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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律师A的致命吸引——摇摇兔(17)

    哪里不舒服?
    毕竟抱着的是个大男人,骆盼之伸手将马桶盖合上,然后扶着顾峪昔坐在上边,自己蹲在跟前握着他的手,这手又凉了。
    顾峪昔坐在马桶盖上,他怔怔地垂下眸,对上骆盼之焦急担忧的视线,沉默着没有说话。
    骆盼之伸手抽了几张纸巾给顾峪昔擦嘴巴,擦完丢进一旁的垃圾篓,见他不说话也没着急:是不是酒喝太多了,空腹喝酒肯定不舒服的,都让你不要喝那么多,伤身的。
    说完浴室又陷入沉寂。
    骆盼之见顾峪昔一直看着自己,又沉默没有说话,干脆站起身,往前靠了靠,伸手抚上他的后脑勺揉了揉,然后掌心将脑袋搂着,靠在自己的腰腹上。
    是不是又要我的信息素了?骆盼之问道。
    话音落下,他感觉到腰腹上的脑袋微乎其微摇了摇头。
    骆盼之低下头,正好对上顾峪昔微红的眸子,心里咯噔一跳,顿时很不是滋味。
    后颈疼,烧得疼。顾峪昔望着骆盼之,小声道:你帮我看一下。
    说着便垂下脑袋,扯松自己的后领口,对着骆盼之露出后颈那一截白。
    这个动作让骆盼之眸光微闪,要知道,若是omega对着alpha低下头露出后颈,这是明晃晃的标记暗示,只是顾峪昔是alpha,他无法标记。
    他看见,顾峪昔修长白皙的后颈处有一道很浅淡的肉粉色腺体,非常细,几乎要靠近才能看得见,有点发红了。
    通常来说,alpha的腺体一般不会出现,是隐匿于皮肤下组织。而omega的腺体通常表露于皮肤外,是肉眼可见的。
    顾峪昔是alpha,却留下了这样一道若隐若现的腺体,可以看得出是在二次分化的过程中这道属于oemga的腺体在慢慢消失。
    有点红了。骆盼之说道:难受吗?需要我怎么做?
    顾峪昔沉默酝酿了须臾,像是在跟自己作斗争,随后他侧过眸,拉住骆盼之的手腕:可以亲亲它吗?
    骆盼之看了眼握着自己的手,指腹有些凉,尾音有些发颤,他对上顾峪昔带着哀求的目光,不由得让他想到了不久前这男人发烧时的状态。
    信息素浓度失调犯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
    想到苏医生说过这种情况只能是他用肢体接触缓解或者是液体接触缓解。
    回房间。
    房间里,深色的大床上,顾峪昔侧躺着,为了能让骆盼之接触到后颈,衬衣扯下一半。
    骆盼之也把被汗浸湿的衬衫褪下随意丢在一旁,此时单膝跪在床边,弯下腰,用指腹抚上顾峪昔后颈的腺体:会疼吗?
    会,很不舒服。
    男朋友在的时候没让他看过?你这里还有omega的腺体,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没有完全退化。
    顾峪昔抱着枕头,听到骆盼之还有心情提这个顿时无言以对,扯过被子想要盖住自己。
    还没来得及,就感觉后颈印上一记温热,温柔至极。
    身体瞬间绷紧。
    淡淡的乌龙白兰地略过鼻间,明明只是亲了一下腺体,没有过多的接触,顾峪昔却感觉整个脑袋都是飘然的,就像他定期回去注射性导剂中和时生效的反应。
    是骆盼之的信息素融入他血液里的反应。
    顾峪昔眼皮渐渐发沉,但他却硬撑着让自己清醒。直到感觉到身后的床深陷,后背被拥入没有衬衫阻隔的温热胸膛中。
    骆盼之躺到顾峪昔身旁,从身后将人搂入怀中,手臂穿过后颈让人枕在自己的臂弯里,没再碰他的腺体,而是将脑袋贴近他的脑袋:
    上次你晕倒医生说抱抱你也可以让你舒服,那我这次就不亲了。
    alpha的怀抱很暖,跟上次相比,这次不像是做梦,是真真切切的,骆盼之在抱他。
    顾峪昔下意识往身后热源窝了窝,脑袋在臂弯上调整,作出依赖姿态。
    骆盼之笑了笑,把人抱紧。
    餐厅外的晚餐已经凉了,房间里的被窝却渐渐暖了。
    在电梯里,他穿着一身的绿色,虽然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他手背上的疤,我见过。
    嗯?骆盼之以为自己把人给哄睡了,结果听到顾峪昔突然出声。
    顾峪昔确实是差点睡着了,但后来他觉得还是要说,他转过身,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骆盼之:我看到他了,我不会认错的,他手上那道疤我怎么都不会忘记。
    骆盼之见他还戴着眼镜,伸手勾下放在身后的床头柜上,然后说道:所以你觉得莫文斌就在瑞兴医院?他没有死?
    绝对没有死。顾峪昔想到很多,想到当年他的事情,莫文斌那件事情怎么可能不了了之,若是没有用死这个理由的话,银河集团应该很容易能够查到这个人。
    他又说道:正是因为莫文斌死了,就算意外死亡的beta就算尸检报告出来,beta身体里检查出有alpha的液体,也很难会怀疑到一个已经死了十四年的人。死无对证,正是瑞兴医院的底气。
    那现在该从哪个方面入手,是调查隐匿在医院里的莫文斌还是被检查出精神失常的宋银龄。
    毫无疑问这是他接过最棘手的案子,因为一环扣着一环,已经牵扯出太多的黑幕。
    就在他还想说时被骆盼之扣住后颈拉入怀中,脸贴到了心口上。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不舒服就睡觉休息,工作的事情明天再想。
    顾峪昔张了张嘴正想说话,结果就对上骆盼之眸中的警告,下意识抿了抿唇: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下。
    那么凶做什么。
    骆盼之把人搂好抱紧,不让他再说话:现在是私人时间,说什么说,上班时间不见你来我办公室说,晚上躺在一张床上倒是想跟我聊工作了,你倒是爱岗敬业。
    顾峪昔:
    你倒好,我好不容易要哄你睡着了自己醒来,睡不着你就找你男朋友来哄你吧。骆盼之见他还不睡作势要起身下床。
    顾峪昔眼疾手快的拉住骆盼之不让他走:你去哪。
    换你男朋友来哄你睡觉。
    我不聊工作了。顾峪昔用力拉着他:真的不聊了,我要睡觉。
    骆盼之坐在床边:那你睡吧。
    顾峪昔感觉到被子里的暖意因为骆盼之的起身渐渐流逝,他看着骆盼之的背影,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小声问:不可以抱我睡吗?
    哈?什么?骆盼之暂时性失聪。
    顾峪昔干脆把骆盼之拉向自己,摁倒在床上,他双手撑在骆盼之脸侧,居高临下望着他:不可以抱着我睡吗?
    骆盼之笑出声。
    随后,他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将顾峪昔抱入怀中。
    哄你睡觉可以,这不是免费的。
    多少钱一个小时?
    不收钱,以后把你办公室的百叶窗打开就好。
    ?
    顾峪昔全然不知那面墙已经被调换,然后眼睛就被一只大手覆盖上。与此同时,耳旁传来骆盼之轻声微哑的声音:
    这场棘手的仗你要什么,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们是一个团队,不需要你一个人那么伟大的冲锋陷阵。
    骆盼之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催眠曲,顾峪昔缓缓闭上眼,轻轻嗯了声。
    死无对证是瑞兴医院的底气,但我骆盼之是你顾峪昔的底气。所以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分毫,若有,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有?骆盼之摸着顾峪昔的头发问道。
    顾峪昔困意席卷:嗯,听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呼吸已经平稳。
    骆盼之垂下眸,见臂弯里的顾峪昔已经熟睡,垂首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眸底尽是温柔:
    晚安。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给顾峪昔盖好被子,留下床头灯,离开房间前把房间灯关闭。然后回到客厅把凉透的晚餐倒掉,在电饭煲里定时煮了份粥,一会醒了能喝。
    在离开顾峪昔家前,去衣帽间拿了件顾峪昔的衬衫套上。
    至于他这件换下的衬衣,就留给他的顾律师吧。
    骆盼之将身上的西服整理利索,神情恢复淡漠,轻手把家门关上。正好对上站在对门的保镖,他看着人,面无表情中带着无法忤逆的强势:
    看好他。
    保镖正是今日在医院里讨论吃的两人,因为需要二十四小时保护,夜晚的时候两人便轮流站着。
    收到。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回事我的白白液都没了呜呜呜呜,还想说两千白白液加更的,绝望。
    评论区依旧发小红包~~
    第23章 诱惑23
    光线投入室内, 落在房间里的大床上。
    顾峪昔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醒来的瞬间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的床,没有温度,凉的, 骆盼之昨晚竟然在他睡着之后就走了。
    心里头说不出的失落。
    但是他昨晚头一次睡了这么舒服的一个觉, 破天荒的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天亮。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 六点钟, 平时他六点半起床, 也就早了半小时起床, 正好可以出去跑步。
    洗漱完毕换上运动服,走到厨房准备倒杯水喝完出门跑步, 然后就看到电饭煲上亮着灯,一旁还贴着一张便利贴。
    纸条上的字笔锋凛冽, 却写着很贴心的话,还画了个可爱的表情:
    【亲爱的顾律师, 这是我给你定时的暖胃粥, 记得喝哟(#^.^#)Boss骆】
    他拿下便利贴,看着这个可爱的小表情,指腹摩挲着骆的字眼,眸底浮现笑意。
    然后把便利贴折好放到衣服口袋里。
    四季半岛有个非常大的生态公园,也是顾峪昔每天早上跑步的场地。
    就在顾峪昔跑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个青年, 他看着有些眼熟,多看了两眼。
    诶,你是不是昨天在瑞兴医院电梯里的那个?青年显然有点社交自来熟, 看到顾峪昔便主动打招呼:我昨天跟我哥好像在电梯里看到的是你, 对吧?
    顾峪昔听到青年这么说那就是了, 好像是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人,当时就是这两个人正好挡住了那只朝他伸来的手,还挡在了那个人面前。
    不由得对这个不经意帮了自己的人有些亲和,他笑着点了点:嗯,是。
    青年显然没想到顾峪昔会笑,顿时间有些晃神,故作喉咙不舒服的咳了咳,移开视线:那个我得继续去跑步了,先走了啊。
    这可是boss的男人,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顾峪昔也没有留意那人脸上的表情,便继续跑步。
    跑到差不多七点钟他才慢悠悠的走回家。
    夏天出汗快,他慢跑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运动衣几乎湿了,正好回去洗个澡然后上班,今天精神比较好应该能把手上的案子再整理一下。
    然后还得去找一趟宋银龄。
    就在他走回自己家楼下时,忽然瞥见不远处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驶来,他没戴眼镜,半眯双眸定睛看了一会,这不是骆盼之的车吗?
    直到车停在自己身旁,迈巴赫车窗缓缓降下。
    映入眼帘驾驶座上,是带着墨镜、身穿宝蓝色休闲西服的骆盼之。不同寻常的银灰色,今天是显得格外休闲慵懒的宝蓝色。
    骆盼之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摘下墨镜,而后将手肘撑在车窗上,抬眸勾唇看着刚运动完白里透红的顾峪昔,又看了眼他被汗浸湿的白T恤:
    顾律师,早啊。
    你怎么在这?顾峪昔有些意外骆盼之会来他这里,更意外的是还正好遇上了。
    目光落在骆盼之这身休闲西服,喉结滚动。
    还穿得那么好看。
    你的车不是在集团吗,我来送你上班,就不用去打车了。骆盼之把车停到一旁,打开车门下车锁好车,然后走到顾峪昔旁边:昨晚半夜有饿醒吗?我给你煮了粥。
    视线不由得落在顾峪昔出了汗的脖颈。
    白皙细长的脖颈,流着汗,透出很健康的绯红,靠近时还有刚运动完的热气,真是个自律的男人。
    没有醒,不饿。顾峪昔话音刚落,就感觉颈侧被手背抹了抹,脚步一顿。
    你出了好多汗,好健康。
    顾峪昔侧过眸,对上含笑的骆盼之,本来就穿得好看,笑起来就更是晃眼了,所以大清早的,就准备开始对他花枝招展了吗?
    昨晚用围裙诱惑他给他虚晃了几招,趁他睡着就离开,他记仇的。
    没有回答他径直走进楼栋。
    骆盼之笑着跟上。
    顾峪昔回到自己家门口时,正好看到刚才在公园里碰见的青年迎面走来,他有些诧异:你也住这一层?
    骆盼之看了顾峪昔一眼,又看向青年,半眯双眸,眸中尽是警告,仿佛在说你怎么可以认识我老婆,是你主动的还是他主动的,准备收拾收拾走人吧。
    青年被自家boss这一眼看得后背发凉,他爱岗敬业的真没做什么啊,但今天早上貌似是他主动先打招呼的。
    哦豁。
    青年立刻背过身指纹解锁迅速开门,生怕身后的洪水猛兽吞了他:对啊对啊,我就住这一层,好巧。
    说完进屋嘭了声关门。
    全程不过三秒钟。
    顾峪昔:
    骆盼之见顾峪昔还盯着保镖看个不停,心里顿时吃味不爽,伸手把他的脸别回来:盯着人家做什么,他长得好看吗?
    看来不能找个五官端正的保镖,得要歪瓜裂枣才好。
    顾峪昔被骆盼之的举动弄得迷惑,看了他一眼,须臾后指纹解锁开门,走进玄关:这个人我在医院看到过,当时帮我挡在了我跟莫文斌中间,所以我对他有印象。
    也很感谢。
    我吃醋了。
    顾峪昔正弯下腰拿拖鞋下来换,就看到骆盼之快他一步拿过他的拖鞋放在跟前,然后蹲在他跟前双手抱臂放在膝盖上,仰头望着他,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眼巴巴看着他要他哄,他脱鞋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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