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攻略我宿敌[快穿]——榕斐(8)
因此,警觉起来的楼羽笙再仔细看了遍手机的时候,一下子就发现了祁以南那条短信的古怪。
祁以南从没有用这样正式的口吻叫过自己楼组长,向来都是楼Sir楼Sir的。再者如果是祁以南发的短信,绝不可能是那种正常有礼貌的语气。
如果是祁以南
楼羽笙合上眼睛,开始陷入想象,祁以南会怎么做呢?祁以南应该会含着狡黠的笑容,唇角的弧度像是用标尺测量设计过一般完美无懈,然后故意打出一串无礼的话,让看到短信的他瞬间想要摔手机暴走。比如
【楼Sir,看来你又要独守空闺了,长夜漫漫,不介意被我再放一次鸽子吧。】
就是这个!
楼羽笙猛地睁开眼睛,然后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毫无障碍地代入了祁以南的思考模式,不由得更加头疼,祁以南对自己的影响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大了。
真叫人火大。
*
现在什么情况?楼羽笙走进中控室的时候,行动组的组员集体被他身上罕见的燕尾服惊艳得寂静了片刻,回过神来都心里暗道头儿这身也太光鲜招人了。幸好楼老大没有天天穿成这样来上班,不然整个防暴局恐怕都会心绪不宁。
不仅视觉上受到震撼,心理上恐怕也会任由楼羽笙宰割可谓是恃靓,啊不,恃颜行凶了。
有个收获,从街道监控录像中可以追溯到的祁以南爱车最后出现的场所是这里。人称小猴的侯小轩最先从美色里反应过来,指着屏幕和楼羽笙示意,老大,你看这个从车上下来打着电话的人,就是祁以南最后被拍到的影像了。
楼羽笙盯着那看不清楚面容的模糊身影看了一会儿,点头认可道:没错,确实是他,当时他正在和我打电话。
他话音刚落,中控室里所有组员的目光就像排灯一样整齐地聚焦到楼羽笙身上。
看我干嘛,你们这是什么眼神?还有你,侯小轩,别看我,看屏幕!发什么呆啊,往前倒回去一点,喏,这个时间是什么时候?楼羽笙对众人闪烁着八卦之魂的视线熟视无睹,敲了敲桌子聚精会神地回想着他当时和祁以南的对话。
我看看这是四点十五。
楼羽笙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祁以南和我打了五十七分钟的电话,下车应该是在第四十九分钟的时候,也就是说他在八分钟之后到达了目的地,并且因为信号不好而结束了通话。那么八分钟的时间里,应该是步行,他的步速比我慢一点,按4公里每小时来算,八分钟净路程他应该走了五百多米的距离。
楼羽笙根本不给人留喘息的间隔,继续推理:从下车地点开始,五百米楼羽笙调出一张地图,手指在地图的坐标上游走,突然在一处定住,对了,就是这里。唔但是这一片是红灯区,会所酒吧赌场很多,根本不知道是哪个
他抬起头来,才发现整个中控室里鸦雀无声。
如果说刚才大家还想着八卦楼老大和死对头,那么现在对于连电话通了多久、具体细节、甚至对方走路速度都记得这么清楚的楼羽笙,组员们已经没有任何其它想法了。
侯小轩愣愣地合上了自己掉在桌子上的下巴,眼神满是同情和鼓励:老大,你放心,祁先生一定会没事的。
隔壁二组的小朱也拍拍楼羽笙的肩膀:楼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坚强一点。
老康一脸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语重心长道:对啊,羽笙老大,你一直都说他是什么幸运S,你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啊。
楼羽笙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这群属下:你们突然发什么神经
尤其是老康,明明他自己才刚从命运线坠落的危机中出来,根本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在说什么幸运S能吉人天相
咦,等等
楼羽笙看着老康已经恢复成水平线一般安稳的未来走势,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老康,你之前说周日你本来要做什么?我让你改计划书之前,你怎么说的来着
老康被楼羽笙突然扭头问的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吓了一跳,但还是老实回答:也没什么,就是我本来想回家看看我小侄子的,他从卧床不醒到最近苏醒好转之后,我还一直没有机会和他一起出去走走。
楼羽笙喉结上下动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抓到重点了:他有没有和你说,他想要去哪里?
老康挠了挠头:神了,头儿你怎么知道的?他说想让我带他去一个叫做JaJack什么的地方。
楼羽笙心里沉了下去,面色凝重:Jackpot,看上去是个合法的酒吧,但实际上是一家名为命运转轮的赌场,因为它那号称可以用运气赌一切的规矩而在道上赫赫有名。有人评价那里是臭手最不应该去的地方。
老康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下去:那、那我的小侄子他会不会有危险?!
楼羽笙摇了摇头:恐怕不会的。
因为有人帮助他抵挡了危险,本来这个人应该是老康,但是因为自己当时一念之差的干预,老康避了过去,而这场无妄之灾就这样转嫁到了祁以南头上。
楼羽笙已经不用再问下去了,真相早已昭然若揭:原来李岸柏,就是老康那个曾经在车祸里幸存下来、却卧病在床植物人到不久前才苏醒的远房小侄子。
而他同时也是祁以南多年以前资助过的学生,如今看上了祁以南逆天的好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借着旧交情凑到祁以南身边非要刷他的好感值。
但是现在却因此将祁以南卷入了危机
不管李岸柏身上那个会发出冰冷机械声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也不管他接近祁以南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打着刷好感值攻略他的名义做出这种事来,简直不可饶恕!
而且
祁以南比老康的运气要好的太多,那么他的命运有没有可能不会像老康一样受到那么大的影响,直转急下,而是依然好运地化解掉?
还是说会反而跌得更惨,一蹶不振?
*
楼队,前面就是红灯区了,街角那栋有着蓝色招牌的建筑就是Jackpot所在地。但是从我们发现无法探知祁先生的位置,到现在已经快要两个小时了。小朱扭头看着副驾驶座的楼羽笙,有些担忧地喃喃自语道。
楼羽笙看了看手机上那条短信的时间,纠正道:你说错了,失联时间还要再往前拨一个小时,我收到祁以南手机发来的这条短信的时候,肯定就已经出事了。
小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那那都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情况很不乐观。楼队,你一个人去太冒险了,我知道你的心情很焦急,但是再多布置一些特工一起行动比较好。
楼羽笙打开车门,黑色皮鞋和包裹在西裤里的大长腿显得他有种气势逼人的冷峻,他整了整披在燕尾服外面的呢子风衣,看向灯红酒绿的方向。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最适合这个任务的特工。楼羽笙眯了眯眼睛,祁以南,也只有我能动。
作者有话要说: Daniel:哦哦哦,偶像这身礼服好帅!你们那里管这个气场叫什么来着?
侯小轩:社会你楼哥,人狠话不多。来,跟我念一遍~
明天要换榜啦,许愿自己这周能够上榜~=D
第10章 防暴组长世界
华灯初上,夜幕招摇地扬起一袭华丽的衣袍,以赤.裸而直白的姿态迎接着那些充满着原始躁动的人们。同时,也唤醒了张着大嘴仿佛可以啖血食肉的暗夜怪兽这个怪兽便是根植在人们心底无尽的欲念。
而Jackpot显然就是欲.望沉沦的最佳场所。
真是恶之花盛开的沃土啊,楼羽笙抬头看着Jackpot的霓虹招牌,嘲讽地勾起嘴角。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瞬间淹没在酒吧喧哗嘈杂的交谈声中。
和楼羽笙想象中一边嗑着药一边跟着电子音乐蹦迪的夜店不一样,这家Jackpot看起来还真的是家喝酒的酒吧。吧台、酒保、吟唱的歌手、私密又舒适的座位,一眼扫过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过楼羽笙很快就发现了不寻常的端倪。
酒吧里的客人并不少,但是彼此坐得很分散,按理来说大家都会倾向于窃窃私语地小声交谈。然而Jackpot里客人们交谈的声音却远比正常的声量还要大,竟然可以用嘈杂熙乱来形容,这显然不正常。
楼羽笙鼻子皱了皱,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这家店的空气中竟然充斥着非.法.药物的味道!
楼羽笙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向店内的通风口,好家伙,原来是将低剂量易挥发的新型药物放在了通风口。随着中央空调的运作,少量气态的药物就扩散到了整个店里面。
这下就能理解为什么店里客人都这么健谈和兴奋了因为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中嗑嗨了。
气态传播的药物类似于兴.奋.剂,会让人的中枢神经产生轻微的紊乱,造成的结果就是平常冷静的人也许会难以控制理性,做出很多大胆的行为。
比如在Jackpot的命运转轮上豪掷一把
不过祁以南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栽了,楼羽笙压抑住自己心底的焦躁,朝左手边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楼羽笙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这样一张过于完美的美丽面孔,即使看起来陌生,也会让人目光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过去,忍不住一探究竟。
当楼羽笙径直走到吧台酒保面前的时候,见惯各色人等的酒保也不禁停下擦拭红酒杯的动作,多看了他几眼。
楼羽笙一言不发地拉开高脚椅坐在他面前,扣了扣黑色的吧台。
先生看上去有些眼生,莫非是第一次来?那可要注意别喝多了。酒保摸了摸小胡子,别有深意地问道。
*
另一边,几百米外的车上
小朱通过楼羽笙身上的窃听器静静听着酒保和楼羽笙的搭讪,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侯小轩一脸苦大仇深的怨妇脸咬着手指。
我靠,猴哥,你怎么表情这么夸张?
你个粗神经的,我能不担心嘛,头儿再怎么性格厉害那也是在防暴局里面,毕竟大伙都是惩恶扬善的人,我怕他这样贸贸然去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会不会显得格格不入小猴满脸担忧地说,而且要是酒吧里的人对头儿动手动脚,头儿肯定一下子就会翻脸,然后暴露身份的我就说我应该和他一起去的呀!
小猴越想越坐不住了,起身想就要下车去追楼羽笙。
小朱一把将他按了回去:哎哎,你慌个什么劲儿啊。我跟你说,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啊,根本就不用担心!见小猴并没有被说服,小朱满脸神秘地凑近他耳边,你知道楼队,最早在局里,是因为什么事出名的吗?
小猴撇撇嘴:这谁不知道啊!地下古董商那个大案子呗,潜伏了两个月,然后抽丝剥茧揪出来了整个团伙,我可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义无反顾地挤破头想进行动组的,谁不想破大案呀。
嘿,你也不想想,局里盯这伙人那么多年,为什么却偏偏就只有楼队成功了?原因就是楼队高超的伪装技巧,他能随意模仿各种行为模式你可千万别把他和什么高大上、伟光正的形象联系在一起,楼队这个人为了目标真的会不择手段。
小猴噫了一声:头儿他居然还擅长伪装和模仿?你说你又不是他的直系属下,怎么比我还清楚?小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好你个二师弟,不会是暗恋我们头儿,想和祁先生抢人吧!
小朱翻了个白眼:我和你个脑子有洞的基佬没法沟通。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是档案组的文员了?楼队的档案我凑巧看过一次,他小时候啊,脑部做过一次手术,那之后就有些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
虽然楼队的很轻微但是你听说过表演型人格障碍吗?越是夸张紧张的场景,反而会越让他兴奋地入戏,把自己某一部分的性格色彩迅速渲染,让人以为那才是真正的他。
*
蓝调的音乐混着人声若有似无地演奏着,歌者夸张的技巧营造出一种布鲁克林区黑人女歌手抽过大.□□卷后喑哑迷离的嗓调。
本应暧昧迤逦的氛围却被吧台旁的一声嗤笑声给破坏掉了。
楼羽笙看着酒保,轻轻挑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你刚才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那时候脸上可不是现在这副表情啊,不过照现在看来,你们这家店也不过如此
楼羽笙面前一字排开一长列的空杯子,那里面原本装的全是Jackpot最烈的野酒,意指不在菜单名目里明着列出来,而是酒保的看家秘笈的极品调酒,只对懂行的客人现调。这些野酒无一不是高度数的烈性失身酒但是楼羽笙几乎是仰脖子就一杯杯喝光了,比喝白开水还要爽快。
酒保的脸色自然越来越难看。
楼羽笙评价完,便又扣了两下吧台黑色大理石的台面,但这次却让酒保感到心惊胆战,因为这个外貌俊朗的男人每次希望增加酒精度数或者基底酒混合种类的时候,就会有节奏地敲击台面,意为升级难度。
然而在刚刚,酒保自己压箱底的一种调酒已经被楼羽笙逼得调出来了,这可是在整个Jackpot内部都没有人敢尝试的传说,地狱之战,竟然也被他轻轻松松喝光了。
也难怪酒保会脸色这么难看,后悔自己一开始看走了眼。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您刚才喝的那杯地狱之战已经是本店最烈的一款酒了,实在是
楼羽笙像一个被勾起酒瘾的酒鬼一样,打断了酒保的解释:不对吧,据我所知,你们这里明明还有一款,叫什么命运转盘的酒,别藏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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