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被骗八套数学卷——Brass(29)
真有一套
【憨仔奇思就是字面意思,憨仔浴中奇思,柯文曜晚上洗澡,可能是把脑子里的水给倒干净了,突然想到:我靠,他山哥不会喜欢虞叶好吧!这样
第48章 快给我亲
向空山心头重重一跳,没答话,下意识先去看了看柯文曜的脸。
对方耳廓透着一点红,大约是觉得这样开门见山地问有点不好意思,但眼神却很澄澈,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看不出半点嫌恶掺在里头,于是他放下一点心,斟酌着开口道:我本来就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
这就是变相的承认了,柯文曜哦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慢半拍地问:那你喜欢虞叶好,他知道么?
向空山却避而不答,目光灼灼地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下柯文曜的脸也开始红了,只不过因为肤色深,所以看不太明显;他咳了一声,眼神飘忽,很没底气地道:我看出来的啊你不会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吧?
又是哄又是给带礼物的,被闹得乱七八糟脸上还挂着笑,就连身上随身揣个小纸条竟然还全写着这么一个名字,但凡要是个姑娘,恐怕早就被他给揪着调笑了八百回,可他之前竟也一直没往那儿考虑,归根到底,不还是因为
这是个男孩儿么。
柯文曜之前一直不敢想这层,可是但凡有了点苗头,就容不得他不细想,捡到向空山揣兜里那张纸条的当天晚上,他在卫生间里冲了一个多小时的澡,一边洗一边发呆,满脑子都在想,他山哥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可想着想着,就慢慢变成了,要真是,其实也不是不行。
也挺好的。
他是直男思维,和大多数人一样,不理解为什么朝夕相处的兄弟突然就掉头去喜欢了个男孩,可也不妨碍他觉得,人这一辈子短得很,管他男的女的,不就图个开心么?
这么自己劝自己的,没过一个晚上,也就释然了。
只是他还是有点担心:你还没跟我说虞叶好知不知道这事呢不过看你们俩这样,他也不像是知道。
柯文曜和向空山认识了这一两年,还从没见对方有过这方面的心思,好不容易人生头一次喜欢了个什么人,结果竟然还是暗恋,这事带来的冲击可比他暗恋对象是个男的要大多了。
他急得直挠头,一个劲儿盯着向空山看,后者被他看得无法,只能老实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反正,现在不能告诉他。
他刚开了个头,准备仔细说说,中午的预备铃就响了,于是也只能留待以后,两个人一起朝班里的方向走,柯文曜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很奇怪地问了一句:那要这么说,怎么之前何景乐还信誓旦旦的,非说你们俩是哥们儿?
不提还好,向空山一想起这茬就头疼,还觉得有点好笑,于是意思意思地扯了下嘴巴:这事更说来话长,不用管他,就是闲的。
柯文曜又长长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两个人刚安生坐下来不久,柯文曜的教练就从前门探了个头,喊他去隔壁做训练。他应了一声,慢吞吞地抱着自己的大水壶站起来,眼睛却忽地一亮,他道:我靠,山哥,我现在要去一中了哎。
向空山:
憨仔羞涩、憨仔不知所措,他抱着自己的大茶缸,犹豫了一下,很扭捏地问:所以我是不是应该管虞叶好叫嫂
嫂你个头!
小山哥开始后悔自己直接跟这棒槌坦白了,他揉着太阳穴,觉得那里正在突突地跳:别去招惹虞叶好,他又什么都不知道。
哦哦,放心啦,我心里有数!
柯文曜好像懂了,还朝他比了个大拇哥,斗志昂扬地走出了班,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给听进去;反正他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再加上心痒痒,一天不见虞叶好就觉得浑身难受,于是等到晚上,干脆还是直接站在路边,不算太低调地等起了虞叶好放学。
当然,小山哥这辈子都想不到,从来只有他蹲人的份,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还被人给蹲了,并且不是别人,正是嘴上说着心里有数的柯文曜。
很有数的小柯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戴了个口罩,遮住半张脸,鬼鬼祟祟地探出小半个脑袋,目光如炬,死死地锁定了站在一起的另外两个人。
向空山站在实验大门旁边的路灯下面,不多时,虞叶好也背着书包和年级第二说说笑笑地走出来,看到人,神情才顿了一下,然后跟个埋沙的鸵鸟似的,耷拉着肩膀就想装无视,准备直接走开。
可前者偏偏就不让他如愿,声音大了点,语气幽幽,跟叫魂似的,虞叶好啊,又不理人。
我没有!
被喊到名字的人立刻反驳,然后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明明稍微矮一点,偏还要斜睨着看人,有一点不自知的娇气可爱:你又要干嘛?
向空山觉得有点不对味儿,低头看看他,心里把柯文曜这二百五骂了一百遍,嘴上还要不动声色地问:我这是把您怎么着了?
柯文曜好委屈,柯文曜还在树后敬职敬业cosplay狗仔呢,真没功夫招惹虞叶好;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嘴上没把门儿,一句镯子好看叫虞叶好记挂了好几天,连晚上都翻来覆去地想他到底是不是个gay,累得瘦了两斤半,瞧见他有好气才怪了呢!
然而他开玩笑似的问,虞叶好却偏偏不能开玩笑似的这么答,只见他眼神躲闪,嘴里飞快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声音像小猫似的在向空山心上挠,不过这次小山哥也听不清了,于是只能低下头,两人凑得很近,他问:嗯?你刚才说什么?
两人站在一处,虞叶好心里警铃大作,暗道不好,先前被他强行压下去的那一点点揣测又如雨后春笋一般地冒出了头,令他很笃定地在此时想:靠,向空山都这样了,肯定是个gay吧!
而且说不定还真喜欢他,你看他凑得多近,这不纯纯耍流氓吗!
真是岂有此理!
虞叶好自觉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头立刻向后撇,快要把自己脖子给掰折了,一双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水淋淋,像是快被欺负哭了。他使劲儿把两人的距离拉开,很义正词严地道:你凑这么近干嘛,男女呃、男男授受不亲。
向空山被他说得一愣,做了亏心事特怕虞叶好敲门,还当真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了,只剩眼睛盯着虞叶好润泽的嘴唇挪不开,因为心猿意马,连道歉都显得没脾气:哦,对不起。
虞叶好也愣了,他想:这怎么还不按套路出牌啊?
向空山原来是个这么好说话的人么?
他还没想明白,柯文曜终于憋不住了,他躲在树后面,将所有都看得门清,心里一万个恨铁不成钢地想:按向空山这速度,八十岁也成不了!
离那么近,亲啊,你倒是亲啊!难道非要我按脑袋吗?
呃
等等,好像也不是不行。
于是,在虞叶好想明白之前,柯文曜下定了决心,猛地从树后头蹿出来,还因为出场过于震撼,导致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趁此良机,他眼疾手快地、一巴掌一个,死死按住了向空山和虞叶好的脑袋。
只听啵的一声,向空山和虞叶好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亲了个嘴对嘴。
向空山:
虞叶好:
这是谁?我在哪儿?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俩人都傻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向空山盯着口罩黑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想:这个人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柯文曜呢?
妈的,不会就是这傻逼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向空山八十岁坐载人飞船移民火星,同行的小孩好奇问道:爷爷,你为什么要去火星啊?
向空山慈祥地说:这还要从我十七岁被人按着脑袋送走了初吻说起
柯文曜:(呲牙咧嘴)给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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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擦肩而过
但这人跑得实在太快,以至于向空山也只是模糊地看到一个背影,不太好下定论;况且这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功夫再去想其他:
虞叶好的嘴唇温凉柔软,还带着一股薄荷糖味道的清香,在刚刚拢共不超过五秒钟的碰触里,因遭受用力挤压而变了形,以至于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属于人类肌肤的韧性回弹,让他避无可避地陷入了暧昧的旖旎情思里,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无暇顾及。
不过虞叶好显然不打算把这一小会儿的静默延续下去,他捂着嘴巴,从脸一路红到脖子根儿,眼睛瞪得溜圆,蒙上了一层因羞愤和耻辱而产生的水雾,片刻后,声音从指缝中溢出来:向空山,我杀了你!
那可是他的初吻啊!就这么白给了!
虞叶好情绪都写在脸上,向空山看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今时不同以往,虞叶好似乎铁了心要和他生大气,于是,怀着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垂下眼帘,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真的对不起!
这话递的,虞叶好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见虞叶好不接腔,向空山顿了顿,又说: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要不我给你磕个头吧!
呃
两个人在昏黄的路灯下僵持着,各自都顶着一张大红脸,像两颗熟透了的小番茄,半晌,虞叶好才很勉强地道:你不用道歉,是我刚刚气急了,也不能怪你。
要怪,就怪那个戴口罩的神经病!
虞叶好一只手握拳,另一只手的手背在嘴唇上胡乱抹了好几下,擦得嘴唇充血嫣红,比平常还要更有气色,本人却浑然不知,还在咬牙切齿地发火:别让我逮到是哪个!我杀了他!
他发了好大一通火,向空山却没接茬,于是有点疑惑地望过去,才发现对方竟然罕见地在跑神,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怪招人可怜。
小虞那点恻隐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浑然忘了几分钟之前自己还恨不得和对方打一架,像棵墙头草似的,一吹就倒,很没原则地想:看向空山这样,好像也不太像是个gay吧。
他的想法瞬息万变,不多时,就傻了吧唧地又放下戒备心,拍了拍向空山的肩膀,宽慰似的说:别不高兴了,咱俩努把力,争取把那个人给找出来。
向空山被肩膀上搭着的那只手拍得回过神来,忍不住问了一句:找出来然后呢?
虞叶好狞笑:把他的脸给按进马桶!
向空山难以自抑地为柯文曜打了个哆嗦。
他有意岔开话题,于是领着虞叶好往一侧走,一边走一边说: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家。
虞叶好下意识想拒绝,但对上向空山夜色下黑亮湿润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怔愣的片刻里,他又看见向空山低垂着眼帘,好委屈好可怜地说:那可是我的初吻。
他来不及思考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先下意识回了句:那还是我的初吻呢!
向空山和他一起慢慢地走着,停顿了片刻,又说:我从三岁时候第一次被邀请去玩过家家的时候就在心里发誓,我的初吻一定要献给我的初恋,要花前月下,再怎么着也得俩人在雪地里放烟花,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那你可能实现不了这个愿望了,虞叶好冷酷地回答,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炮竹,涟城也不下雪。
向空山很可怜地说了声:哦。
虞叶好不理他,他抬眼偷偷瞥了一眼,然后小小声地叹气:哎。
行了啊你。别搞得像只有你吃亏了一样,你怎么不说我初吻也没了呢?虞叶好斜着眼看他,嘀咕着继续说,我还打算等到和青青见面的时候
向空山顿时整张脸都耷拉下来,他重重地从鼻孔里出了声气,敢怒不敢言,又说了声:哦。
向空山一路把虞叶好送到小区门口,两个人道了别,默契地谁也没提例如之前上楼坐坐之类的邀请或要求,虞叶好站在保安室旁边看向空山慢慢地走远,一转头,才卸了力道似的,肩膀倏然垮了下来。
他就这样有点沮丧地敲开了家里的门,迎着叶欣关切的目光,牵扯了一下嘴角:妈妈,我回来了。
哟,这是谁欺负我们好好啦?
虞新知也在家,随口这么一问,谁料虞叶好像开了闸的水库似的,眼泪倏地掉了下来。他捂着脸,很崩溃地说:爸爸,我不干净了!
似乎是亲爸的眼神太过难以言喻,他顿了一下,改口说:也不是不干净哎,反正就是、就是
他结巴了半天,找不到词来形容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乌龙,虞新知又有意哄他,便也没接着问,拿着手绢给他擦干了眼泪,转移话题道:不哭了啊,去你房间看看,有惊喜。
虞叶好拎着书包去了,打开房门,看见桌面上放着一个小箱子,快递单上写了收件人:虞好好收。
他没来得及想是谁,先察觉到一种熟悉感,似乎这个画面曾在哪儿见过。
大约是和向空山那个称不上吻的吻已经盘旋占据了他的脑海,令他在此时第一瞬间想到的竟然是不久之前对方认认真真誊写下的笔记,第一页完全空白,只写着给好好,像某种隐晦而纵容的偏爱,在这个世界上都独一份,只他一个人拥有。
可是怎么会?他怎么会从向空山身上察觉到这些,明明对方不久前还和他在街头插科打诨,为丢失意义重大的初吻而失魂落魄。
虞叶好定了定神,慢慢地走到桌子边,这才看见寄件人的名字是朱青青。
不是向空山啊。他有些微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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