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律师A的致命吸引——摇摇兔(24)
然后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身穿休闲西服高大英俊的alpha,虽然已然四十出头,但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过深的痕迹,反倒因为岁月愈发沉稳内敛。
站在骆盼之面前,神情冷峻的模样让气场悄无声息的碾压了一头。
来人正是银河集团的二代总裁骆清野,是一代总裁楚熠桥的alpha丈夫,也是骆盼之的父亲,俗称,大爸。
骆盼之对他大爸的敬畏怂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因为他大爸对他从小的教育就特别的严厉,跟对他哥楚顾之完全不一样。
他哥能撒娇,他就不能。
他哥能粘着爸爸,他就不能。
他哥能哭,他就不能。
但是他偏要。
也许就是这份做梦都想要的叛逆至今还不敢叛逆,想也想到他大爸来做什么,肯定是不同意他跟顾峪昔在一起。
可他想,也许这份叛逆今天就要用在这里,为了老婆,面子算什么。
豁出去了。
大爸。骆盼之喊了声。
嗯。骆清野沉沉应道,他扫了眼半年没见的儿子,伸手握上骆盼之的肩头,稍稍用力,而后眉头蹙起:多久没去打拳了?肌肉都松了。
骆盼之看着他大爸瞪大眼,眼里仿佛像是在说竟然在我喜欢的人面前说这些,我不要脸的吗?,但对上骆清野的眼神他又不敢反驳。
忙。骆盼之承认,他确实是很久没去打拳了。
忙?骆清野拨开他的肩膀,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的顾峪昔,脸色稍微没那么严肃:忙着谈恋爱?
顾峪昔看到骆清野立刻坐好,脸上是尊敬之意:骆教授。
你在跟骆盼之谈恋爱?骆清野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直接开门见山。
顾峪昔顿时一愣,他疑惑看向骆盼之。
骆盼之略有些心虚没敢看顾峪昔,他确实是单方面跟自己的父亲们宣战自己就喜欢alpha怎么了,说的是那个胆大包天,但是顾峪昔作为当事人之一,是不知道的。
毕竟还不知道顾峪昔对自己真正的心意,就知道拿个男朋友堵塞他,弄得他名不正言不顺就像是个勾引人背德的三儿。
想到这事,他有些低落。
因为他不知道顾峪昔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他都感觉到是喜欢自己的却不愿意踏出那一步,男朋友这三个字阻隔在他们中间,就跟那牛郎织女的鹊桥。
但好歹牛郎织女还是一对。
可他跟顾峪昔还只是上下属关系。
骆清野看向儿子,捕捉到骆盼之脸上的黯然,这可跟他爱人楚熠桥口中说的不一样,说是儿子斩钉截铁的要跟顾峪昔在一起,结果他一来一问,原形毕露了。
敢情还是单相思?
也没想拆穿骆盼之的玻璃心,指不定说了还得跑去他爸那里投诉他,他作罢了原本想要给两人普及两个alpha在一起的危害教育,转而看向病床上的顾峪昔。
峪昔,让你卷入这次事件意外受伤真是抱歉,我替骆盼之向你道歉。
骆盼之站在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到这话不难受是不可能的,抿着唇,下颚线紧绷,周身弥漫着被批评后的黯然之意。
顾峪昔的余光落在骆盼之身上,见人好像不太高兴,他听出骆总是在间接批评了骆盼之,下意识的袒护:您不用抱歉,意外毕竟是意外,是无法预料的。
我也很意外这次事情牵扯到很多人,其中还有当年欺负过你的人,所以如果你不想接手这个案子,没关系,跟我说一声,回我们身边。
骆盼之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爸:爸!他下意识看向顾峪昔,掌心敛出薄汗。
这次的官司我一定要打。
骆盼之一怔。
不仅是为银河集团而打,也是我为自己而打。顾峪昔一字一句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清透的眸底深深倒映着骆盼之紧张忐忑的模样:
当年我没有能力,欺负过我的人死就死了,不了了之,可如今我有能力了,我能为对我有养育之恩的银河集团做事,能为我自己讨回公平,这场官司我一定会赢。
因为我有底气。
清越虚弱的嗓音在病房里掷地有声回荡着,重重地扣在了骆盼之的心头上。
骆盼之愣怔了一下,对上顾峪昔看过来的眼神,这双浅琥珀色的眸子里的含笑笃定,顷刻间,他感觉自己吊到嗓子眼的所有忐忑和害怕都烟消云散。
害怕顾峪昔不想打这个案子,害怕顾峪昔被带走,害怕顾峪昔要离开他,可是顾峪昔却说:
因为我有底气。
这是他之前对顾峪昔说过的:
怕什么,你的底气是我。
骆盼之脸上的紧张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顾峪昔在大爸面前护着的高兴,雀跃染上眉间,略有些腼腆垂下眸:大爸,我会保护好顾律师的,您就放心吧。
而后又朝着顾峪昔挑了挑眉。
顾峪昔将骆盼之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角微陷。
骆清野:这两人真没有在谈恋爱?
当年他跟爱人楚熠桥好像都没有这么腻歪。
在知道顾峪昔的决定后骆清野也没有阻拦,本来他这次来也是询问顾峪昔的意见,要留下他自然也没有任何异议,毕竟这是顾峪昔自己的选择。
只是爱人叮嘱的他得要完成而已。
以及两个alpha相爱的危害教育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掐死在摇篮中,现在他也没想再说了,毕竟孩子他爸该说的都说了,这是孩子们自己的选择,再艰难再痛也是他们自己选的。
峪昔,我听苏医生说你的性导剂中和开始失效了是吗?如果是这样那你要注意,信息素浓度升高记得找骆盼之。骆清野站起身,他走到骆盼之身旁,又拍了拍儿子的臂膀:峪昔体质特殊,假性发情和易感期哪一样都能消耗你的体力,更不要说两样可能都会一起来,你这么虚,记得多锻炼。
骆盼之:?!他虚?他哪里虚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跟你爸暂时都会在这里处理这件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说,不用自己硬抗。骆清野走之前又看了眼顾峪昔:你也是,不用硬抗,有银河集团在什么都不用担心,警察那边我们已经交代好了,等你身体好些再来录口供,休息吧。
说完便离开病房。
骆盼之把脑袋探出门,看了眼他大爸离开的背影,见走远了立刻把病房门反锁,而后转过身快步走回病床,气势汹汹。
顾峪昔:?
要上洗手间吗?骆盼之站在病床边垂眸看着顾峪昔。
顾峪昔摇了摇头。
你肯定急了,我抱你去吧。骆盼之作势要将顾峪昔打横抱起。
等等,我真的不急。顾峪昔一把摁住骆盼之的手。
骆盼之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将手穿过顾峪昔的膝盖把人打横抱起。
顾峪昔条件反射的搂上他的脖子。
然而也就是床到洗手间的距离,大概也就是二十步的距离,顾峪昔见骆盼之脖颈处青筋紧绷着,还要强忍着很好我没事我很强壮,想到刚才骆总说的话,这是刺激了小骆总自尊心了吧?
最后骆盼之快步把顾峪昔放到了洗手台上,稍稍有那么点用力把人放下了,双手撑在他腿侧,双臂还处于紧绷状态,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他深呼吸着,表情十分凝重。
小骆总,你那么大力把我放下,会疼的。顾峪昔感觉到被放下的瞬间,臀部的疼,他无奈看着骆盼之。
骆盼之听到顾峪昔这么说紧蹙着眉头,表情有些委屈:我是不小心的。
顾峪昔被他这个语气弄得哭笑不得:所以我不想上厕所你把我抱过来做什么呢?
我可以抱得动你,我不虚。骆盼之凝视着他,撑在顾峪昔两侧的手臂稍稍用力,衬衫下勾勒出的肌理感绷起荷尔蒙气息:我大爸说的不对。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的眼神,这眉眼耷拉眸底透出不服和委屈,就像是一只在外边打架输了的大狗狗在向他委屈撒娇,顿时间像是击中了他心头好。
嗯,不对。他手痒揉上骆盼之的脑袋,笑着哄道:我是alpha,你能抱得动我不虚的。
毕竟是个成年alpha,加上平时也有健身,他也不轻的。
骆盼之想到刚才抱着顾峪昔确实是有些吃力,包括上次在集团顾峪昔晕倒的那一次,他也是差点没抱住,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偷懒没去练拳。
要是顾峪昔真的易感期和假性发情一起来,他没撑住先虚那就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我要趁你养病的时候好好健身,增肌。骆盼之被顾峪昔揉得舒服,他往前贴了贴,手下意识护着顾峪昔的后腰免得撞到后面的墙:以备不时之需。
不用担心。顾峪昔稍稍往前。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话音刚落,修长的腿便盘上他的腰,撑在顾峪昔身侧的双臂猝然收紧,他盯着顾峪昔,凝视着这男人眸底看似深情的笑意。
累了我们就一起休息,休息好了,就继续。顾峪昔鼻尖抵上骆盼之的鼻尖,微乎其微的蹭了蹭,轻声笑道:不要紧的。
含笑微哑的嗓音回荡在耳旁,是带着蛊惑的温柔。
鼻尖这一蹭,几乎把小骆总半边身给弄麻了。
骆盼之也顾不得虚不虚这个问题,被顾峪昔迷惑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对,累了就一起休息,休息好了再继续,一样的。
现在我累了。顾峪昔双手环上骆盼之的脖颈,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困。
毕竟刚醒没多久,实在折腾不了太久。
骆盼之用双臂托住顾峪昔的臀,将人提了提面对面抱起,被依赖的时刻他竟然觉得顾峪昔抱起来是很轻的:我抱你回去睡觉。
但是现在我想上厕所了。顾峪昔侧过头:你能抱我去吗?
骆盼之心想,顾峪昔跟他撒娇耶,别说是抱着去上厕所,就算是叫他蹲在旁边看,他都乐意至极。
好,抱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啧,今天高甜剧场休息,因为他们的糖分超标,再嗑都昏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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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诱惑30
因为暂时还没能出院, 在医院又休息了两天后,警方来做笔录。
当时我进屋的时候只有宋银龄一个人在,但是我却发现了桌面上有用过的避孕t,我起了疑心。我能理解家里有避孕t, 毕竟她的爱人刚离开不久, 但拆开过的,很可疑。
然后我闻到她身上有alpha的气息, 很强烈, 显然是被刚标记不久, 这个alpha的信息素是乌木龙胆, 我记得很清楚,莫文斌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 我就大概猜测到标记了宋银龄的alpha就是莫文斌。
这跟宋银龄之前跟我说的话完全相驳,她最初跟我说的是, 莫文斌性侵了她的爱人beta才导致她爱人跟性导剂发生排斥意外去世。可事实上,alpha的标记行为只能对一人, 也就是宋银龄在说谎。
最可能的情况是, 她被莫文斌胁迫性q,beta意外撞见从而产生了激烈的心里排斥,因无力对抗alpha从而进行了二次分化,不料跟莫文斌的信息素发生排斥反应,意外死亡。
但她并没有选择报警, 而是选择了莫文斌,因为担心自身很有可能会怀孕,她也确实正好在发情期, 本性驱使让她向alpha妥协。
我不知道莫文斌出于什么目的让宋银龄对我散发omega信息素, 不论如何, 莫文斌这个人没有死。
顾峪昔拿过床头柜上的u盘,将这两天拷出来的音频递给警方:这里边一共有两段录音,一段是我跟小骆总一起去异星公寓找宋银龄她的说辞,第二段就是我自己去找宋银龄她的另一段说辞。
兴许是有点疲惫,他觉得有些恍惚,身体晃了晃。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撑在他的后腰,然后就感觉后背贴上宽厚温热的胸膛,想也知道是谁,他眸底荡开涟漪,打起精神来。
由于案件的复杂性,瑞兴医院与银河集团关于性导剂纠纷的对抗案将继续由我负责,莫文斌与宋银龄迫害我的案件将由我的诉讼代理律师祁蔺负责。
以上便是我要说的,全部属实,有劳警察同志。顾峪昔朝着警察颔首示意。
骆盼之凝视着身前的顾峪昔,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戴上眼镜后认真严谨的顾律师,眉眼间的清冷凛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属于律师职业的魅力。
口供的陈述有条不紊、有理有据,这应该是警方最喜欢的口供对象了。
警方来了两个人,一个负责记录,一个负责询问。负责询问的警官朝着顾峪昔点了点头:感谢顾律师的配合,那天我们在现场确实收集到了你说的那个避孕t,这是个已经使用过的避孕t,里面有omega与alpha的液体,其中omega的液体检测是属于宋银龄的信息素,而alpha的液体信息素基因库查无此人。
顾峪昔蹙了蹙眉,这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十四年前莫文斌死的时候,基因库的信息素气味记载自然是被消除的,毫无疑问,这是这个案件最难的地方。
就是莫文斌这个人,在这十四年前里做的任何事情所有行踪都不是用莫文斌这个名字。
每个人都拥有独一无二的信息素基因排列,在信息素基因库都有记载,但信息素气味是有可能重合的,在基因库里,现有乌木龙胆信息素气味共有两人,也通过行动轨迹排查排除了嫌疑。犯罪现场alpha的液体、指纹、鞋印我们已经收集,但都查无此人。这里存在很大的疑虑,所以我们想问问顾律师有看见那个alpha的脸吗?
顾峪昔想到那天莫文斌是戴着口罩的,他摇了摇头:那天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那顾律师还记得那个alpha的身形吗?或者是特征。
顾峪昔认真想了想:约莫一米九,身形高大,手臂上有玫瑰与藤蔓的纹身,左手手背上有一道被烫伤的疤,有点像蛇形。然后他又想起一个很重要的关键:他的声音变了,跟以前不一样,是很浑浊粗重的声音,有点像是声带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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