那一下,最多只能算碰。
可那又有什么所谓,谢玄也没碰过别人啊。
他的魅力果然天下无双。
仗着对方碍于系统的限制出不来,闻九彻底忘了自己两分钟前的恼火与别扭,骚话跑火车似的冒:诶呀,谢玄哥哥,亲了我,你心上人她该不会生气吧?
可我也没做什么呀。
没想到啊,龙,原来你好这口。
要不我找狐女姐姐取取经,变出个狐耳给你rua?
如果这世界也有程天乐那个养崽游戏的话,过足嘴瘾的闻九便会看到,某佛子黑化值蹭蹭上涨,眨眼就到了顶格。
逐渐掌握两种形态间的转换技巧,闻九悠悠变出龙尾,下床,用剩下的热水擦了擦身,顺便把被褥换了一套。
嗯。
绝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只是他先前流了些汗,脏。
等黄毛第二次翻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特效拉满的一幕。
纯白的发丝柔软垂落,过了腰,少年上身穿着朴素正经的麻布僧袍,下面却是条鳞片整齐的蛇尾,反差极大,美丽又诡异,从内衫里钻出,支撑着对方行动。
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要向下瞧,黄毛紧贴窗棂,紧张得快背过气去:那个外面有鬼追我。
所以他才会硬着头皮折回此处。
并不在意普通玩家的去留,闻九颔首:哦。
谢玄呢?急需一个活人给自己壮胆,黄毛隐蔽却迅速地四下打量,下午我们聊过几句,想再交换一点情报。
和我说也一样。
正愁屏蔽了谢玄以后没处恶作剧,闻九端起茶杯,慢吞吞道:别找了,他已经被我吃啦。
你瞧,衣服都撕碎了。
确实看到破布的黄毛:
救命,刚出虎穴又入蛇窟,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啊,要走随便走,外面那个叫落头氏,没什么大本事,就是能单单凭一颗脑袋飞来飞去,壶里的水有点凉,闻九微微蹙眉,而且,他不喜欢吃人,只喜欢吃虫子,见到你,最多咬上一口尝尝味。
一口?
半口也不行啊。
动脉一破立马完蛋。
两相权衡,黄毛战战兢兢:那个您饱了吗?
虽然外表不显,但谢玄那么大一和尚,吃着应该挺顶饿。
应该饱了吧,歪歪头,闻九煞有介事地安慰,放心,你最少能活到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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